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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手帮忙,衣角微脏

男人故意让语调淡漠。

真正冷漠的人,是不会字字关切的。

方盈闭上眼,唇角在放松状态不自觉挂了一点点笑:

“不告诉你。为什么要跟你说?”

池野对朋友对爱人,都是犹如定海神针一般的存在,为大家忙前忙后操劳的老大哥,不管遇到多么棘手的困难,有池野的“跟我讲”基本上算是稳了。

他还能再说出这样的话,方盈已经很感激了,不是一路人没有强行同行的必要,她羡慕嫉妒池野能够恒久地保有赤子之心,当发现自己依旧被他不褪色的善意温暖到,她对他那微妙的恶意没有力气继续。

池野应该恨她恨得彻底一点。方盈昏昏欲睡,这是生物本能感到安全的征兆。

热脸一再贴冷屁股,池野气得快被噎死。换了是别人,池野早塞了一拳上去从源头解决问题。

不对,他为什么要对方盈逆来顺受……分明是对她恨之入骨,被她折磨得不知道日日夜夜是怎么捱过来的,现在鞍前马后地贴上去,很不对劲,很掉身价。

彼此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内不分你我地拉扯。

池野的每一个毛孔舒张着接收方盈散发的淡淡的味道,她的变化很大,甚至第一眼让人难以分辨,而曾经耳鬓厮磨的躯体比意识先一步接纳、渴求。

等红绿灯的间隙,池野仰靠,喉结滚动,溢出冷哼:

“你上了我的车,有求于我,还跟我横。你想想对我做的事情,一件交代都没有,合适吗?”

方盈毫无愧疚之色,对于往事,在她的立场上没对不起任何人,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是重中之重,今天醉酒心烦意乱堵住了池野的唇确实是意料之外,她有点歉意,但不多。

“我可以赔给你一件新的衬衫。”

池野低头看了眼衬衫领口蹭的红痕,过于刺眼的颜色在他心脏上滚烫火辣地烙了过去,灵魂被烫了一哆嗦,萌生起一个不是人的想法……其实,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方盈主动送上门来,他占领着道德的高地,可以理所应当地锁上车门把所有事情逼问出真相,否则谁都不要好过。

他的手探上了车锁的位置。

雨太大,雨刷器一刻没停,雨点顽固地在短暂的空隙中奋不顾身填满了挡风玻璃,再在下一秒,被无情地冲刷干净,循环往复。

口红印唤醒了身体记忆。

热烈的抵死缠绵仿佛近在昨日。

池野的体力很好,在那方面,给了方盈最好的体验,他在网络上看到女性在某些地方会自动成为演员满足男性的自尊心,不过,他从方盈每次失焦的眼神中读出来,她是真的对他很满意。有几次,他太厉害,在过程中用力到弄破了安全套。他们自从在一起后,快乐深入骨髓。

“行啊,微信还是支付宝?你要给我留新的联系方式?”

“我带了现金,现金付款,当场付清。”

池野又输了一程。

都是成年人,方盈划清界限的态度过于明确,池野不能一点脸不给自己留。

他沉默无言地开着车,邪火被隔着屏障的雨水浇灭,天空的眼泪可以将世界清洗得焕然一新,池野所珍视的东西,被大雨一点一点洗掉了,极端的天气里面,适合告别。

他放弃了强求。

这一路没有堵车,往市外走的车流少,行驶得还算平顺快速,比方盈预想中的用时快了很多。

由于地势路面稍微有点内涝,方盈看这一路上的泥泥水水,池野回去一定要洗车。

他们圈里的人喜欢玩车,房可以不买,车一定会买贵的,她不太懂车的牌子,但记得池野以前的那辆车就花了几个季度的比赛奖金,他的车绝对越买越贵。

“今天是特殊情况麻烦你,天气也不好,洗车钱我给你。”

池野嗤之以鼻:“我缺你那两个钱?”

