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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同款

“有人要送东西给你。”张山明目张胆地转动眼珠,往刘悦这里看了一眼。

别看过来啊!

刘悦朝他使个眼色,让他别暴露自己在这里。

“谁呀?”

“她说让你猜。”

她什么时候说过了!

她说的明明是,别让学姐直接知道是她送的,但也可以隐晦巧妙地提醒是她送的,当然也可以不让学姐知道是她送的,反正总之必须用尽办法让学姐收下。

“哦,那我猜一下。”

刘悦捏捏手指,更加紧张了。

其实她挺想让学姐知道是自己送的。

希望学姐第一个不要猜高傲然,不然她真的会......

窝囊地吊死在身后的小树上。

“......哎呀,好难猜呀。”她听见学姐轻笑。

刘悦长呼一口气,猜不到也好。

她偷偷往门口看,想观察观察学姐的表情。

却发现学姐正在看她。

两人目光交汇。

张山也在看她,眨眨眼,顺便附和一句:“是啊,好难猜啊。”

张山你爹的。

刘悦赶紧转过头去。

她感到面色发烫,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小猫在椅背上走了走,忽然一跃而起,跳到刘悦肩上,还喵了声。

像是在嘲笑她。

刘悦抬手,小猫灵活地抬脚,执拗地窝在她肩上。

姜盼捏了捏蝴蝶结耳朵,毫不掩饰地夸赞:“这个蝴蝶结系得真好看,看得出来准备礼物时很用心了!”

张山点点头:“让我们来看一看这是什么吧!”

“好,让我看一看。”姜盼扯开蝴蝶结,打开礼盒,“哇!是耳机哎!”

张山也附和:“哇!耳机——”

这时,刘悦发现两人的交谈声变大了,好像故意要让某人听见一般。

姜盼:“我最近就很缺一个耳机,那个送礼的小同学,真的很懂我哎!”

张山声情并茂:“超懂的——”

姜盼从盒中拿出耳机,全方位展示了个遍:“它好漂亮,真的很符合我的审美!”

张山抑扬顿挫:“好漂亮——”

姜盼把耳机戴上脑袋,摸了摸,拍了拍:“手感真好,戴起来也很舒服。”

张山点头:“好羡慕。我也想拥有——”

刘悦感觉,她们再说下去,就要三二一上购物车链接了。

姜盼轻笑,朝张山摇摇手指:“可是你没有哦,这是我的专属礼物!”

张山叹气:“唉,好可惜——”

学姐将耳机摘下,挂在颈间:“张山,如果方便的话,请帮我传达一下。”

张山:“OK。”

“真的太感谢那个小同学了。虽然没猜到她是谁,但我很喜欢这个礼物,真的很喜欢。”学姐摘下耳机,将它宝贝地抱在怀里,眉眼弯弯,笑得温柔。

刘悦专注地听着,有什么毛茸茸长物挡住她的眼睛,刘悦抬手把它挪开,是小猫尾巴。

但她并不恼,脑中满是粉红泡泡,沉浸在学姐的话中无法自拔。

被学姐肯定了。

这是她第一次,明明是自己送礼,但却比收到礼物还要开心。

张山抱着空盒子走来,提醒她:“刘悦,你的学姐已经回寝了。”

“嗯。”刘悦将肩上的小猫抱下来,放在空盒子里,顺便用绿丝带在小猫脖上系了个蝴蝶结。

“你的学姐”,听得甚是心悦。

刘悦拿出手机,直接给张山转了100:“去买汪汪大礼包吃。”

张山:“谢谢。”

刘悦:“嗯。”

刘悦抬脚离开,内心荡漾。

张山:“等等。”

刘悦:“怎么。”

张山:“你给多了,大礼包没那么贵。对了,帮忙传达的话,还要再传达一遍吗?”

刘悦正想说不用,但想了想,还是道:“你文字发我吧。”

张山:“啊?”半晌,他道,“好。”

今天,刘悦心情很好,奖励自己吃了顿猪脚饭。

看着张山发来的学姐方才的所有文字描述,很开心。

她把猪脚饭吃得干干净净,擦净嘴后,回寝室。

打开门,刘悦发现,高傲然看着手机在犯花痴。

还摸摸肩上的头戴耳机,痴痴地笑。

刘悦感觉有点怪,这个耳机怎么有点眼熟呢?

