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宇宙整个世界最强大的星球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九哥太阳神帝俊和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为争夺最高统治权大打出手不分胜负,之后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甘拜下风。
九天之上,焰星为尊,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皇室九哥太阳神帝俊与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为争权柄于星河鏖战,烈焰焚天,神光裂地,终难分高下。忽有一日,欣儿收焰敛芒,对帝俊颔首:“兄长神威,小妹心服。”遂退居辅政,天下归一。
太阳焰星为宇内至尊,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皇室中,九哥太阳神帝俊与九妹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因争最高权柄于苍穹对决,神火与金光交织,战至天昏地暗仍难分伯仲,终是欣儿敛了烈焰,对帝俊道“兄长技高,小妹愿退”,纷争遂止。
太阳焰星凌驾诸天,斗罗大陆火焰帝国易阳皇室,九哥帝俊携太阳神威,九妹欣儿引火羲烈焰,为争权柄鏖战不休,终难分轩轾。忽有一日,欣儿收焰轻笑:“兄长神力更胜,小妹愿辅。”自此纷争息,帝业稳。
宇宙纪年流转不知凡几,太阳焰星悬于九天之上,斗罗大陆在其光辉下灼灼生华,火焰帝国易阳皇室的皇都伽诺城更是烨烨如熔金。太阳神殿巍峨入云,火宫殿与檾炩城交相辉映,龙塔直刺苍穹,而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寒沁阁、沁寒殿等殿宇藏于冰原深处,寒雾终年不散,恰与皇都的炽烈形成天地两极。
这日,卧龙大殿的鎏金铜门轰然洞开,太阳神帝俊踏碎殿内流转的金芒而来。他身着紫金玄衣,衣袂上绣着浴火金乌图腾,行走间玄光流动如星河翻涌,麒麟长臂自然垂落,指节分明的手掌握着雷锋杖,杖身雷纹隐隐,似有万钧雷霆蓄势待发。褐金深瞳扫过殿中盘龙柱,霸道樱唇紧抿,周身散出的威压让地砖缝隙里的火星都不敢妄动。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背着药篓,尖刺上还挂着冰晶草;大犬王座的罗兰奥一身布衣,却藏不住商士奥主的沉稳;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露兽形,左半身为冰蓝鳞甲,右半身燃着赤焰;鹰族首领秦弘基双翼微展,锐利目光扫视殿外,似在警惕任何异动。
“九妹,这最高权柄,你我今日该有个了断。”帝俊声如雷动,震得殿梁上的琉璃灯盏轻颤,“你虽为太阳之母,可这万物秩序,终究需雷霆手段方能镇住。”他掌心雷纹骤现,雷鸣掌的气劲已让殿中空气噼啪作响。
红影乍然掠过,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立于大殿中央,红衣似燃着不灭烈焰,金冠上的宝石折射出刺目火光,身后火翅舒展,每一根翎羽都流转着电火。她凤眼微挑,方唇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周身隐约有烈焰独角兽的虚影闪过,侍女弄玉与端怀捧着她的火烈鸟羽扇,垂首立于殿门侧。“兄长这话差矣。”欣儿声音柔中带刚,如火焰舔过冰晶,“你掌雷电,我控炽火,这宇宙既需雷霆定序,亦需烈焰新生,凭什么要由你独掌?”她双瞳流转起魅惑红光,火媚术悄然发动,殿角的青铜鼎竟映出幻象——似有万千火鸟冲出,却被帝俊眼中迸发的金光瞬间击碎。
“凭我是万物之主。”帝俊身形一晃,已至欣儿面前,雷锋剑骤然出鞘,剑鸣如神鸟啼啸,“雷霆决第三式——惊雷破妄!”紫电裹挟着金乌真火直劈而下,所过之处,地砖尽数碎裂,火星与电光交织成网。
欣儿足尖一点,红衣翻飞如浴火之凤,赤炼蛇虚影在她身侧游走,“毁灭神的怒火,你也敢接?”她双掌推出,烈焰化作独角兽形态,带着噼啪电火迎向雷剑,两相交撞的刹那,整个卧龙大殿的穹顶裂开缝隙,阳光倾泻而入,与殿内的能量冲击撞出漫天光雨。
西烨见状踏前一步,冰火双力欲要护殿,却被帝俊喝止:“谁也不许插手!”他褐金深瞳中战意更盛,雷神腿连环踢出,每一脚都带起雷霆轰鸣,逼得欣儿连连后退,火翅被电劲扫过,燎起几缕青烟。欣儿凤眼一凝,真身本源图腾浮现,烈焰独角兽虚影仰天嘶鸣,她竟化作赤炼蛇,绕着盘龙柱游走,蛇口喷出的火柱与帝俊的雷鸣掌一次次碰撞,震得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都簌簌落雪。