方盈放弃了和他尽社交礼仪的念头。

还剩一大段路,那就谁都别说话,尬着吧,不是她的车,她也不费心跟着心疼了。

池野好像搭错了神经,每讲一句话,字字句句透着火药味。

刻骨铭心,没法体面。

方盈看后视镜中池野的那张臭脸,线条流畅,面部的每一个折角完美得像造物主精心设计过,喜怒痴嗔皆动人。

事业有成,性格好,唯一的扣分项是有个难缠的妈,想来有的是女孩会包容这点不完美,去小鸟依人地当个菟丝花和他琴瑟和鸣地顶着婆婆的挑剔、控制过一生。

这很好。

到桂花镇上往后的泥泞小路不好开了,池野还不太方便停车,方盈归心似箭,道谢后没等车停稳,把裙子提上去一截撒丫子往家的方向狂奔,没跑几步路全身已经湿透了。

池野没多想,从车内拿出了把大黑伞跟着跑,要给她遮点风雨,同样没注意自己跟着被雨淋得找不到一块干的布料。

池野不是多事的人,见方盈迁居乡村,出了急事,即便可以把人送到目的地就算尽了情分一走了之,存了个心思,远远地隔了段距离跟上。在农村,有个青壮年劳动力比较能震慑住地痞流氓,池野记得方盈的妈妈是个柔柔弱弱说话绵软的女性,可能真的被人欺负。

“你们两个神经病,来我家撒野,没完了是吧?从哪来的滚回哪边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方盈一冲入家门,头发还滴滴答答地在滴水,便叉腰扯着嗓子开始骂。

左邻右舍早有看热闹的,假惺惺说了句:“哎呦,方盈你可算回来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你不能就把你妈妈一个人丢在家。”而他们中没一个人,对危困交加的叶春芳搭一把手。

“妈,妈,没事儿吧?没给他们钱吧?”方盈拨开拉着叶春芳哭哭啼啼的人,检查了一下妈妈浑身上下有没有受伤。

在屋堂中央的那个面色不善的年轻男人踹了一脚她们家的板凳,跟着骂骂咧咧:

“方盈你有脸是吧?这是我亲姑姑,给钱是长辈对小辈的心意,你在国外潇洒得把血缘亲情都忘干净了,还来离间我和我姑的感情,你怎么不干脆跟洋人滚蛋啊?”

要不是方小满正在房间里听着,方盈不能讲一些话污染了女儿的耳朵和心灵,她一定会把毕生能想到的所有恶毒词汇全甩给叶家俊。

那是吸血鬼舅舅生的小吸血鬼,年纪前后和方盈差了几个月,在大学之前与方盈都在同一所学校读书,方盈成长的阴影全部来自于叶成俊以及他双胞胎妹妹叶成美的联合霸凌。

方小满最喜欢的卡通小板凳抵不过成年男性的蓄力一脚,撞到墙上,可怜地散了架。

叶成美意外没和亲哥站在一条战线,泪珠子滚个不停,嚎啕着改拽方盈的胳膊:

“盈盈,我爸跟我哥都疯了!他们居然为了我哥结婚想到和别人家兄妹去换亲!你知道那家人中的哥哥是个什么货色吗?三十好几,没个正经职业,人长得一脸肥油,都现代社会了,谁家换亲啊?你跟姑姑不能见死不救,我们是最亲的亲人啊!”

换亲,常见于上个世纪的农村,那些家里穷得娶不到老婆的家庭琢磨出来的昏招,两家中的儿女相互嫁娶,免了给对方家庭的彩礼以及嫁妆,省去结婚开销。

叶家人外貌基因不错,叶成俊在普通人中长相还可以,好好收拾一下勉强能让人看顺眼。

只是,这小子被养坏了,高三时组织学生和社会人打群架,其中有人重伤,叶成俊被定作主犯留下了案底,学籍被一并吊销,没有正常高考升学,虽仗着未成年的身份判了缓刑,人生的后半程都毁了,只能靠打零工为生。

方盈那舅舅封建癌入脑,把香火当是头等大事,见叶成俊到了适婚年龄找不到对象,寻了户有儿有女的人家动起了歪心思。

方盈有的是力气,生生把叶成美的手薅了下来,甩出去,发话逐客:

“你省省吧,现在知道过来攀亲了,以前谁见你把我们当成亲人看啊?刀子割到你身上你知道疼了,为时太晚。你无非是仗着我妈心软来欺负她,我还在呢!这是你们家的事,我和我妈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不欢迎你,别再过来打扰我们的清净!”