她知道高傲然平时爱看美女,但这次有点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刘悦问她。

高傲然吓一跳,下意识捂住屏幕,把手机背扣桌面。

顿了顿,她恍过神来,起身蹦跶到刘悦面前,把手机给她看:“学姐发朋友圈了。”

刘悦定睛一看,照片上的学姐戴着新耳机,比了个剪刀手,她的自拍照上,配了行文字:新耳机。

张山已在下面点赞回复:「好炫酷的耳机,种草了 [狗头]」

刘悦:“你怎么有张山微信?”

高傲然感到莫名其妙:“你不也有吗?”

刘悦:“......”

她继续看,发现高傲然也点赞回复:「我也有,是学姐同款 [害羞]」

刘悦感到眼前一黑,心里五味杂陈,她看向高傲然。

高傲然忍俊不禁,一字一顿向她强调:“干嘛?同款、情侣款,羡慕啊?”

这时,高傲然手机振动,她看看手机,笑得灿烂:“哎呦,学姐回我了!”

“回什么了?”刘悦正要看。

高傲然立刻捂住屏幕,挑挑眉:“不给看。”

高傲然笑得合不拢嘴,末了看见刘悦阴沉面无表情的脸,朝她摇摇手指:“这是我的专属回复,你、看、不、到。”

“切。”搞得好像谁要看一样。

刘悦坐回座位。

-

夜晚,刘悦垂死病中惊坐起。

爹的,当时就不该选这款耳机的!

一想到做足功课送学姐的礼物居然和高傲然是同款,悔得肠子都青了。

-

刘悦回家,接了奶奶打来的电话。

“小悦,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学习啊?”

“嗯,奶奶你放心。”刘悦关门,脱鞋,将东西放在玄关处。

走进洗手间,洗手。

“小悦,平时管管你爸,一直在外面和那些伤风败俗的女人玩,玩出病了怎么办?唉,以后我们家的希望都寄托在小悦身上了,小悦你一定要争点气啊,大学毕业后接管你爸的公司。”

关上水龙头,刘悦抽出纸巾擦干双手:“到时候再说吧。”

其实她挺不看好她爸的公司的,公司里,大多都是亲戚任职,大多都是些没什么出息的老东西,乌烟瘴气的一群酒肉爷叔,和一群爱嚼舌根的刻薄阿姨。

刘悦不愿与那群人共事,感觉接管她爸公司,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白读了。

她甚至在想,要真把这烂摊子扔给她,她就把公司卖了,或者找机会申请破产关掉得了。

虽是本地人,但家住近郊别墅,离地铁站和公交有些距离,回家不是很方便。

读高中时,她经常骑车上学。大学在临江,她常常隔几周回一趟家。

关上房间门,脱下外套,刘悦躺在床上,抬眼看天花板。

刘悦的家人祖辈,一般都是男性当家,亲戚爷辈叔辈头胎大多生的儿子。

在她出生那段时间,爷爷生意做得不错,家里一片欣欣向荣的祥和光景。

大家都以为刘家应该会生个男孩,为他们家传宗接代,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但当刘悦出生后,发现是个女孩,爷爷很生气,转头就走。奶奶也唉声叹气,在妈妈初醒时,就劝她准备准备怀二胎。

自刘悦记事起,她是妈妈陪伴长大的。

妈妈嫁进刘家后,像个外人一样,家人团聚吃饭时,总要看爷爷奶奶脸色,爸爸做错事,第一怪的不是爸爸,而是妈妈没有管好自己的丈夫。

刘悦很同情妈妈,经常帮妈妈说话,但家人就会怪将刘悦和妈妈一起责怪。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在刘悦看来,妈妈不是一个人承担这份痛苦了。

刘悦6岁那年,妈妈在房间收拾行李。

刘悦躲在门口,小声问:“妈妈收拾行李,是要出去旅游吗?”

妈妈笑了:“是啊,妈妈要去长途旅游了。”

“那妈妈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啊,也可能不回家了。”

听到妈妈说不回家,刘悦的眼泪夺眶而出:“妈妈是要和爸爸离婚吗?”

妈妈笑了,她叹了口气,并没有十分留念,也没有隐瞒她,直截了当道:“是。但不一定能离成功。”

刘悦抬眼,见妈妈的肚子已经大了很多。

她猜,这个可能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不是爸爸的孩子。

“妈妈先搬出去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小悦可不可以帮妈妈对爷爷奶奶保密?”

