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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斗罗大陆

龙塔寝殿的琉璃穹顶折射着千万道赤金光芒,十二根盘龙柱上跃动着永不熄灭的火焰纹章。易阳家的十位金乌王子与家眷分坐青玉鎏金长案两侧,殿内浮动的空气都裹挟着灼人的威严。

大哥易阳洛身披九爪金龙玄纹大氅,腰间嵌着日心大狮子国进贡的星辰火种。他捻着鎏金盏盏沿,目光扫过殿内众人:"火焰帝国百年一次的圣火祭典将至,此番太阳轮盘的转动关乎我易阳家气运。"话音未落,二哥易阳炜抬手将茶盏重重搁下,玄铁护腕与案几相撞迸出火星:"大哥莫要总拿这些玄虚说辞压人,不如直说今年要派谁去镇压地底熔岩异动?"他的妻子余隽隽垂眸掩住嘴角冷笑,暗纹鲛绡裙随着动作泛起幽蓝暗光。

三哥易阳炘摩挲着手中刻满符文的青铜面具,声音如同熔浆般低沉:"二哥既如此急切,不如让府上的三公子历练历练?"话毕抬眼望向对面,四哥易阳炔正将一枚红玉扳指套在指节上,狭长丹凤眼眯起:"三哥这话可就没意思了,论及子嗣......"他顿了顿,看向五哥易阳炻膝头抱着的幼童,"五弟家的小世子倒是伶俐得很。"

五哥易阳炻将孩子往身后护了护,月白色锦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缠绕的冰蚕丝:"四哥说笑了,犬子尚在襁褓。"他的妻子叶小媮默默将孩子鬓角碎发别到耳后,淡青色襦裙上绣着的冰莲纹在火宫殿的热浪中竟凝结着霜花。

六哥易阳炳突然放声大笑,震得殿顶垂落的水晶灯盏叮咚作响:"你们这些当爹的,倒比女人家还絮叨。"他搂着怀中的王星意,指腹摩挲着她耳垂上的赤焰珊瑚坠子,"依我看,不如让九弟带着火羲公主去。年轻人总该见见世面。"

九弟易阳旭闻言抬头,玄色劲装衬得面容愈发冷峻,火红色披风上的金乌图腾随呼吸明灭:"六哥莫要消遣我。"他下意识瞥向身旁的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少女发间的火精发簪骤然腾起明丽火苗,映得她眼尾的朱砂痣宛如滴落的血珠。

最末座的十哥易阳芷懒洋洋倚在灵狐翡翠肩头,雪色长袍绣着九尾银狐,指尖缠绕的灵力凝成狐形虚影:"诸位兄长莫要伤了和气,圣火祭典自有祖制......"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剧烈震动,琉璃穹顶的火焰纹章明灭不定,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剧烈震动过后,龙塔寝殿的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火焰纹章突然转为诡异的暗紫色。火羲公主易阳欣儿霍然起身,发间火精发簪剧烈颤动,在她身后投射出巨大的金乌虚影。九弟易阳旭几乎同时按住腰间佩剑,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紧绷如弦。

"地底熔岩异动提前了。"大哥易阳洛的声音依旧沉稳,却掩不住眼底的凝重。他伸手按住案上震颤的青铜罗盘,鎏金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北方的幽冥渊。颜予瑛轻移莲步走到丈夫身侧,月白色霞帔上的银丝凤凰在暗光中若隐若现,"三日前我在观星阁夜观天象,荧惑守心,主有大祸将至。"

二哥易阳炜嗤笑一声,玄铁护腕擦过剑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少拿这些神神鬼鬼的话吓唬人。幽冥渊向来是萧家的地盘,难不成他们想趁火打劫?"余隽隽慢条斯理地转动着腕间的赤金镯子,眼角余光扫过众人:"不管是谁在搞鬼,总要有人去坐镇。"

三哥易阳炘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左颊狰狞的火焰形胎记。他凝视着掌心跃动的幽蓝鬼火,声音冰冷如淬了毒的匕首:"上次去幽冥渊的人,可是有去无回。"谢妘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素白帕子上晕开点点血渍,她强撑着微笑:"夫君莫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四哥易阳炔把玩着红玉扳指,目光落在火羲公主身上:"九妹身为火属性天赋最强的皇室血脉,又与九弟心意相通,这差事......"话未说完,易阳旭已将火羲护在身后,披风猎猎作响:"四哥莫要欺人太甚!幽冥渊魔气四溢,岂是儿戏?"

