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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针

果敢老街的晨雾带着股潮湿的铁锈味,“金孔雀”赌场的霓虹灯还没熄灭,“古树厅”的檀香与昨夜残留的槟榔味缠在一起,像团化不开的雾。解川寒将那饼“藏茶阁”的茶饼推到岩桑面前,茶针插在“坤”字中央,针尾的蛇纹在顶灯折射下,像条正缓缓抬头的蛇。“岩桑先生说的‘血养’,”他指尖摩挲着茶饼边缘的朱砂,“是不是用新鲜的鸡血混着普洱茶膏?我曾在本纳西族古籍里见过,说是能让茶饼十年后仍保持‘活态’。”

岩桑的银链在手腕上滑了滑,链坠的微型茶针闪着冷光:“解先生只知其一,”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罐,打开时飘出股腥甜,“真正的‘血养’要用‘至亲血’,比如……兄弟的血,父子的血,”他的目光扫过解川寒的手腕,“解先生腕骨分明,想必是常年握枪的手,不知道这双手的血,养出来的茶会是什么味道?”

晴雨正在给铜壶添冰川水,壶底的炭火“噼啪”响,她的傣绣袖口遮住了藏在腕间的微型报警器。“岩桑先生说笑了,”她用佤语接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我们‘藏茶阁’做的是正经生意,讲究‘茶德’,用血养茶是犯忌讳的,会遭本主惩罚。”她提起铜壶,沸水注入盖碗时,蒸汽腾起的瞬间,她飞快地给解川寒递了个眼神——壶底的反光里,有三个黑影正贴在门外的雕花窗上。

解川寒的指尖在茶饼上敲出两短一长的暗号,这是他和严屹柯约定的“环境异常”信号。他忽然笑了,拿起茶针挑出点茶末:“岩桑先生要是喜欢‘血养’,我倒可以介绍个地方,”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雨崩村的神瀑下,有处天然石坑,用那里的冰川水泡茶,再掺点经幡上的酥油,效果比血养更妙——坤平当年就用这法子存过一批‘母本’茶苗。”

岩桑的眼睛猛地亮了,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银链:“你见过坤平的‘母本’?”他的喉结动了动,“听说那株苗的根须能缠碎青铜,你可知它现在在哪?”解川寒将茶末撒进盖碗,沸水冲开时,茶沫聚成个不规则的圈:“上个月在雨崩的冰川隧道里,见它开了最后一朵花,紫黑色的,像块凝固的血玉,”他盯着茶沫,“可惜根须被野生茶缠死了,坤平的人挖了三天,只带出半块带根的残株。”

门外突然传来茶杯落地的脆响,贴在窗上的黑影晃了晃。晴雨顺势提起铜壶去倒水,经过门口时,故意撞了下门框,雕花窗的缝隙里,她瞥见三个保镖的腰间都别着□□——是缅军的MA-5,枪身刻着与葡萄县日军基地相同的菊花纹。“岩桑先生的手下倒是谨慎,”她笑着回头,“连倒茶都要守在门口。”

省厅的分析室里,严屹柯正将解川寒传来的暗号输入系统。屏幕上的波形图与“环境异常”模板重合了87%,但最后一个峰值比标准值高了0.3分贝。“是被打断了,”瑞雪放大波形,“可能是突然的声响,或者有人靠近。”元盛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调出赌场的电力系统图:“‘古树厅’的备用电源线路有个异常节点,昨晚凌晨两点被触发过,持续了七秒——像是有人在启动什么设备,功率和我们在勐海见过的信号干扰器一致。”

温江正用显微镜观察那半块从束河拼合的茶饼残片,边缘的朱砂层里嵌着根细小的纤维:“是佤族‘刀鞘布’的棉线,”他指着纤维上的染料,“用的是‘血藤’汁,这种植物只长在佤邦的‘龙潭’附近,那里是勐拉军的军火库。”他忽然抬头,“岩桑提‘血养’不是偶然,他想让解队透露的不是茶苗下落,是‘血藤’的产地——这东西的汁液能腐蚀金属,是他们制作炸弹引信的关键原料。”