刘悦忍住抽泣,接过妈妈递来的纸巾,自己擦去泪水:“好,我帮妈妈保密。”

“小悦乖。”

刘悦挥手和妈妈告别。

她一人趴在二楼的窗前,眼睁睁看妈妈将行李交给一个黑西装的叔叔,坐上豪车离开了。

她有种感觉,世上唯一一个真正对她好的人,要离开她了。

刘悦9岁时,妈妈和爸爸成功离了婚。

离婚时,刘悦帮妈妈说话,为妈妈争取更多一点的权益,希望妈妈离开家的日子能过得好一点。

但同样的,这也遭受了爷爷奶奶的指责和冷眼。

他们说,她是白眼狼。

奶奶劝爸爸再娶,爸爸不愿意。

不是因为对前妻有多深情,而是因为,不结婚就可以无拘无束在外面乱玩。

爷爷着急,给爸爸出主意,儿啊,你要是在外面和哪个女人生个儿子,就把她们母子带回家,爸来养。

爸爸说,好。

还和爷爷兴奋地讨论一些细节。

刘悦偶然听到,只觉得恶心。

那时,她上小学,老师布置作业,要求同学们亲手制作父亲节礼物送给父亲。

站在门口,她抱着礼物,本想送给爸爸和爷爷的,但此时此刻,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门打开了,两人出来。

爸爸看见刘悦,笑着把她手中的东西拿出来,这是小悦送给爸爸的吗?谢谢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他要亲她,被刘悦一手拍打上脸。

爷爷也拿走刘悦手中的礼物,笑着夸她,小悦长得真好看。唉,比爷爷见过的男娃儿都要好看上好几倍呢。

刘悦说,可我是女儿。

爷爷感叹,是啊,可惜你是女儿。

刘悦很生气,她不喜欢别人总拿自己总和男生做比较。

她觉得,她是女孩没什么错的。做女孩很好,她很满意她的性别。

刘悦直接离开了,口袋里,有她手绘的父亲节贺卡。

她把贺卡拿出来,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从今以后,她不会再给他们过父亲节了。

刘悦很渴望母爱。

毕竟,从小到大,唯一一个对她好的女性长辈,就只有妈妈了。

父母离婚后,她很担忧妈妈,会想办法找机会去见妈妈。

哪怕曾经妈妈带她出去参加饭局,或者和闺蜜一起亲子游,总不免帮着外人一起数落她。

但哪怕妈妈身上有很多缺陷,她还是很爱妈妈的。

而且,自从妈妈和爸爸离婚后,妈妈好像变得更漂亮了,容光焕发,光鲜亮丽。

妈妈不和爸爸吵架了,妈妈很开心,刘悦也为妈妈感到开心。

她还记得,妈妈拿到离婚证那一刻,脸上露出释然的微笑。

爸爸拉住她的手离开,她和妈妈挥手道别,对她说,妈妈,你一定要幸福啊。

但妈妈没看她,只是转身离开了。

可能,有新的生活在等她。

刘悦感到心里空落落的。

但她想,如果妈妈能开心,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后来,妈妈难得有空约刘悦出来一起吃饭。

妈妈打扮得很美,身上香喷喷的,还很漂亮。刘悦就感觉,妈妈这婚离对了。

那天,刘悦过10岁生日。

妈妈给她梳头,编漂亮的头发,穿漂亮的小裙子。

看向镜子的时候,刘悦的脸红扑扑的。

平时,她都是穿裤子或运动服的,今天难得换上公主裙,竟格外地温柔淑女。

......还有一点羞耻。

妈妈说,刘悦是妈妈心中最漂亮的女孩子。

刘悦垂下脑袋,有些羞涩,可我平时,从不穿裙子的......

妈妈亲了她一下,那有什么,我的小悦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刘悦脸颊泛红,心砰砰直跳。

桌上上了甜点,妈妈祝她生日快乐,让她吹蜡烛许个愿。

刘悦双手合十,闭上双眼,真诚许下生日心愿。

然后,吹灭蜡烛。

妈妈笑着问她,小悦许了什么愿望?

