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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猎人协会

空气中喧嚣不断,人乱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

自从路伽父亲去世后,代理会长的职位连同会长位置一并空了出来,

路伽父亲生前一直担任代理会长的位置,逝世后这个职位便如多年空缺的会长职位一般空了出来,队伍群龙无首,却迟迟没有选拔出新的继位人出来。

亚伦夹在这群老油条中,根本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什么,心里焦急地等待着梅尔和路伽回来。

前几天梅尔收到信,信中说路伽平安归来,正在格蕾丝婆婆家修养。刚好在场的亚伦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不已,喜极泪泣。

梅尔让亚伦留意协会的动静,只身去了格蕾丝婆婆家。

为了会长这个职位,各方可是使出了各种腌臜手段。几个稍年轻的S级血猎混在其中,这几天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这些老油条的圆滑世故。他们怀揣着各自的小心思,阳奉阴违,暗地给人使绊子,这才导致领导人的问题一直悬而未决。

亚伦自然也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

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他想起梅尔的嘱托,看着面前乱糟糟的人群,强行将愤怒压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缕金色从门缝里涌入,众人视线皆被吸引过去。

“我也想参与诸位的探讨。”

亚伦看清金发碧眼的来人,一时间泪眼婆娑。

......

人群陆陆续续离开,空气中诡异的沉默与刚来时的喧嚣不同,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寂静。

亚伦呆呆看着走近的人,嘴唇翕动着不知如何开口,一击猛击突然从头顶落下:“这么大人了哭什么哭?”

亚伦吃痛捂住头,激动得跳起来,报复性地砸了一下对方的脑袋,听到路伽吃痛咒骂的声音后兴奋地叫起来:“活的!真的活的!”

两人互相给对方送来了亲切的见面礼。

也不怪亚伦迟疑,毕竟路伽刚刚的表现像被夺舍了一样,那颗射出的子弹至今令人惊魂未定。

“他要是跟我一个年龄,我还真不敢开枪。”路伽勾着亚伦肩,并行走出房间。

他刚刚在会议中和一名阅历较长的血猎争执起来,一开始路伽还和他好声好气讨论着,越到后面对方言辞越过分,不仅拿阅历压他,还对自己的亲人泼脏水。

路伽火气蹭得上来了,这人他小时候就有印象。外祖母和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对他频频展示友好,如今自己的亲人双双去世,对方终于撕破了伪装的面具。

混到这个地位,又这把年纪的人大多惜命,他们不太敢做事后报复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这是路伽敢举起枪的原因。

子弹擦过对方耳边时,路伽又扔出父亲留下的协会账簿,白纸上赫然圈出明显不对劲儿的资金数目。

“你怎么知道是他?”

“唬他的。”根据父亲遗留下来的东西,路伽和梅尔查到协会资金存在问题。他凭经验大致推断了几个人,今天这么一诈反倒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不过根据现场人的反应,肯定不止他一人。这些人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都会动用自己的职权。

“什么时候才会学会不意气用事?”

两人走着,碰上迎面而来的梅尔。

路伽笑得灿烂,露出虎牙:“这不是还有老师给我兜底吗?而且刚刚会议结束后不是有人来找您了吗?”

确实有几个血猎来,支支吾吾主动向梅尔提起捐钱的事。

亚伦愤慨激昂:“亡羊补牢,就这样白白便宜他们了。”

“协会现在急需资金支持,对他们不能赶尽杀绝,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路伽想起亚伦刚刚说自己像被夺舍的事,大概指的是自己在会议时发出那一枪后,态度言语骤然变得极为刻薄。

他之前在斯特兰德家留意观察过洛维斯对下属的态度,并非有什么明确意图,只是出于本身纯粹的好奇与探究,不知不觉记在了心里,又在刚才的会议上模仿了起来。

挺好用的,路伽想。难怪洛维斯看大部分人都喜欢用一种眼神,冲无理取闹的家伙发泄过多情绪就是折磨自己。

他把刘海往上撩,刨开遮挡视线的金发,下意识的动作一愣,忽得注意到指缝间柔软的发丝长到一个从前从未经历过的长度。

(“我在期待你留长发的样子。”)

心情不爽起来,路伽拽住金色的发丝,无知无觉竟拔掉了几根。

“路伽——!”

“!”

“老师问你今天的安排。”亚伦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我打算先回家整理一下父亲的遗物,届时再去找您。”在这之前,他要先剪掉这碍事的头发,“放心吧老师,我能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回想起路伽刚刚的表现,梅尔露出个怀疑的表情,但终究没过多干涉,他安抚似的拍了拍路伽的肩膀,然后离开。

二人继续往前走,远处火急火燎的人影朝他们俩奔来,阿诺德上前一把揪住路伽的衣领,面容狰狞,嗓子因嘶吼而破音:“你怎么回来的?!”

眼前人目眦尽裂,发出刺耳的质问声:“被抓到那种地方,怎么可能逃得出来?!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亚伦把阿诺德从路伽身上拽开,挡在面前,对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底满是不甘心。

“平时发泄你那点私人情绪就算了。”亚伦呵声,“作为同僚不求你对归来的伙伴问候呵护,但也别趁人之危指指点点。”

“你找到神鸟之羽了?”阿诺德恍若未闻,欲上前再度逼问,被亚伦生生拦了下来。

“阿诺德!”