“兄长的雷霆决愈发精进了。”欣儿变回人形,红衣已被汗水浸湿,却依旧身姿挺拔,她看着帝俊玄衣上未改的金乌图腾,忽然想起幼时他总用麒麟臂护着自己穿过冰岛的寒雾。那时他说:“欣儿的火,要由兄长的雷来护。”
帝俊收了雷锋剑,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复杂,他何尝不知妹妹的毁灭之力足以掀翻宇宙,只是她始终留着余地。“你的火媚术,从未对我用过。”他语气稍缓,麒麟长臂微微抬起,似想拂去她发间的火星。
欣儿望着他霸道面容下的那抹柔和,忽然笑了,火翅缓缓收起:“弄玉,取我封存的星火酿来。”侍女应声而去,她转向帝俊,方唇轻启:“兄长可知,方才你劈向穹顶的那一剑,特意避开了殿内的先祖灵位?”她双瞳中的魅惑散去,只剩清澈火光,“这权柄谁掌都一样,只要你还记得,雷霆护得住烈焰,烈焰也暖得了寒冰。”
端怀递上酒盏,欣儿执盏一饮而尽,红衣上的火纹渐渐黯淡:“我去寒沁阁住些时日,这卧龙大殿,暂且交与兄长。”她转身时,火翅扫过殿门,带起的微风竟让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轻轻颤动。
帝俊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外红光中,雷锋杖重重顿地,雷霆之势收敛,只余一声轻叹:“秦弘基,派人守好去冰岛的路,莫让寒雾伤了她。”鹰族首领领命而去,他看向殿外倾泻的阳光,褐金深瞳中,金乌与独角兽的虚影,正于光流中悄然相融。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太阳焰星的光晕里淌成金河,伽诺城的琉璃瓦反射着灼目日光,卧龙大殿的盘龙柱上,昨日激战留下的焦痕正被殿角鎏金炉里飘出的异香慢慢抚平。
帝俊立于主位前的白玉阶上,紫金玄衣的下摆垂落在刻着雷纹的地砖上,褐金深瞳望着殿外——那里,秦弘基正指挥着鹰族侍卫修补被能量冲击震碎的殿檐。他抬起麒麟长臂,雷锋杖在掌心轻轻旋转,杖身的雷纹忽明忽暗,似在呼应他此刻的心思。方才欣儿转身离去时,红衣扫过门槛的弧度,竟比他雷霆决第七式的弧线更难捉摸。
“兀神医,”他忽然开口,声音不似昨日那般震耳,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南极冰岛的寒雾近日可有异动?”
背着药篓的刺猬神医上前一步,尖刺上挂着的冰棱轻轻晃动:“回帝君,寒沁阁周遭的寒气比往年盛了三成,恐对火羲公主的烈焰真源不利。”他说着,从药篓里取出一枚琉璃瓶,“这是用焰星地心火炼制的暖元丹,或能护她周全。”
帝俊接过琉璃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微凉,忽然想起欣儿化作赤炼蛇时,鳞片上那层带电的火焰也是这般,看似灼人,实则藏着不易察觉的温软。他将药瓶递给罗兰奥:“你亲自送去寒沁阁,就说……是辅政之物。”
大犬王座的农夫商士奥主接过瓶子,布衣上沾着的星尘簌簌落下:“属下明白。只是公主殿下向来傲气,怕是……”
“她会收的。”帝俊打断他,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笃定,“她的火媚术能惑万物,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此时的寒沁阁,沁寒殿的冰窗正映着欣儿的红衣。她坐在铺着雪狐裘的软榻上,火翅半敛,金冠斜斜压在发间,弄玉正为她梳理被电劲燎过的发丝。窗外,广寒宫的桂树在寒风里抖落几片残叶,孤茗宫的方向传来隐约的琴音,不知是谁在弹奏她幼时教的《焚天曲》。
“端怀,”欣儿忽然开口,方唇弯起一抹浅淡的笑,“兄长派来的人快到了吧?”
端怀捧着暖炉的手微微一顿:“公主怎知是帝君派人来?”
欣儿没有回答,只是看向冰窗上自己的倒影——凤眼依旧,只是双瞳里的魅惑红光已淡成暖橘色。她想起昨日对决时,帝俊的雷神腿明明能踢中她的火翅要害,却在最后一刻偏了半寸,那道擦过翅尖的电光,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暖意。
殿门被寒风推开时,罗兰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布衣上落满了冰岛的雪粒。他将琉璃瓶呈上:“公主,这是帝君让属下送来的辅政之物。”
欣儿接过瓶子,指尖触到瓶身残留的雷系灵力,忽然笑出声来。红衣在冰殿里漾开一圈暖光,她将瓶子递给弄玉:“收着吧。告诉兄长,寒沁阁的梅花快开了,待结果时,我自会带梅酿回去。”