刘悦有些不好意思道,秘密。

妈妈点头,亲吻她的脸颊,希望我的女儿梦想成真。

刘悦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她感觉,此刻的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其实,刘悦每一年生日,许的每一个愿望,都是希望妈妈能幸福。

这时,有个壮硕叔叔突然走来,毫不客气在妈妈身边坐下,沙发凹陷下去好一大半。

他亲了妈妈的脸一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妈妈的胸。

刘悦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们,妈妈笑得有些尴尬,就把叔叔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刘悦看向妈妈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一点怅然。

叔叔说,我们的宝贝......

刘悦问,什么宝贝?

妈妈慌乱地和刘悦解释,孟叔叔把妈妈宠成了宝贝。刘悦,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也是叔叔的宝贝。

孟叔叔笑了,说妈妈嘴真甜,是他的小心肝儿。

刘悦打量孟叔,他看上去面色不善,酒色财气,感觉和爸爸爷爷公司里的那群亲戚差不多,年龄比妈妈老了好多年。除了看上去很有钱,没什么优点。

但他要是能对妈妈好,那也是可以的。

于是,刘悦认真道,孟叔叔,希望你能对我妈妈好一点。

听到她说话,妈妈立刻捂住她的嘴,嗔怪道,说什么呢。孟叔一直对妈妈很好。

孟叔也笑,是啊,叔叔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呢。

刘悦总感觉乖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15岁那年,有天放学,刘悦给爸爸发消息:「我今天去妈妈那过生日,不回家了。」

爸爸回她:「好的。」

刘悦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接受的事实:妈妈和别的男人生了个儿子。

而她被正式告知时,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已经很大了。

这次,妈妈带她正式和弟弟认识。

告诉她,这是你的弟弟,孟跃。以后要多多帮助照顾他。

刘悦问,为什么不是互相帮助照顾?

这时,孟跃不满地喊了声,打断了母女两的谈话。

妈妈赶紧去哄他,哄他吃饭,哄他乖乖写作业。

回到饭桌边,妈妈问刘悦,你刚刚说什么?

刘悦垂下双眸,看向眼前不是自己爱吃的口味的蛋糕,说,没什么。

妈妈笑了,好像想起来什么,对她说,因为他还小,因为你是姐姐。

刘悦看着满房间乱跑乱叫的孟跃,以及哪怕做错事却被妈妈用关爱的目光看着的眼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妈妈的住所低调隐蔽,但房间很大,装修豪华,却空荡荡的。

完全没有一点男主人居住的痕迹。

刘悦问,妈妈,平时都是你在带孟跃吗?

妈妈正招呼孟跃过来,一口一口喂他饭吃,说,是啊。

刘悦问,那孟叔叔平时不帮你吗?

妈妈拿调羹的手一顿,笑道,他在忙。

刘悦看着蜡烛上逐渐微弱的火苗,问她,所以,你和爸爸离婚,出来做小三了?

“你在说什么?!!”

大约是触碰到妈妈的逆鳞,妈妈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脸颊上火辣辣地疼。

刘悦捂住脸,发现,蜡烛已燃尽,而她还没许愿。

“哪有女儿这么说娘的?我白养你了你这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给你买了蛋糕,给你过生日,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妈妈将碗丢到一边,摔筷骂她。

“可我不爱吃这个口味的蛋糕。”刘悦道。

以前过生日,妈妈都会问她想吃什么。

可现在,自从有了孟跃后,妈妈不会在乎她的感受了。

“爱吃吃,不吃滚!没良心的东西!”妈妈气愤道。

孟跃见妈妈发脾气,哭了。

妈妈赶紧安慰他,不哭不哭,你没错,是姐姐不好,姐姐坏。

脸是热的,心是寒的。

刘悦感觉,此刻的自己,像个外人。

刘悦背起书包,抱歉地笑:“对不起,妈妈,我不该干涉你的人生。”

接着,开门,离开。

妈妈没有回应她,没有管她,在安慰她的宝贝孟跃。

刘悦走进电梯,看镜中的自己,这时的她,穿着校服,冷白的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掌痕。

垂下眼帘,泪水划下脸庞。

她走上空荡荡的街道,街道的风吹过,被打过的脸上,有种刺疼。

她还没过完生日,她还没许愿,妈妈也还没吻她。

晚风有些冷,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回到家,她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一双高跟。

心生疑惑,却也没过多在意,洗完手后,她上了两楼的房间。

走近门口,她听到了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喟叹声。

她打开房间门。

她的爸爸,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都不着寸缕。

“爸,你在干嘛。”