火羲公主从兄长身后探出身来,火红裙摆随着灵力翻涌如燃烧的烈焰。她抬眼直视众人,眼眸中跳动着两簇金色火苗:"我去。"声音清脆如金石相击,"我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敢在火焰帝国的地界撒野。"

十哥易阳芷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九尾银狐虚影突然化作流光没入他袖中:"小丫头倒是有骨气。"他搂紧怀中的灵狐翡翠,"不过依我看,光靠你们兄妹俩可不够。"翡翠轻轻点头,狐耳从青丝间探出,"妾身愿意提供幽冥渊的地形图,那是我上次化作狐形潜入时绘制的。"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龙塔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报声。一道火红色身影冲破云层,直入大殿——是皇家近卫军中的焰鹰卫。他单膝跪地,铠甲上的火焰纹路还在冒着青烟:"启禀殿下们,幽冥渊方向出现异动,萧家......萧家的人正在集结军队!"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五哥易阳炻抱紧怀中熟睡的幼子,叶小媮悄悄捏紧了绣着冰莲的帕子;七哥易阳炆下意识握住妻子林映雪的手,却发现她的指尖一片冰凉;八哥易阳烔皱着眉头抚摸于谦茗的长发,试图安抚她微微颤抖的身躯。

火羲公主握紧了腰间的赤霄剑,剑柄上的金乌图腾突然迸发耀眼光芒。她看向九哥,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仿佛回到了儿时在龙塔下练习控火术的时光。那时他们并肩对抗强敌的决心,此刻又在心底熊熊燃烧。

"走吧,九哥。"火羲轻声说,"这次,我们要让整个太阳焰星知道,火焰帝国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易阳旭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按在她发顶,如同小时候那样:"好,我们一起。"

而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没有人注意到,六哥易阳炳悄悄与王星意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王星意袖中的暗紫色玉牌微微发烫,那是她与幽冥渊深处某股神秘势力的联系信物......

夜幕笼罩伽诺城,龙塔顶层的观星阁内,火羲公主独自凝视着剧烈扭曲的星轨。琉璃穹顶外,赤红的流星拖着长尾划过天际,宛如燃烧的箭矢坠入幽冥渊方向。她轻抚赤霄剑上滚烫的剑柄,剑身倒映出她微蹙的眉——自接到幽冥渊战报,九哥易阳旭便将自己锁在演武场,隔着三重宫墙,她都能听见金属碰撞的轰鸣。

"在担心你九哥?"灵狐翡翠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白影掠过,带着雪松香的狐尾轻轻扫过火羲手背,翡翠指尖凝结的灵力化作幽冥渊地形图,在空气中缓缓展开,"此图虽详尽,却有一处暗河标记被刻意模糊。"她琥珀色的竖瞳闪过幽光,"那里直通萧家禁地,或许藏着异动真相。"

火羲转身时,正见翡翠耳尖的冰晶坠子轻轻摇晃。这位十嫂看似慵懒随性,周身却萦绕着捉摸不透的寒气。"为何告诉我这些?"火羲指尖腾起金色火苗,将地图边缘微微烧焦。翡翠掩唇轻笑,九条狐尾在身后舒展成半透明的屏障:"因为你眼里的火焰,让我想起五百年前的易阳家主母——那个敢单枪匹马闯入幽冥渊,以自身为祭封印魔物的烈女子。"

与此同时,演武场的结界轰然炸裂。易阳旭的玄色劲装沾满汗水,剑锋上凝结的暗紫色冰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光泽。他抬手擦去额角血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四哥易阳炔说"九妹天赋卓绝"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休想拿她当棋子。"他对着虚空低语,剑身突然迸发炽烈火光,将周遭的冰晶尽数融化。

次日清晨,火宫殿前的广场上,十辆鎏金战车列成雁阵。易阳洛身披象征皇权的十二章纹冕服,抬手时,腕间的日心火种迸发出万道金光:"此次幽冥渊之行,由九弟九妹为主将,三哥四哥协助。"他目光扫过人群,落在易阳炘脸上,"三弟,你面具下的鬼火之力,或许能克制幽冥魔气。"

易阳炘沉默着重新戴上面具,青铜表面的符文在阳光下流转着暗芒。谢妘儿突然上前,将一个绣着曼珠沙华的香囊塞进丈夫手中:"此物能暂缓魔气入体。"她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若你敢像上次那样......"话音未落,易阳炘已握住她的手,鬼火顺着指尖缠绕成锁链:"等我回来。"

火羲登上战车时,发现车辕上系着条火红色丝带,末端绣着小巧的金乌图案。她心口微颤,转头望向城墙上的身影——易阳旭倚着箭垛,故作随意地把玩着佩剑,却在与她目光相撞的瞬间,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车队启程的刹那,幽冥渊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咆哮。王星意望着渐渐远去的烟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袖中的暗紫色玉牌突然发烫,脑海中响起低沉的男声:"是时候了......"而她身旁的易阳炳正望着自己的妻子,眼底翻涌的情绪如同幽冥渊底的暗流,让人捉摸不透。

