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九哥太阳神帝俊和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为争夺最高统治权,在这个风雨骤起的夜晚互相残杀。
风雨夜,焰星之上,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皇室的九哥太阳神帝俊与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为争权柄兵戎相见,帝俊金焰裂空,欣儿赤火绕体,烈焰交织映红苍穹,最终二人皆力竭收手,只留满目疮痍与未决的胜负。
风雨夜,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皇室的九哥太阳神帝俊与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为争最高统治权于宫阙前相搏,金焰与赤火撞碎长夜,最终双双灵力耗竭,瘫坐于断壁残垣间,统治权之争暂歇。
骤雨裂空之夜,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皇室的九哥太阳神帝俊与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为夺最高统治权于紫宸殿前酣战,金焰焚天,赤火噬地,最终双双焰力虚脱,倚柱喘息,权柄之争暂敛于风雨声中。
宇宙纪年的风雨夜,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天幕被墨色云絮撕出狰狞裂口,豆大的雨珠裹挟着紫电砸向皇都伽诺城,太阳神殿的琉璃瓦在雷光中泛着冷硬的金芒。火宫殿檾炩城的龙塔顶端,紫金玄衣的帝俊正凭栏而立,189厘米的身形如劲松般挺拔,麒麟长臂上的玄纹随呼吸流转,褐金深瞳里翻涌着与天幕相契的雷霆。他指尖捻着雷锋剑的剑柄,剑鞘上的雷纹似活物般窜动,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捧着淬雷丹,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摩挲着青铜算盘,冰火麒麟王子西烨的鬃毛燃着半冰半火,鹰族首领秦弘基的锐目扫过万里之外的云层。
“皇妹的赤火,今夜该熄了。”帝俊的霸道樱唇轻启,声线裹着雷电的轰鸣,震得龙塔琉璃震颤。话音未落,卧龙大殿的朱漆门已被赤焰灼穿,169厘米的火羲公主易阳欣儿踏火而来,红衣如燃尽的晚霞,金冠上的凤凰流苏扫过肩头,火翅在身后舒展成半轮炽日。她凤眼微挑,方唇噙着冷笑,双瞳流转间竟让殿柱上的金龙浮雕虚影晃动——那是火媚术悄然弥散的迹象。侍女弄玉与端怀侍立两侧,前者捧着盛着火焰琼浆的玉盏,后者握着淬了寒冰的匕首。
“九哥这话,倒像忘了是谁陪你在寒沁阁养伤三年。”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焰的灼热,赤炼蛇般的灵力顺着地砖纹路漫向帝俊,“这太阳焰星的权柄,从来不是凭雷电就能攥住的。”她本真本源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身后若隐若现,与帝俊身侧的金乌太阳鸟图腾遥遥相对,空气中顿时响起金铁交鸣般的灵力碰撞声。
帝俊猛地踏前一步,雷神腿带起的气浪掀翻了殿中香炉,“凭你?”他周身雷光暴起,雷鸣掌结印的刹那,雷锋杖已握在手中,杖端雷球炸开无数电丝,“万物皆由我号令,三界七界哪个敢逆?”
“那便试试!”易阳欣儿身形骤变,浴火之凤的虚影与她重合,赤火如潮水漫过卧龙大殿的金砖,竟在雷网中烧出条条火径。她指尖结印,赤火凝成锁链缠向帝俊手腕,“毁灭神的烈焰,专熔你这所谓的万物之主!”
雷霆决心法在帝俊体内运转,他旋身避开火链,雷锋剑出鞘的瞬间,紫电与金乌真火交织成网,“雷鸣掌!”掌风扫过之处,殿顶的盘龙藻井簌簌落灰,却在触及易阳欣儿的火翅时被赤火反弹,震得他手臂发麻。
易阳欣儿乘势欺近,火媚术催至极致,双瞳中浮现出烈焰独角兽的虚影:“九哥看看这殿外——南极冰岛的孤茗宫已插满我的赤火旗,你以为秦弘基的鹰隼能挡多久?”