弄玉应声退下,端怀望着窗外渐停的风雪,轻声道:“公主其实……”
“住口。”欣儿打断她,火翅忽然展开,带起的热风融化了冰窗上的霜花,“去孤茗宫看看那株千年冰梅,若有花苞,便移两株到沁寒殿来。”
待侍女离去,她走到冰窗前,望着数万里外伽诺城的方向。那里,太阳的光晕正透过云层洒下,像极了幼时帝俊用麒麟臂为她挡住寒雾时,掌心透出的温度。她抬手抚上自己的方唇,方才那句“兄长技高”,说出口时,竟比施展毁灭神之力还要耗费心神。
而卧龙大殿里,帝俊正听着秦弘基回报:“公主让属下转告,寒沁阁的梅花结果时,会带梅酿回来。”他顿了顿,补充道,“沁寒殿的冰窗上,映出了烈焰独角兽的影子,正对着皇都的方向。”
帝俊闻言,霸道樱唇竟微微上扬。他转身走向殿后,那里的石壁上刻着易阳皇室的族谱,他伸出麒麟长臂,指尖落在“欣儿”二字上,雷锋剑忽然自行出鞘,在石壁旁刻下一行小字——“待梅开,共饮酿”。剑鸣轻响,似在应和殿外重新响起的雷鸣,只是这一次,雷声里裹着的,是比阳光更暖的期待。
寒沁阁的冰棱在第七个月圆之夜开始消融,孤茗宫的千年冰梅忽然爆出点点朱红花苞,沁寒殿的暖炉里,弄玉新添的焰星木炭正燃着幽蓝的火。欣儿立于窗前,红衣被从广寒宫飘来的桂香染了几分清冽,她抬手抚过金冠上的宝石,那里映出的火翅边缘,竟泛着与冰梅同色的浅红。
“公主,卧龙大殿传来消息,”端怀捧着鎏金托盘进来,托盘上的琉璃盏盛着刚凝成的晨露,“帝君让秦首领送来一对雷纹玉镯,说是用雷锋剑的剑穗融了寒潭玉髓所制。”
欣儿瞥向玉镯,镯身上流转的雷纹让她想起帝俊施展雷鸣掌时,掌风里那圈不伤万物的柔和光晕。她忽然轻笑,方唇弯起的弧度比火媚术更动人:“告诉他,寒沁阁的冰不够雕这镯子的底座,让他把龙塔顶层的暖玉送两斤来。”
端怀应声退下时,弄玉正用银剪剪下一缕欣儿的发丝,小心翼翼缠在赤炼蛇形状的玉簪上:“公主明知帝君最宝贝龙塔的暖玉,偏要提这要求。”
“他若真宝贝,当年就不会把暖玉床让给我疗伤。”欣儿望着窗外——秦弘基的鹰影正掠过广寒宫的飞檐,双翼带起的气流吹落了几片桂叶,“他的雷霆决能劈开星云,却劈不开我一句话里的试探。”
卧龙大殿的鎏金穹顶下,帝俊正听着秦弘基的回报。他捏着那对雷纹玉镯,麒麟长臂上的肌肉微微绷紧,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笑意。罗兰奥捧着账册进来,见他这神情,布衣上的星尘都似活了过来:“帝君,龙塔的暖玉是镇守焰星地心的关键,动不得啊。”
“动得。”帝俊将玉镯揣入怀中,紫金玄衣的褶皱里滚出一枚火红色的鳞片——那是欣儿化作赤炼蛇时,蜕落在他玄衣上的,“西烨,你陪我去龙塔。”
冰火麒麟王子应声上前,左半边冰蓝鳞甲泛着寒光:“属下担心,暖玉离体时,地心火会趁机窜上来。”
“有九妹的鳞片镇着,无妨。”帝俊说着,已踏出卧龙大殿。阳光落在他玄衣的金乌图腾上,那图腾竟似活了一般,展开翅膀发出无声的啼鸣。
三日后,寒沁阁的沁寒殿里,欣儿正看着西烨将暖玉摆在冰案上。那暖玉遇着她的红衣,竟渗出丝丝缕缕的白雾,在空气中凝结成烈焰独角兽的形状。西烨半跪在地,冰火双瞳里满是恭敬:“帝君说,暖玉可雕底座,剩下的边角料,让弄玉姑娘给您做个火烈鸟形状的香盒。”
欣儿指尖抚过暖玉,忽然发现玉心嵌着一枚极小的金乌羽毛——那是帝俊本真图腾的尾羽,带着太阳最纯粹的暖意。她火翅一振,将香盒的样式用火光映在冰墙上:“告诉兄长,香盒要刻上《焚天曲》的乐谱,少一个音符,我就把寒沁阁的冰棱全堆到他的卧龙大殿去。”
西烨领命离去时,正撞见罗兰奥背着个巨大的藤筐,筐里装着孤茗宫的冰梅花苞。农夫商士奥主擦着汗笑道:“帝君说,公主喜欢冰梅,让鹰族把孤茗宫的梅树全移到沁寒殿外,连土带根,一点没伤着。”
欣儿走到殿外,看着鹰族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栽种梅树,忽然发现每棵树的根部都埋着一块暖玉。寒雾缭绕中,她的火翅轻轻展开,将暖意拂向那些花苞。红衣在冰原上划出艳丽的弧线,竟比太阳还要灼目。
而数万里外的卧龙大殿,帝俊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袍。兀神医捧着药箱进来,见他玄衣上别着一朵用冰梅枝编的小花,忍不住道:“帝君,您这霸道的性子,怎么一涉及火羲公主,就变得比寒潭水还柔?”
帝俊没有回答,只是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扬了扬眉。镜中,褐金深瞳映着窗外的阳光,那阳光穿过云层,正朝着南极冰岛的方向,铺成一条金色的路。路的尽头,寒沁阁的梅树似已嗅到暖意,花苞正悄悄裂开一道缝隙。
沁寒殿外的冰梅在第七日清晨齐齐绽放,朱红花瓣裹着冰晶,被欣儿火翅散出的暖意烘得微微颤抖。弄玉正用玉碾将花瓣研成粉,端怀捧着新送来的星露,忽然指着天际轻呼:“公主快看!”