战车碾过熔岩凝结的赤色大道,火羲掀开猩红幔帐,只见天边的云层被幽冥渊方向的黑雾染成诡异的墨紫色。易阳旭斜倚在对面,玄色披风下隐约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臂——昨夜他在演武场强行突破境界,反噬的力量在肌肤上烙下焦黑纹路。

“疼吗?”火羲突然开口,指尖凝出的治愈火苗在掌心明灭。易阳旭别过脸,喉结滚动:“不过是小伤。”话音未落,火羲已欺身而来,滚烫的手掌按上他的伤口,“每次都逞强,若不是十嫂的冰蚕丝......”她的声音突然哽咽,那些未说出口的担忧化作星火,顺着绷带渗入肌理。

易阳旭浑身僵硬,少女发间的火精发簪扫过他下巴,温热的呼吸带着蜜糖般的气息。记忆突然闪回幼年,她也是这样固执地为他包扎伤口,明明自己怕火怕得发抖,却总说“九哥不怕,我就不怕”。此刻他喉间发紧,鬼使神差地抬手抚上她垂落的发丝,却在触及的瞬间如触电般缩回。

车队行至幽冥渊外围时,三哥易阳炘的战车突然横亘在前。青铜面具下传来压抑的喘息,他周身缠绕的鬼火竟泛着不祥的幽绿:“魔气......不对劲。”话音未落,地底突然窜出数十条骨龙,白骨表面流转着暗紫色咒文,正是萧家独有的噬魂咒。

四哥易阳炔冷笑一声,红玉扳指迸发出血色光芒:“果然是萧家的把戏!”他挥动手臂,血光凝成锁链缠住骨龙,却在接触的刹那发出刺耳的腐蚀声。李奕书从袖中甩出银针,绣着曼陀罗的裙摆翻飞如蝶:“小心!这些骨龙被注入了幽冥毒!”

火羲握紧赤霄剑,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她正要冲上前,易阳旭已先一步掠出,剑锋劈开毒雾的瞬间,暗紫色瘴气却突然化作巨蟒,直取她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易阳旭回手一剑,剑气在她眼前炸开,炽热的气浪掀翻她的裙摆,而他的手掌稳稳护在她后颈。

“别分心。”他的声音裹着灼热气息落在耳畔,火羲却在这混乱时刻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惊惶。她突然想起出发前那根系在车辕上的红丝带,指尖不自觉发烫,赤霄剑迸发的火光瞬间暴涨三倍,将周遭的骨龙尽数焚成齑粉。

远处传来阴森的笑声,萧家少主萧烬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他手持刻满符文的骨杖,看向火羲的眼神如同毒蛇:“火焰帝国的金乌公主,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他抬手一挥,更多的骨龙从地底钻出,“你们以为这只是场简单的边境冲突?”

易阳炘的鬼火突然失控,在周身炸成火海。谢妘儿尖叫着扑过去,却被易阳炘用灵力震开:“别过来!我的魔气......在和这些咒文共鸣!”他的面具出现裂痕,露出的半张脸爬满紫黑色纹路。火羲瞳孔骤缩——三哥面具下的火焰胎记,此刻竟与萧烬骨杖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谢妘儿踉跄着摔倒在地,素白裙摆沾满熔岩碎屑,她望着面具龟裂的丈夫,绣着曼珠沙华的香囊从颤抖的指尖滑落。易阳炘的鬼火与幽冥毒雾缠绕成漩涡,将他整个人吞噬其中,青铜面具彻底崩裂,露出半张被暗纹爬满的脸,那双曾凝视她时温柔如熔浆的眼睛,此刻泛着陌生的幽紫。

“三哥!”火羲挥剑欲冲,却被易阳旭猛地拽住手腕。他的掌心烫得惊人,玄色劲装下的胸膛剧烈起伏:“等等!他身上的气息不对劲!”话音未落,易阳炘周身爆发出刺耳的尖啸,鬼火凝成的锁链破空而出,直直刺向萧烬。

萧烬却不闪不避,骨杖轻挥便将锁链绞碎。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目光扫过易阳炘:“易阳家的三公子,难道还想否认自己体内流淌着萧家血脉?”这话如惊雷炸响,战场瞬间陷入死寂。李奕书手中银针哐当落地,易阳炔的血色锁链停滞在空中,连那些躁动的骨龙都发出疑惑的呜咽。

易阳炘僵在原地,魔气在他周身疯狂翻涌,将他的月白色衣袍撕成碎片。谢妘儿挣扎着爬起来,绣着金线的衣袖被火焰燎出焦痕:“阿炘,别听他胡说!”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触及丈夫陌生的眼神时戛然而止。易阳炘缓缓转头,喉间发出不属于他的低沉笑声:“原来如此......难怪我能轻易操控幽冥魔气。”