老鬼的冲锋舟在湄公河的“月亮滩”抛了锚,芦苇丛深及船舷,他正用红外望远镜观察对岸的岗亭。“三分钟前,岗亭换了岗,”他对着对讲机说,“新上岗的两个保镖腰间有凸起,是MA-5的枪套形状,和苏晴传回的型号一致。”阿武蹲在船头,用树枝在泥里画着撤退路线:“从‘古树厅’后门出来,穿过三条巷子就是码头,那里的‘猪槽船’是咱们提前备好的,船底有暗舱,能藏两个人加一把狙击枪。”

果敢的“古树厅”里,岩桑突然拍了拍手,墙上的暗格再次打开,这次推出的托盘上,放着个黑木盒子,盒盖刻着完整的“生命轮”图腾。“解先生要是真见过坤平的‘母本’,”他打开盒盖,里面是枚青铜茶针,针身刻着与雨崩壁画相同的植物图案,“该认得这枚‘茶魂针’吧?坤平说,只有能让它发烫的人,才配知道‘母本’的真正下落。”

解川寒的指尖刚触到青铜茶针,针身突然泛起温热,像被体温焐热的玉。他心里猛地一沉——这茶针的温度变化,与严屹柯在曼撒山找到的那枚“母本”根须完全一致,岩桑根本不是要确认他见过茶苗,是在用茶针检测他是否接触过“母本”的基因残留。“看来解先生确实有缘,”岩桑的笑容里带着寒意,“既然如此,随我去看批‘新货’如何?就在赌场的地下仓库,用坤平的法子养着,保管解先生满意。”

晴雨往盖碗里续水时,手腕的银镯故意撞在桌角,发出“当啷”轻响——这是给解川寒的信号:地下仓库有埋伏。解川寒拿起那枚青铜茶针,指尖在针身的植物图案上划过:“岩桑先生的‘新货’,该不会是用‘血藤’汁泡过的吧?”他忽然提高声音,“我听说勐拉军最近在‘龙潭’附近砍了不少血藤,说是要做‘茶引’,其实是想改良炸弹引信,让它能在雨林的潮湿环境里引爆,对吧?”

岩桑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银链“啪”地掉在地上。门外的黑影猛地站直,雕花窗的缝隙里,能看见黑洞洞的枪口。解川寒趁机将青铜茶针插进茶饼的“坤”字印记,针身与之前的茶针形成个微小的角度——这个角度,是他和严屹柯约定的“立即撤退”暗号,严屹柯看卫星图时,能通过茶针的阴影判断。

“看来解先生知道的不少,”岩桑的声音冷得像冰,“既然如此,就别想走了。”他拍了拍手,仓库的卷帘门突然落下,将“古树厅”封成个密室,保镖们的手枪已经上膛,保险栓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解川寒的手缓缓移向茶箱,指尖摸到狙击枪的折叠枪托——那是严屹柯特意为他改装的,能在三秒内完成组装。

省厅的分析室里,严屹柯盯着卫星实时传输的“古树厅”图像,茶针的阴影角度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是撤退信号,”他抓起对讲机,“老鬼,启动一级接应方案,阿武去码头待命,小林把岩桑的军火库坐标发给佤邦警方,就说发现非法炸药原料。”他的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暗号,两短三长,是“情况紧急,无需回应”的意思。

果敢的密室里,解川寒突然将茶箱掀向岩桑,铜壶里的沸水泼向保镖们的脸。苏晴趁机撞开后窗,外面的巷子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头上的碎玻璃在晨光里闪着光。解川寒组装狙击枪的瞬间,听见岩桑在喊:“别打死他!他的血能养‘母本’!”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岩桑要的根本不是情报,是他的命。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打在茶饼上,“坤”字印记被击穿,茶末混着朱砂粉簌簌落下。解川寒拉着苏晴冲进巷子,身后的枪声追着脚步响,他忽然想起出发前严屹柯的话:“实在不行就弃枪,我在湄公河给你备了条后路,顺着水流漂,总能漂回云南。”那时的阳光落在严屹柯的睫毛上,像层融化的金箔。

省厅的窗前,严屹柯的指尖还停留在桌面,暗号敲到一半,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杂音,像是信号被干扰。他抓起茶针,用力插进那半块茶饼的“坤”字印记,针尾的蛇纹与果敢传来的最后一帧图像里,解川寒手中的青铜茶针完美重合。窗外的玉兰花瓣又落了几片,粘在他的肩章上,像几滴没擦净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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