爸爸慌乱回头,连忙将被子盖在自己和女人身上,想解释什么,嘴里却含糊不清。

“衣服穿上。”刘悦淡淡道。

爸爸忙不迭提上裤子,女人也穿上衣服。

刘悦拿出手机,拨打奶奶电话,在此期间,她在房间转悠一圈,确保没有东西丢失。

“喂?奶奶。爸爸出事了,很严重,你快来家里一下。”刘悦不紧不慢翻找书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挂断电话后,她将生物书往爸爸身上砸去。

“刘悦!你干嘛?无法无天了你!”爸爸颤声道。

砸完生物砸地理,砸完地理砸信息技术,全往这老爹身上砸,反正这些她初二都会考完了。

女人尖叫,房间内一片混乱。

爸爸赶紧烂在女人身前:“别打她!”

刘悦打上他腹部一拳:“和她没关系,打的就是你!”

爸爸疼得嗷嗷叫。

刘悦将地上一件外套捡起,扔女人身上:“滚。”

女人忙不迭接住衣服,点头,匆匆出门。

刘悦拿起信息技术书,往爸爸头上拍,书不结实,书页散了一地。

于是,合起生地两本书一起打。

加上拳打脚踢,将老爹打得鼻青脸肿。

父亲抱头蹲在地上,急得满脸通红:“停!停!停!啊——”

他要出门离开,刘悦关上门,门内反锁,把他重新拖进角落,反复暴打。

骨头被碾压得脆响。

“你再敢在我房间干这种龌龊事试试?”

爸爸抱头哀嚎,想用辈份压她:“我是你爸!哪有女儿这么打爸的?”

刘悦:“爸你个头!刘行,我允许你生下我了吗!”

刘行愣住,被刘悦扣住手腕猛地向外一拧,正要伸出另外一只手阻挡,却被反踹到侧腰的肾脏区域。

“呃啊——”刘行哀嚎一声,身子已被翻了面,直面撞到地上。

刘悦卷起生地两本书就往老爹屁股上揍。

刘行要伸手爬走,却被她踩住手腕。

“救命啊救命啊!女儿杀人了!女儿杀老爹了!”刘行苦苦哀嚎。

这两狗男女,乱玩玩她床上去了,今天必须得打,狠狠打,严惩!

刘悦知道,毕竟,棍棒底下出慈父,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一下又一下,混合着老爹惨痛的嚷嚷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小悦?小悦你在里面吗?你们在干嘛,在干嘛?”

刘悦挪开脚,打开门。

看到这局面,爷爷奶奶目瞪口呆。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半会。

奶奶赶紧抱起刘行的头:“儿啊。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了。”刘行哭得泣不成声,“你孙女打我......”

他勉强伸出另一只手,“妈你别这样抱我,我头要断了……”

刘悦默默移开脚,爸爸终于投入奶奶的怀抱,母子相拥。

爷爷不知从哪里找来根棍子:“刘悦!你干什么?连你爸也打?反了你了!”

说着,抄起棍子要打刘悦。

刘悦静静看他胡须上扬,接过他手中的棍子,踢了他一脚,给他当头一棒。

爷爷脑袋开花,弯腰曲背,蜷缩起来,一把老骨头哎呦哎呦直叫。

他怒得要喷口水骂刘悦。

刘悦嫌恶心,就把他拎起来往远处扔。

奶奶惊得芙蓉失色,拼命拉住刘悦:“刘悦,你干什么?你疯了?”

刘悦甩开奶奶的手,走近爷爷,把他踹到爸爸跟前,抄起棍子。

爷爷和爸爸互相抱着,看着落下的棍子,瑟瑟发抖。

“啊——”

顺着两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刘悦握住棍端,一人一下狠打。

棍随手走,棍梢借离心力与推送力叠加,如千斤铁杵一般,自上而下,道道沉落。

但在刘悦眼里,像打地鼠一般,有节奏,又很解压。

许久没发泄的情绪,在今日终于爆发,得以宣泄。

爷爷和爸爸却被打得浑身淤青红肿,惨叫连连。

嘴上骂她的话也没停过:“你你你一点没女孩子的样子!啊!”“白养你了!”“你这副样子,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无所谓,让他们骂去吧。

他们骂得爽,她打得也爽。

棍身仿佛黏在掌心,长棍如鞭,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狠辣打在他们的骨骼上。

“刘悦,刘悦,你到底在干嘛呀。”她听见奶奶哭了。

奶奶从她身后抱住她、死死拉住她击打的手,“他可是你爸啊!他可是你爷爷啊!”

