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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怀疑老婆出轨,是随口一问。贺西承眼里的周蝶,对异性从来没有过分的好奇心,对他也一样。

但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其他理由。

那晚周蝶被做过头,本就有些恼。

也似乎对他的猜疑很无语,几天没好好理过他。

不过贺西承倒乐在其中,他挺喜欢看周蝶闹小性子,尽管她表现得不明显。这种时刻不多,但她会比平时更可爱。

Ukiyo:【看中几件女士大衣,喜欢哪款?】

不喝白粥:【左。】

Ukiyo:【好/猫猫点头jpg.】

……

Ukiyo:【冰箱补货,塞不下了,我要吃掉一桶冰激凌。】

Ukiyo:【不理我?那我吃掉青提味的。】

不喝白粥:【吃那桶薄巧的。】

Ukiyo:【好喔老婆/猫猫托脸jpg】

……

今天早上出门前,他跟她搭话:“晚上回来吃饭吧?跟阿姨说了做竹笋冬菇焖鸡煲。”

周蝶站在门口,也不出声,对他做了几个动作:[不要,我要去找我的婚外恋对象吃。]

他压着唇角上扬的弧度,装看不懂:“什么?我还没学到这。”

她像是早就猜到,拿过车钥匙,说出来的倒是另一个答案,正儿八经道:“我说知道了。”

等人一走,贺西承半蹲下,猛薅金毛的脑袋,忍俊不禁:“你妈怎么这么好玩儿。”

-

班长蒋茂和班花赵燕萱的婚礼在这周六下午三点开始。

周蝶下班晚。

过去时,大家已经在酒店的餐厅开席了。

她被安排到右手边第三桌,都是新郎新娘的高中旧识,也都是九中二(6)班的老同学。

帮忙招呼人的是新娘好友,也是同班同学,应菲:“周蝶,好多年没见着你了!还记得我吗?”

周蝶点头:“高三的语文课代表。”

桌边一群人都笑:“哈哈哈周蝶还是老样子。”

其实是指她一如既往古板生硬,没人情味。

周蝶不算内向,但又的确对身边人不热络。她关系最好的朋友是徐芒露,可大学这几年不同校,她也不会主动保持联系。

心挺硬的,只适合“入室抢劫”的友情。

“话说徐芒露没来吗?”有人问,“她如今可是大明星了啊。”

周蝶解释:“她刚进组,有录ID给蒋茂他们送祝福视频,等会儿应该会放出来吧。”

“那大明星还挺平易近人,没忘了老同学。”

“哎你们还记得黄梵吗?现在也是五百万粉丝的大网红啊,飞黄腾达了。”应菲岔开话,“我们班当年可是文科班里美女最多的……看周蝶和我们的新娘燕萱就知道了!”

周蝶是漂亮的,但班里为人称道的漂亮女生中:赵燕萱秀气,徐芒露洒脱,黄梵活力有干劲。

唯独她总被说死气沉沉又无趣,甚至面无表情时,眉眼都是厌世下耷的。

大伙儿对周蝶唯一出过风头的记忆可能还是在高二选班长。

蒋茂当时的竞选宣言热血沸腾,大喊“兄弟们团结起来,投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而她好话不会讲,只有一句:生理期的同学可以找我借卫生巾。

果不其然落败,捡了个副班长的头衔。

但一桌人自然不会明着评价,何况他们对周蝶另有好奇。

旁边人恭维地说:“周蝶当然美啦,不然能把我校贺西承都拿下啊?她真人不露相!”