帝俊的褐金深瞳闪过一丝锐痛,那是火媚术引发的短暂幻象,他猛地咬舌尖,剧痛让神智清明:“罗兰奥的商队早已断了你寒沁阁的灵脉,西烨的冰火之力正冻住你广寒宫的法阵,你以为凭两个侍女就能翻盘?”他忽然旋身出掌,雷神腿扫向易阳欣儿下盘,却在即将触及她红衣的刹那,见她金冠歪斜,鬓边一缕青丝被雷光燎焦——那是幼时他亲手为她束发的位置。
掌风骤然偏斜,砸在旁边的龙椅上,紫檀木瞬间化为齑粉。易阳欣儿也收了火链,赤火在她掌心凝成半朵莲,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当年在沁寒殿,你说过要护我一辈子。”
“那是在你没觊觎这龙椅之前。”帝俊别过脸,雷锋剑的雷纹渐渐黯淡,他听见秦弘基在外低喝“鹰族护主”,也听见弄玉惊呼“公主小心”,风雨正撞碎卧龙大殿的窗棂,将两人之间的空气搅得又冷又烫。
远处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冰棱正被赤火融成水珠,广寒宫的冷月被雷光劈成碎银,而卧龙大殿里,金乌与独角兽的图腾仍在对峙,只是焰光与雷光都已染上疲惫的暗红。
风雨更烈,紫电如蛇窜过卧龙大殿的残梁,将帝俊紫金玄衣上撕裂的袖口照得愈发分明。他半跪于断裂的盘龙柱旁,麒麟长臂撑着地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褐金深瞳中仍有未散的雷霆怒意,却掩不住眼底深处的疲惫。雷锋剑斜插在碎裂的金砖间,剑身上的雷纹黯淡如死,方才还霸道张扬的樱唇紧抿着,唇角溢出的血丝被他抬手拭去,动作间仍带着万物之主的倨傲。
数步之外,易阳欣儿倚着倾斜的殿门,红衣被烟火熏得斑驳,金冠歪斜地挂在发间,几缕青丝垂落颊边。她身后的火翅已收敛大半,仅剩的星火在翅尖明灭不定,凤眼半眯着,方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笑声却带着气促的沙哑:“九哥这雷霆之力,也不过如此。”话虽如此,她扶着门框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方才催动赤火锁链时震伤的经脉仍在隐隐作痛。
“皇妹的火媚术,倒是越发精进了。”帝俊缓缓直起身,声音里带着雷电过后的沉哑,目光扫过她被火灼焦的裙角,“只是凭这些旁门左道,也想坐稳这龙椅?”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虽未上前,却已结成阵势,兀神医的药鼎泛着微光,似在随时准备疗伤;罗兰奥的算盘噼啪轻响,似在推演战局;西烨的冰火之力交织成盾,护住帝俊周身;秦弘基的鹰隼在殿外盘旋,发出锐利的嘶鸣。
易阳欣儿闻言,缓缓站直身体,赤火在她掌心重新凝聚起一小簇,“旁门左道?”她凤眼一挑,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再次浮现,“九哥忘了,当年在孤茗宫,是谁用这‘旁门左道’救了你?”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这火焰帝国的江山,本就该有我一份!”
“放肆!”帝俊猛地一拍地面,雷霆之力瞬间炸开,将周围的碎石震得四散飞溅,“父皇遗命,长幼有序,这统治权只能是我的!”他周身的紫金玄衣无风自动,本真本源的金乌太阳鸟图腾在背后若隐若现,金光与他眼中的怒意交织,竟让殿内的风雨都停滞了一瞬。
易阳欣儿却丝毫不惧,红衣在她身后猎猎作响,烈焰独角兽的图腾与金乌太阳鸟遥遥相对,赤火与金光碰撞处,迸发出刺目的火花。“遗命?”她冷笑一声,“谁知道那遗命是不是九哥你伪造的?”她抬手一挥,弄玉立刻递上一枚玉符,“这是母后当年留下的信物,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江山由我与九哥共掌!”
帝俊看着那枚玉符,瞳孔骤然收缩,褐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随即是更深的怒意:“一派胡言!母后早已仙逝,怎会留下这种东西?”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雷神腿带起的劲风将易阳欣儿的发丝吹得凌乱,“皇妹,你为了夺权,竟连母后都敢亵渎?”
“我没有!”易阳欣儿被他眼中的怒意刺痛,赤火猛地暴涨,却因灵力不济而瞬间熄灭,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门框的手终于支撑不住,身体微微下滑,“这玉符是真的,是我在广寒宫的冷宫里找到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哽咽,“九哥,我们何必这样?”
帝俊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的怒意竟莫名消了几分。他想起幼时两人在寒沁阁嬉闹的场景,想起她为了给他寻药,不顾危险闯入南极冰岛的禁地……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握着雷锋剑的手微微松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地高呼:“启禀陛下、公主,南极冰岛的偏殿发生异动,似有外敌入侵!”
帝俊与易阳欣儿对视一眼,眼中的怒意与委屈瞬间被警惕取代。他们都知道,此刻火焰帝国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若是再自相残杀,只会让外敌有机可乘。
风雨依旧在殿内呼啸,金乌与独角兽的图腾仍在对峙,只是那金光与赤火中,似乎多了一丝犹豫与挣扎。统治权的争夺暂时被外敌入侵的消息打断,而卧龙大殿里的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殿外越来越急的风雨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
风雨拍打着卧龙大殿残存的窗棂,碎成万千珠玑溅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上。他半坐于断裂的龙纹柱础旁,189厘米的身形此刻微微佝偻,麒麟长臂上的玄纹黯淡如褪色的墨痕,褐金深瞳里的雷霆已敛作余烬,只余一丝未散的锐光。雷锋杖斜倚在膝头,杖端雷纹蒙着层灰,方才还能裂空的雷鸣掌此刻连抬起都显滞涩,霸道樱唇抿成条冷硬的线,却藏不住唇角那抹被火燎过的焦红。
三步外的易阳欣儿正以断剑支地,红衣下摆被雷光撕出数道裂口,露出内里月白衬裙上晕开的暗色水渍。169厘米的身段在残柱映衬下更显伶仃,金冠歪斜地压着散乱的鬓发,几缕青丝粘在汗湿的颊边,火翅收至仅余半尺,翅尖星火明明灭灭,像濒死的蝶。她凤眼半阖,方唇噙着抹似笑非笑,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淡得几乎要看不见,只有谈及往事时才骤然亮起:“九哥还记得广寒宫那株千年冰桂么?那年你被雷劫所伤,是我在寒沁阁用赤火为你温了三月汤药。”
帝俊抬眼时,正撞见她指尖那簇摇摇欲坠的赤火——与当年在冷宫为他驱寒的火光如出一辙。他喉结滚动,声音裹着风雨的湿冷:“皇妹也该记得,是谁在南极冰岛为你挡下冰蛟的致命一击。”金乌太阳鸟的图腾在他背后若隐若现,金光却软得像化不开的晨雾,“这江山,不是谁温过汤药就能分走的。”
“那便看谁先爬起来。”易阳欣儿忽然直起身,火媚术催动的刹那,双瞳中竟映出幼时两人在孤茗宫放风筝的幻影。端怀连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挥手斥退,赤火在掌心重新燃起寸许:“母后临终前将火宫殿交我掌管时,九哥可曾有过半句异议?”