火羲感觉握着赤霄剑的手在发抖。记忆突然闪回幼年,三哥总爱用鬼火给她变出小兔子,面具下的声音永远温和:“小心烫着。”而此刻那个如兄长般的人,正被陌生的力量撕扯。易阳旭察觉到她的动摇,手掌悄然覆上她握剑的手,滚烫的灵力顺着肌肤注入:“他还是三哥,我们带他回去。”

萧烬的笑声穿透雾霭:“想走?晚了!”随着他的吼声,地底裂开万丈深渊,无数手持骨刃的幽冥战士破土而出。易阳炜的玄铁护腕迸发雷光,他将妻子余隽隽护在身后,声音如雷霆:“易阳家的人,何时怕过!”二哥身后,余隽隽指尖凝结出冰晶,幽蓝的光芒映亮她冷艳的脸:“让他们知道,火焰帝国的王妃也不是吃素的。”

混战中,火羲看见易阳炘被幽冥战士团团围住。谢妘儿不顾危险冲进包围圈,却被魔气震得口吐鲜血。火羲心中一痛,金乌虚影化作漫天星火:“九哥,我去救三嫂!”易阳旭还未及阻拦,她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赤霄剑劈开重重骨刃,火羲将谢妘儿揽入怀中。少女火红色的裙摆沾满血迹,却在看到谢妘儿颈间的灼伤时,眸中腾起烈烈怒火。她转头望向易阳炘,正对上那双陌生的紫瞳,却在他微微颤抖的指尖上,看到一抹转瞬即逝的犹豫。

“三哥,回来!”火羲的声音穿透战场的轰鸣。易阳炘的动作顿了顿,魔气凝成的利爪悬在她头顶,迟迟没有落下。而萧烬见状,骨杖重重敲击地面,更加汹涌的幽冥毒雾如潮水般涌来,将所有人吞噬其中......

幽冥毒雾如粘稠的沥青裹住众人,火羲怀中的谢妘儿已陷入昏迷,嘴角溢出的血沫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易阳旭挥剑劈开逼近的幽冥战士,玄色劲装被毒雾腐蚀出破洞,他却目不转睛盯着火羲的方向,生怕下一秒少女就会被吞噬在这黑暗中。

“九妹,接着!”易阳炘的声音突然穿透毒雾。只见他周身魔气翻涌,却将一枚刻着火焰纹章的玉坠掷向火羲。玉坠表面的纹路与火羲发间的火精发簪共鸣,刹那间绽放出金色光芒,驱散了周围三丈内的毒雾。易阳炘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嘶哑着喊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快走!”

火羲攥紧玉坠,滚烫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她忽然想起儿时在龙塔禁地,三哥曾小心翼翼地擦拭这枚玉坠,说那是“最珍贵的东西”。而此刻,这个被魔气侵蚀的人,却在拼命护着她。

萧烬见状,骨杖重重顿地:“易阳炘,你当真要背叛萧家?”他身后的幽冥战士突然结成阵势,骨刃相击发出刺耳的嗡鸣。易阳炔甩出血色锁链缠住领头的战士,红玉扳指在毒雾中泛着妖异的红光:“原来萧家早就安插了暗子!”他转头望向易阳炘,眼中杀意翻涌,“今日便要清理门户!”

“四哥住手!”火羲抱着谢妘儿挡在易阳炘身前,赤霄剑横在胸前,“三哥一定是被魔气控制了!”她发间的火精发簪光芒大盛,映得脸庞通红,“当年他为了救我,独自闯入熔岩秘境,怎么可能......”话音未落,易阳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魔气顺着肌肤侵入。

“别碰她!”易阳旭的吼声震碎漫天毒雾。他周身燃起九道金色火焰,化作金乌虚影直扑易阳炘。可在即将触及的瞬间,易阳炘却将火羲猛地推开,自己承受了全部攻击。暗红的血从他嘴角溢出,他却露出释然的笑:“九妹,带着妘儿走......”

谢妘儿在昏迷中呢喃着“阿炘”,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火羲望着易阳炘染血的脸,又看向远处杀意渐浓的四哥,心中剧痛。她突然将玉坠按在易阳炘胸口,灵力如决堤的洪水注入:“三哥,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现在换我来救你!”

易阳炘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如潮水涌来。他想起第一次抱起火羲时,她小小的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想起谢妘儿为他缝制香囊时,专注的模样比任何火焰都温柔。魔气在他体内疯狂挣扎,他却强行凝聚一丝清明,虚弱地对火羲说:“带她回皇都......找大哥......”

