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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寒冬后的暖阳和向光而行的你

云逸辰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指尖还残留着替宋安川擦泪时沾到的湿意。他压下心底翻涌的酸涩,抬眼看向眼前哭成泪人的小孩——宋安川的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下,连鼻尖都泛着红,模样委屈又让人心疼。

“好了,别哭了昂。”云逸辰的声音放得格外软,带着刚平复下来的微哑,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宋安川的头发,指腹蹭过对方泛红的耳尖,“都过去了,真的,别再想了。”

可这话没让宋安川停下眼泪,反而让他的哭声又闷了几分。眼泪砸在云逸辰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你到底……到底还受过多少伤啊?”宋安川的声音裹在哭腔里,断断续续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心疼的颤音。

话刚说完,他再也忍不住,猛地伸手环住了云逸辰的腰,整个人紧紧贴了上去。手臂收得极紧,像是要把眼前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又怕太用力弄疼对方,指尖微微发颤。脸颊埋在云逸辰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可这心跳声却让宋安川更难受——他满脑子都是云逸辰刚才轻描淡写提起的“捐骨髓”,想起曾经在资料里看到的“穿刺针穿过骨膜时的剧痛”“术后几天连翻身都难”,那些文字此刻全都变成了具象的画面,扎得他心口发疼。

“当时一定很疼吧……”宋安川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眼泪还在无声地往下掉,“你是怎么就……怎么就忍过来了啊。”

云逸辰被他抱得一僵,随即缓缓抬起手,轻轻回抱住宋安川的后背,掌心贴着对方单薄的肩膀,一下下慢慢摩挲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兽。他没说话,只是将下巴轻轻抵在宋安川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心底那片多年前的荒芜,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悄悄捂热了几分。

藏在“不怕疼”里的谎

云逸辰垂着眼,看着怀里微微发抖的身影,手指轻轻顺着宋安川的后背,像是在顺着一只受了惊的小猫的毛。他故意把声音放得轻松些,甚至带了点以往安抚人的笑意:“其实我还是能抗住的,你知道的。”

他顿了顿,指尖蹭过宋安川后颈柔软的头发,语气尽量说得云淡风轻:“我不怕疼的,以前比现在更不怕。真的,当年那点疼,跟后来创业时熬的夜、跑项目摔的跤比起来,不算什么。”

可这话落在宋安川耳朵里,却像根细针,一下下扎着心口。他埋在云逸辰怀里,脸颊贴着对方温热的衣襟,眼泪还在无声地往下掉,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怎么可能啊……”宋安川的声音闷在布料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藏不住的委屈和心疼,“你明明现在还记得,记得那是什么样的疼。要是真不怕,怎么会记到现在?”

他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替对方挡住那些过去的苦心想:“这些年,我总觉得自己受了不少委屈,跟你抱怨这抱怨那。可我那些委屈,顶多是心里不舒服,可你呢?你受的都是实打实的伤害,是钻心的疼啊……”

说到最后,宋安川的声音又开始发颤,眼泪把云逸辰的衣襟浸湿了更大一片。他不敢想,当年十八岁的云逸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着穿刺针扎进骨头时,是怎么咬着牙忍住的;也不敢想,后来创业时摔得满身是伤,夜里疼得睡不着时,他又是怎么一个人扛过来的。

云逸辰听着怀里人的话,原本想再说些“没事”“都过去了”的话,可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声轻轻的叹息。他抬手,用指腹擦去宋安川落在自己衣襟上的泪,掌心轻轻拍着对方的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傻小孩,都过去了。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云逸辰看着怀里还在掉眼泪的宋安川,喉结动了动,原本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能在商场上条理清晰地应对谈判,能在遇到麻烦时冷静地解决问题,可面对眼前这个为自己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停下。

他只能轻轻拍着宋安川的后背,一遍遍地重复,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我真的还好,真的。”怕宋安川不信,他又补充道,“我怕你也会被他们这样对待,不小心想起了之前的日子,不是还在难受,你别多想。”

可这些安慰的话,落在宋安川心里,却只让他更心疼。他埋在云逸辰怀里,眼泪把对方的衬衫浸得发潮,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只剩一个念头在反复打转——难受死了,真的难受死了。

“我真的心疼死了……”宋安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抑制不住的颤抖,“一想到你那时候才十八,一个人躺在医院里抽骨髓,一个人扛着所有苦,连个能说句话的人都没有,我就……”

他话说到一半,又被哽咽打断,只能用力攥着云逸辰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你刚才说的那些,肯定只是一部分吧?还有好多我不知道的罪,你是不是都一个人咽下去了?”