“那时你还不会用赤火焚尽兄长的兵符。”帝俊猛地拍向地面,雷霆之力仅震起些许尘埃,引得身侧四大守护者同时上前半步——兀神医的药囊发出轻响,罗兰奥的算盘珠子卡了半拍,西烨的冰火鬃毛忽明忽暗,秦弘基的鹰隼在殿外发出焦躁的唳鸣。他看着易阳欣儿红衣上那片被自己雷掌劈出的焦痕,心头莫名一紧,旋即被更深的愠怒覆盖:“长幼有序,这是父皇定下的规矩!”
“规矩?”易阳欣儿笑出声,声音却带着气促的沙哑,火翅猛地展开又瞬间垂落,“当年在沁寒殿,是谁偷换了我的冰火莲子,害我走火入魔?那时候怎么不提规矩?”她扶着断柱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如冰,“这统治权,本就该凭实力说话!”
帝俊正要反驳,却见她身形一晃,红衣如断翅的蝶般向后倒去。几乎是本能地,他竟伸手想扶,中途又猛地缩回,指尖在袖中攥出深深的月牙。易阳欣儿终究是倚住了残墙,凤眼斜睨着他僵硬的动作,忽然低笑:“原来万物之主也有犹豫的时候。”
风雨恰在此时骤烈,将两人之间的空气搅得又冷又沉。帝俊望着殿外被雷光劈开的夜幕,想起幼时她总爱追着自己的金乌图腾跑,笑声比赤火还要炽烈。易阳欣儿的目光则落在他玄衣下摆那处被自己赤火灼出的破洞,那里曾绣着一对缠绕的金乌与独角兽——那是父皇亲赐的纹样,象征着易阳家永不相残的誓言。
远处忽然传来寒沁阁方向的钟鸣,九响,是外敌来犯的讯号。帝俊的雷锋杖猛地震颤了一下,杖端雷纹闪过丝微光。易阳欣儿掌心的赤火也骤然旺了半分,映得她眼底闪过复杂的光。两人依旧瘫坐在断壁残垣间,却都没有再说话,只有风雨在殿内呼啸,卷着未散的金焰与赤火,在冰冷的金砖上烧出点点星火。
寒沁阁方向的钟鸣尚未散尽,又一阵更急促的铃音自皇都伽诺城东南传来。帝俊扶着雷锋杖试图站起,麒麟长臂刚发力便一阵虚软,让他重重坐回残砖堆里。紫金玄衣后背已被雨水浸透,与断裂的龙纹刺绣粘在一处,褐金深瞳转向铃音来处,那里是存放皇室典籍的星火楼——他忽然想起,幼时与皇妹偷读**的秘密据点,就在那楼后的夹层里。
易阳欣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红衣下的指尖不自觉蜷缩。方才被雷鸣掌震伤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火翅收得只剩层薄影,却在听见星火楼铃音时猛地一颤。她瞥见帝俊鬓角那缕被赤火燎焦的发丝,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他为帮她摘广寒宫的桂花,被月神的冰箭射穿肩胛,也是这样一缕发丝垂在汗湿的额前。
“星火楼的守将是秦弘基的副将。”帝俊的声音比殿外的风雨更冷,却藏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皇妹的人,动作倒是快。”他身侧的秦弘基立刻单膝跪地,鹰隼般的锐目里满是急切:“主上,属下这就带人去驰援!”
“不必。”易阳欣儿忽然开口,赤火在她掌心重新凝聚成豆大一点,“那是孤茗宫的旧部,与我无关。”她凤眼微抬,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忽明忽暗,“倒是九哥该想想,是谁把星火楼的布防图给了外人。”
帝俊的褐金深瞳骤然缩紧,雷霆决心法在体内微弱地流转,却只够让他看清易阳欣儿红衣上那道熟悉的剑痕——那是去年他在南极冰岛教她练剑时,不慎划伤的位置,当时她还笑说要留着当纪念。他喉间发紧,霸道樱唇抿成条直线:“父皇的《焰星秘录》还在星火楼,皇妹当真不在乎?”
