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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吴氏嫔妃案

吴氏嫔妃案

芒历十一年,农历五月初二,彼时思燃二人生活逐渐稳定。

芒城已快到浅夏时节,微风不燥,吹到身上阵阵暖意,每逢这舒坦的六月天,郝燃总是想睡个午觉。

张思睿两月前面圣,皇上因张家不仅立下军功,在商业方面给芒城也付出不少,张思睿科考考的名次又靠前,皇帝老儿大手一挥直接钦定他去大理寺做官。

张思睿一向不爱引人注目,官位不希望过于大,大理寺卿见他聪明,就给他了一个老案子,一直以来是个悬案,又给他一小支队伍派给他遣用。

“他说我要是破案了,干脆叫我直接做他二把手。”张思睿往池塘里噗噗丢石子儿,“这么大官我倒是觉得受不起。”

郝燃道:“陛下看中你们张家,自然不会亏待你,想来是他与于大人通过气儿了。行啊张思睿,年纪轻轻快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了。”

在大理寺做官对于张思睿来讲其实舒坦得很,自他十六岁以来就在帮父亲务商,枯燥无味话中有话绵里带针反正跟钱过不去。娶了郝燃后日子倒是一天天变好,虽然花了五百银子叫他爹两周没与他讲话,但是看到儿媳立马就乐上了。逢时科考成绩出榜,张思睿也名列前茅,可算是和老爹能讲上话了。几月前又被敲定在大理寺做事儿,仕途实在是一帆风顺。

人生不会永远一帆风顺的。比如现在在张思睿手上的悬案。

“这案子破了八年都没破出来,就浇到我这个愣头青脑袋上,未免是太看重我了。”张思睿苦笑:“我倒是认为他们想摆我一道。”

“八年前的案子?”郝燃细细想到,那是芒城刚刚独立不久,有个案子的确出名,那死的是皇上刚封的的嫔妃,死的莫名,尸体呈现的像是由外力所导致的致命伤,但是这么多年来依旧找不到凶手。

案子关于皇室,所以这案子究竟是皇上要他查还是大理寺的惯例呢?

“你也别愁,”郝燃安慰道:“我倒是觉得这案子疑点不少,先试试看吧。”

郝燃师从刘生,彼时已在城内开了一家医馆,刘生自芒城独立便入宫做了太医,干了五年撒手不想干了。师父想必对嫔妃此案有所耳闻,郝燃打算明日一早去问问。

张思睿看着悄悄犯困的郝燃,狠狠在他脸颊肉上吸一口,见人将要炸毛一把抱住:“太诱人了实在没忍住。”

妈的,劲这么大,看我下药给你整萎了。

……算了,过阵子吧。

翌日午间,医馆午间关门休整一个时辰,郝燃直接放弃午休拉着刘生拽着甄磬,说要听宫里头的故事。

“二十多岁人了,又不是小孩儿,怎么开始要听故事了?”刘生笑道,手里还不停的捣着草药。

“说是故事,倒不如讲是案子。”郝燃小心道:“家里人不是在大理寺干活嘛……这会儿叫他去查的案子是八年前的嫔妃谋杀案。”

刘生手一顿,整个身形都僵了几分,自己虽说已不是在宫里的太医,但提到此事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我倒是可以跟你讲,不过你们师兄弟二人晓得了,就切莫外传了,”刘生摇摇头:“你与你家公子,你看着说。”

芒城初建立,刘生便是皇上身边的御用太医,在这层正常的君臣关系下,他们亦是多年的好友。因此皇上对于刘生便格外信任,甚至在选妃时还要看看刘太医的脸色。

不料皇上刚刚选定一位嫔妃,那位姑娘当夜就死在自己的寝宫。那怎了得,皇上当即大发雷霆下令去查,只是在当时那位凶手技艺实在高超,竟未留下一点儿踪迹。因此,此案便成为一个悬案,更是当时所皇帝心中一根刺。

“心里一根刺?为甚这么讲?”

