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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自甘下贱

许落白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他刚在藏书室里不挣扎反抗过了,按照段舟彦的小气脾性,今晚多半又要折腾他很久。

alpha信息素的注入,负距离的掠夺,无论经历过多少次,他仍旧无法适应。

只是段舟彦的耐心超乎寻常,逃避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许落白慢吞吞的进了房间,抬眼就看见坐在床头的段舟彦。

他已经取掉了阻隔贴,存在感十足的信息素挤满了整个房间,许落白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隐隐觉得整个胃部都开始痉挛着疼起来。

段舟彦也不催促,他点了点光脑,快速浏览了几份无病呻吟的陈词滥调,批了个“阅”就当处理过了。

许落白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床边,就被段舟彦抓着小臂拉住。

光脑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闭了,alpha仰起头,湖绿色的眼睛暴露在灯光的直射下,颜色更加浅淡的同时,仿佛也失去了一些人类的特征,更像剔透华美、没有丝毫杂质的珠宝。

段舟彦率先开口:“在藏书室里,做了什么梦?”

被这么提醒,许落白才想起来,那次衡云星保卫战的指挥官时段家和阿瑞斯家的继承人。

他不了解阿瑞斯,却知道段舟彦没有任何同龄的兄弟姐妹。

那个避免朱迪受伤的人,是段舟彦,还是阿瑞斯?

许落白短暂的思考了片刻,又很快放下,但他的游神还是招致了alpha的不满。

段舟彦毫无预兆地发难,扯着许落白的胳膊令他跌进自己的怀抱中。

“许落白,他放弃了你,又背叛了你,你为什么——”

还要对他念念不忘?!

这样的话说出来太像个怨夫,段舟彦咬紧牙关,没让自己丢人现眼。

许落白平静的神情逐渐冻结,冰冷的,不见半点情绪在里头:“不需要你提醒。”

他从诞生在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在被放弃,亲生的父母、信赖的家人,以为是生死之交的好友……

多可笑,又多可怜。

段舟彦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他磨口腔里的尖牙,宣泄般咬紧了beta的后颈。

“呃啊!”

尖锐的疼痛逼出一声痛呼,许落白五指捏紧,信息素从被尖牙咬开的伤口里灌入,融入血液里,随着心脏的每次搏动,在身体里循环往复。

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意识也在信息素的冲击下变得模糊,许落白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剩下躯体内部的脏器痉挛抽动。

痛。

许落白大脑一片空白,他或许早已被驯化,在这样极端的痛苦中,全然生不出任何逃离的力气。

惩罚性的标记格外漫长,beta的腺体印着斑驳的牙印,肿胀不堪。

许落白找回理智的时,看见的是段舟彦近在咫尺的脸。熬过了临时标记带来的痛楚,在他身体内却并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很快开始发挥效用。

他不自觉地靠近信息素的主人,依恋、渴求。

而段舟彦轻轻抚摸着许落白的脸,没多久,又重新把脑袋埋在了许落白的颈侧。

“许落白。”

“……”

段舟彦的声音喑哑低沉,叫人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情绪:“不许消除我的标记。”

他又一次低下脑袋,轻轻吻过自己留下的可怖咬痕,舔走齿痕渗出的浅薄血迹。

“你听话一点,这样我才会带你去参加毕业典礼。”

许落白急促的呼吸窒了一瞬,又很快,随着心脏剧烈的跳动变得平缓。

听话一点、乖一点,多顺从一点。

许落白闭上眼,任由无边的黑暗占据视线。

**

前两天刚被驳回的结婚申请又一次递了上来,二十四名监察员依次进入圆桌表达自己的立场。

这场表决在开始前就已经确定了结果,秘书很快就整理好了投票交到监察院院长的手里。

监察院的院长已经连任五届,积威甚重,即便没有一丝的信息素泄露,也让办公室里的秘书屏息凝神,小心翼翼。

“……哈。”院长的目光落在与众不同的答案上,冷笑了一声,随手把结果丢在桌上,“让阿瑞斯进来。”

“是。”

秘书很快出去,走过长廊时,脑子飞快运转。

阿瑞斯是去年才进监察员,最近一次紧要工作是负责监察瓦谢尔对少将段舟彦的信息素水平检测。

那次结果有问题?