云逸辰被他问得一怔,指尖的动作顿了顿。他确实没说全,没说当年捐完骨髓后发着高烧,在小阁楼里裹着被子硬扛;没说创业初期被人骗走大半积蓄,蹲在路边啃冷馒头的日子。可这些,他怎么忍心让宋安川知道?

他只能把宋安川抱得更紧些,下巴抵在对方的发顶,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说这话时,心里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酸涩。

宋安川的脸埋在云逸辰怀里,泪水把对方的衣襟浸得发皱,连带着他自己的脸颊也蹭得泛红。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与执拗,像株抓住支撑的藤蔓,紧紧攥着云逸辰的衣角:“哥……你把你以前受的苦、挨的伤,都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话刚出口,他又怕云逸辰拒绝,肩膀微微发颤,补充的声音更轻却更坚定:“云哥,你就说完吧。让我一次性难受够,总比以后某天,突然又知道一件你没说过的往事,再揪着心难受要强。”

云逸辰垂眸看着怀中人皱成一团的眉眼,指尖轻轻抚过他泛红的眼角,心里像被浸了温水的棉花堵着,又沉又软。他其实打心底里不愿意说——那些蜷在小房子里发着高烧硬扛的夜晚,被债主堵在巷口推搡时磕破的膝盖,创业失败后蹲在天桥下啃冷硬馒头的窘迫,哪一件都不想让宋安川知道,怕他心疼,更怕这些沉重的过往,会压得这个还带着稚气的小孩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句“都过去了,没必要提”,可对上宋安川仰头望过来的眼神——那双眼睛还肿着,却亮得惊人,满是“不想再错过你的过去”的恳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宋安川见他没应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委屈的鼻音:“我不想每次想起你,都觉得自己漏掉了好多你的日子……哪怕知道了会难受,我也想陪着你,把那些没参与的苦,都一起扛过来。”

云逸辰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揪了一下,他缓缓抬手,把宋安川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对方滚烫的耳尖,沉默了许久,才用带着微哑的声音轻声应道:“好,我说。”

云逸辰抱着怀里的人,下巴轻轻抵在宋安川发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后背的衣料,像是在梳理一段沉在心底的旧时光。他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想想啊……”

“那时候抽完骨髓,医生说最好再留院观察一阵,可我手里没那么多钱,住院费一天比一天贵,实在撑不住。”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细节,语气里听不出波澜,“出院那天应该是个阴天,我自己背着个旧帆布包,走几步就喘得厉害,慢慢挪回了租的小房子——就是那个只有七八平米的房子,冬冷夏热的那个。”

宋安川埋在他怀里,没说话,只是攥着他衣角的手又紧了紧,指腹无意识地抠着布料上的纹路。

“回去没两天,夜里就开始发高烧。”云逸辰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身上烫得厉害,头也昏沉沉的,想找片退烧药,翻遍了抽屉也没找到。没办法,只能把所有能盖的东西都裹在身上——薄被子、旧毛毯,还有你后来见过的那件厚外套,裹得像个粽子,缩在床角硬扛。”

他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拂过宋安川发烫的耳尖:“夜里烧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冷,又觉得浑身疼,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熬着,听着窗外的风声,等着天慢慢亮。好在第二天早上,烧总算退了点,后来也就慢慢扛过去了。”

“那时候身子其实还没好利索,走路都发飘,可房租快到期了,还得攒钱只能硬撑着出去找临工。”云逸辰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描淡写,“去工地帮人搬过砖,搬不动就少搬点,一天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也去餐馆洗过碗,水冰得手发僵,晚上回去搓好久才能缓过来。不过还好,总能挣点钱,日子也就慢慢往前过了。”