此时,幽冥毒雾中传来诡异的吟唱声,萧烬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易阳家的好戏,才刚刚开始。”随着他的消失,所有幽冥战士化作飞灰,可易阳炘体内的魔气却愈发汹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易阳旭将火羲护在身后,望着痛苦挣扎的三哥,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而火焰帝国的秘密,才刚刚掀开冰山一角。火羲抱着昏迷的谢妘儿,泪水滴落在染血的裙摆上,她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唤醒三哥,守护易阳家的安宁。

幽冥渊的毒雾渐渐散去,血色残阳将战场染成修罗地狱。易阳炘单膝跪地,周身魔气如活物般缠绕,原本清朗的面容爬满暗紫色咒纹,唯有望向怀中谢妘儿的眼神仍残留一丝清明。谢妘儿的素白罗裙被毒雾侵蚀得千疮百孔,发间的银簪歪斜,却仍伸手抚上丈夫染血的脸颊:“阿炘……别怕。”

易阳旭横剑挡在火羲身前,玄色劲装下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盯着易阳炘的魔气锁链,余光却时刻留意着少女的动静。火羲将玉坠捂在胸口,滚烫的触感仿佛要灼烧进心脏,她想起幼时三哥教她控火时,总会用鬼火在她掌心变出温柔的小火苗。“三哥,我们回皇都。”她声音发颤,赤霄剑泛起金色光芒,“大哥一定有办法。”

易阳炘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魔气突然暴涨,锁链如毒蛇般缠住火羲的手腕。易阳旭瞳孔骤缩,剑气裹挟着金乌虚影斩向锁链,却在触及的瞬间被魔气反弹。“别过来!”易阳炘的声音混着陌生的沙哑,锁链却悄然松开火羲,转而缠住自己的脖颈,“我体内的力量……快压制不住了。”

四哥易阳炔突然冷笑,红玉扳指滴下血珠,在空中凝成血色囚笼:“留着这颗定时炸弹回皇都?不如现在——”话未说完,五哥易阳炻抱着幼子突然挡在火羲身前,月白色锦袍上的冰蚕丝纹泛起寒意:“四哥若要动手,先过我这关。”叶小媮无声地站在丈夫身侧,袖中冰莲纹样的灵力悄然流转。

“都住手!”易阳洛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金色光芒划破天际,大哥身披十二章纹冕服凌空而立,身后颜予瑛的银丝凤凰披风猎猎作响。易阳炘体内的魔气突然剧烈震颤,他仰头望向天空,瞳孔中的紫光渐渐褪去:“大哥……”

颜予瑛指尖凝出观星罗盘,符文在虚空中旋转:“他被种下了噬魂咒,强行剥离会魂飞魄散。”她望向谢妘儿,后者正颤抖着将香囊塞进易阳炘手中,“不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易阳炳倚在王星意肩头,把玩着妻子发间的暗紫色玉钗,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哦?说来听听。”王星意垂眸掩住眼中情绪,袖中的玉牌又开始发烫。而远处的幽冥渊深处,传来更加低沉的嘶吼,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

火羲趁机扑到易阳炘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三哥,你说过要看着我成为最强的金乌。”她发间的火精发簪与玉坠共鸣,金色火焰顺着经脉游走,“我们一起回去,我和九哥,还有三嫂……”

易阳炘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鬼火重新变得柔和,轻轻将谢妘儿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别哭,我在。”他望向易阳洛,“大哥,我自愿被囚龙塔,直到……”

“不必。”易阳洛落下,周身的帝王威压驱散残余魔气,“易阳家的人,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兄弟。”他抬手按在易阳炘头顶,“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弄清楚——萧家,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夜幕再次降临,车队返程。火羲坐在战车上,望着昏迷的易阳炘和守在一旁的谢妘儿,心中五味杂陈。易阳旭默默将披风盖在她身上,手指擦过她手腕上被锁链勒出的红痕:“疼吗?”火羲摇头,望着他同样带伤的手臂,突然伸手握住:“九哥,以后别总一个人扛。”

黑暗中,易阳旭的耳尖泛红,却握紧了少女的手。而在车队最末,六哥易阳炳与王星意相视一笑,马车里暗紫色的光芒若隐若现,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返程的车队在熔岩河旁暂歇,赤色岩浆在月光下翻涌,倒映着众人凝重的神色。易阳炘被安置在特制的结界马车中,谢妘儿跪坐在他身侧,素手轻轻拭去丈夫额角冷汗。她发间的珍珠步摇早已断裂,仅余的碎珠随着动作轻晃,在昏暗车厢里泛着微弱光泽。

“夫人,该换药了。”叶小媮掀开车帘,冰蓝色裙摆掠过门槛,袖口绣着的冰莲纹样在热浪中竟凝结出霜花。她手中玉瓶散发着奇异冷香,“这是用幽冥渊外的玄冰草炼制的,或许能暂缓魔气。”

谢妘儿接过玉瓶,指尖微微颤抖:“多谢五弟妹。”她望向沉睡的易阳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若他真的......我该如何是好?”