不对。秘书跟着院长的时间不短了,最擅长从蛛丝马迹里拼凑出信息。

如果信息素检测结果有问题,被问责的不应该是阿瑞斯一人,另一位监察员同样要承担责任。

那……

秘书皱眉,抬手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年轻的alpha站在窗口摆弄着绿植,他最近几天神色怏怏的,不知在哪受了什么刺激。

秘书没多问,尽职尽责地传递命令:“院长让您去一趟。”

听到“院长”两个字,阿瑞斯的注意力总算有所转移,放过了低垂着脑袋的含羞草。

只是小草被欺负的可怜,可怜兮兮地缩着叶子,好半天也没有要重新舒展开来的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拎起搭在办公椅上的制服穿上,边走边整理着衣裳。

“阿瑞斯先生。”秘书主动帮忙把阿瑞斯折在里面的衣领抽了出来,理好,“上午的表决,您是不是选了不该选的选择?”

阿瑞斯了然地“哦”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反问:“有吗?”

如果是别人,秘书大概会怀疑自己猜错了,但如果是阿瑞斯……

他恐怕觉得同意那份结婚申请才是“该做的选择”。

秘书提起个无奈地笑,看向阿瑞斯的眼神里只剩下自求多福。

阿瑞斯接受到了信号,却毫无悔过之心,敲门后进去。

“院长,您找我?”

院长看了他一眼,指了下右边会客厅:“过去坐着。”

阿瑞斯照做,他等了五六分钟,院长处理完手上的公务,才拿着结婚申请过来。

“这个同意,你选的?”

阿瑞斯凑过去看:“嗯,对,是我的笔迹。”

院长:“你知道五年来,少将申请结婚多少次吗?”

阿瑞斯才来监察院没多久,当然不知道。

“二十次。”院长顿了顿,“这还是在监察院的驳回流程走满三个月的情况下。”

高级军官的申请审批流程不得超过三个月,而五年时间,六十个月,段舟彦申请了足足二十次。

“少将和他的伴侣感情真好啊。”阿瑞斯算完简单的数学题,衷心感叹。

院长:“?”

我说这个是为了让你赞美他们感情深厚的吗?!

“你疯了吗?”院长放下茶杯,温柔的表示了亲切地问候。

阿瑞斯眨了下眼睛,诚实的摇头。

院长算是明白阿瑞斯家历代势力都集中在军部,怎么会把孩子往监察院送。

就这模样,入了军部,估计没两天就该上军事法院了!

院长叹了口气,说:“监察院是不可能同意这份结婚申请的,你也是监察院的一员,应该要明白你的立场。”

“院长,我不明白。”阿瑞斯眼神坚定,“结婚申请审核的建立是因为alpha军官长期忍受精神高压,倘若与终身伴侣感情失和,无法得到伴侣的纾解,极有可能会出现精神网破裂、神经受损等一系列情况,故此alpha军官的伴侣选择,需要通过监察院严格审核,尽可能确保双方情感稳定,婚后关系能长久良性维持。”

“院长,少将与他的伴侣,到底不满足以上哪一条?”

五年时间,被驳回二十次,却仍旧坚持申请,还不足以说明他们感情坚定吗?

“阿瑞斯,少将选择的结婚伴侣是一名beta。”

阿瑞斯:“即便是beta,五年的时间,也足以证明,没有信息素的维持,少将和他的伴侣也能维持正常的良性关系!”

得,又是丢给他养的“大孩子”。

院长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抛出问题:“阿瑞斯,段少将上面的是谁?”

阿瑞斯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跳到这里,他短暂地停顿片刻,才回答:“元帅。”

“不同意这份结婚申请的,一直都是元帅。”

段舟彦结婚的阻力当然不止元帅这一方面,但面对阿瑞斯这样的孩子,提及别的考量反而是弄巧成拙。

段舟彦是元帅的独子,血脉亲缘,元帅当然有权阻碍自己孩子的婚事。

院长弯腰,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沓空白假条,“阿瑞斯,现在你愿意修改你的表决吗?”