堂屋狼藉不堪。

有几条小鱼在水渍中翻着白眼,肚子一下没扑腾,显然是没救了,鱼缸玻璃渣子被砸碎的形状过于尖锐,看着瘆人。这些小鱼苗,是方小满兴致勃勃亲手用网兜在镇上的小溪边捞的,家中原本没有养鱼,方盈郑重其事地现场买了个鱼缸安放方小满的劳动成果。

转眼,这些消耗在一场闹剧里。

叶成美不肯放弃,眼泪用之不竭:“姑姑,盈盈,我们都是女人,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能眼睁睁地看我遭遇这种事吗?姑姑,我没求过你,那个家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我不能让自己成为被人交换的商品,我手头没有钱,你让我住几天躲个灾……姑姑,你连片瓦遮身的地方都不肯给亲外甥女了吗?”

她原本的计划是怀柔政策,拎了两袋在家里搁了一周的瘪苹果上门看望叶春芳,叙旧聊天赔笑脸,再徐徐展开要住下的企图,叶春芳耳根子最软,应该不会拒绝。没想到叶成俊追来得太快,两人拉扯争执直接撕破了脸。

方盈左右开弓,一手推一个,把他们推出家门往外面赶:

“别搞笑了,你躲灾,把灾渡我妈身上去?我爸重病住院的时候没见你们来看望一回,还有脸往我妈跟前蹭?我不认你们这门亲戚,赶紧滚,你们那些破事我一个字也不想听。”

叶成俊还舔着脸讲:“方盈,那我姑知道我要准备结婚了,得掏两个吧?一点都不表示?”

“你要多少,我XX烧给你!”

叶成美多少还有点羞耻心,推推搡搡地出了门就要躲避邻居的目光走远些,叶成俊是死乞白赖的一块狗皮膏药,不见黄河不死心,还为了钱厚着脸皮耍无赖,比划了一个数目:

“行啊,你给我出八万八,这寓意,吉利!不然等我姑百年之后,家里没个男丁给她操持,娘家无人撑腰。”

方盈七窍生烟,顿时明白了,她不在家时,母亲应该没少补贴舅家,否则叶成俊不敢一上来就报这个数。

她心寒地回头望了眼牵心侄子侄女的叶春芳,失去了争论的力气,抄起扫帚照准叶成俊呼:

“你咒我妈,要不要脸啊,马上滚,是个人就永远别来打扰我们!”

眼见一点油水榨不出来,还劈里啪啦在大马路上挨了顿收拾,扫地出门赶了一路,叶成俊恼羞成怒,反握住扫帚把方盈带了一个趔趄:

“方盈,我给你脸了是吧?你别忘了,你读书时候是怎么被我教育的,你以为你穿了身好衣服就是个人了?”

方盈还没站稳,已瞧见叶成俊扬起了拳头,是一个蓄力的架势,他铆足了劲,以至于面容扭曲得像深夜里来讨债的厉鬼。

叶成俊高中开始混社会,手脚不清白,跟人逞凶斗狠打架是真的把人往死里打,换了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受他一拳都会骨折,方盈连年操劳,一年到头长不了二两肉,一下都扛不住。

方盈一阵一阵眼前发黑,她连轴转累到心脏快要罢工,勉力支撑去应付接踵而来的麻烦,在此时,不择手段地坐了前男友的车回到家后,却生出了干脆被叶成俊一拳打死的颓废感。

要是她被打死了,能换叶春芳的清醒,愧疚怀念地远离她哥一家过完下半辈子也行。

她真没力气跟叶春芳苦恼撒泼讲道理了……

她眼前一黑,视线被遮挡,与预料中的晕厥没有关系。

头顶的雨似乎停了。

给人一种离晴天不再遥远的期待。

她听到了叶成俊捂着腰侧痛苦的哀嚎,他飞出了好几米远,撞在小镇的一根电线杆上,旋了一裤脚的黄泥,狼狈不堪。叶成美看了一眼,下了狠心没管,祸水东引,一路小跑溜了。

“你什么东西啊敢过来找方盈的麻烦。叶成俊,你一点没长进,这么多年了还不是个男人,真可怜。”

没有情绪的男声在方盈耳边响起,神兵天降,且波澜不惊,处理一个地痞流氓像晚饭后顺手丢了一件垃圾般闲适。

衣角微脏而已。

叶成俊哼哼唧唧了半天,均匀地让衣服沾上了污泥做好了耍横的准备,一见到出手的人是谁,力气全泄了干净:

“你……我记得你……你是那个那个那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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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手帮忙,衣角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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