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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温皎凌晨四点出门,天还是阴沉沉的黑色。

她来到温以莲的住处,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歇斯底里,她隔着门都能听到。

说起来有些好笑,因为这个小区自带的门不隔音,任经亘大手一挥,给这栋楼全换上了隔音门,方便他俩吵架。

新门有效果,但不明显,因为这两个人的嗓门都太大了。

温皎拿钥匙开锁的时候,住在对面的阿姨悄悄打开一个门缝,朝她勾了勾手。

“小温啊。”对门的阿姨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阿姨小声道:“先别回去了吧,你爸妈他们...吵得有点凶。”

温皎对她的好意抱以微笑。

她早就对任经亘和温以莲这一对奇葩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了。

邻居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地关上了门。

温皎脸上的笑容消失,沉默地钥匙打开了门,她抱着双臂站在门口。

屋内剑拔弩张争吵不休的两个人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双双都停下了动作。

两个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他们的女儿会在这个时间回来。

“吵完了吗?”温皎语气有些厌烦,眼皮耷拉着,看起来恹恹的。

看到女儿,任经亘头顶炸起来的几根毛顿时蔫了。

他语气弱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没吵,我就和你妈聊聊天......”

这两个人无论在哪里遇到都有一个固定的流程。

先讨论一下当年到底是谁的错,再聊聊抚养权归属,最后话不投机吵起来,嗓子哑了喝口水,饿了去吃顿饭,回来继续吵。

这一套流程,温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遍,起初心里还会起一些波澜,现在已经是一潭死水。

哪怕两个人再去打一场官司,老死不相往来,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温以莲坐在沙发上,胸口有些起伏,像是动了怒。

任经亘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土大款,恨不得把金项链镶在脑门上。

“月月。”温以莲叫了女儿小名。

她伸出手想拉住她,温皎避开了,径直走到任经亘面前,伸出手。

“钱。”温皎眼眸淡漠,薄唇轻吐。

温以莲立刻站起来,她脸色很冷,眼神里有愠怒:“温皎!”

任经亘受宠若惊,他立刻把钱包里面额最大的一张银行卡递到女儿手里。

他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银行卡密码是你妈的生日哦。”

他溜的很快,生怕温以莲反应过来,或者温皎反悔,再把钱还回来。

这些年温以莲始终不肯要他的钱。

“温皎,把钱还回去。”温以莲走到女儿身边,伸手去抢那张银行卡。

温皎侧身避过了她的手,温以莲动作微顿,再开口时已经带了怒气:“我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让你随便拿别人的钱?!”

温皎看着她,神情淡漠,对她的话没什么反应,却也没直接离开。

温以莲的怒火更盛,温皎身上流着她的血,但也流着任经亘的血。在处理某些事情上,

父女二人太像了,以至于温以莲有时候甚至会将女儿幻视成前夫。

平日温和淡雅的面具被撕碎,温以莲表情狰狞偏执,撕扯着嗓子吼。

“你就非要那种脏钱,我再怎么教育,你都和任经亘那个畜生一模一样,我真是后悔生了你,没有你我也不会困在这个小县城里!”

温以莲走过来再次抢夺那张银行卡,任凭她如何用力掰,温皎都固执地不肯张开,银行卡在她掌心处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要嵌进去。

燃烧的怒火掺杂着对过去浓烈的恨,温以莲一巴掌扇了过去,温皎没有想过躲,可这一次温以莲用了狠劲。

“啪。”凌厉的手掌打在细嫩的皮肤上。

温皎雪白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带着血迹的巴掌印,但她就这么静静地站着,淡漠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温以莲心口一颤,神情恍惚了下,温皎身上任经亘的影子慢慢褪去,露出本来的模样。

温皎遗传了两个人相貌的优点,眉宇像她年轻时候,清冷又孤傲。

从盛怒中回神后,她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碰碰女儿的脸:“月月,妈妈......”

“再审结果下来了吗?”温皎蹙着眉,厌倦地侧开脸,似乎厌烦了她的阴晴不定。

她的耳朵有一瞬间的耳鸣。

这让她眉头蹙得更深了些,眉宇之间皱出一个很深的竖纹。

她将从宿舍带回的行李箱推到了门口,语气冷淡:“法官按照我的要求改判了没有?”