“在乎的是九哥吧。”易阳欣儿忽然低笑,笑声牵动肋下伤痛,让她蹙了蹙眉,“那秘录里记载着母后当年压制火毒的法子,九哥这些年暗中派人搜寻,以为我不知?”她抬手抹掉颊边的雨水,方唇勾起抹复杂的弧度,“其实我早把副本藏在寒沁阁的冰窖里了。”
这话让帝俊猛地抬头,金乌太阳鸟的图腾在他背后骤然亮起微光。他想起三年前皇妹火毒发作,在沁寒殿昏迷三日,自己确实在星火楼翻遍典籍却一无所获。此刻看着她红衣上那片被雷光灼出的焦黑,忽然明白她方才为何在赤火将及他心口时骤然收力——就像当年在孤茗宫,她明明能一剑刺穿他的咽喉,却偏偏差了半寸。
风雨不知何时小了些,殿外传来西烨的冰焰与某物碰撞的脆响。易阳欣儿扶着断柱慢慢站起,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像面不肯倒下的旗帜:“现在去星火楼,还来得及。”
帝俊望着她歪斜的金冠下那双倔强的凤眼,忽然将雷锋杖扔了过去。杖端雷纹在触及她掌心时竟亮起微弱的光,他自己则抓起地上的半截断剑,麒麟长臂上的玄纹重新泛起浅淡的金光:“走。”
易阳欣儿握着雷锋杖的手微微一顿,赤火与杖端的雷纹相触,竟没像往常那样炸开,只化作缕温热的气流。她看着帝俊率先迈过门槛的背影,紫金玄衣在残月下拉出道颀长的影子,忽然发现那影子的轮廓,与多年前在南极冰岛为她挡冰蛟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穿过卧龙大殿的断门时,风雨忽然转了方向,斜斜打在帝俊的侧脸。他握着半截断剑的手微微收紧,麒麟长臂上的玄纹被雨水浸得发亮,189厘米的身形在残垣间投下的影子忽长忽短,像极了幼时在孤茗宫与皇妹玩捉迷藏时的模样。褐金深瞳扫过前方被雷光劈开的石板路,那里残留着赤火灼烧的焦痕,蜿蜒如一条凝固的血河,让他想起去年在广寒宫,她也是这样踩着自己的雷痕,笑着说要与他同闯七界。
易阳欣儿紧随其后,雷锋杖在她手中竟生出些微暖意。红衣下摆扫过碎砖发出沙沙轻响,169厘米的身段因灵力不济而微微摇晃,金冠上的凤凰流苏缠上散乱的发丝,被她抬手拨开时,指尖不经意触到鬓角那道新添的浅疤——是方才帝俊的雷鸣掌擦过时留下的。她望着前方那道紫金玄衣的背影,忽然发现他后腰处的衣料有片异色,与当年在南极冰岛为她挡冰蛟时留下的伤口位置,分毫不差。
“九哥的雷霆决,似乎精进了。”易阳欣儿的声音混在风雨里,带着丝刻意的平淡,赤火在她掌心凝成枚小小的火珠,“方才若不是我收得快,此刻怕是已化作灰烬。”
帝俊脚步微顿,断剑在手中转了半圈,褐金深瞳里的锐光柔和了些许:“皇妹的火媚术,也比三年前更烈。”他侧过脸时,正撞见她双瞳中一闪而过的烈焰独角兽图腾,那光芒竟让他想起幼时在寒沁阁,她用火石为他点亮的第一簇篝火,“只是用在兄长身上,未免可惜。”
“若非九哥步步紧逼,谁愿用这等术法。”易阳欣儿的火翅忽然展开寸许,翅尖星火落在雷锋杖上,与杖端雷纹相触,竟发出细碎的嗡鸣,“母后临终前说,易阳家的血脉,当共守焰星,而非自相残杀。”
这话让帝俊的动作彻底停住。金乌太阳鸟的图腾在他背后骤然亮起,金光与远处星火楼的火光交映,将他侧脸的轮廓描得愈发清晰。他想起母后灵前,自己与皇妹曾一同立誓,那时她的红衣与自己的玄衣并肩,像极了殿中那对缠绕的金乌与独角兽图腾。喉间滚动片刻,他终是没说什么,只抬步继续前行,断剑在石板上划出浅浅的痕迹。
易阳欣儿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轻笑一声。赤火与雷纹在雷锋杖上交织成淡淡的光晕,她想起十三岁那年,他为帮自己偷摘广寒宫的桂花,被月神的冰箭射穿肩胛,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任由她在身后絮絮叨叨。此刻风雨渐小,远处传来秦弘基与西烨的对话声,隐约是在说南极冰岛的偏殿有异动,她握紧手中的雷锋杖,快步跟上帝俊的脚步,红衣与玄衣的衣角在风中偶尔相触,又迅速分开,像两簇既想靠近又怕灼伤彼此的火焰。
紫宸殿前的白玉阶已被劈得七零八落,半截龙纹柱斜插在积水里,倒映出帝俊紫金玄衣上撕裂的袖摆。他倚着残存的殿门,189厘米的身形微微倾侧,麒麟长臂搭在门楣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忽明忽暗,像风中将熄的烛火。雷锋剑插在身侧的地砖缝里,剑穗上的雷纹石被雨水泡得发胀,方才还能焚天的金焰此刻只在他掌心凝成一小簇,映得霸道樱唇上的血痕愈发刺目。