阿瑞斯沉默,他是天真,但不是傻,假条在某种程度上,和停职没什么两样。

“……不。”阿瑞斯站起来,“帝国的律法理应公平公正,自由婚姻的意志也不应该受到非婚姻申请人的干扰与否定。”

院长有所预料,提笔写下假条:“那么阿瑞斯,你就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阿瑞斯双手接过假条:“谢谢院长。”

**

午后的阳光没有临幸纳西区,许落白压了压贴在后颈的腺体,确定完全盖住了腺体,才走进店里。

他有段时间没来了,老板不知道在哪儿,看了眼并没找到人。

许落白也不在意,径直往里面走。

店面看着小,但走到里面才会发现别有一番洞天。

老板踩在不知道从哪回收来的破飞行器上,嘴里叼着烟,靠着一身蛮力强行把从中间断开的裂口焊接。

高温引起的火花四处迸溅,男性alpha的身躯在忽明忽暗的火光里充斥着野性的力量。

许落白走进了,看见了老板后颈上狰狞的伤口。

陈年的伤口已经褪色,但依稀也能从中分辨出当初的惨烈。

“哟,终于舍得来了?”老板背对着许落白吹了声口哨,等待手里的机器彻底冷却后,才从飞行器上面跳下来。

他一双眼睛亮亮的,充满着期待:“怎么样?”

“……?”许落白偏头扫了他一眼,“什么?”

老板气梗,重重“啧”了一声:“别装傻啊,订单,设计的怎么样?”

“……”

许落白瞬间丧失了交谈的**,转身就要走。老板见状连忙上前阻拦:“诶诶诶、有什么问题你说就是了,走什么呀?”

许落白走得义无反顾,就连老板差不多要整个挂在他身上了也没停下半步。

“好不容易来一次,你转头就走,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诺里斯!诺里斯!”

“等等——别走!别——”

聒噪的声音戛然而止,许落白的脚步也跟着停下来。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人,笔直地堵在进出的入口处,目光紧紧锁定在他们两人身上,看起来委屈又受伤。

像捉奸。

“……”

许落白偏头看了老板一眼,毫不犹豫甩开老板的手,往旁边躲了好几步。

老板:“啧。”

他那天晚上选诺里斯的时候多坚定啊,结果转头,诺里斯就这么毫不犹豫地避嫌,真是让人伤心。

老板哀怨地看了眼诺里斯,在无言里上演了出虐恋情深的大戏。

但没办法,他对诺里斯的确真心实意,所以承担情绪的人只能是打破他们“美好情感交流”的人。

“小少爷,又来做什么呢?”

阿瑞斯本来就糟糕的心情更坏了,他盯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诺里斯,恨不得长出双火眼金睛,直接揭穿对方的真面目。

只是他做不到,就算做到了,哥哥不愿意相信他,恐怕他说什么都没用。

想到这里,阿瑞斯的心更酸了,他克制着情绪,扭头就走。

“……”

许落白问:“不追?”

“我不认识他。”老板满脸都是无所谓的笑,斩钉截铁地回答。

“……”

假的没边了。

许落白没那么多精神多管闲事:“随你。”

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来对初步设计进行搭建设计,AI的模拟演算功能当然会更强大,强大的智能模块,在建模过程中还能辅助排查错误与漏洞。

但AI的第一优先权限者是段舟彦,许落白无法确保自己做得一切不会被段舟彦发现。

“error!error!”

又一次失败。

许落白叹了口气,这种东西,凭借个人果然难以做出来。

他坐在地板上,随便抓了张纸,记下这次模拟的参数模型,眼看着距离门禁的时间越来越近,他只好恋恋不舍的关闭机器,起身离开。

老板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听见下楼的脚步声,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明天还来吗?”

“不知道。”

“哎。”老板苦苦叹气,“机器已经把我烧穷了啊,你明天要是还来,我就得去垃圾场捡破烂了。”

高精机器的运行所需要的能耗难以想象,他这么个破店那支撑得住这么挥霍?

早知道诺里斯进度这么快,他就不那么快拒绝“傻弟弟”了。

许落白把扫描出来的数据放在老板眼前:“钱呢?”

老板背后的金主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上次那笔交易完成后的尾款比不上这次的,也是一笔相当不菲的资金,半个月都没过去,就被挥霍一空了?

