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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巴黎的风

巴黎的夜色透过落地窗,温柔地笼罩着房间。我卸下了一身的华丽与疲惫,蜷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来自吴世勋的消息,有些出神。

吴世勋:【你为什么总叫我前辈呢?】

这个问题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此刻本就波澜起伏的心湖。

我今天其实很恍惚。红毯上的万众瞩目,秀场内的衣香鬓影,AfterParty的觥筹交错……一切都像一场绚烂而不真实的梦。梦醒之后,巨大的空虚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需要排遣。

我盯着那条消息,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回。

直接叫“世勋”?好像有点太亲密了。继续叫“前辈”?他似乎不太满意。

正犹豫着,房间的门铃突然响了。

我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会是谁?

透过猫眼一看吴世勋?!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休闲裤,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手里拎着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站在门外。

我赶紧打开门。

“前辈?你怎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吴世勋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睡不着。看你灯还亮着。聊聊?”

“……哦,好。”我侧身让他进来。

他走进房间,很随意地坐在了沙发对面的单人椅上,打开酒瓶,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我接过酒杯,在他对面坐下,膝盖蜷在胸前,小口抿着微涩的酒液。气氛有点微妙的安静。

“所以,”吴世勋晃着酒杯,目光落在杯中的红色液体上,“为什么总叫前辈?”

我没想到他还会执着于这个问题,愣了一下,低下头:“习惯了……而且,叫名字的话,怕不太礼貌。”

“私下里没关系。”他抬起眼看向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他的眼神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少了几分舞台上的冷峻。

“嗯……”我点点头,心里那点恍惚和空虚感,似乎被他的到来和这杯酒驱散了一些,“世勋……xi?”尝试着改口,还是加了个敬语尾缀。

吴世勋似乎无奈地弯了下嘴角,没再强求。

我们又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

酒精让身体暖和起来,也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也许是气氛使然,也许是积压的情绪需要出口,我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今天……站在红毯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灿烈了。”

吴世勋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想起以前……在他工作室里,我写不出歌,被他训得偷偷哭鼻子。”我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点苦涩,“他那时候总说我写的旋律‘匠气’,没有‘灵魂’……”

“我当时很不服气,觉得他吹毛求疵……”

“可现在……我好像终于有点懂了……他说的‘灵魂’是什么……”

“也终于懂了……一句歌词……”我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办不到的承诺,就成了枷锁’……”

“可能……是我自己太胆小了。”我抱着膝盖,把下巴搁在上面,眼神有些空洞,“得到幸福的时候,总觉得不真实,觉得自己抓不住……”

“结果……就真的抓不住了。”

吴世勋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灿烈他……其实很好呀。”我继续说,像在自言自语,“他对我很好,对我们……那段感情,也很好。”

“我到现在都搞不清……我当初那个决定,到底是因为什么……就一定要分手。”

“可能……是害怕吧?害怕那些看不见的未来,害怕那些可能存在的阻碍,害怕最后会互相伤害……”

我抬起头,看向吴世勋,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一种奇异的清醒:

“但我不后悔。”

“如果继续下去,猜忌、质疑、不安……可能真的会把我们之间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变得苦涩。”

“那样……太可惜了。”

我喝了一口酒,酒精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却驱不散心底那点凉:

“爱与不爱的……谁又说得清呢?”

“可能……巴黎的风也不知道吧。”

我说完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窗外遥远的城市噪音。

吴世勋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没有评价。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然后,他缓缓抬起眼,目光深邃而专注地看向我,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一句清晰而低沉的话:

“我知道。”

他说什么?他说——他知道?

我怔愣着看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停滞了。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

是知道我当初的恐惧和不安?知道我分手后的后悔与挣扎?知道我今天站在红毯上的恍惚与不真实?还是知道……我此刻心底那片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混乱与荒芜?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夜空,里面没有调侃,没有敷衍,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近乎沉重的……了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包容。

仿佛我所有隐秘的、连自己都无法言说的情绪,都被他无声地看透,并轻轻接住了。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凝固了。

他才极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很淡的、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弧度。

“你呀……”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夜风拂过琴弦,“胆小又勇敢。”

我的睫毛猛地颤抖了一下。

“冷漠又热忱。”他继续说着,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脸上,仿佛在描摹一件珍贵而易碎的藏品。

“凡事不是非要有个答案的。”他微微前倾,拿起酒瓶,将我面前空了一半的酒杯缓缓斟满,动作从容不迫,“有时候……也不是非要追个结果。”

我看着他对我说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尖,又像暖流,一点点融化着我冰封的情绪壁垒。

鼻子一酸,视线瞬间模糊。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想在他面前失态,但眼泪却完全不听话,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滚落,砸在我紧紧交握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我慌忙低下头,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他却像是早有预料,没有惊讶,没有慌乱,也没有出言安慰。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我哭,目光深沉而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耐心。

房间里只剩下我压抑的、细微的抽噎声。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化作了滚烫的液体,无声地宣泄。

他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桌上的纸巾盒轻轻推到我手边。

我抽出一张纸巾,胡乱地擦着眼泪,却越擦越多。

他就这样陪着我,沉默地,等待着。

直到我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偶尔控制不住的、小小的抽气。

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轻,更缓:

“哭够了?”

我红着眼睛,鼻头也红红的,像只受尽委屈的兔子,抬起头,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看着我,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哭出来,是不是好受点了?”

我点点头,依旧说不出话。

“那就好。”他端起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我面前那杯满着的酒,发出清脆的“叮”一声,“敬……巴黎的风。”

这个举动莫名地戳中了我心里某个柔软的点。

我破涕为笑,虽然笑容还有点勉强,但心里的郁结似乎真的随着眼泪流走了不少。

我端起酒杯,学着他的样子,轻轻抿了一口。微涩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奇异的暖意和安宁。

“我……”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还有点沙哑,“我就是……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矛盾的。”

“想要很多东西,又害怕抓不住。抓住了,又怀疑是不是真的属于自己。”

“好像……总是在和自己打架。”

“人都是矛盾的。”他平静地说,“这很正常。”

“重要的是,别被这种矛盾困住。”

“往前走,就行了。”

“可是……方向呢?”我迷茫地问,“万一走错了呢?”

“路是走出来的,不是选出来的。”他看着窗外的巴黎夜景,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你觉得现在这条路,是错的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塞纳河的波光,埃菲尔铁塔的璀璨……还有镜子里,那个穿着昂贵礼服、眼睛红肿却眼神清亮的自己。

“……不是。”我轻声但坚定地回答,“不是错的。”

“那就够了。”他转回头,对我举了举杯,“敬现在。”

“敬现在。”我重复着,和他轻轻碰杯。

我们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喝着酒,看着夜景,谁也没有再说话。

但这种沉默,不再令人尴尬或悲伤,反而充满了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平静。

仿佛所有的迷茫和伤痛,都在这一刻,被巴黎的夜色和眼前这个人无声的陪伴,温柔地接纳并抚平了。

“不早了。”他终于站起身,“你该休息了。明天还有行程。”

“嗯。”我也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他拉开门,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我,眼神在走廊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以后……别总一个人硬扛。”

“难受了,可以找我喝酒。”

“……或者,撞我一下也行。”他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极淡的调侃。

我的脸微微一热,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世勋。”这次,我没有加敬语。

他似乎是怔了一下,随即极轻地勾了下嘴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门轻轻合上。

我靠在门板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心里那片恍惚和荒芜,不知何时,已被一种温暖而踏实的感觉悄然填满。

眼泪不再流了。

心,也不再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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