易阳欣儿就站在三阶之下,红衣被雷光灼出的破洞处露出苍白的手腕,169厘米的身段在断壁间更显单薄。金冠歪斜地压着散乱的鬓发,几缕湿发粘在颈间,火翅收得只剩窄窄一片,翅尖垂着的水珠砸在金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凤眼半眯,方唇噙着抹冷笑,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却在看见帝俊玄衣后背那片深色水渍时,微微晃动了一下——那是三年前在寒沁阁为他挡冰锥时留下的旧伤位置。
“九哥这金焰,倒是比去年在孤茗宫时烈了三成。”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雨丝,带着刻意的嘲讽,赤火在她指尖明明灭灭,“只是不知能撑到几时。”
帝俊低头瞥了眼掌心那簇摇摇欲坠的金焰,喉间发出声低笑,笑声里混着不易察觉的喘息:“皇妹的赤火,也比在广寒宫练剑时毒了几分。”他抬眼时,褐金深瞳正撞上她双瞳,火媚术的幻影如轻烟般飘过,却没像往常那样让他失神——那幻影里,是幼时她追着自己的金乌图腾跑的模样,红衣在草地上划出的弧线,与此刻阶下的身影渐渐重合。
“彼此彼此。”易阳欣儿忽然转身,赤火在她掌心猛地炸开又迅速敛去,溅起的火星落在积水里,发出滋滋的轻响,“若不是念着几分兄妹情分,方才紫宸殿的穹顶,该砸在九哥头上才是。”她说这话时,肋下的伤痛让她微微蹙眉,却挺直了脊背,像株不肯弯折的红枫。
帝俊的目光落在她红衣下摆那道熟悉的剑痕上——那是去年教她练剑时不慎划伤的,当时她还笑着说要留作纪念。他忽然想起母后临终前攥着两人的手说的话:“焰星的光,从来不是一束能撑起来的。”金乌太阳鸟的图腾在他背后骤然亮了亮,又迅速暗下去,他握紧雷锋剑的手,缓缓松开了些。
雨势渐急,打在紫宸殿残存的琉璃瓦上,发出噼啪的脆响。易阳欣儿的侍女弄玉捧着件蓑衣匆匆赶来,却被她挥手斥退;帝俊身侧的兀神医提着药箱上前,也被他眼神制止。两人隔着几级断阶对峙,金焰与赤火的余温在雨水中渐渐消散,只余下彼此粗重的喘息,混在风雨声里,分不清是怒意还是疲惫。
远处忽然传来南极冰岛方向的钟鸣,九声,是外敌来犯的讯号。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一颤,帝俊的金乌图腾也骤然亮起微光。两人同时转头望向钟声来处,又在同一时刻转回头,目光在雨幕中相撞,像两簇即将重新燃起的火焰。
紫宸殿残存的飞檐被骤雨砸得簌簌作响,碎成齑粉的琉璃瓦混着积水,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下摆积成小小的水洼。他斜倚在刻着“四海归一”的断柱上,189厘米的身形此刻透着罕见的滞涩,麒麟长臂上的玄纹被雨水泡得发胀,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像被打湿的火绒,明明灭灭间映出阶下那抹红衣。雷锋杖横在膝头,杖端雷纹蒙着层灰,方才还能裂空的雷鸣掌此刻只够让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如冰,霸道樱唇抿成冷硬的线,却藏不住唇角那丝被赤火灼出的焦痕。
易阳欣儿就站在三阶之下的水洼里,红衣前襟被金焰烧出半尺长的裂口,露出内里月白绫罗上晕开的暗色水渍。169厘米的身段在断壁残垣间更显伶仃,金冠歪斜地挂在发间,几缕湿发粘在汗湿的颈侧,火翅收得只剩窄窄一道,翅尖垂落的水珠砸在金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数着彼此的喘息。她凤眼半抬,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忽明忽暗,在看见帝俊玄衣后背那片深色时微微一颤——那是五年前在南极冰岛为她挡冰棱时留下的旧伤,每逢阴雨天便会泛潮。
“九哥还记得广寒宫那株千年桂树么?”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雨丝,带着气促的沙哑,赤火在她掌心凝成小小的火苗,“那年你为摘第一枝桂花给我,被月神的冰箭射穿了左臂,也是这样倚着柱子喘气。”
帝俊低头瞥了眼自己左臂,麒麟长臂上的旧疤在雨水中隐隐作痛。他望着阶下那抹红衣,忽然想起十三岁那年,她在孤茗宫的雪地里追着自己的金乌图腾跑,红衣在白雪上划出的弧线,与此刻阶下被雨水洇湿的轮廓渐渐重叠。“皇妹也该记得,是谁在寒沁阁的冰窖里,守了你七天七夜。”他的声音比殿外的雷声更沉,却在提及往事时软了半分,“那时你的火毒发作,赤火灼烧的声响,比今夜的雷鸣还要刺耳。”