“当时那姑娘是家喻户晓的漂亮贤惠,知书达理,陛下喜欢得很。”刘生缓缓道:“没能为姑娘查清原委,自然心存愧疚。”

“师父,可否在冒昧一句,那姑娘此事还是否有亲人在世?”郝燃问到。

“不晓得,传闻讲是北市吴家……但却不曾有人过问。”

刘生缓缓合上双眼,轻叹一口气。讲出这些仿佛用了他不少力气,不是不晓得那宫里究竟还有什么故事。

“此事,我也是没什么好讲了。关于陛下,与友,他或许只想查出原委。与君……”刘生无奈一笑:“我也看不懂陛下了。”

不过下周刘生便要带徒弟们去北市去救助,也好叫郝燃他们探查一番了。

北市地带偏远,石子路难走得很,周围十分干旱,好在一行人水带的勉强足够,一路扶持倒也走到了贫瘠的村庄。

北市很大,住宅村却只有两个,根据当地的县令描述,两村子贫富差距极大,刘生便将徒弟分成两路,自己带一部分去较偏僻的村子,叫郝燃带人去了就近的村子。

就近的村子较为富饶,虽说不比京城,但也什么也不缺。时逢初夏,北边却热的不太正常,中暑的人大批大批,郝燃这些日子几人忙的脚不沾地。

一日午时,郝燃忙中抽闲午休一会儿,有一管家登门拜访,说是自家老夫人突发心疾,一时无法缓解。郝燃只得拍拍衣襟拎着药箱上府上给人看病。

等到了府上,之间一群穿着官服的站在门口问事,只是来得实在不巧,只得找个阴凉地处好避避暑。

张思睿看到郝燃可是一阵激动,只是看在郝燃救人为先,于是便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治病。

郝燃摸了摸脉象,又掐了几个穴位,好是将人缓了过来。

“老夫人,您这心疾祖上可有病史?”郝燃问到:“这药方子我好将它再改改。”

“从我母亲开始就有了,这尤其到了夏日啊,心口就痛的要命。”老夫人道:“家中孩子几个也受了牵连,医师有空可否为我孩儿看看?”

“自然,我等此行便是为了为百姓问病施药,等明儿得空了我就来看看。”郝燃干脆的应下,收拾着药箱便要离府,府上老爷想要请他晚上留一顿饭,也被他委婉拒绝了。

“今日病客实在不少,不然如何我也要给您个脸面,多谢老爷好意。老夫人近日多用些凉性消暑的吃食,多休息少走动,且谨记按时服药。”

张思睿见郝燃出府,兴冲冲跑上去找他。郝燃倒是早就在府外就见了他,硬是憋着未出声。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郝燃扬起脑袋俏皮的刮了刮张思睿高挺的鼻梁:“是不是跟踪我来的?”

“我怎么敢哟……这不是双方都在调查嘛。”张思睿牵过郝燃作乱的手,紧贴在自己脸颊。

北市还是热得慌,就算张思睿事先在脸上抹了两把,郝燃仍旧摸得到他黏答答的汗渍。

“不是要问话吗?这会儿快去问吧。”郝燃有些狐疑的看着府邸:“记得态度好些,别让他家老夫人再动气,我可不想大夜里再跑府上。”

张思睿点头道:“得。我前头看到你们那儿的屋子了,晚些来寻你。”

眼睛倒是尖的很,郝燃腹诽。

待张思睿摸着黑跑到他家来,已近戌时,郝燃准备了一些清凉清火的吃食。果不其然看到张思睿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不得嗤笑出声。

“你先坐下歇歇,一会儿先去冲个凉。瞧你这样儿……”

张思睿接过郝燃送来的浸了水的帕子,囫囵吞枣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得,那你帮帮忙。”

“?耍流氓?”“累死了,不弄你。”

……

“张思睿我他妈再信你鬼话就把名字倒着写!”