许落白一看就知道老板不想回答,他也没追问,本来就只是普通的利益关系,问太多反而是一种负担。

“再见,诺里斯。”老板愁得直揪头发,这还是他第一次,不那么希望太快“再见”到诺里斯。

作为首都星内部的贫民窟,纳西区内部没有建设公共的飞行器航线,许落白只能走快些,去赶十分钟后那趟航班。

但他才走出半条街,就停住了。

纳西区里不乏偷盗抢劫的人,毕竟当生存成为一大难题时,法律与道德都会变得无关紧要,但从许落白来到纳西区,就没人敢招惹到他头上。

一方面是街角的那家店老板实在不好惹,为了点蝇头小利丢了命可不值当,另一方面么……

“跟着我做什么?”许落白回头,对方躲藏的速度很快,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锁定了alpha的位置。

侦探与反侦探都是军校生的必修课,就算许落白很久都没再上过战场,多年训练习成的本能仍旧镌刻在骨子里。

阿瑞斯藏在拐角处的阴影里,他确保自己没有露出破绽,只当是诺里斯在诈他,沉着气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或者你想让我把老板叫来和你谈谈?”许落白没有贸然靠近,现在这个距离刚刚好,刚好在正常alpha信息素攻击范围之外。

听到诺里斯把哥哥搬出来,阿瑞斯的表情又一次出现明显的裂痕,他握了握拳,从拐角的阴影里走出来。

四目相对,还是阿瑞斯先沉不住气:“你离他远点。”

幼稚的言论。

许落白不愿成为这两人之间的阻隔,直截了当地说:“这话你应该对他说。”

阿瑞斯当然也知道,可要是有用,他也不会跟踪诺里斯了!

他自知在这方面说不过诺里斯,直接亮出底价:“你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开条件吧。”

“呵。”许落白没忍住嘲讽,“这是你们的必修课吗?”

“什么?”

许落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强行中断了某个瞬间蓬勃升起的怨,冷淡回答:“你给不起。”

“诺里斯!”

许落白不意外对方会查到自己的“名字”,他冷眼注视着面前的alpha,又好像看见的不仅仅是他。

“这个名字,这个身份,不是你的吧?”阿瑞斯还没成年前,跟着哥哥去过边境星,他见过那些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也明白很多人沦落到糟糕的境地,并非是因为他们自身的缘故。

他本意并不想用逼迫的手段去胁迫生存不易的人,但……

哥哥和这些纳西区里的人不一样。

“违法帝国律法,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许落白当然知道,他不为所动,反而低低笑了声:“小少爷,违反帝国律法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整个纳西区,包括他所在意重视的老板,都违背着帝国的律法。

他们仅仅是拥有一个姓名活着,就是错误。

阿瑞斯咬牙:“我会查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

“随便你。”许落白冷淡地回答,“不要再跟着我了。”

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被人直接拆穿了跟踪的事情,阿瑞斯的确没那个脸继续跟上去,他站在原地踢开脚边的碎石,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

那个诺里斯回头的瞬间,尽管帽子几乎完全遮住了眼睛,但阿瑞斯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从直觉而言的威胁感。

这样的人……绝对不普通。

**

许落白紧赶慢赶,到家的时间还是晚了。

十五分钟。

他看着抱着绿毛龟站在门口的管家,知道段舟彦已经回来了。

不理解,难道现在军部就这么清闲吗?

“许先生。”管家拍了拍绿毛龟的脑袋,从它的机械爪子里扯出信息素消除喷雾,“您身上有别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为了避免某个作精闹起来,处理一下显然是非常有必要的。

许落白稍微想了想,猜测大概是老板死缠烂打不让他走的时候沾上的。

他没拒绝管家的好心提醒,结果信息素消除喷雾喷了喷。

冰凉的水雾接触到皮肤,又很快挥发,带来一阵不明显的凉意,许落白处理完身上的信息素,才往屋里面走。

段舟彦已经在餐桌边坐下了,他扫过许落白微微有些潮湿的发梢,不由冷笑了一声:“乐不思蜀了?”

许落白不愿意搭理他,拉开椅子坐下,闷头吃饭。

段舟彦的语气更冷:“明天不许出去。”

许落白的手顿了顿,又很快恢复如常:“哦。”

准备好的理由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梗着,段舟彦憋着股气,连饭都没胃口继续吃了。

可是要他巴巴地凑上去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段舟彦捏紧筷子,他拉不下脸。

他看着许落白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心底妒火中烧,恨不得把掰着许落白的脑袋,让beta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啪!”

筷子被重重拍在桌上,相邻的两个餐盘碰了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许落白的眼皮垂了垂,对此无动于衷。

段舟彦的脸色更差了,他磨了磨牙,黑着脸推开椅子大步离开。

他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儿,就会控制不住地说出些伤人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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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许再出去(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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