易阳欣儿的方唇忽然勾起抹复杂的笑,赤火在掌心猛地跳了跳:“九哥是在提醒我,欠了你一条命?”她扶着身旁的断栏站直些,火媚术悄然弥散,双瞳中浮现出幼时两人在星火楼偷读**的幻影,“可这火焰帝国的江山,不是用恩情就能丈量的。”
“那便用实力。”帝俊忽然直起身,金乌图腾在他背后骤然亮起微光,虽不及全盛时的炽烈,却也带着万物之主的倨傲,“只是皇妹此刻的赤火,怕是连点燃一盏宫灯都难。”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虽未上前,却已结成阵势,兀神医的药鼎腾起袅袅白雾,似在随时准备疗伤;罗兰奥的青铜算盘噼啪轻响,算珠间流转着商道的机锋;西烨的冰火鬃毛忽明忽暗,在雨中撑起半冰半火的屏障;秦弘基的鹰隼在殿顶盘旋,发出警惕的唳鸣。
“九哥的雷霆决,又能再劈出几道雷?”易阳欣儿的火翅忽然展开寸许,翅尖星火落在积水里,溅起细碎的火星,“方才若不是我收力,此刻雷锋杖该已断成两截。”她瞥向弄玉递来的伤药,却挥手推开,红衣在风雨中猎猎作响,“这统治权之争,歇的是今夜,不是永远。”
骤雨恰在此时转急,打在紫宸殿的残柱上,发出擂鼓般的声响。帝俊望着阶下那双倔强的凤眼,忽然发现她鬓角新增的浅疤——与当年在孤茗宫为他挡刺客时留下的疤痕,竟在同一位置。他掌心的金焰微微晃动,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将雷锋杖往身边挪了挪,仿佛这样就能离那抹红衣远些,又仿佛在无声地戒备着什么。远处的风雨里,隐约传来南极冰岛偏殿的钟鸣,一声又一声,撞碎了紫宸殿前短暂的沉寂。
紫宸殿的铜鹤香炉已被劈成两半,半截炉身滚到帝俊脚边,积水里浮着他紫金玄衣撕裂的碎片。他倚着雕花殿柱,189厘米的身形微微弓起,麒麟长臂上的玄纹在骤雨中泛着冷光,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像将熄的炭火,仅余星点微光。雷锋剑插在身侧砖缝,剑身上的雷纹被赤火灼得发黑,方才还能焚天的金焰此刻只在他指缝间游移,映得霸道樱唇紧抿的弧度愈发刚硬,却掩不住唇边那缕被水汽浸软的焦痕。
易阳欣儿站在殿门残框下,红衣后背被雷鸣掌震出蛛网般的裂痕,169厘米的身段在断壁间恍若风中残烛。金冠歪斜地压着湿发,几缕青丝粘在汗湿的下颌,火翅收得只剩薄薄一层,翅尖垂落的水珠砸在金砖上,与远处的雷声共振。她凤眼半阖,方唇噙着抹似笑非笑,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瞥见帝俊玄衣前襟那片暗痕时忽然凝住——那是七年前在孤茗宫,她火毒失控时灼伤的旧疤,至今仍会在阴雨天泛出异色。
“九哥的雷霆决,倒是把紫宸殿的龙纹地砖劈得认不出原样了。”易阳欣儿的声音混在雨里,带着刻意的轻慢,赤火在她掌心凝成豆大一点,“只是不知来年修缮时,该刻上金乌还是独角兽。”
帝俊低头看了眼脚下碎裂的地砖,那里曾刻着易阳家共守焰星的誓文。他抬眼时,褐金深瞳正撞上她双瞳,火媚术的幻影如轻烟掠过——那是幼时两人在寒沁阁的冰窖里,分食一块火晶糕的模样,她红衣上沾着的糖霜,与此刻鬓边的雨珠同样晶亮。“皇妹的赤火,也把父皇亲题的‘明德’匾额烧得只剩半字。”他的声音裹着雷鸣的余韵,却在提及父皇时软了半分,“当年你说这匾额的字迹比星火楼的**好看,如今倒舍得焚了。”
易阳欣儿的火翅忽然颤了颤,赤火在掌心猛地跳了跳:“九哥是想拿父皇来压我?”她扶着断墙站直些,双瞳中烈焰翻腾,“可父皇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易阳家的天下,该由能护住焰星的人执掌。”她瞥向端怀递来的伤药,忽然挥手打翻,玉瓶碎裂的脆响混在雨声里,“这统治权,不是谁先出生就能坐稳的。”
“那便看谁先站直。”帝俊忽然发力,金乌图腾在背后亮起寸许金光,虽微弱却带着万物之主的倨傲,“只是皇妹此刻的赤火,怕是连端怀手中的药瓶都烧不化。”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悄然移步,兀神医的药鼎腾起白雾,似在候命疗伤;罗兰奥的算盘噼啪作响,算珠间流转着商道机锋;西烨的冰火之力交织成盾,护住帝俊周身;秦弘基的鹰隼在殿顶盘旋,发出警惕的嘶鸣。
易阳欣儿闻言忽然低笑,笑声牵动肋下伤痛,让她蹙了蹙眉:“九哥的雷鸣掌,不也连拾起雷锋杖都显滞涩?”她凤眼微挑,赤火顺着指尖漫向地面,在积水里划出道浅浅的火线,“方才若不是我收势快,此刻这殿柱该连带着九哥一同倾塌了。”
