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的时候,邬雪青感觉哪哪都不舒服,嗓子疼,头晕,鼻塞。
大概是一起来就喝了杯热感冒药,过了半个小时,她身上不舒服的症状减轻了,嗡嗡作痛的脑子也好多了。
洗漱过后,邬雪青拉开窗帘往外看。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艳丽的阳光刺得眼睛疼,仿佛能把人烤干。
她简单收拾了下行李。
按叶嘉木原定的行程,今天就该从恩施去重庆了。
门铃响了起来。
邬雪青裹着披肩拉开房门。
叶嘉木拎着两个打包袋站在门口,微微地有些喘,身上还带着一阵阳光晒过的热意。
邬雪青眨眨眼睛,有些错愕:“这么热的天,你走路去买的早餐?”
“附近有一家商场,就几百米,我跑两步锻炼锻炼。”他举起手里的袋子,“看看你想吃什么,多少吃点东西。”
他额角有汗,满身热气。
邬雪青仰头看他一会儿,拉开了门问:“进不进来?”
“那我可太荣幸了。”
他欠欠地笑了下,却没往里进,只撑着门框把袋子递给她,“我在餐厅吃过了,就买了单人份的,你拿进去吃吧。”
邬雪青没接,只是把门拉得更开了。
房间里空调气吹出来,吹散了他一身燥热。
邬雪青朝房间里一侧头,“帮我放桌上。”
“殿下,你就这么大剌剌邀请我一个成年男性进你房间?就不怕……”
邬雪青懒得跟他废话,拉着他衣襟往房间里一拽:“少废话,我房间冷气都被放跑了。”
他踉跄着走了进去,唇齿打了个磕巴,“殿下,你可长点心吧,这里就你一个女孩子,一个成年男性进你房间,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你是第一次进我房间吗?少给自己贴金。”
“之前在你家,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他红着脸辩驳。
“啰哩巴嗦,你有本事就试试对我干点什么,那样明天你就能在暗网看到你身上每个器官的单价了。”
叶嘉木:“……”
稍有夸张,但也不是没可能。
他喉结滚了一下。
邬雪青往房间里走去,薄薄的睡裙只遮到她大腿,白皙的小腿肚上有一片显眼的青紫色。
叶嘉木四处飘的眼神一凝,“你腿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她低头看看自己腿,什么异样也没看见。
“后面,小腿。”
邬雪青侧头又往后看,看见了小腿上一片青,“噫,什么时候撞到了,我都没注意。”
“怎么这么笨,撞伤了都没感觉?我给你去拿药。”他将早餐放在桌上,闷声说。
邬雪青指向床头的药膏,“这个可以用吗?”
“也可以。”
“那就涂这个吧。”
她在餐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打开袋子看了眼里面的早餐。
终于不是包子油条豆浆了。
她揭开餐盒盖子看了一下,是元贝花胶粥,还有一份晶莹剔透的虾饺。
夹起虾饺咬了一口,能尝出是手工的虾饺,还有松茸的味道,不错。
吃了两口,她扭头看,叶嘉木还站在一边没动,仰头盯着天花板。
她也仰头往天花板看,不明所以,“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立刻闷声道。
邬雪青晃晃腿,“没看见我在吃早餐吗,你就不能帮我搽一下药吗?”
“哦……好。”
叶嘉木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绕过沙发,走到她床头拿起药膏。
待他走回来,邬雪青指指餐桌旁另一条椅子。
叶嘉木拉过椅子,低着头把药膏从盒子里拿出来,拧开盖子,将药膏挤在棉签上。
邬雪青一边低着头吃虾饺,另一边抬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呼吸一滞。
叶嘉木低着头,闷声不吭地握着她小腿侧了侧,将药膏轻轻擦在她小腿上。
感觉小腿凉凉痒痒的,邬雪青转头看,就看见叶嘉木一边给她搽药,下意识给她吹了吹。
她踢了他一下,“干嘛,又不疼。”
叶嘉木唰地并上了腿,恼怒地瞪她一眼,“不要乱动。”
“痒死了,拜托你动作快点。”
他握着她小腿的手掌更用力了些,将腿肉掬成一掌,禁锢住她乱踢的腿,没好气地说:“忍着!”
搽完小腿,他又顺手换了两根棉签,把她脚上的小红印一并搽上,想起来件事,又说:“我刚刚在商场看到有品牌专柜,和柜员说了你的鞋码,让他们选几双适合走路的鞋送来,你待会试试。”
“你买的鞋肯定很丑。”
“比你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要好。换只脚。”
邬雪青把另一条腿也放到他腿上。
“叶嘉木,你为什么脸这么红?”她忽然惊奇问。
“跑步跑的。”他说。
“跑步耳朵也会红吗?”
他不吭声,动作飞快地把她脚上药搽完,然后把她腿放下,扔了棉签,起身道:“你慢慢吃吧,我去给你把保温杯冲一下,再烧点温水。”
“你说的柜姐什么时候来?”
“应该很快,来了会打我电话的……”他顿了一下,闷闷说,“待会有人进来,你把房间收拾一下吧。”
“我房间怎么了?”
“你自己看沙发。”
邬雪青慢条斯理一回头,看到了自己扔在沙发上的内衣。
“不就是衣服吗,有什么不能看的。”
叶嘉木:“……”
“你帮我叫一下客房服务,拿去清洗一下吧。”公主吩咐。
“酒店的洗衣机不干净。你昨天换下来的裙子,我给你拿去店里清洗了,下午会送过来。”
邬雪青若有所思:“店里就干净吗?”
叶嘉木:“……”
显然触及了共同的知识盲区,大少爷和公主殿下面面相觑。
“买新的吧。”邬雪青干脆说。
叶嘉木问:“新的不用洗可以直接穿吗?”
邬雪青撑下巴呆住。
“要不,你手搓一下?”他提议。
邬雪青非常坦诚:“我可不会洗,在家里都是阿姨洗的。”
“……你不会是想要我给你……?”
邬雪青点头点头:“你不是高中就寄宿了吗,肯定会洗衣服吧。”
叶嘉木差点跳起来,瞠目结舌,“邬雪青,这是你的……你的……”
邬雪青在额头和肩膀各划了一下,“阿门,当你的心纯洁的时候,内衣也就是件衣服而已,我相信主会原谅你的,带它去吧。”
“我谢谢你啊!”
叶嘉木掉头就大步往外走。
“嘉木哥哥。”
她叫住他,声音软软地,可怜巴巴地问:“你真的不帮一下我吗?”
色令智昏!
助纣为虐!
叶嘉木盯着洗手台里的内衣,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被马桶冲走了。
他低着头,矮着身,佝着腰,打开水龙头,浇上洗衣液。
泡泡溢了出来,他匆匆关上水龙头,鼓起勇气拿起内衣,非常小心翼翼地搓了一下。
……好软。
岩浆直冲大脑,叶嘉木几乎是用肉眼看见一道红线喷了出来,淋红了池水。
他立马抬头,用手掌捂住了鼻子。
他悲哀地想。
完了。
他这辈子一定会死在邬雪青手里。
洗手间水声哗哗响。
房间内,邬雪青咬了咬筷子。
她严肃地抿住唇,想象了下叶嘉木苦大仇深给她搓内衣的样子,没抿住,噗嗤一下,两侧唇角翘了起来。
咕呱作者一脚踢翻狗粮[白眼][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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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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