“我上周看群聊消息,还以为王寄开玩笑呢,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刚不是都问过贺西承了嘛。”

应菲看她,调侃道:“他刚还跟伴郎团在台上变魔术、唱歌热场子,还是意气风发的少爷样……你俩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意外。

贺西承在哪都能玩得风生水起。

周蝶把包放在背后,回道:“他大四正好来我的大学交换,我们有几次接触,感觉挺合适的,就在一起了。”

“真巧,那很好啊……”

听上去算从校园到结婚的良缘。

但她叙述得好乏味,把天聊死了。好在大家没执着这对夫妻的恋爱史,顶多暗地里感叹这俩明明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儿。

断断续续有人过来,又是新一轮谈论彼此变化的熟人局。

下午五点,婚礼晚宴正式开始。

新郎新娘换了中式旗袍和中山装出来敬酒。

长辈们拿勺子敲酒杯一侧,挨个送祝福,大屏上也在播放一些未出席的亲友团录制的视频。

贺西承从俩花童中间穿过来,在前面那几桌巡梭一圈,找到了坐在靠过道一侧的周蝶。

她的位置是传菜口,侍应生时不时从那把空碟盘收走。

她在被人劝酒,脸上却还带着礼貌性又标准化的浅淡微笑。

因为毕业后就从事服务业,周蝶身上没什么棱角。有时甚至能为了快速解决事端,就委屈自己。

劝酒这人是班里一自来熟的男生,现今在城建局工作。年纪轻轻就有了腐朽体制人的毛病,劝酒话术一套接一套。

周蝶第五次被对方敬酒时。

一只戴着婚戒的大掌倏地挡住她杯口,近到能闻出他身上清冽的淡香。

贺西承上半身悬在她脑袋上方,手背抵开那人倾斜的香槟瓶,轻笑抬眼:“别灌我老婆了,她酒量不行。”

“看着还可以啊,我们喝得很开心。”那人不死心,又问,“那你得来几杯吧?”

他摆手,拒绝得干脆:“我不喝,回去得开车。”

贺西承说完,又示意边上人挪挪空隙,拖过空椅让周蝶往里坐。

他穿了件修身的灰西服,没抓发型,并不喧宾夺主。落座时解了两颗纽扣,手臂随意搭在她椅子靠背上。

周蝶缓慢扭头,从透迤灯影里看向男人挺拔的鼻梁和喉结弧线。她神色怔忪:“你不用陪新郎一起去敬酒吗?”

“有王寄在,他一个顶俩。”

贺西承把她杯子挪开,又找侍应生调了杯温热的蜂蜜水:“低头。”

她喝酒不太上脸,但这会儿瞳孔发红,是有点醉了。就着他的手抿了几口蜂蜜水,又小声说:“贺西承,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贺西承给她擦嘴:“哦。”

他学生时代就瞩目招眼,曝光在镜头前。

习惯被观察,也不在意被打量。更别说隔壁两桌都是高中校友,当然有看热闹的。

周蝶也反应过来了,公式化的笑弧有所收敛,抓住他的手指说悄悄话:“是盯着你,他们不信我和你结婚了。”

贺西承低下颈,看着她微醺的眼睛:“现在都信了吧?”

她思考两秒,重重点头:“嗯,应该都信了,我都牵你了。”

他漫不经心地摩挲她指尖,笑道:“牵我原来是这个意思。”

台上司仪在带领大家玩新婚夫妻默契问答的游戏。王寄那一群狐朋狗友在充当气氛组,答错就喷干冰。

台下也没闲着,在起哄鼓掌。

司仪问:“接下来的问题卡是:第一次见面,你对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这得追溯到十几年前了啊,喔唷,老蒋你还记得吗?”

“我去,谁想的这损游戏!今晚这默契度测试完,新郎是不是得睡书房了?”

“让我们揭晓这对旧人的新婚答案哈哈哈哈。”

……

周蝶今晚社交过载,跟电池耗尽似的,一动不动地看着台上的新人互动。

贺西承心血来潮地掰正她的脸,问:“那你记得吗?”

她迟疑:“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嗯。”

“……好像是‘不好意思’?”