宋安川埋在云逸辰怀里,耳朵紧紧贴着对方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那平稳的心跳声。可这心跳越平静,云逸辰口中的过往就越像一把钝刀,在他心里慢慢割着,疼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云逸辰说“裹着厚外套硬扛高烧”时,他仿佛能看到那个七八平米的小阁楼里,少年缩在床角,浑身滚烫却没人递一杯温水,只能在黑暗里听着风声熬到天亮;说“搬砖搬得腰直不起来”时,他又好像看见单薄的身影在工地上踉跄着,每走一步都在咬牙,手上还沾着水泥和尘土。

这些话从云逸辰嘴里说出来,轻得像一阵风,可落在宋安川心里,却重得让他发颤。他想开口说点什么,比如“你怎么不找个人帮忙”,又或者“那时候一定很疼吧”,可话到嘴边,却被喉咙里的哽咽堵得发不出声。

眼泪就是在这时无声落下的。没有抽泣,也没有哽咽,就那么顺着眼角滑下来,先是浸湿了云逸辰的衣襟,后来又蹭得自己脸颊发潮。他怕云逸辰发现,悄悄把脸往对方怀里埋得更深,指尖却攥着云逸辰的衣角,越攥越紧,指节都泛了白。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满了,又酸又胀,还有密密麻麻的疼。他知道云逸辰是怕他担心,才把那些苦说得轻描淡写,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心疼——心疼那个独自扛过高烧的少年,心疼那个硬撑着打工的青年,更心疼眼前这个把所有伤痛都藏在平静里的人。

他悄悄抬手,环住云逸辰的腰,把自己贴得更紧些,像是想用这点微薄的温度,去暖一暖云逸辰那些无人问津的过往。

云逸辰的指尖还停在宋安川的发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易碎品。他能感觉到怀里人紧绷的脊背,也能猜到那份沉默里藏着的心疼,于是声音放得更柔,像浸了温水的棉花:“宝贝,你是不是也在想,我那时候怎么不找人搭把手?”

宋安川没说话,只是将脸往他颈窝又埋了埋,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锁骨,带着点发颤的软。他不想打断,也说不出安慰的话——那些没经历过的苦,任何“我懂”都显得轻飘飘的,只能安安静静听着,把云逸辰的每一句话都往心里记。

云逸辰低低地笑了声,那笑声裹着点自嘲,像被风吹得发飘的纸:“哪有人愿意帮我呢?”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宋安川衣料的纹路,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涩,“一来啊,那时候我刚抽了骨髓,亲戚见了我都绕着走,生怕我开口借钱;再说了,我打小就不是会求人的性子,总觉得低头找人帮忙,比自己扛着还难受。”

“后来身子慢慢好点了,可性子也冷了。不爱跟人说话,也不想跟人打交道。”他垂眸看着宋安川露在外面的发旋,声音轻得像在说悄悄话,“再后来,我攒了点钱,又跟朋友借了些,开了家小公司,天天忙到后半夜,想着总算能有点奔头了。结果呢?合伙人卷着所有的钱跑了,连句解释都没有。”

“那天我把公司里的桌椅、电脑都卖了,也不够还欠的钱。走在大街上,天阴沉沉的,肚子饿得直叫,就在路边买了两个冷馒头。”云逸辰的声音很平,可抱着宋安川的手臂却悄悄收紧了些,“蹲在树底下,就着风啃馒头,馒头硬得硌牙,咽下去的时候,嗓子里又干又疼。那时候就想,怎么我的日子,就这么难呢?”

宋安川始终没吭声,只是悄悄抬手,用掌心贴着云逸辰的后背,轻轻拍了拍。他知道自己帮不上过去的云逸辰,只能用这点微不足道的温度,裹住那些无人知晓的苦——那个在阁楼里硬扛高烧的少年,那个在路边啃冷馒头的青年,终于不用再一个人扛着了。

云逸辰的下巴抵着宋安川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对方发间淡淡的清香,可掌心下那抹难以忽视的轻颤,却像细密的针,轻轻扎在他心上。宋安川明明把呼吸压得极稳,连一句哽咽都没漏出来,可这无声的抖动,却比任何情绪外露都更让他心疼。

他放缓了语速,声音裹着暖意,像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轻轻落在宋安川耳边:“宝贝,还听吗?要是觉得闷,咱们就换个话题,好不好?”