骤雨忽然变急,打在残存的殿顶发出鼓点般的声响。帝俊望着阶下那抹红衣,忽然发现她鬓角新添的浅疤——与当年在南极冰岛为他挡冰箭时留下的疤痕,竟在同一处。他掌心的金焰微微晃动,终究是没再言语,只是将身体往殿柱内侧挪了挪,仿佛想避开风雨,又像在无声地戒备。远处的雷声里,隐约混着寒沁阁方向传来的钟鸣,九响,是外敌异动的讯号,让紫宸殿前的风雨,骤然添了几分肃杀。
紫宸殿的雕花窗棂早被劈成齑粉,骤雨裹挟着冰粒斜射进来,打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上,溅起细碎的水花。他斜倚在刻着缠枝莲纹的殿柱上,189厘米的身形因脱力而微微晃动,麒麟长臂上的玄纹被雨水浸得发亮,却再难凝聚半分雷霆之力。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像被浇湿的火炭,只剩微弱的光晕,映得他霸道的樱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线,唇角那道被赤火灼出的细痕在雨水中泛着白。雷锋杖横在脚边,杖端的雷纹石蒙着一层灰翳,与他掌心残存的金焰相映,竟生出几分萧索。
易阳欣儿就站在三步之外的白玉阶上,红衣下摆被雷鸣掌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内里月白的衬裙,裙摆早已被泥水浸透。169厘米的身段在断壁残垣间显得格外单薄,金冠歪斜地挂在发髻上,几缕湿发粘在汗湿的额角,火翅收得只剩薄薄一片,翅尖的星火在骤雨中明明灭灭。她凤眼半眯,方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看到帝俊玄衣后背那片深色时,忽然微微一顿——那是六年前在南极冰岛,为了护她免遭冰妖袭击,被冰锥刺穿留下的旧伤,每逢这样的风雨夜,便会隐隐作痛。
“九哥这雷霆之力,倒是比在广寒宫时逊色了不少。”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赤火在她掌心凝聚成一小簇,“方才若不是我及时收势,恐怕这紫宸殿的殿顶,此刻已经塌了。”
帝俊抬眼看向她,褐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起八岁那年,在寒沁阁的雪地里,她穿着一身红衣,追着他身后的金乌图腾跑,笑声清脆得像银铃。“皇妹的赤火,也不如在孤茗宫时那般炽烈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雷鸣过后的厚重,“当年你为了给我取暖,在冰窖里点燃的赤火,可比今夜的要旺上十倍。”
易阳欣儿的火翅轻轻一颤,赤火在掌心跳跃了一下:“九哥是在怀念过去吗?”她的凤眼微微一挑,双瞳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可这江山,不是靠怀念就能坐稳的。”
“那也要看谁有这个本事。”帝俊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撑起身体,却又无力地靠回殿柱上。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见状,纷纷上前一步,却被他用眼神制止。兀神医的药箱已经打开,散发出淡淡的药香;罗兰奥的算盘在手中轻轻晃动,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西烨的冰火之力在周身流转,随时准备出手;秦弘基的鹰隼在殿外盘旋,发出阵阵尖锐的鸣叫。
“本事?”易阳欣儿轻笑一声,赤火在她指尖化作一朵小小的火焰花,“九哥不妨看看,这紫宸殿的地砖上,是金焰的痕迹多,还是赤火的痕迹多。”
帝俊低头看向地面,只见地砖上布满了金焰与赤火交织的痕迹,早已分不清彼此。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骤雨还在继续,雷声在远处隐隐作响。两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靠着各自的殿柱喘息,空气中弥漫着金焰与赤火燃烧后的气息,权柄之争暂时被这风雨隔绝,却又像这骤雨一般,不知何时会再次倾泻而下。
紫宸殿前的盘龙浮雕已被金焰与赤火啃噬得面目全非,半截龙首滚落在积水里,倒映出帝俊紫金玄衣上撕裂的云纹。他斜倚在断裂的殿柱上,189厘米的身形此刻透着罕见的疲惫,麒麟长臂搭在柱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像被雨水浇过的火堆,只剩零星光点。雷锋剑插在身侧的砖缝中,剑穗上的雷纹石被赤火灼得发黑,与他掌心残存的金焰相照,映得霸道樱唇上的血痕愈发清晰。