欣儿抬眼,见一道紫金流光破开寒雾而来,流光中隐约是帝俊的身影——他竟亲自来了。红衣在风中微扬,她故意转身背对来者,火翅却不自觉地舒展得更开,像在无声地炫耀这片被她暖意催开的梅林。
“九妹的本事,竟能让冰梅在寒冬里开得这样艳。”帝俊的声音裹着阳光落在她耳畔,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映着梅影,褐金深瞳里盛着比雷霆更灼热的光。他麒麟长臂一伸,雷锋剑凭空出现在手中,剑尖挑起一个锦盒,“龙塔的暖玉边角料,我让弄玉刻成了这个。”
锦盒打开的瞬间,一枚火烈鸟形状的香盒躺在其中,鸟眼处嵌着的雷纹宝石正与欣儿的火翅共鸣。她方唇微撇,伸手去接时,指尖却被帝俊轻轻攥住——他的掌心带着雷电的微麻,却比暖玉更烫。
“放开。”欣儿凤眼微瞪,双瞳泛起魅惑红光,火媚术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看见他眼底那抹熟悉的纵容时,硬生生收了势。
帝俊松开手,指尖划过她的腕间,那里还留着雷纹玉镯的淡痕:“孤茗宫的琴师说,你前日听《焚天曲》时落了泪。”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笛,笛身上刻着烈焰独角兽的图腾,“我学了半首,吹给你听?”
弄玉与端怀识趣地退入殿内,梅林里只剩下两人。帝俊的笛声算不上悠扬,甚至带着几分雷霆决的刚硬,却把《焚天曲》里最温柔的段落吹得字字清晰。欣儿望着他吹奏时微抿的霸道樱唇,忽然想起幼时他也是这样,明明学不会她教的调子,却偏要固执地吹到星子都落了才肯停。
“难听死了。”她别过脸,却忍不住用指尖敲着冰案打节拍,红衣的下摆扫过帝俊玄衣的一角,像两团相融的火焰。
“那九妹教我?”帝俊放下玉笛,褐金深瞳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学会了,以后每日吹给你听。”
欣儿正要反驳,忽见寒沁阁的方向传来异动——寒雾中竟窜出几缕黑气,那是被烈焰压制了万年的暗影余孽。她火翅一振,赤炼蛇虚影在身侧游走,却被帝俊拦在身前。
“这点小事,何须九妹动手。”他雷锋杖顿地,雷霆决心法暗自运转,杖身雷纹骤亮,“雷神腿!”
只见紫金身影跃起,玄衣在空中划出凌厉弧线,每一脚踢出都带起银蛇般的闪电,将黑气劈得粉碎。那些闪电落在冰梅上,竟没伤着半片花瓣,只在花瓣上留下淡淡的金纹,似在为梅花添了层铠甲。
欣儿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明白他为何执意要来——哪里是为了送香盒、学吹笛,分明是担心暗影余孽趁她真源未稳时作祟。她红衣一闪,已绕到他身侧,双掌推出烈焰,与他的雷电交织成网,将最后一缕黑气焚成灰烬。
“多此一举。”她嘴硬道,火翅却轻轻撞上他的肩。
帝俊转头,褐金深瞳里的霸道尽数化作柔和:“你的火,我的雷,本就该一起动手。”他忽然抬手,将一朵沾着雷光的冰梅别在她的金冠上,“这朵,赏你的。”
欣儿摸了摸金冠上的梅花,忽然发现花瓣里藏着一颗极小的金乌羽毛。寒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落在两人身上,紫金与赤红的衣袍在梅林里交辉,远处广寒宫的桂香飘来,混着梅香与雷电的气息,酿出一种奇异的暖意。
“兄长可知,”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雪,“这梅林的土下,我埋了你的雷纹玉镯。”
帝俊挑眉,麒麟长臂揽过她的肩,将人半护在怀里:“无妨,等到来年冰融,我再亲手挖出来。”
远处,秦弘基的鹰影在云端盘旋,西烨的冰火双瞳望着梅林里交叠的身影,忽然对身边的罗兰奥道:“你说,帝君和公主这算不算是……和好了?”
农夫商士奥主捋着胡须笑,布衣上的星尘闪了闪:“你看那梅枝上的金乌与独角兽影子,早就和好了。”
梅林深处,欣儿的火翅轻轻覆盖在帝俊的玄衣上,像两团终于找到归宿的火焰,在宇宙纪年的流光里,慢慢暖透了整个寒沁阁的寒冬。
冰梅落尽时,伽诺城传来消息——火焰帝国的附属星云中,有三颗星辰忽然偏离了轨道,恐冲撞焰星。帝俊收到奏报时,正坐在卧龙大殿的雷纹宝座上,看着罗兰奥呈上的星图。紫金玄衣的袖口搭在扶手上,麒麟长臂轻轻敲击着桌面,褐金深瞳里已聚起雷霆之势。
“秦弘基,”他忽然起身,雷锋剑在身侧发出嗡鸣,“备星舰,我去看看。”
“帝君,”西烨上前一步,冰火双瞳里满是担忧,“那星云边缘有噬能黑洞,您的雷霆真源恐会被吞噬。”
帝俊尚未答话,殿外忽然掠过一道红影,欣儿的声音如火焰穿林而来:“兄长要去闯黑洞,怎不叫上我?”
