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圈圈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开始飞快在她的周边舞动着转圈,寻找她没有被遮掩到的破绽,偏偏江哓的身量实在不算小,虽然尽力藏了但还是容易露出一截来。
圈圈兴奋地就冲上来,江哓注意到它移动的方向飞速的把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截脚收进来,还没等她完全收好,那蓝色的圈圈却突然定在了原地,空气中出现了一声遗憾的叹气声。
“不好玩,”广播里的那个电子声声音闷闷的,“这么快就找到了奖章,圈圈一点都不尽兴。”
那个蓝色的圈圈似乎也配合着摇了摇脑袋,不甘心地慢慢从地上重新挪着回到门板上。
江哓从椅子底下钻出来,站在另一侧座椅片区的贺峪站在那里,冲她挥了挥手里找到的那个金色的奖章。
林白和桑幸闻声也从幕布下面钻了出来,桑幸看见贺峪握着一个金灿灿的小东西还惊讶了一下,她还以为找到奖章的人是江哓呢。
礼堂的大门被打开,外面的光亮灌进昏暗的礼堂里照亮了那枚奖章上的一行字“我在离主最近的地方”。
“这也太好懂了,这不就是指代教堂么。”桑幸只看了一眼那奖章上面的字就说道。
“这个奖章可以拿走吗?”江哓问了句。
“当然,这是属于你们的套圈奖章!”广播里的电子音立刻回答道,“凭借这个才可以成功在刷卡处刷卡噢。”
得到了答案,一行人开始往外走,没想到第一个小游戏连带着走进来的时间他们只用了二十分钟,这速度比江哓预想中要快很多。
可是如果真的都是这么简单的话,那么设置休闲时间和休息时间岂不是毫无意义了吗?
还有贺峪,两个人分别跑开的时候她看见他似乎是有目标地往某个地方跑了,按道理来说这个奖章应该不会很显眼,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发现了的?
贺峪见她脚步慢下来,也跟着慢下来跟在江哓的旁边,“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
江哓也没跟他推拉的意思,直接就问,“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找到奖章的?”
贺峪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那枚金色的奖章,“在车上的时候不是说过,有游戏就会有线索,既然我们知道这场游戏幕后设计者的真实目的,那他所有的设计自然也应该围绕着这个目的。”
他将那枚奖章翻过一面,上面刻着他找到这个奖章的座位号“10.30”,第十排三十号座位。
“我本来只是猜的,没想到真的从这个座位号下面找到了奖章。”贺峪浅浅笑了下,“江哓,这下我真的有点猜不透幕后的人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这是你的生日。”他说。
“因为你的生日在万圣节的前一天,所以小时候生日那天你总是拉着我们准备第二天万圣节的装扮,然后第二天晚上挨家挨户去吓唬那些老是欺负别人的小孩。”贺峪说,“万一被别人家长发现了要骂我们,你就搬出那天是万圣节的理由,逼得人家不仅不能骂还得从家里给你找两颗糖带走。”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贺峪这两天以来眼神中常出现的那种森然的寒意褪下去,流露出回忆的温暖,侧头看向旁边的江哓。
“可能只是随手一用而已。”江哓的回答却还是冷冷的,只是一个数字号码而已,“别想没用的,有时间不如想想下一个游戏可能在哪里。”
他们一开始选择了大学先开始,除了是借着有车的优势先行一步以外,另外的一层考量就是大学是目前为止他们所知道的的几个线索里指向最明确的那个。
其它的几项,研究所、民宿、公寓楼的指向性都不如这个,研究所和民宿他们都有点头绪但不多,最麻烦的就是公寓楼,要在整个城市里这么多栋楼房里找到一栋,要花不少的时间。
比起这些,指向明确的大学是最容易验证猜想的。
“但我已经猜到那四个打卡点了。”贺峪说。
江哓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还用猜的吗?既然其中一个是教堂,又是一共四个打卡点,那左右不过是对角线上呈对称分布的那四间宗教场所罢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是需要找到这些小游戏,一个一个去搜集每个游戏的“奖章”才行。
江哓不断在脑海中计算着这些任务大概要花费的时间,思考究竟应该选择哪一个线索作为下一个游戏点搜寻的目标才能尽量避开别的队伍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她看着前面正因为第一个小游戏很快完成而感到轻快的桑幸和林白,眼神沉了沉。
和贺峪一起在楼里看着那场车祸的大火的时候,贺峪的注意力全都在车祸的大火上,而她的注意力却被那一个队伍吸引了。
无论是从肌肉分布还是举手投足,那三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身手可能都不在她之下,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被他们护住的那个胖男人,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明明他们隔得那么远对方应该都没有发现他们,可江哓还是感觉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危险的气息。
不是能够伤她的那种危险,而是一种对生命、对存在的一切都不在意,目空一切的危险。
如果可以,江哓还是希望在游戏过程中尽可能地避开这一支队伍,她带着这几个人别说打赢对方,能不能保全小组里的所有人都难说。
毕竟他们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会遵守游戏规则的人。
“先去研究所吧?”贺峪的话打断了江哓的思绪,“昨天搜城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类似的地方,就在小学的旁边,不过我当时没有进去看。”
“那民宿呢,会不会是酒店一类的地方?”江哓说,“在另一角的位置有唯一一家酒店。”
“也有可能。”贺峪说,“那就看你想选择哪里了。”
选择哪里才能避开其他队伍尽快完成任务呢?