她记得前不久还和徐芒露聊过这件糗事,当时把他认错,对他的狮尾做了一点冒犯的举动。

贺西承摇头:“不是这句。”

周蝶试图又猜了几句,都被否定。

她放弃:“我喝醉了,想不起来。”

“没喝醉也想不起来。”他慢条斯理地说,“是‘欢迎光临’。”

她下巴抵着手臂,跟枕课桌般看向他的脸,嘀咕:“我怎么不记得。”

贺西承回视,低喃:“是啊,你怎么不记得我。”

九中那一届的学生不可能完全对贺西承这么高调的人没印象,但指望周蝶能把和他的一切细节都记清,就更不可能了。

当时是高一开学没多久。

贺西承的外公在重症室骤然离世,走得突然。

而他前一天和朋友们去邻市看机器人展览会,期间出了点意外。又遇上飞机晚点,回来得晚。

贺曼手臂上绑着白丧带。

见他回来,她忽然发疯般拿起祭祀品猛砸他。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又跑去哪鬼混?连你外公丧礼都迟到,你也滚出去!滚!不准踏进我爸的灵堂!!”

很久以后,贺西承才知道自己不被允许参加外公丧礼,是因为那天他生父也来过。

就和他前、后脚进的屋。

他无疑要被母亲迁怒,顶着被砸伤的脑袋走出家门,随便坐上一辆环线公交。

贺西承在到终点站前下车,不知不觉走到老城区。

路灯昏暗,又下着淅沥小雨。他从帽衫卫衣的口袋里摸出包半湿的烟,在水雾弥漫的夜里点燃。

沿着马路边的商铺檐下走。

在某个僻静一角时,看见有意思的一幕。

一家角落药店的玻璃门口,站着两个烟酒气冲天的男人。而与之对峙的,是身形纤瘦、还穿着校服的周蝶。

两个醉鬼不像要买药,但笃定她独自看店,就想进去躲雨占便宜,言语浮浪又肆无忌惮地耍流氓。

女生挡在自家药店门口,头一偏:“你有什么事吗姐姐?”

街尾只有细风斜雨,两个男人往后看,结巴道:“小孩,你、你在跟谁说话?”

周蝶依旧盯着漆暗雨幕:“你们看不见她吗?穿红裙子,好长的头发,就站在你们后面啊。姐姐,你要买药吗?”

霎时,他们吓得都酒醒一半,往墙面靠:“哪有红裙子?”

她双眼无神,拖长尾音:“姐姐,你眼睛流了好多血。”

“哎我操,这死丫头中邪了吧!快走,晦气!!”

两个男人打着圈驱赶,也顾不上多停留。往前边跑边用力呵斥,仿佛试图吓退谁。

片刻后,周蝶面无表情地转身,看着他们跑远的背影,嗤了声。

目睹全程的贺西承还倚着墙根,等她进去后,没忍住低头笑了笑。他在原地站了会儿,将烟灭了,看向自己手背上的伤口。

是和王寄他们在邻市和人打架了。

准确来说,是展览会上有闹事骚扰的,他们一伙热血学生在保安来之前搭了把手。

但贺曼对他手和脸上的伤口视若无睹,平时从来不关心过问。

贺西承把外套帽子戴上,鬼使神差地推开药店的玻璃门。

门上风铃和一句女声同时响起:“欢迎光临。”

周蝶坐在收银台,在和妈妈用手机打视频电话,抽空往门口这看了一眼。

他这才看清女孩的脸,低声问:“碘伏和消炎药在哪?”

男生身后是混沌的雨夜,他一截冷□□致的下巴颏暴露在帽子外,潮湿的黑色额发遮盖眼睑。

背挺得不直,但还是能看出个头很高,把逼仄的店变得更狭小。

听这声音,倒和刚才那俩地痞无赖不是一类人。

周蝶瞥向他手背上的红肿破皮处,指着最外面的架子:“蹲下去挑,下面的便宜又管用。”

他愣了下,点点头。

电话那边的周母大概在做手势数落她,哪有开药店的跟客人说这些。

贺西承拿着药过来结账。

“一共11块。”周蝶电话还没挂断,帮他拿袋子时,又随手丢了一包无菌纱布进去,“这个快过期了,不要钱。”

她将药袋利索地递过来,他看见她的手心很白,很干净,余光处是她校服上没摘的校牌。

那个雨夜成了他注意到周蝶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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