众人转头,见她立于殿门中央,红衣上绣着新添的金乌纹样,金冠的宝石映着殿内的火光,火翅舒展间,竟带起与雷霆同源的气息。弄玉捧着一个锦袋紧随其后,里面鼓鼓囊囊,似装着什么重物。
“九妹不在寒沁阁养着,来这凑什么热闹?”帝俊嘴上斥着,褐金深瞳却亮了几分,目光落在她火翅边缘——那里,他之前别上的冰梅花瓣早已化作光点,融进了她的真源图腾里。
欣儿方唇一扬,从弄玉手中接过锦袋,猛地抛向帝俊:“自己看。”
锦袋散开,里面滚出三枚烈焰独角兽形状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火羲令”三个古字,周身萦绕的电火正与帝俊的雷纹相吸。“这是我用毁灭神本源炼化的通行令,能护你穿过噬能黑洞。”她凤眼微眯,故意加重语气,“别以为我是担心你,我是怕你死了,没人陪我争这权柄。”
帝俊捏着令牌,指尖传来熟悉的灼热——那是欣儿真源的温度。他忽然笑了,霸道樱唇的弧度竟有些柔和:“既如此,便随我同去。”
星舰划破焰星的大气层时,欣儿靠在舷窗边,看着下方渐渐缩小的伽诺城。帝俊走到她身边,紫金玄衣的一角与她的红衣相触,发出细微的能量共鸣。“你可知,那三颗偏轨的星辰,本是你幼时亲手摆进星云的?”
欣儿一怔,转头看他。褐金深瞳里映着漫天星子,他正用麒麟长臂指着最亮的那颗:“你说要让它们永远绕着焰星转,做你的‘护花星’。”
记忆忽然翻涌——那时她刚修出火翅,帝俊背着她穿过南极冰岛的寒雾,在星图前教她辨认星辰。他说:“九妹喜欢的,兄长都给你摘下来。”原来那些话,他竟记了这么久。
星舰抵达星云边缘时,黑洞的引力正撕扯着周遭的光芒。欣儿取出火羲令,周身燃起带电的烈焰:“跟着我,别掉队。”她化作浴火之凤,红衣在火光中舒展成巨大的翅翼,将帝俊护在其中。
帝俊紧随其后,雷锋杖化作一道紫金流光,劈开迎面而来的噬能暗流。他看着前方红影,忽然明白——所谓的权柄之争,不过是两人笨拙的试探。她的甘拜下风,他的步步紧逼,终究抵不过血脉里那点不肯言说的牵挂。
穿过黑洞的刹那,三颗偏轨星辰正在眼前。欣儿挥动火翅,烈焰化作绳索将星辰稳住,帝俊的雷鸣掌紧随其后,雷霆之力如蛛网般铺开,将星辰轻轻推回原位。两人的力量交织处,金乌太阳鸟与烈焰独角兽的图腾在星空中浮现,发出震彻寰宇的共鸣。
“你看,”欣儿变回人形,红衣上沾了些星尘,“还是得我们一起动手。”
帝俊望着她被星光照亮的侧脸,忽然伸手,将她颊边的一缕乱发别到耳后。他的指尖带着雷电的微麻,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九妹说得是。”
星舰返航时,欣儿靠在舷窗边睡着了,火翅半敛,金冠斜斜地压在发间。帝俊脱下自己的紫金玄衣,轻轻盖在她身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她红衣上的独角兽,在星子的照耀下,像一对永不分离的影子。
远处,焰星的光芒正穿透云层,等待着他们归来。而那三颗回归原位的星辰,正循着幼时的轨迹,静静绕着焰星旋转,像在诉说一个未完的故事。
星舰泊入伽诺城的星港时,正值焰星的“双辉节”——这一日,太阳与火羲的光晕会在天际交织成虹。卧龙大殿前的广场上,早已摆满了臣民们献上的星火灯,灯影里,兀神医正指挥着侍从搭建祭台,刺猬尖刺上挂着的彩绸随风飘动。
“帝君,公主,”罗兰奥捧着一卷祭文上前,布衣上沾着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按祖制,双辉节需由皇室最高掌权者共执祭礼,您二位……”
话音未落,欣儿已伸手接过祭文的一端,红衣在星火灯的映照下如流动的火焰。“兄长不会不敢吧?”她方唇微扬,火翅轻轻扫过帝俊的紫金玄衣,带起一串细碎的火花。
帝俊握住祭文的另一端,麒麟长臂与她的手在半空相触,褐金深瞳里的笑意比星火灯更亮:“九妹敢,我便敢。”他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只是别在祭台上用你的火媚术,吓到臣民可不好。”
欣儿瞪他一眼,双瞳却泛起柔和的暖光——她怎会不知道,他是怕她施展媚术时耗损真源。
祭典开始时,太阳与火羲的光晕恰好撞在祭台中央。帝俊诵起祭文,声音如雷霆贯宇,每一个字都裹着金光沉入大地;欣儿的声音则如火焰燎原,与他的语调交织成曲,红衣与玄衣在光晕里翻飞,金乌与烈焰独角兽的图腾在天际渐渐相融。
忽有一阵狂风卷过广场,星火灯被吹得四散,其中一盏竟直直撞向祭台边缘的孩童。欣儿火翅一振,赤炼蛇虚影瞬间缠住那盏灯,而帝俊的雷鸣掌已先行一步,掌风化作无形的屏障,将孩童稳稳护在其中。
“多谢公主!多谢帝君!”孩童的母亲跪地叩首时,欣儿忽然发现,帝俊方才挥出的掌风里,竟掺着她的火羲灵力——那是穿过噬能黑洞时,两人真源交融留下的印记。
祭典过半,西烨捧着一个琉璃盏上前,盏中盛着双辉节特有的“合光酒”。“按例,此酒需二人共饮。”冰火麒麟王子的双瞳里,冰蓝与赤焰各占一半,似在映照着眼前这对奇特的掌权者。
帝俊接过琉璃盏,先饮了一口,再递到欣儿唇边。酒液带着太阳的炽烈与火羲的温润,滑入喉间时,欣儿忽然想起幼时偷喝他藏的烈酒,被呛得直哭,他也是这样,笨拙地用麒麟长臂拍着她的背。
