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木书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叶之阳后背抵着冰凉的桌面，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沈秋昃。
少年的瞳孔在逆光中变成琥珀色，睫毛投下的阴影在他脸上轻轻颤动。
他的喉结滚动着，吞咽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你想干什么？"
沈秋昃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他。
他的手撑在叶之阳身体两侧，将对方禁锢在自己的阴影里。
阳光从他背后斜斜照进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
"阳阳，"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叹息，"你知道吗？你脸红的样子......"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之阳忽然抬腿踢向他的膝盖。
沈秋昃早有防备，侧身避开，却被叶之阳趁机翻身而起。
他抓起桌上的数学书砸过去，正中沈秋昃的额头。
"王八蛋！" 他骂道，"你再敢乱来，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沈秋昃捂着额头，看着叶之阳气得发抖的样子，忽然笑了。
"好，我不乱来。"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继续辅导吧。"
他重新坐回椅子，翻开作业本，"这道题，我真的不会。"
叶之阳瞪了他一眼，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
他重新坐回座位，拿起红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首先，求导的步骤是......"
他的声音还有些发颤，但已经努力恢复了正常。
他能感觉到沈秋昃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但这次对方没有再动手动脚。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窗外的蝉鸣声渐渐变得慵懒，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叶之阳讲完一道题，抬头发现沈秋昃正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自己。
"听懂了吗？" 他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嗯，" 沈秋昃点点头，"不过......" 他忽然伸手，用指尖轻轻擦去叶之阳嘴角的墨水，"这里脏了。"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叶之阳浑身一僵，大脑瞬间空白。
他能感觉到沈秋昃的指尖在自己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慢慢移开。
他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几乎盖过了窗外的蝉鸣。
"谢...... 谢谢。" 他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煮熟鸡蛋。
沈秋昃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不用谢，" 他轻声说，"继续吧。" 他重新翻开作业本，"下一道题。"
接下来的时间里，沈秋昃出奇地安静。
他认真地听着叶之阳讲解，偶尔提出一两个问题，眼神专注而认真。
叶之阳渐渐放松下来，沉浸在解题的思路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流畅，手势也变得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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