“你闭嘴!”他嘶吼起来,“亚伦!这么多年你都像个臭跟屁虫在他身边,难道还没看清吗?你扪心自问与他差在哪,不就是个少了一层和爱洛琳娜的血缘关系吗?他靠这一点,就在卡林那和协会尝到不少甜头。”

阿诺德又把愤恨的目光转向路伽,似无意间道出心底最真实的话:“谁都可以平安无恙,凭什么偏偏是你!”

路伽听到此,大致明了对方的心理动机,冷笑一声:“我回来打扰到你的好事了吧?”

随口答应的赌约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路伽早忘了,这不是什么值得铭记的事。

“阿诺德,要不我跟你理理你究竟收买了协会多少人?”

对方噎住了,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只一张脸阴森森的,沉默地盯着路伽。

亚伦又体会到方才路伽被夺舍的感觉。

“真有实力又害怕什么呢?那些人肯定会一直支持你继任会长的职位,届时你可以直接蔑视我,说我是不值一提的废物,而不是在这大声嚷嚷质问我为什么会回来,连侮辱人的话都不会说。”说到此,他停顿了几秒,拿捏起书上学的文绉绉的腔调,“能让你留下这么害怕的心里阴影,我真是倍感荣幸。”

路伽拉着亚伦离开,不再与他过多废话,只在最后轻飘飘留下一句:“协会不是你一个人的,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都休想把它作为一己私欲的踏板。”

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飘雪继续下着,直至完全淹没了身后留下的脚印,才暂时停歇下来。

路伽一路沉默着,和亚伦不知不觉走到集市。身旁人见他情绪不对,手肘碰了碰他:“被阿诺德的话影响了?”

他点点头:“有点,因为外祖母的身份,我确实从小到大享受到了很多来自周围人的关爱,以及一些便利。”

梅尔告诉路伽,如今协会的人之所以那么激烈地竞争会长的职位,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职位赋予的权力,更是因为爱洛琳娜麾下有一支兵,她逝世前留下嘱托,会将这支兵留给下一任协会会长。

父亲在世时就同时收到过教会和国王递来的橄榄枝,但是被他一一搪塞过去了。

听到这些后,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辛里斯会对他说他是被神选中的人,而国王那边又执着于让他成为伊芙莎的王夫。

外祖母当初为了卡林那回到宫廷,把猎人协会挂在王室名下,换取了小镇发展需要的资源,彼时的王国也需要靠协会的传奇事迹建立一部分流失的威望,两方各取所需罢了。

但是如今卡林那小镇的发展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不再过多需要依靠宫廷的接济,爱洛琳娜留下的那支兵反倒成了两方争夺的东西。

它与两方各自拥有的军队比起来,数量并不算多,但靠着长期和血族战斗的训练下,贵在精干。

辛里斯和国王都断定路伽会成为下一任会长,而拥护着爱洛琳娜的士兵们自然也会极高地支持她的孩子。

阿诺德的气愤正是出于这一部分原因。不过路伽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对方的愤怒并非出自正义的愤世嫉俗,不过是找到个道德突破口,对他情绪发泄罢了。

但是亚伦是怎么想的呢?

路伽下意识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一开始是有点嫉妒。”亚伦回忆起两人过往相处的记忆,“嫉妒你有个厉害的长辈,走到哪好像都自带一层荣耀似的,不过后来在猎人学校看你考和我差不多的成绩,突然就觉得爱洛琳娜的孩子好像也就那样吧哈哈哈哈——哎哟!”

“趁人之危!趁人之危!”路伽跳起来打他的头,重复一句就打一次。

亚伦捂着头“哎哟”:“等你伤好了我要打回来!”

挨了几下后亚伦又主动凑过去,两人重新勾肩搭背起来。

“要是因为阿诺德几句话我就动摇了,那我也太没判断力了。他不断输出自己那些邪恶念头,想把周围人变得和他一样,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样没脑子。”

“你刚才怎么不这样骂他?”

“我看你骂得挺厉害的嘛哈哈哈。”

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呵出的冷气伴随笑声溢出来,嬉戏玩闹般的愉快。

雪竟意外地没再下,行走变得方便了许多,路伽在岔路口跟亚伦告别,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他拿扫帚扫掉门前的积雪,修短的头发抵御不了一丝寒意,吹得他脖子有点冷。

清理干净后他推开门走向自己的房间,扫掉一些蛛网和灰尘杂质,视线无意识落在窗台的盆栽上,长时间无人照顾又逢至寒冬,格蕾丝送的紫罗兰早就枯萎了。

路伽端起枯萎的紫罗兰,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清洁的垃圾堆里,转身时撞到背后桌上的东西,里面悠悠飘出来一张泛黄的纸,粗糙的画技绘着黑发紫眸的人,纸上模糊的面容此刻却在心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皱着眉头把纸揉成一团,一同扔进了垃圾里,拿着清扫工具去了其它房间。

这一番下来费了不少功夫,完成后路伽暂时坐在爱洛琳娜的房间里休息,他巡视周围,发现柜子上放着一个以前从未见过的盒子。他把它拿下来,看见上面四位数的密码锁。

是什么呢?

不太像跟自己有关的。

路伽回忆起小时候和外祖母相处的时光,一个念头蓦地冒出来,心脏控制不住颤了下,他输入数字后深吸一口气,按下开启按钮。

“咔哒”,锁开了。

——是母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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