张思睿潇洒一番后倒是神清气爽,郝燃倒是那个困倦的了,乖乖窝在床上听他讲案子。

今日那府邸恰巧就是几日前苦苦寻找的吴家,根据询问,张思睿确定那吴妃就是当时惨死的妃嫔,不过可惜的是,当时送来的已是一具冷尸,老夫人无法控制自己情绪,便也不好叫她再伤心一次,就叫草草下葬了。

“哪来这么巧合的事……就一点线索也寻不着了?”郝燃眼皮打架,却又强撑精神:“那当时随身的侍女呢,随主子葬了还是……”

“跟着回来了,今日太晚就没去……小孩儿?”

郝燃脑子还在动,奈何却已困得灵魂出窍。

张思睿收拾完桌子,一道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搂过,却被郝燃一巴掌拍走,嘴中呢喃着热死了。

好嘛,当夜张思睿手抡蒲扇都要抡出了烟。

次日,郝燃便上府邸为老夫人孩子看病,其余人的确多多少少心上有些问题,但大家都还年轻,好好调理也与旁人无异。

这案子也是到了瓶颈,奈何张思睿等人如何问也不出什么结果了。

一日清晨,外头大公鸡还没打鸣,门口官员就抬着一个姑娘进屋。

“医师!你快看看这姑娘。”男人着急的朝屋内喊到。

郝燃着急忙慌让人将姑娘放到阴凉处,轻轻把上脉,又从箱里掏出药丸给人喂下。

姑娘醒后,先是感谢一番,而后匆忙要走。

“家中以后要常备苏合香丸,等我开几副中药,你再坐着歇歇。”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实在是有要紧事,不得不走了。”

语毕,那姑娘便匆匆跑走。

倒也不奇怪,郝燃天天医治的不过就是突发症状之人,只是这脉象实在熟悉。

“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啊?”“回公子,是吴家的一个侍女。”

“哦……”

张思睿扶着佩剑,眼前一位姑娘急匆匆跑来,忽的撞向他护甲。

“姑娘,看着些路。”

“抱歉……抱歉。”

张思睿心中油然而生的怪异,郝燃见他在院里傻站着,眼睛往外头望着,以为他是被什么东西撞了邪了。

“那姑娘……”“哦,突发心疾,刚救回来就跑了。”

郝燃举起一张药单:“还没来得及抓药呢。”

张思睿摇摇头,总是觉得这姑娘很是熟悉,但又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你现在硬想也想不来,不如放松放松。”郝燃朝远处一指:“你去将门口我种的薄荷摘一些来,中午煮些茶水给你喝。”

张思睿听指令去摘薄荷,郝燃便在屋里煎药。

“晓星?”门口的男孩刚放下柴火,听得郝燃叫他便跑上前去:“师哥。”

“一会儿跟我去将煎好的药送去各个府上,我去北面的你去南面的。”郝燃道:“辛苦了。”

待张思睿回来,只剩甄磬一人独守空屋。“郝燃呢?”“哦,大概是与晓师弟送药去了……连个纸条也不留真是。”

“诶,郝师哥还没回来吗?”晓星看看自己布袋子:“我送的药比他还多呢……”

张思睿看他俩喧闹一会儿,无言以对,只得闭目养神。

“大中午干嘛呢!”郝燃见一片喧闹,皱起眉头低声呵斥:“没看张公子睡着么?”

“你回来了?”张思睿睁眼。

“……把眼闭上。”“啊?哦。”

平静的午间,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张思睿极其识眼色端起薄荷水,一声不吭喝的认真。而此时就会有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甄磬。

“师哥你这跑哪去了一折腾折腾一早上……”“我让你问了吗?”