但她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身体不受控般,她还是想打,还是要打。

想打到——他们听话为止,想打到——他们嘴里再也说不出一句侮辱她的话为止。

也好像只有打他们才解气,好像只有打他们,她才能把积淤在心中的无数难过纾解开来。

奶奶见拉不住刘悦,赶紧打120求救。

刘悦继续打,直到爸爸躺倒在地上装死,爷爷护住脑袋,鼻涕横流、脏了她手中的棍棒时,她才停下。

扔下棍子,她感到恶心。

奶奶挂断电话,见她静默不动了,伸手扇了她一巴掌。

今天,妈妈打了她右边,奶奶打她左边,正好,左右都挨了打。

刘悦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感觉这事还挺奇妙的。

她看见奶奶的泪流了下来:“刘悦,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刘悦看着她,双目空洞,好似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直到奶奶说,“要是你实在难过,就打我吧,打奶奶吧。别打我儿子,别打我老公,求你了,好不好?”

她的眼泪才不自禁地流下来。

她捂住脸,却捂不住流落下的眼泪。

她感到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也是你的孙女啊!”刘悦红着眼眶,道,

“你只心疼你儿子丈夫,不心疼我?是不是,我是女孩,让你们失望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喜欢儿子?为什么他们做错事,你们就可以无底线地纵容?而我连说句话都是错的?”

她也是奶奶的孙女,也是妈妈的女儿,她和她们也是一家人啊!

奶奶叹气,试图和她讲道理:“没有不喜欢女孩!没有不喜欢你!我们只是不想让你那么累!”

刘悦冷笑,又是这样,又是这句话。

这时,医护人员上了楼,在旁边已围观许久。

年轻的脸上戴着口罩,好像是实习规培的大学生:“呃......那个,打扰一下。”

奶奶不想和刘悦说话:“医生来了!快快,送上救护车!”

医生:“不儿,我想说的是,这边只有一个架子,只能抬一个人。”

奶奶想都没想,果断道:“抬我儿子吧。”

“好嘞。”医护人员将刘行搬上架子,火速下楼抬走。

奶奶拎起包,急忙忙紧随其后。

几人一溜烟地全离开了。

躺在地上、装死到一半的爷爷抬起头:“我呢?我怎么办啊?我不是你老公吗?”

刘悦抹了把泪,抽泣着将爷爷扛起来:“我还是你孙女呢。”

爷爷被她扛在肩上,叹气:“我要你这孙女有何用哦。”

楼梯口,刘悦停住脚步,把爷爷放下来,踢了一脚,让他麻溜滚下楼梯。

爷爷:“啊啊啊!有用有用!我孙女最有用了!”

刘悦这才又把爷爷扛起来,换了半边肩膀,直直出了门。

爷爷哎呦哎呦发出闷哼,大概是肚子被她肩膀顶得疼。

刘悦有些不满:“爷爷,你身上有股臭味。”

爷爷忍着疼:“什么臭味?”

刘悦:“老人臭。”

爷爷:“……”

说着,她跨上救护车,见这辆救护车只有一张床位,没位置了,也不知道怎么办。

就把爷爷盖在爸爸身上。

奶奶和医护人员吓得半死:“这不行这不行!不行的!”

说着把爷爷从爸爸身上搬下来。

刘悦抽噎着看奶奶。

奶奶叹气,说:“我陪他们。”

刘悦点头,帮司机把门关上,目送救护车行驶远去。

她回到家门口,发现那个女人还站在门口,好像在等什么人。

女人长得漂确实亮,前凸后翘,眼尾微勾,天生媚态,风月无边。

刘悦将钥匙插进门锁:“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她笑道:“我手机和包在房间。”

“麻烦。”刘悦关上门,进屋,将她隔绝门外。

很快,她又打开门,把她的包和手机扔她手里。

女人接过包和手机,脸上带笑,身上却穿得单薄,在晚间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刘悦:“刚刚给你的衣服呢?”

女人笑:“嫌脏,没穿。”

刘悦一顿,是她爸的外套。

她垂眼,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往她身上扔:“滚吧。”

那女人怔愣住,站着没动,却手忙脚乱地穿上她的校服外套。

精致艳丽的脸,披着一件宽大的校服外套,有种割裂感。

刘悦蹙眉:“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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