温以莲沉默片刻,眼神复杂,她声音闷闷的,隐约带了些哽咽:“......改判了。”

“那就好。”温皎打开大门,“从此以后,你可以自由了,没有任何关系可以限制你了。”

屋外的冷风灌进屋子,吹散了温皎的头发,几根头发丝跑到她的眼睫附近,遮住了她的神情。

住了很多年的卧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残留着一床老旧被铺和几本被翻烂的化竞书,像是尘封的回忆。

她临走前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次你没有借口再责怪我了。”

温以莲的眼泪倏然落下,温皎转身下楼,隐约能听到女人蹲在地上压抑的哽咽声,但她一次她没有回头。

暴雪封城。

气温下降到零下30摄氏度,中小学提前一天就放假了。

街道上空空荡荡,连出租车都没有,温皎单手拎着行李箱,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厚厚的雪里。

这条街道是上学必经之路,她走了无数次。

然而。只是几年没有回来,这条街的两侧就少了很多她熟悉的牌匾,变成现在陌生的样子。

所有东西都在悄无声息的变化,过往变得模糊不清,似乎从未存在。

这让温皎的记忆也变得模糊。

她的脚陷在雪里,踩不到底,只能将厚厚的雪踩出一个脚印,将软塌塌的积雪踩实,形成一条人的脚印踩出来的雪路。

她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布满积雪的道路还没人走过,她只能一脚一脚地试探,走得很慢。

暴雪下的城市太过安静,以至于温皎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差点以为是温以莲那一巴掌给她打出了幻听。

直到她听到踩雪的脚步声,才恍然抬头,她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朝她跑了过来。

是周子颜。

她围着围巾,皮肤比霜雪还要白皙,鼻尖红红的,眼睫上还残留着晶莹的水珠,有着融化后雪的气息。

温皎感到诧异,她从未带周子颜来过这里,但对方还是找了过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开口询问,周子颜忽然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指尖小心蹭了下她的脸颊。

温皎的右脸已经麻掉了,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挨了打。

然而,周子颜在很远的地方就注意到了温皎身上的不寻常。

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你的脸怎么了,有人打你了?”

“谁欺负你了?”周子颜语速很快,又气又急,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她气势汹汹,眼睛红的时候好像只发怒的兔子:“她是谁,我去找她算帐!”

温皎觉得兔子这个形容词很适合周子颜。

她突然有点想笑,唇角的弧度刚刚扬起,胸腔里的闷痛感,就让她重重地咳了一声。

周子颜立刻担忧地扶住她,从她的手里接过行李箱,行李箱装着不少的书和衣服。

很重,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十三单元四楼。”

周子颜愣了下:“什么?”

温皎唇角扬起一个讥讽的笑,语气有些恶劣:“我说打我的人住在十三单元四楼。”

不是要去帮我教训她吗。

不是喜欢我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吗。

去啊。

温皎看到周子颜怔愣的神情,自顾自地冷笑了一声。

一把夺过她手中陷入雪里的行李箱,把人扔在了原地,沉默地自己往前走。

她就知道是假的。

这样的谎言她才不会上当。

风吹起女生的围巾,像黑白的旗帜飘扬在半空中。

温皎一个人走在大雪里,形只影单,飘落的雪落满她的肩头。

有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脸颊,碰到发烫的皮肤融化成水珠,像是眼泪。

周子颜滞在原地,望着那背影一点点变远、变小、变模糊,最终消失在风雪中。

B省任氏集团。

“任总,这是今天的安排,一共有三个会需要您出席。”一个秘书模样的男人恭敬地把文件递到任经亘的手边。

任经亘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声音沙哑:“能推的都推了,不能推的延期。”

他刚才吵得过于投入,嗓子又哑了。

秘书点了点头,抱着文件站在一边,一边预约返回的航线,一边用手机联系会议的负责人。

任经亘突然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润喉糖,剥开一粒扔进嘴里,嚼得嘎嘎响。

秘书被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任经亘看着摆放在桌上的全家福,盯着温以莲温柔恬静的脸,恨得咬牙切齿。

他花钱请了一个顶级律师团,结果个个都是草包废物,被温以莲三两句话在法庭上怼的哑口无言。

女儿的抚养权没争取到,只拿回来一些没用的钱。

钱能再赚。

那么争气的女儿难道要他们生?

“任总,下午那个会......”

秘书语气有些犹豫。

任经亘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冷得掉冰渣:“推了,要我和你说第三遍?”

“我们下午有和ER投行的线上会议,您专门交代过这次市场并购一定要和ER合作。”

“哦对。”

“被温以莲气得我差点把ER给忘了。”任经亘笑得更大声了。

有些神经质的冷笑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秘书站在他旁边瑟瑟发抖。

哪怕在一起工作了一年半了,他还是很难揣测老板突如其来的发疯。

自从五年前离婚,老板就变成这样了。

“下午会议正常进行。”任经亘收敛笑意,脸色冷了下来。

他大力翻开文件,粗糙的手指三两下就把打印的纸张捏得不成样子。

助理急忙应声。

过了一会,任经亘盯着ER提供的市场收购计划书,命令道:“告诉ER,市场并购部的部长必须到会。”

助理急忙把他的要求告知ER的交接人安排。

任经亘手指掰得嘎嘎响,唇角溢着冷意,他倒要看看ER市场并购部的部长是什么品种的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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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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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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