易阳欣儿站在殿门残框下,红衣前襟被雷鸣掌震出的破洞处,露出内里月白绫罗上晕开的水渍。169厘米的身段在断壁间恍若风中飘蓬,金冠歪斜地压着湿发,几缕青丝粘在汗湿的颈侧,火翅收得只剩窄窄一道,翅尖垂落的水珠砸在金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她凤眼半抬,方唇噙着抹似冷似嘲的笑意,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在瞥见帝俊玄衣后腰那片暗痕时忽然凝住——那是八年前在寒沁阁,他为护她挡下失控的雷劫,被劈出的伤,每逢骤雨便会泛出深色。
“九哥还记得星火楼的《焰星志》么?”易阳欣儿的声音混着雨丝,带着气促的沙哑,赤火在她掌心凝成小小的火苗,“书上说,易阳家的血脉,本就该金乌与独角兽同辉。”
帝俊低头瞥了眼掌心金焰,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她在孤茗宫的桃树下,举着这本《焰星志》对他说,要一起让焰星的光芒照遍七界。他喉结微动,声音比殿外的雷声更沉:“皇妹也该记得,书上还写着‘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褐金深瞳里的锐光在提及规矩时骤然亮起,却在看到她红衣上那道熟悉的剑痕时又暗了暗——那是他教她练剑时不慎划伤的,当时她笑着说要留作纪念。
易阳欣儿的火翅忽然颤了颤,赤火在掌心猛地跳了跳:“规矩若不能护佑焰星,留着何用?”她扶着断栏站直些,双瞳中烈焰翻涌,“当年在南极冰岛,若不是我破了‘女子不得入冰原’的规矩,九哥早已成了冰蛟的腹中餐。”
“那是兄长信你。”帝俊的声音陡然转厉,金乌图腾在背后亮起寸许金光,却又迅速黯淡,“而非让你恃功犯上,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权柄。”他身侧的四大守护者悄然结阵,兀神医的药鼎腾起白雾,似在候命疗伤;罗兰奥的青铜算盘噼啪作响,算珠间流转着机锋;西烨的冰火之力交织成盾,护住帝俊周身;秦弘基的鹰隼在殿顶盘旋,发出警惕的唳鸣。
易阳欣儿忽然低笑,笑声牵动肋下伤痛,让她蹙了蹙眉:“不属于我?”她抬手抹掉颊边雨水,方唇勾起抹复杂的弧度,“母后临终前将火玉印交给我时,九哥可没说这话。”赤火顺着她指尖漫向地面,在积水里划出浅浅的火线,“这统治权,从来不是谁先说‘属于’就能定的。”
骤雨忽然变急,打在残存的殿顶发出擂鼓般的声响。帝俊望着阶下那抹红衣,忽然发现她鬓角新添的浅疤——与当年在广寒宫为他摘桂花时,被月神冰箭擦过的位置分毫不差。他掌心的金焰微微晃动,终究是没再言语,只是将身体往殿柱内侧挪了挪,避开斜射的雨丝。远处的风雨里,隐约传来寒沁阁方向的钟鸣,一声又一声,撞碎了紫宸殿前短暂的沉寂。
钟鸣未歇,紫宸殿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秦弘基的鹰隼发出尖锐的警示唳鸣,旋即俯冲而下,与那黑影撞在一处。帝俊猛地直身,麒麟长臂攥紧雷锋杖,褐金深瞳里的金乌图腾骤然亮起——那黑影竟是南极冰岛的冰煞,周身裹挟的寒气让殿柱上凝出层薄冰,与他掌心金焰相触时发出滋滋的消融声。
易阳欣儿的火翅瞬间展开半尺,赤火在她掌心暴涨成簇:“冰煞怎敢闯紫宸殿?”凤眼锐利如刃,双瞳中烈焰独角兽的虚影陡然清晰,“孤茗宫的防线竟破了?”她话音未落,已有三名冰煞冲破鹰隼的阻拦,冰刃带着刺骨寒气直逼帝俊后心。
“小心!”易阳欣儿的赤火先于话语射出,在帝俊身后织成道火网,将冰刃熔成水珠。帝俊旋身时,雷锋杖的雷纹骤然亮起,雷鸣掌劈出的电光与冰煞撞在一处,炸出漫天冰屑。他瞥见皇妹红衣在火网中飘动的身影,忽然想起幼时在寒沁阁,她也是这样挡在他身前,用赤火驱走了偷食的雪狐。
“九哥还愣着?”易阳欣儿的火媚术骤然催至极致,双瞳中幻象迭起,让冰煞动作一滞,“忘了雷霆决的第七式?”赤火与金焰在她身侧交织成网,竟比单打独斗时更显炽烈。
帝俊的雷霆决心法瞬间流转,麒麟长臂挥出的雷鸣掌与她的赤火相触,竟生出前所未有的共鸣。金乌与独角兽的图腾在两人身后同时亮起,将骤雨撕开道金色裂缝。他望着阶下与冰煞缠斗的红衣身影,忽然明白母后临终前那句“同辉”的深意——原来易阳家的光芒,从来不是一束能撑起来的。
风雨仍在呼啸,紫宸殿前的金焰与赤火却不再相搏,而是并肩烧向冰煞。权柄之争暂被抛在脑后,只剩下两簇交相辉映的火光,在骤雨裂空的夜里,映亮了彼此眼底未散的倔强。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