张思睿一饮而尽(浑身上下通透版):“乖小孩儿别气…呼…好喝。”

郝燃似乎有些疲累,客套的话也懒得说。

晓星是个会看事的,一会儿就拉着甄磬跑了。大中午太阳烈起来,蝉鸣不止,在此时却像噪音般刺激着郝燃的神经。

张思睿心里别扭,抱着郝燃轻轻拍他的背。虽说张公子才华横溢,此时也讲不出什么好话来。

“思睿,”郝燃长吁一口气:“若是你见到吴妃了,会将她带给皇上吗?”

你会看她再死一次吗?

二人都明白,活要见人,那人便是欺君之罪,罪该万死。死要见尸,或许也就作罢了。

“我不晓得……但如果这全权交给我做,我只会告诉陛下,人还在。”张思睿道:“他只是说让我查出原委,并未叫我治她的罪。”

“你也知道的,对吧。”郝燃问他。

张思睿不答,只是将脑袋伏在他肩膀上。

“你是如何问她的。”

“她的心疾,是遗传的,脉象看得出来,她没什么好辩解的。况且我也只是给她看病,随便提起的,她自己与我讲的这些。”

次日,吴妃亲自登府请罪。

吴妃名为吴圆圆,本是吴家尊贵的二小姐,吴家凭一己之力养活大半个北市,甚至连当地县令都要敬他家几分。

而待吴圆圆十六岁时,当朝皇帝正式即位,当时正恰选妃之时,吴圆圆本已遇真命天子,快要喜结良缘之时,却被人硬带进宫里。

话说那吴圆圆也是个犟的,在宫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把皇上叫来,只得镇静了几日,眼看不行便想出了个自尽的法子。

不过当时情况特殊,随行丫鬟忽的不行了,当时便想到了替死这一下,而那浑身伤痕,其实只是病发时身上挣扎的印子骇人,宫里传的也是过于夸张。

皇上大怒,当即叫人去查,而这个没有杀人凶手的案子,就这么变成了一个悬案。

当时吴家人只求将女儿尸身带回祖坟,而皇上也不得不同意了。

而真正的吴圆圆,也跟着队伍,名正言顺的回乡。却不再以面示人,放下尊卑做着侍女的活。

“郝公子,张大人……我不求一活,但我只求你为我打听一个人……”吴圆圆双眸含泪,语气却异常坚定:“他叫步青。我只要晓得……他还活着就行。”

“只要他活着……只要活着……”

张思睿点头应下,带着吴圆圆上了大理寺遣回的马车。

两日后,刘生与郝燃汇合,遣返回京。

回京当日,京城又是一片繁华。

张思睿在门口迎着:“可算回来了。”

“怎样,案件如何?”“哦,很顺利,但也不是很顺利。”张思睿兴奋的双眼一下耷拉下来。

那年隆冬,细雪绵绵。

一书生夜闯嫔妃寝宫,尚未入庭院被守卫当堂乱棍打死。未上报。

“那吴妃呢……还好吗?”“陛下免了她的罪,今日要将她送回北市了。”

吴圆圆那日得知心上人被杖毙,一时恍惚,竟要一头砸向柱子了之。皇上见她可怜,便无罪罢免,叫吴家接回。

“阿青……我来寻你……”她口中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若是再复雪飘欲,千重万难我欲行。白雪如绫而君故,来缘再续儿女情。细雪绵绵似愿续,情坚如石爱难移。

“你这写的什么,判词?”“算是吧。”

郝燃浑身一抖,忽的觉得浑身冰冷:“陛下竟也是通情之人……本以为吴妃怕是要三长两短。”张思睿摇头道:“那帝王之心怎是我等可揣测的到的,我看这吴家大抵还是与陛下有用吧。”

这些天吃了这么些性凉之物,怎么老是觉得背后窜起几分寒凉。

这案子到也算是结了,而张思睿也被提点升官,也不知是好事坏事,郝燃忽的发起抖来。

罢了,回去早些找别的药汤滋补一下吧。

小小的第一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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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吴氏嫔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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