叶小媮轻轻握住她的手,冰蚕丝手套带来丝丝凉意:“三哥吉人天相。你忘了?当年他为了救你,孤身闯入焚天谷,连最凶猛的火麒麟都不是他的对手。”回忆起往事,谢妘儿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

车外,易阳旭倚着战车,目光紧锁火羲的身影。少女正蹲在熔岩河畔,赤霄剑斜插在沙地上,火红色裙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伸手触碰河面,灵力化作金色涟漪,将倒映的残月染成赤红色。

“在想什么?”易阳旭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火羲 startled,慌忙起身,却因蹲得太久险些摔倒。少年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这么不小心。”

火羲脸颊发烫,挣扎着要退开:“九哥,男女授受不亲!”却被易阳旭攥得更紧,玄色劲装下的胸膛传来灼热温度:“小时候还说要嫁给我,现在倒生分了?”他故意凑近,眼底泛起笑意,却藏不住深处的担忧。

火羲想起幼时在龙塔下的戏言,心跳如擂鼓,别过头去:“那是小孩子的话......”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尖锐的破空声。易阳旭脸色骤变,猛地将她扑倒在地,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发梢飞过,钉入战车木板发出“噗”的闷响。

“有刺客!”易阳炜的怒吼响彻营地。玄铁护腕迸发雷光,他凌空跃起,手中长枪舞出万千枪影。余隽隽紧随其后,冰蓝色灵力在空中凝成巨网,将隐匿在暗处的身影逼出。

易阳洛与颜予瑛并肩而立,十二章纹冕服金光璀璨,观星罗盘在颜予瑛手中飞速旋转:“是萧家的幽冥卫!他们竟敢......”话未说完,又一波箭矢袭来,目标竟直指易阳炘的马车。

谢妘儿突然冲出车厢,素白罗裙在箭雨中翻飞。她咬破指尖,鲜血滴在曼珠沙华香囊上,灵力化作血色屏障:“阿炘,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易阳炘在昏迷中感受到熟悉气息,周身魔气突然剧烈沸腾,鬼火如游龙般窜出,将箭矢尽数焚毁。

火羲握紧赤霄剑,金乌虚影在身后展开:“九哥,我们上!”易阳旭却按住她的肩膀,眼神冷峻:“你守着三哥三嫂,这里交给我。”他周身燃起九道金色火焰,化作金乌冲向敌群,玄色披风在夜空中猎猎作响,宛如战神降临。

混战中,火羲突然瞥见一道熟悉身影——萧烬!他隐在幽冥卫身后,骨杖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光芒。火羲正要追去,却见萧烬抬手甩出一道暗紫色符咒,直奔易阳炘。千钧一发之际,易阳炘猛地睁眼,鬼火凝成盾牌挡在身前,却因强行苏醒喷出一口鲜血。

“阿炘!”谢妘儿哭喊着扑过去,易阳炘虚弱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别怕,我在。”他望向火羲,眼神中满是愧疚,“九妹,抱歉......又让你们担心了。”

火羲红了眼眶,握紧赤霄剑:“三哥,等回了皇都,我们一定能解开你的诅咒!”而暗处的萧烬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回荡在空气中的低语:“易阳家,等着覆灭吧......”

熔岩河畔的血腥味被夜风卷着,裹着硫磺的刺鼻气息渗入众人衣袍。易阳炘半倚在谢妘儿怀中,染血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裙摆上绣的曼珠沙华,苍白的脸色与谢妘儿发红的眼眶形成刺痛的对比。叶小媮将新调配的药膏递过去时,发现谢妘儿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珠晕染了冰蚕丝袖口。

“六哥,这符咒的气息......”林映雪突然拽住丈夫易阳炆的衣袖,七嫂淡青色的裙裾扫过满地箭矢,发间的月长石坠子在火光下泛着冷芒,“和王星意上次从幽冥渊带回的古籍残页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易阳炆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大哥易阳洛正用灵力托着那道暗紫色符咒,十二章纹冕服的金线在符咒映照下泛着诡异紫光。

易阳炳闻言挑眉,揽着王星意的手臂收紧几分,玄色绣金长袍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暗紫色刺青:“七弟妹莫要危言耸听,我夫人不过是爱收集古籍罢了。”王星意垂眸轻笑,鬓边的紫晶步摇轻轻晃动,袖中玉牌却烫得惊人——萧烬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该收网了。”

火羲握着赤霄剑的手突然颤抖,剑身映出易阳旭浴血奋战的身影。少年的玄色劲装已被利刃划开数道口子,九道金色火焰却愈发炽烈,将幽冥卫的骨刃熔成铁水。“小心!”火羲突然尖叫,一道骨鞭擦着易阳旭的腰侧划过,在他肌肤上留下焦黑的痕迹。

易阳旭转身挥剑,剑气斩断骨鞭的瞬间,余光瞥见火羲冲向自己的身影。少女发间的火精发簪迸发出强光,金乌虚影化作盾牌挡在他身前,火红色裙摆如燃烧的旗帜。“谁让你过来的?”易阳旭怒吼,却在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时,语气软了下去,“受伤了怎么办?”