“难喝。”她嘴硬道,却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的酒渍,火翅边缘泛起的红晕泄露了心思。
入夜后,双辉交映的虹光达到最盛。帝俊带着欣儿登上龙塔顶层,这里能俯瞰整个伽诺城的灯海。远处,南极冰岛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钟声,那是寒沁阁的守阁人在呼应这节日的庆典。
“你看,”帝俊指向天际,那里,太阳与火羲的光晕正化作两只交颈的神鸟,“这宇宙的秩序,本就该是这样——相互制衡,却又彼此依存。”
欣儿望着那对神鸟,忽然伸手,将一直攥在掌心的东西塞进他手里。那是一枚用冰梅枝雕刻的小麒麟,麒麟的角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火羲灵力。“龙塔的暖玉还剩多少?”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虹光里的尘埃,“我想在寒沁阁盖座观星台,要和龙塔一般高。”
帝俊捏着那枚冰麒麟,指尖的暖意漫到心底。他忽然大笑,霸道的笑声震得塔顶的铜铃叮当作响:“盖,盖到比焰星还高都行。”他顿了顿,褐金深瞳里盛着漫天星光,“只是观星台的楼梯,得从我这龙塔接过去。”
欣儿转头看他,正好撞上他眼底的认真。红衣与玄衣在夜风里相缠,火翅与金乌图腾的影子在灯海上拉长,像一条无形的桥。远处的星火灯还在明明灭灭,而龙塔顶层的两人,谁也没有再提“权柄”二字——或许他们终于明白,这宇宙间最珍贵的统治权,从来不是独掌,而是共守。
虹光渐淡时,欣儿的火翅忽然轻轻覆在帝俊的肩上,像在无声地应许。而帝俊的麒麟长臂,早已悄悄揽住了她的腰。
观星台的最后一块暖玉嵌进地基时,南极冰岛的寒雾竟开始往伽诺城的方向流动,在两城之间织成一条朦胧的雾带。欣儿站在观星台顶层,红衣被雾珠打湿,贴在肩头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她望着雾带那头龙塔的影子,火翅轻轻扇动,将一枚用烈焰凝成的信笺送了过去。
龙塔内,帝俊正听西烨汇报七界的异动。冰火麒麟王子左半边鳞甲结着薄冰,右半边燃着的火焰忽明忽暗:“冥界的彼岸花提前开了,恐是幽冥之气外泄,需派人镇压。”
“让秦弘基带鹰族去。”帝俊的指尖在雷纹地图上敲击,褐金深瞳忽然瞥见窗外飘来的火红色信笺。他展开一看,上面只有“观星台缺个伴”六个字,字迹带着火羲灵力特有的灼烫。
麒麟长臂一伸,雷锋杖化作流光破窗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紫金弧线,直直坠入寒雾带。片刻后,欣儿的声音裹着笑意传来:“兄长的拐杖,倒是比人跑得快。”
帝俊起身时,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案上的星图,金乌图腾与图上的冥界星轨产生共鸣。他忽然有了主意,大步流星地走向观星台——与其派人镇压,不如带九妹去看看。
寒雾带中,两人并肩而行。欣儿的红衣与帝俊的玄衣不时相触,每一次触碰都激起细小的电光火石。“彼岸花的花期,本与冥界的轮回秩序相连,提前开放绝非好事。”帝俊忽然开口,褐金深瞳望向雾带尽头的暗沉星域,“只是镇压容易,要治本,需你的毁灭神之力与我的雷霆真源同频共振。”
“又想骗我耗真源?”欣儿方唇微撇,火翅却不自觉地护住他身侧——那里,一缕幽冥之气正试图靠近,被她的烈焰瞬间焚尽。“不过,看在你陪我看星的份上,便帮你一次。”
抵达冥界入口时,成片的彼岸花正开得如火如荼,花瓣上的幽冥之气凝成实质,像无数只垂落的黑手。欣儿化作浴火之凤,红衣在花海中展开,烈焰所过之处,黑气纷纷退散;帝俊则祭出雷锋剑,剑鸣如金乌啼啸,雷霆之力沿着花茎注入土壤,将紊乱的轮回之力一一理顺。
“你看那朵花。”欣儿忽然指向花丛中央,那里有一朵半红半金的彼岸花,花瓣上同时流转着雷电与火焰的纹路,“这是两力交融的印记,比任何镇压都管用。”
帝俊望着那朵花,忽然明白她为何甘居辅位——她的毁灭之力,本就该与他的雷霆相辅相成,而非相互对抗。他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雾珠:“待此间事了,回伽诺城的星火楼,我请你喝新酿的梅酒。”
欣儿转头看他,凤眼在幽冥微光中亮得惊人:“说好的,谁反悔谁是小狗。”她故意学罗兰奥的语气,逗得帝俊的霸道樱唇微微上扬。
花海深处,那朵半红半金的彼岸花忽然绽放得更盛,花瓣上的纹路渐渐连成金乌与烈焰独角□□缠的图案。幽冥之气在这图案的照耀下,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纯净的花影。
“走吧。”帝俊握住她的手,麒麟长臂带着她往回走,“再晚些,星火楼的梅酒就要被罗兰奥偷喝光了。”
欣儿任由他牵着,火翅在身后轻轻舒展,将两人的影子罩在一片温暖的红光里。寒雾带中的雾气不知何时散去,露出两城之间那座正在成形的虹桥——那是用观星台与龙塔的余料搭建的,桥栏上,工匠们正小心翼翼地雕刻着金乌与烈焰独角兽的图腾。