思索间,她的视线落在前面那两个人走得很轻盈的人身上,桑幸不知道正跟林白唠叨着什么,把林白墨镜下的脸都整得挺无奈的。
对了,桑幸。
“桑幸,”江哓叫住前面的人,“你等一下。”
突然被叫住,桑幸还懵了一下,随即立刻就笑了,乖巧地停下脚步在原地等她,顺便一手拽住了还要往前走的林白,“怎么了?”
“你的牌带了吗?”江哓问。
“带了啊,吃饭的东西我肯定随身携带啊!”桑幸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小包包。
贺峪皱着眉看了江哓一眼,猜到了她的想法,一时间有点无语,“你……不是吧?”
江哓并不在意他的看法,有些东西既然靠信息和线索无法规避,那尝试一下别的方法增加成功率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她的脑海里始终不断闪出胖男人的样子,还有他那双狭长的眼,这让她不安起来。
“你抽牌来选下一个目的地,民宿、公寓楼、研究所,三选一。”江哓说。
“好。”桑幸点了下头,冲着唯一反对的贺峪吐舌头做了个讨厌的鬼脸,从包包里掏出牌抽了一张。
红心三。
桑幸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这张牌,“民宿吧……不过我们要去的这个民宿是不是挺大的?”
不相信这个的贺峪闻言挑了下眉,不会真的可以吧?
“大就对了,”看到贺峪的表情桑幸立刻得出了结论,“就是民宿。”
“不过,我们可能会撞到别的小队。”桑幸补充了一句。
她这句话却让江哓警惕起来,“能看出来大概是哪一队吗?”
“唔,牌面信息有点少看不出来。”桑幸思考了一下,“总之不会是贺峪之前说的那几个男人,应该是一个有女人的队伍。”
除了那支让他们感觉不太好的队伍以外,别的队伍都至少有一个女性。
只要不是那个队伍就行,江哓决定道,“那就去民宿吧。”
等到了地方下车,桑幸看着眼前堪称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摆满了各种小点心的大堂吧台冰柜,十几米高的层高上那座硕大明亮的水晶吊灯在白天都璀璨得晃眼,酒店接待台后面的一整墙上镶嵌的满墙宝石在这璀璨得灯光之下耀眼夺目,简直都要闪瞎人的狗眼。
在贫民窟长大的桑幸人生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场面,咽了咽口水扭头去找江哓,“江哓,你确定吗?”
“这……就是民宿?”
牌面上虽然也辉煌,但也不至于这么辉煌吧?
“应该不会错。”江哓说,“整个城就只有这么一家酒店。”
桑幸走近前台,看着后面满墙的宝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们还参加什么寻宝游戏啊,把这些带走估计都够后半辈子的了。”
她都能想象到这些东西运回星际卖给那些权贵们之后自己每天躺在床上幸福得吃香喝辣的日子了,简直不要太快乐!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就传来熟悉的广播声,“警告,眼看手勿动!请不要对不属于你的东西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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