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尔幽灵般的诘问给我打个措手不及,我将尤尔翻下身,“尤尔·穆尔先生,原来情人还要提供情绪价值吗?”
尤尔嗤笑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他赤果果的身体又贴近我,在我的耳边哼笑:“你之前就做的很好啊……”
我推开他,用一种很伤心难过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我们的开始很不好,可是我一直以为……算了……”
我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衣服往身上套,撇过头看见尤尔一手撑着床,一手拿着被子捂住自己的胸,就那样像只呆头鱼一样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房门的门把手:“我们就算了吧……我会离开庄园,不会再回来打扰你和德里克·斯坎先生的……这段时间很高兴遇见你,祝您生活愉快……”
我说完就压下门把手闪身出去,我的内心就一个想法,爽爽爽!
尤尔给我买的那些品牌和首饰我全没拿,就拿着储存着个人信息的终端内存就离开了。
离开了庄园,一切都是自由的滋味。虽然学费没到手,可是现在尤尔两兄弟最近干出的事情是越来越炸裂了,为了预防我自己玩脱,提早脱身才是关键。
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倏然想起被霓虹灯照耀的那间小出租屋,我循着马路走到了阿虹姐家楼下。
我到的时候刚好是凌晨三点左右,夏日的风燥得狠,偶尔吹来的风裹挟着热气和凉气,我就这样坐在楼下等着阿虹姐。
阿虹姐踩着带点高跟的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慢悠悠地从对街的霓虹灯下走来,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带有一点奇异的美感。
阿虹看见我了,她快步走近我,我就那样望着她走来。
阿虹姐:“小聿,你不是……”
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阿虹姐,我回来了。”
阿虹姐没说什么,拍了拍我的头就让我跟着她回家,我就那样走在昏暗的楼道里看着阿虹姐的背影。
阿虹姐开了门边脱鞋边问我,“吃饭没?”
我摇着头,阿虹姐看着我叹了口气,她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下碗面给我垫垫肚子。
面很快就好了,阿虹姐也煮了自己的那一份,我看着阿虹姐被水汽烫的呲牙咧嘴,急忙跑去接碗。
等面碗端上了桌,阿虹拿着筷子分给我一双,她随手挽起自己的头发,“快吃吧!”
刚出炉的面很烫,随意翻搅就会有一堆雾气往脸上扑,我把底下的鸡蛋搅了出来。
阿虹姐和我说:“王老板说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但是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八成是把你送给哪位权贵当情人去了。”
“不过一直都没有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
阿虹姐放下筷子,拍拍自己的嘴,想以此去除快要脱口而出的词所带来的那些晦气,然后笑嘻嘻的。
“人没事就好!放心吧,你要是还没找到落脚点就在我家住下吧!就和以前一样。正好替我挡挡那些烦人的家伙。”
我点点头,等着阿虹姐一吃完就收碗去洗。
阿虹姐知道我最近一年去干嘛了,但是她不问,我知道她是怕问到我的伤心事,我接受了阿虹姐沉默下的好意。
生活好像就恢复成刚进鹊桥会所那时候的样子,只不过没了A模的工作。
阿虹姐问过我接下来要去干什么,我说要去读书,她很惊讶,我和她没仔细说,就说是机缘巧合之下能去的。
阿虹姐很高兴,拉着我去喝酒,说是正好庆祝我十九岁的生日。
那天阿虹姐喝的酒不多,但是可能是因为酒不醉人人自醉,阿虹姐断断续续地和我说了一些她以前的事。
她父母早逝但有个弟弟,弟弟成绩很优秀,她就一直在会所里调酒供弟弟上学,弟弟很好,读的还是希尔瓦纳大学的王牌专业之一医学专业。
弟弟还一直领着希尔瓦纳大学的奖学金,不出意外的话,工作后就是另外一种生活了。
但是弟弟在学校里为了挣钱去黑诊所打工,虽然没出过医疗事故,可还是被抓了……
阿虹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她又喝了一大口酒才继续说:“其实我不怪抓他的人……我的父母就是因为贫民区的黑诊所死掉的。可是……”
可是弟弟没想明白,家里蹲的时候又跑出去给那些地下诊所毛遂自荐去了。
可惜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大坏蛋,就那么死了。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阿虹姐,只能抽出桌上的纸为她拭去泪水,亦或者在她抽噎的时候拍拍她的背为她通气。
阿虹姐为我找了一份工作,不露脸的会所打手,不过只是面试的机会,能不能抓住机会就要看我的身手如何了。
面试的人不是王老板,而是另一个严肃的大叔,阿虹姐轻轻拍打我的肩膀,示意我去和那人对对手。
刚一走近,那人就直接袭来,猝不及防间我侧身闪躲,下一瞬就抓住那人的肩膀想要那人撂倒在地。
不过他的底盘很稳,只是身体稍稍倾斜,下一秒就握拳攻向我的腹部,速度很快,我被锤的向后退去。
我正想反击回去,那人却停了手,他说:“你的身手还行,做个打手够格了。”
又转身看着阿虹姐,“阿虹,把人带回去抹点药,以后就和你一起上下班。”
阿虹姐应了声“好”,对着我挤眉弄眼,一副为我开心的模样。
阿虹姐是上的夜场,这时候有很多脑子不灵光的,或者是喝酒上了头的客人,闹事的不说多但也绝对不少。
阿虹姐回去的时候对我说,那是光哥认可了我的实力,为此,她路上一直在夸奖我,给我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会所里的打手上班都是要戴特质的口罩的,一是为了放止下班后遭到那个记恨的客人的闷棍,再者就是预防一些特殊情况的发生。
对了,打手不用真名,用的代称。
“富强,快和我来,三楼包厢那边闹起来了!”同为打手的同事铁牛通过特制通讯工具叫唤我。
我立马赶到三楼包厢现场,生怕到时候客人们动起手来。
现场的人主要是两个人在闹,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金发男人扯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的领子叫嚷:
“你知道我是谁吗?下等人!”
肥胖男人本来是酒喝多了,胆子一大就抓着眼前这个漂亮的O耍流氓,没想到这个O身边还有保镖。
本来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一下踢到铁板了,这会儿被一个O抓着领子下脸子也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赔笑。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熟人嘛!
这里的动静太大,引得其他包厢的人都探头探脑来看,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上前协助经理分开这两人。
我双手从达米安的胸胁边抬上,将人拉开,这人却像一条脱水的鱼一直扑腾。
“放开我!你们这群下等人别碰我!你们怎么站一边看着!还不快把我救出来!”达米安冲着保镖发狂。
保镖这才将人从我的手上救下,经理使了个眼色,铁牛钳制着肥胖男将人拖下楼。
经理笑容满面地对着达米安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位客人!本店对此表示歉意,要不这样,您今天的酒水费全部免单,您看这……”
达米安冷哼一声,“我差那几个钱吗?算了,我是来找人的,你要是把人找出来了,今天这件事我就不追究。”
经理没有托大,忙说:“您说!我看看这人我们能不能找到。”
达米安示意身边的保镖把终端拿出来,调出一张照片递给经理:“喏,就是她,一个女A……听说她之前是你们会所的工作人员。”
我悄咪咪地用余光瞟──
那张照片上的人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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