远处,冥界的彼岸花已恢复正常花期,而伽诺城的方向,星火楼的灯光正亮得温暖,像在静静等待着归来的人。
星火楼的梅酒还未启封,伽诺城的护城结界忽然泛起青光——那是焰星的远古警报,预示着有域外邪魔试图穿越星门。卧龙大殿的雷纹钟急促作响,秦弘基的鹰影在殿顶盘旋,双翼带起的气流掀动了帝俊的紫金玄衣。
“邪魔的浊气能腐蚀灵力,”西烨半兽化的手臂按在结界地图上,冰蓝鳞甲泛着不祥的灰败,“南极冰岛的寒沁阁离星门最近,恐已被波及。”
帝俊的褐金深瞳骤然紧缩,麒麟长臂一扬,雷锋杖的雷纹瞬间布满整座大殿:“备阵!”话音未落,一道红影已撞开殿门,欣儿的火翅带着焦痕,红衣下摆沾着星星点点的黑灰。
“寒沁阁没事,”她方唇紧抿,双瞳因动用真火而泛着赤红,“但星门的封印快破了,我的烈焰烧不尽那些浊气。”她忽然抓住帝俊的衣袖,火翅的翎羽微微颤抖,“它们怕你的雷霆。”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显露脆弱,像幼时被寒雾冻伤时,攥着他玄衣不肯松手的模样。帝俊的心猛地一缩,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雷电之力缓缓注入她的经脉:“别硬撑,有我在。”
星门位于焰星的北极冰原,此时已裂开一道缝隙,黑灰色的浊气如潮水般涌出,所过之处,连坚冰都化作了腐土。欣儿化作烈焰独角兽,浑身电火交织,用身体抵着裂缝,独角上的光芒正一点点黯淡;帝俊则立于她身侧,雷霆决运转到极致,雷锋杖高举过顶,紫金色的雷电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每一道都精准地劈在浊气最盛之处。
“兄长,往我独角上引雷!”欣儿的声音从兽形中传出,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她知道,只有让雷霆与烈焰在封印处交融,才能生成新的结界——那是比任何单独力量都更强的守护。
帝俊的褐金深瞳闪过挣扎,他怎不知这意味着什么?雷电入独角,等同于将雷霆真源灌入她的真源,稍有不慎便会两败俱伤。但看着她因支撑不住而颤抖的兽身,他终是咬了咬牙,麒麟长臂猛地下压,最精纯的雷电之力顺着雷锋杖,直直撞上那支燃烧的独角。
轰然巨响中,金乌与烈焰独角兽的图腾在星门上空浮现,雷电与火焰交织成巨大的茧,将裂缝牢牢裹住。浊气在茧中发出凄厉的嘶吼,却再难前进一步。欣儿变回人形,红衣已被汗水浸透,金冠歪斜地挂在发间,却对着帝俊笑得灿烂:“你看,我说过,你的雷霆……比我的火管用。”
帝俊上前一步,用玄衣的下摆为她擦去唇角的血迹——那是真源交融时的反噬。他的动作难得轻柔,褐金深瞳里翻涌着后怕与庆幸:“再胡说,就把你关回寒沁阁。”
“关不住的,”欣儿伸手,指尖轻轻点在他玄衣的金乌图腾上,“你的雷电里,已经有我的火了。”
此时,秦弘基带着鹰族赶到,见封印稳固,双翼舒展的弧度都轻松了几分:“帝君,公主,浊气已被压制,但星门的根基受损,需常年派人镇守。”
帝俊尚未答话,欣儿已抢先道:“我去。”她望着星门方向,火翅在阳光下泛着新的光泽,“寒沁阁离得近,正好……看看星星。”
帝俊看着她的侧脸,忽然开口:“龙塔的暖玉还够盖一座行宫,就建在星门边上。”他顿了顿,霸道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我陪你。”
远处,南极冰岛的寒雾又开始流动,这一次,却像是在朝着北极冰原的方向汇聚。星门的封印上,雷电与火焰依旧在缓缓流转,金乌与烈焰独角兽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一枚永不褪色的印记,烙在焰星的天际。
星门旁的行宫落成那日,正逢焰星的“归墟潮”——每千年一次,宇宙尘埃会在此汇聚成河,映出过往的虚影。欣儿站在行宫的露台上,红衣被尘埃染成金红,火翅舒展间,竟拢住了几颗调皮的星子。她望着归墟潮里闪过的画面:幼时的自己骑在帝俊肩头,他的麒麟长臂稳稳护着她,穿过南极冰岛的寒雾去摘冰梅。
“在看什么?”帝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归墟潮的金光交相辉映。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麒麟长臂掀开盖子,里面是弄玉新做的火晶糕,糕点上的雷纹糖霜正微微发亮。
欣儿转身,方唇沾着星尘,像偷食了蜜糖的孩童:“看兄长小时候笨手笨脚的样子。”她拈起一块火晶糕,舌尖刚触到糖霜,忽然“嘶”了一声——那糖霜竟带着雷电的微麻。
帝俊低笑,褐金深瞳里的暖意比归墟潮更甚:“让你总笑话我,这点‘教训’不算多。”他忽然指向归墟潮深处,那里正映出两人争夺权柄时的虚影——紫金玄衣与红衣在星河中碰撞,雷霆与烈焰撕裂苍穹,却在触及对方要害时,齐齐收了势。
“那时你明明能赢。”欣儿的声音轻了几分,火翅轻轻搭在他的玄衣上,“你的雷神腿离我心口只有半寸,却硬生生偏了方向。”
