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市立医院的玻璃幕墙，程浩的胶片机在怀中发烫，取景框里反复闪现着李姐消失前的狞笑。唐小薇的十七道灼痕在颈后凸起，她握紧手中的草莓护手霜，瓶身残留的艾草味提醒着他们 —— 李姐的 “第 18 个双生儿” 计划，就在这家医院的新生儿科。
推开防火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艾草香，消毒水的氯味像把钝刀剜着鼻腔，混着拐角处清洁车遗漏的艾草香 —— 那是舒逸轩同款熏蒸剂的味道，李姐曾用它浸泡唐小薇的绷带，让程浩的胎记在闻到时条件反射地抽搐。
程浩的右臀胎记突然刺痛，这种感觉和小时候被李姐带到医院做检查时一模一样。走廊尽头的护士站，一位戴着蝴蝶兰胸针的护士正在整理病历，她脖颈处的红痕与婚纱店老板如出一辙。
“跟我来。” 唐小薇拽着程浩躲进楼梯间，从口袋里掏出半片银质蝴蝶兰 —— 那是在梧桐树年轮里发现的，与李姐手腕的纹身完全相同。她将银片按在消防栓的暗格上，金属接触的冰凉触感让她想起十七道灼痕的起源。暗格弹开，里面躺着一本病历本，封皮写着 “XF001 号实验记录”—— 正是周母的编号。
翻开病历本，泛黄的纸页间掉落出一张照片：二十年前的李姐穿着护士服，怀抱着一对双生婴儿，婴儿脚踝处贴着蝴蝶兰形状的创可贴。程浩的胶片机自动对焦，显影出照片背面的字迹：“阿琳擅自修改实验方案，要用双生儿的痛感培育‘完美编号’。” 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终于明白李姐的阴谋从何而起。
“在三楼。” 唐小薇指着楼梯间的指示牌，声音发颤，“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两人小心翼翼地摸上楼，消毒水味愈发浓烈，与草莓护手霜的气息激烈碰撞。监护室门口，两个保安正在交谈，他们腰间的对讲机传出李姐的声音：“确保 0018 号实验品的脚踝，在午夜前完成烙印。”
程浩举起胶片机，取景框里出现令人心惊的画面：十七个银质摇篮整齐排列，每个摇篮上方都悬挂着蝴蝶兰形状的艾草香囊。而在最中间的摇篮里，躺着一对刚出生的双生儿，护士正拿着银质烟头，银质烟头的棱边反射冷光，护士握柄处刻着与李姐地下室铁盒相同的小猪浮雕。当她俯身时，程浩右臀的胎记突然抽搐 —— 那是十七岁那年，李姐用同款烟头在他尾椎烫下第 12 道测试印记时的肌肉记忆，准备在婴儿脚踝烫下与程浩胎记相同的小猪图案。
“住手！” 唐小薇冲了进去，草莓护手霜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房间。护士惊慌失措地转身，程浩看清了她的脸 —— 正是李姐地下室剪贴簿里 “003 号助手” 的照片。李姐的笑声突然从广播里传来：“你们以为能阻止我？看看摇篮底部。”
程浩蹲下身子，发现每个摇篮底部都刻着与婚纱店香囊相同的编号，从 “004 - 01” 到 “004 - 17”。而中间那对双生儿的摇篮，赫然刻着 “0018 - 01” 和 “0018 - 02”。更令人震惊的是，摇篮内侧贴着程浩和唐小薇的臀间照片，旁边写着详细的操作步骤：“模仿 002 号与 003 号的印记，确保痛感同步率达 98%。”
“这些年，我收集了你们所有的痛感数据。” 李姐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用烟头在双生儿身上复刻你们的印记，再通过艾草香触发条件反射，这样就能批量生产‘完美猎物’。” 她转动胶片机，投影出地下室的画面 —— 十七个玻璃罐里的雨水正在沸腾，水面漂浮的皮屑与痂皮，正通过管道输送到医院的通风系统。
唐小薇突然抓起一个艾草香囊，草莓护手霜的气息与艾草香剧烈对抗。李姐的影像在烟雾中扭曲：“没用的，当午夜钟声响起，所有香囊会同时释放艾草烟雾，新生儿科的每个婴儿，都会成为我的编号！” 就在这时，程浩的胶片机自动显影，相纸上出现周母临终前的画面 —— 她将半块玉佩塞进程浩手中，另一只手握着蝴蝶兰手帕，指向医院的方向。
“程浩，看通风口！” 唐小薇突然喊道。通风口的铁栅栏后，李姐戴着蝴蝶兰面具，手中拿着周母的护士服，正在调试一个巨大的艾草蒸馏器。蒸馏器上密密麻麻刻着编号，最顶端的两个瓶口，分别连接着 “0018 - 01” 和 “0018 - 02” 的摇篮。
程浩握紧胶片机，金属外壳的棱角硌进掌心。他想起梧桐树年轮里的铁盒胶卷，想起母亲刻下胎记时的泪水。“我们不会让你得逞。” 他低声说，按下快门。
快门声在监护室里回荡，与李姐胶片机上弦的声音重叠，形成诡异的共鸣。而在通风口，周母的蝴蝶兰手帕突然从李姐手中飞出，飘向程浩和唐小薇，当周母的蝴蝶兰手帕从李姐手中挣脱，宛如一只濒死的蝶，在气流中剧烈震颤。
边缘磨损的流苏散开，竟显露出内侧用银线绣制的微型图案 —— 那不是普通的花纹，而是与程浩右臀胎记如出一辙的小猪轮廓，只不过猪尾处延伸出三道螺旋纹，与唐小薇臀间第 17 道灼痕的形状完全吻合。
程浩的项链突然发烫，玉佩与手帕产生共鸣，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将两人身上交错的疤痕映照得如同活物般扭动，仿佛母亲跨越时空的守护终于显形。
护士对刚出生的宝宝下手太狠！周母手帕里的小猪居然和程唐胎记一模一样…… 李姐消失前的冷笑，是不是意味着还有续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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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生儿科的银质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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