怀里的人安静了两秒,才轻轻抬起头,眼眶还泛着浅红,睫毛上沾着未干的湿意,却固执地看着他,声音带着点刚哭过的微哑,却格外坚定:“你讲吧,我听着。”说完,又主动往他怀里缩了缩,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像是在无声地告诉他——我在,我一直听着。

云逸辰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抬手顺着宋安川的后背轻轻抚摸,指尖蹭过对方微凉的耳廓,才继续开口,语气里终于褪去了过往的沉郁,多了几分鲜活的暖意:“但还算还好,我在十几岁的时候我去国外读书,算是碰着了一群真心待我的人。这里面有几个是同系的同学,刚开始大家都不熟,只是上课坐一排,偶尔一起讨论作业。”

“记得有次我赶论文到凌晨,电脑突然蓝屏,存好的文档全没了,急得我在出租屋里打转。群里随口提了一句,没过半小时,住在隔壁街区的同学就抱着笔记本跑过来,陪我一起重新整理资料,还帮我找教授申请延期。还有一回我打工晚归,淋了雨发烧,是他们轮流给我带粥,帮我抄笔记,怕我落了课程。”他的声音渐渐轻快起来,指尖也跟着轻轻敲了敲宋安川的腰侧,“那时候日子也穷,常凑钱买一袋面包分着吃,可谁都没抱怨过。大家一起泡图书馆,一起挤地铁去兼职,一起在雪夜里裹着同一件大衣往回跑——那种互相帮衬、劲儿往一处使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暖。”

“后来他们陆续回国,我也有了重新创业的想法。犹豫了很久,试着跟三个最合拍的朋友提了一嘴,没成想他们当场就拍了板,说‘跟你干’。”云逸辰低头看着宋安川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忍不住弯起,“我们四个凑了点钱,租了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办公室,白天跑客户、做方案,晚上就把折叠床展开,挤在办公室里睡。饿了就煮泡面,困了就喝咖啡提神,有次为了赶一个项目,我们连续熬了四天,最后是抱着合同在办公室里睡着的。就这么一点点熬,一点点拼,总算把现在的子公司撑起来了。”

他抬手擦去宋安川眼角的泪,指尖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温柔:“所以你看,宝贝,苦日子总会过去的。现在我有你,还有一群能并肩的朋友,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只能一个人扛着的我了。”

云逸辰低头时,鬓边的碎发蹭过宋安川的额头,带着点温热的痒。他望着怀里人泛红的眼尾,忽然弯起嘴角,笑意漫进眼底,冲淡了过往的沉郁,只余下温柔:“所以啊宝贝,咱们没必要总揪着过去的苦不放。人这一辈子,总得往前看,对吧?”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宋安川的后颈,语气里没有丝毫抱怨,反倒带着点释然:“我从前是吃了些苦,蹲在路边啃冷馒头的时候,看着别人万家灯火,也偷偷怨过命。可现在回头想,那些日子里也不全是黑的——发烧时同学递来的退烧药,创业初期兄弟陪着熬的夜,哪怕是最难的时候,也总有那么点微光,撑着我没倒下。”

“再说了,我这人骨子里就犟,越难越不想认输。那时候就想着,再扛扛,说不定明天就好了。没想到扛着扛着,真就把日子扛出了头。”他说话时,呼吸轻轻落在宋安川的发顶,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

宋安川埋在他怀里,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当当,又酸又软。他心疼那个曾在寒风里啃冷馒头、在病床上独自扛高烧的少年——那时候的云逸辰,该多孤单啊。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敬佩:明明吃过那么多苦,明明前路一片漆黑,他却从没停下脚步,硬生生凭着一股韧劲,把荆棘路走成了坦途。

这样的云逸辰,让他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想陪着他,把过去没享过的甜,一点一点都补回来。他悄悄收紧手臂,把脸贴得更紧,用沉默的拥抱,回应着云逸辰的释然,也藏起了自己翻涌的心疼与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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