“你又何尝不是?”帝俊反问,指尖拂过她火翅上一道浅痕——那是他雷鸣掌擦过的地方,“你的赤炼蛇本可缠上我的雷锋杖,却在最后一刻松了力。”
归墟潮的虚影渐渐散去,留下漫天闪烁的星尘。欣儿忽然化作火烈鸟,振翅飞入星尘之中,红衣在星海里拉出长长的尾焰。帝俊见状,雷锋杖轻点地面,身形化作一道紫金流光追了上去,雷纹在星尘中织成网,却始终不碰她分毫,像在玩一场跨越千年的追逐游戏。
“罗兰奥说,西域的‘焚天谷’近日异动,谷中圣火无故熄灭。”帝俊追上她时,两人正悬在归墟潮的尽头,脚下是翻滚的星尘浪涛,“圣火与你的火羲真源同源,需你去看看。”
欣儿变回人形,指尖在他玄衣上画着烈焰独角兽:“去可以,但要兄长陪我。”她凤眼微眯,故意道,“我怕焚天谷的瘴气,会弄坏我的新金冠。”
帝俊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轻得像抚摸羽毛:“就你理由多。”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佩上是双生图腾——一面金乌,一面烈焰独角兽,“兀神医说,这玉佩能挡瘴气,用你我真源炼了九九八十一天。”
欣儿接过玉佩,触手生温,忽然发现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权柄共掌,山河同守。”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原来那场看似分出胜负的争斗,从一开始就藏着他的答案。
归墟潮渐渐平息,星尘落回宇宙深处。欣儿将玉佩系在腰间,红衣与玉佩相触,发出清脆的共鸣。“走吧,去焚天谷。”她率先动身,火翅带起的气流拂过帝俊的玄衣,“别让圣火等急了。”
帝俊紧随其后,紫金玄衣的下摆与她的红衣在星空中不时相缠,每一次触碰都激起细碎的光屑。远处,星门的封印依旧稳固,雷电与火焰交织的光芒,正顺着归墟潮的轨迹,一点点蔓延向宇宙的更深处。而行宫露台上,那块未吃完的火晶糕还在静静躺着,雷纹糖霜映着漫天星子,像一个未完待续的约定。
焚天谷的瘴气在双生玉佩的光芒下如潮水般退去,谷底的圣火坛旁,一道干涸的裂隙正汩汩冒着寒气。欣儿的火翅舒展成巨大的屏障,将圣火护在中央,红衣与坛中跃动的火苗相映,竟让熄灭的圣火泛起了点点红光。
“是地脉寒气冲断了圣火的灵根。”帝俊蹲下身,麒麟长臂抚过裂隙边缘的冰晶,褐金深瞳中雷光流转,“需用雷霆之力引动地火,再借你的烈焰接续。”他转头看向欣儿,霸道樱唇噙着一丝笑意,“这次,可别再留力了。”
欣儿方唇微扬,双瞳燃起炽烈的红光:“兄长也别藏着掖着。”话音未落,她已化作烈焰独角兽,独角直指裂隙,浑身电火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帝俊的雷锋杖同时插入地脉,雷霆决心法催动到极致,紫金色的雷电顺着杖身钻进地层,与深处的地火轰然相撞。
两股力量在裂隙中交织、碰撞,再缓缓相融。欣儿能清晰地感受到,帝俊的雷霆之力正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真源核心,像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而她的烈焰也不自觉地收敛了灼人的锋芒,为雷电裹上一层温暖的外衣。当第一缕新火从圣火坛中窜起时,两人同时收势,相视而笑——原来共掌之力,竟比独断更加强盛。
出谷时,暮色已漫过焚天谷的山峦。欣儿的红衣上沾了些地火的灰烬,帝俊伸手为她拂去,指尖的雷电与她衣襟上的火苗相触,溅起一串金色的火星。“回去后,让罗兰奥把七界的权柄文书都搬一份到寒沁阁。”他忽然说道,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的身影,“你我轮流理事。”
欣儿挑眉,故意逗他:“兄长这是怕了?”
“是怕九妹太闲,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我。”帝俊低笑,麒麟长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肩,将人往身边带了带。归墟潮的余辉落在两人身上,紫金玄衣与红衣的影子在地上交缠,渐渐融成一片温暖的光晕。
远处,伽诺城的灯火已如星子般亮起,卧龙大殿的雷纹钟传来悠长的回响,那是安宁的信号。而焚天谷的圣火坛旁,新燃的火苗正跳得欢快,火舌舔舐着坛壁,映出上面悄然浮现的双生图腾——金乌与烈焰独角兽并肩而立,共同守护着这片星河。
前路还有无数未知,或许仍有邪魔窥伺,或许仍有星辰偏轨,但此刻并肩而行的两人都明白,权柄从来不是枷锁,而是携手守护的理由。红衣与玄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只留下一路跃动的电光火石,在宇宙的长卷上,写下未完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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