“你受伤了我才要过来!”火羲哽咽着撕开裙摆,露出的素白中衣上绣着小巧的金乌。她用布条缠住易阳旭的伤口,灵力顺着指尖注入,“小时候你替我挡下火蟒,现在换我......”话音被突然爆发的巨响打断,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易阳炘周身魔气暴涨,青铜面具碎片悬浮在空中,拼凑出萧家噬魂咒的完整纹路。

谢妘儿被气浪掀翻在地,发间的银钗散落,却仍挣扎着爬向丈夫:“阿炘!清醒些!”易阳炘的眼神混沌一片,鬼火凝成的利爪却在触及她的刹那猛地转向,将逼近的幽冥卫撕成碎片。四哥易阳炔见状冷笑,红玉扳指迸发出血光:“果然是颗毒瘤!今日不除......”

“住手!”火羲冲过去挡在易阳炘身前,赤霄剑横在胸前,“三哥是被控制的!”她转头望向易阳炘,眼中泛起泪光,“你说过要教我用鬼火画凤凰的......”易阳炘的动作突然僵住,魔气翻涌的额头渗出冷汗,一句沙哑的“九妹”从喉间溢出。

就在此时,易阳洛手中的符咒突然炸裂,金色光芒与暗紫色咒文相撞,在夜空中炸开绚丽的火花。颜予瑛急速转动观星罗盘,银丝凤凰披风猎猎作响:“不好!这符咒是引子,幽冥渊的封印......”她的声音被地底传来的轰鸣声淹没,熔岩河面突然沸腾,无数骨手破土而出,而在这混乱中,王星意悄悄将一枚紫水晶坠子抛向天空——那是与萧烬约定的信号。

紫水晶坠子在空中炸裂的瞬间,整片熔岩河化作沸腾的毒潭。暗紫色雾气如活物般缠绕而上,将易阳家众人困在中央。王星意掩在广袖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在对上易阳炳探究的目光时,迅速转为惊恐:“炳郎,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扑进丈夫怀中,发间的紫晶流苏轻轻扫过易阳炳紧绷的下颌。

易阳炘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魔气凝成的锁链贯穿他的手臂。谢妘儿踉跄着扑过去,素白的裙摆沾满熔岩碎屑:“阿炘!”她解下颈间的红绳,上面挂着的同心结是成婚时亲手所绣,“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生生世世......”话音未落,易阳炘失控的鬼火擦过她耳畔,烧焦的发丝缓缓飘落。

“三嫂小心!”火羲挥剑斩断逼近的骨手,赤霄剑上的金乌图腾与易阳炘的魔气激烈碰撞。她发间的火精发簪几乎要冲破束缚,映得少女的瞳孔金红如焰。易阳旭旋身挡在她身后,玄色劲装被毒雾腐蚀出破洞,却仍稳稳护住她的后背:“别分心!我在。”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

易阳洛抬手结印,十二章纹冕服的金线迸发出璀璨光芒:“颜予瑛,启动护族大阵!”大嫂玉指翻飞,观星罗盘悬浮头顶,银丝凤凰虚影发出清越鸣叫。二哥易阳炜将余隽隽护在长枪之下,玄铁护腕雷光炸响:“这些杂碎,也配与易阳家为敌?”余隽隽指尖凝结出冰锥,幽蓝的灵力在毒雾中划出冷冽的弧线。

混战中,火羲突然看见萧烬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他手持骨杖,正对着易阳炘吟唱晦涩的咒语。“九哥,我去阻止他!”火羲挣脱易阳旭的手,却被少年反手扣住手腕:“我陪你去。”两人周身燃起金红色火焰,宛如双生金乌冲入毒雾。

王星意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悄悄摸向袖中的玉牌,却在触到边缘时被易阳炳扣住手腕。六哥绣着金线的袖口滑落,露出与她腕间相似的暗紫色纹路:“意儿,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他的声音温柔依旧,眼底却结着寒冰。

地底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一只遮天蔽日的骨龙破土而出。它的眼窝中跳动着幽冥之火,巨大的爪子拍向易阳炘所在的方向。谢妘儿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却被易阳炘用最后的意识甩出的鬼火屏障护住。“活下去......”他的声音混着鲜血喷出,魔气锁链将他拖向骨龙张开的巨口。

“三哥!”火羲的尖叫撕破长空。她和易阳旭同时祭出全力,金乌虚影与幽冥骨龙轰然相撞。在剧烈的能量波动中,易阳旭将火羲死死护在怀中,滚烫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在少女发间:“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伤。”而火羲望着他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幼时他为自己挡下火焰时,也是这样倔强又温柔的眼神。

骨龙的嘶吼震碎漫天毒雾,易阳旭以血肉之躯挡下的利爪在火羲眼前化作齑粉。少年染血的指尖仍紧紧扣着她的手腕,九道金色火焰在幽冥魔气中摇摇欲坠:“躲到大哥阵里......”话音未落,火羲反手抄起赤霄剑,金乌虚影骤然暴涨三倍,剑尖直指骨龙眉心。

“我们是双生金乌!”少女的裙摆燃烧成烈焰,发间火精发簪迸发出太阳般的光芒,“要死,也得死在一起!”两股力量在虚空中轰然交融,易阳旭看着她决绝的侧脸,突然想起龙塔下初遇时,那个捧着受伤雏鸟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女孩,此刻竟化作能与他并肩的战士。

幽冥骨龙在金焰中灰飞烟灭的刹那,易阳炘身上的噬魂咒纹开始龟裂。谢妘儿踩着满地熔浆碎片冲过去,绣着曼珠沙华的香囊被她死死攥在掌心:“阿炘,你看!”她泣不成声地扯开衣襟,心口处与丈夫相同的火焰胎记正在发光——那是他们幼时互换灵力留下的印记。

易阳炘浑浊的紫瞳突然清明,失控的鬼火化作温柔的火苗缠绕在谢妘儿指尖:“对不起,吓到你了。”他咳出带血的轻笑,虚弱地抚上她的脸颊,“当年在焚天谷,我就说过要护你一世周全。”叶小媮递来的玄冰草药膏还冒着寒气,却不及两人相握的手滚烫。

暗处的萧烬发出不甘的怒吼,骨杖重重敲击地面召唤出最后一波幽冥卫。然而易阳家众人早已结成战阵——大哥易阳洛与颜予瑛的观星大阵化作金色穹顶,二哥易阳炜的雷霆与余隽隽的寒冰交织成电网,八哥易阳烔和于谦茗的音波功震碎毒雾。十哥易阳芷慵懒地倚在灵狐翡翠肩头,九条银狐虚影悄无声息地绕到敌人身后。

“想动我易阳家的人?”火羲与易阳旭并肩而立,两人周身的火焰凝结成巨大的金乌羽翼,“先问过我们的火!”赤霄剑与易阳旭的佩刀相撞,迸发出的火花照亮整个战场,也照亮了他看向她时眼底从未有过的炽热。

当最后一个幽冥卫化作飞灰,萧烬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透明。他恨毒的目光扫过众人,突然将骨杖掷向王星意:“你终究是易阳家的叛徒!”易阳炳瞳孔骤缩,在骨杖触及妻子的瞬间,暗紫色灵力如锁链般缠住杖身。王星意苍白的脸上浮起释然的笑,从袖中掏出被捏碎的玉牌:“我从来都是......易阳炳的妻子。”

原来六嫂早已察觉幽冥渊的阴谋,故意接近萧烬获取情报。易阳炳将浑身颤抖的妻子紧紧搂在怀中,绣着金线的衣袖拂过她凌乱的发丝:“傻瓜,下次危险的事......换我来。”他颈间的暗紫色刺青悄然褪去,露出与王星意相配的凤凰图腾。

三个月后的圣火祭典上,伽诺城的琉璃穹顶折射着万千金乌之光。火羲身着赤金流霞裙,发间火精发簪与易阳旭腰间的日心火种交相辉映。当两人共同点燃圣火台的刹那,九道金色火焰直冲云霄,在天空中化作双生金乌的虚影。

“小时候说要嫁给我的话,还算数吗?”易阳旭在震耳欲聋的欢呼中俯身低语,他新换的玄色劲装上,别着少女用冰蚕丝绣的火凤凰。火羲脸颊绯红,却骄傲地仰起头:“金乌公主说过的话,自然一言九鼎。”

龙塔寝殿内,易阳炘戴着谢妘儿新绣的面具,鬼火在指尖变出两只亲昵的曼珠沙华。叶小媮的幼子在易阳炻怀中咿呀学语,冰蚕丝襁褓上的火焰纹章与父亲的月白色锦袍相映成趣。灵狐翡翠晃着九条尾巴调制新的地图,易阳芷懒洋洋地托着下巴看她;颜予瑛转动观星罗盘,易阳洛在旁静静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十二根盘龙柱上的火焰纹章跃动如常,却比往日更加明亮。在这火焰帝国的中心,易阳家的故事仍在继续——带着伤痕与荣耀,伴着爱意与羁绊,如同永不熄灭的圣火,在太阳焰星的天空下,永恒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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