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更想听你说,爱人这个词。”纪如瑄轻抚着林潇然的后背,刚被私语过的耳朵有些泛红,热得发烫,“但是现在…不是该谈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回家。”
“好。”林潇然软软地应下了这句话,但始终舍不得松手。
纪如瑄在她的脸侧亲了一下,又轻轻地咬了她的耳朵,这才叫林潇然乖乖松开手。
林潇然坐回座位上,头靠向玻璃,半眯着眼睛,“我有点累了…但是很奇怪,我在你旁边,一直一直……觉得自己能坚持下去。”
“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潇然。”纪如瑄发动车子,把手机卡在一边。
“我吗?我还想…再和你多聊聊……”
纪如瑄知道林潇然这人犟得很,就算身体上累得不行,嘴也是铁打的,死不承认。
于是她打算换一种方式,用自己擅长的演技来迫使林潇然去休息。
“嗯嗯……”纪如瑄一边开车一边清着嗓子,“林老师,有什么话不能到家再说呢?非要让我危险驾驶吗?”
林潇然被她刻意装出的语气弄得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应下,“好,那我就休息一下…就一下下。”
“你想吃什么吗?”
“不想……今天吃的油腻食物太多了……”
明明是纪如瑄要求她休息的,反倒是她这时候又闲不下来,偏要和她搭话。
“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今天吃了…排骨,鸡腿…蔬菜……”
“那我一会儿再给你买点东西。”
“我都说了我不……这东西你还留着呢。”林潇然刚想反驳,视线却扫到了后视镜下挂着的吊坠,那是当年她买给纪如瑄的纪念品——一个抱着草莓的小猫。
那时候纪如瑄和林潇然都很忙,难得抽出空一起去逛街,纪如瑄非要买些贵重的首饰给她,说是戴起来好看。
但林潇然死也不要,并且放言道:“你要是再给我买这些贵的东西,我就生气了。”
纪如瑄没办法,指着一旁的中古店说:“那你给我买一个小挂坠,我就不给你买首饰了。”
林潇然欣然答应,进去就给她挑了个挂坠出来,自掏荷包顶着四位数买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贵,说是陶瓷系列,大师手作之类的……
但是纪如瑄在店里还答应得好好的,回到家里就变卦,说是“这不是陶瓷”“哪里来的大师?我怎么不知道”“挂坠没有这么大的”……死也不承认自己喜欢,强硬地把自己买的首饰一股脑地塞给林潇然。
就因为此事,林潇然跟她生了两天闷气,纪如瑄还拒收首饰。
“这不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吗?”
林潇然伸手捏着吊坠,嘴角微微上扬,“算,怎么不算?”
纪如瑄瞥了一眼,也嘴角弯出一个弧度,但又很快收了回去,“等等……”
“怎么了?”
“我记得…杨璇好像坐过你专属的副驾驶,还试图碰过这个吊坠……”
纪如瑄想到这里,开始磨起了自己的牙,犬齿在路灯的光下十分显眼。
林潇然轻声说道:“没事…我不是还坐在这里吗?”她揉了下自己的眼角,“而且杨璇人很可爱,就不要总是吓她了。”
纪如瑄脸冷得快要挂上霜,很明显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啊哈,真是一个好时机,该到林潇然换一种风格和她说话了。
“啊——原来纪老师还让别人坐过副驾驶呢?是我僭越了…唉……”林潇然手扶着自己的脸,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
纪如瑄着了急,连忙解释道:“我没有…那天她只能坐在副驾驶。”
“是是是~纪老师总有借口~”
“我!”从手机传来导航提示音,堵住了纪如瑄的嘴巴,让她有苦说不出。
“唉……潇然,我们到了。”
“嗯,我自己下车就行……”林潇然收起了表情,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但她在之前耗的力气实在是太多,下车不稳,一个脚滑差点摔在地上。
“我来吧。”纪如瑄从车前绕过来,扶住林潇然的胳膊,让她不必再扶着车门。
刚刚没有仔细瞧着周围,待到下了车,林潇然才有空看清楚四周环境。
六层小楼互相并排站着,方形的窗框和阳台还带着半脱落的墙漆。红砖与铁质窗棂挤在一起,又被刷上的墙漆盖住了自身的颜色。
偶尔有几只野猫经过,在黑夜中的眼睛发着幽幽的光。它们听到汽车的声音又蹦蹦跳跳地跑开,顺着墙爬上了栏杆,在上面继续盯着路过的人。
还有一两条流浪狗,见着上面的野猫没有办法,只能在下面呲牙,看到纪如瑄和林潇然走过来,又夹着尾巴去一旁翻垃圾吃了。
“这种建筑风格…你租了家属楼?”
“嗯,这里都是老人,大概率不认识咱们两个,而且我做了隔音,不用担心晚上吵到人。”
“好……”林潇然总感觉她最后半句话不对味,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直到她反刍了一遍,“隔音?晚上?你……”
纪如瑄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你晚上不看电影吗?那种投屏……还是你想歪了?嗯?林老师?”
林潇然又羞又恼,别过头不去看她。
“我一会儿给你买些吃的,还有药品回来……你想吃什么?”
纪如瑄看她别过头的样子,可爱得很,但又不能让她真生气,于是又哄着她。
“都可以,你买的我都喜欢……”
“好。”她们两个就这样搂着走进楼道,从不大的楼梯上踏过,到了顶层的一扇门前。
纪如瑄伸出手指,解开了指纹锁,然后扶着林潇然先走进去。
在她们踏进去的第一刻,灯就自动打开了。暖色的灯光铺满了整个房间,窗帘慢慢拉上,空调也调在适宜的温度向外输送着风。
“空间这么大吗?我以为会很小……”林潇然四处打量着,脸却又被纪如瑄啄了一口。
纪如瑄看她脸又红了起来,笑着说:“我把某些不重要的墙拆了,这样大厅的面积就很大……又用了一些现代主义风格,显得简洁明了。”她又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在林潇然的脚边。
林潇然有些无奈,扶了扶额说:“每次都听你讲这些,还头头是道的……呀!”
她刚说完一半的话,就被纪如瑄打横抱起,只得用双手勾住纪如瑄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
纪如瑄什么话也没说,走进卧室,把林潇然轻轻放在床上。
“你怎么突然把我抱起来了……”林潇然躺在床上,双手紧抓床单。
纪如瑄抱臂看着她,眼角满是笑意,“我看你膝盖有擦伤,怕你走路难受…我去给你取拖鞋。”
她说完这话就走开了,因为卧室的光太暧昧,躺在床上的林潇然又带着楚楚可怜的感觉。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过了十几秒钟,纪如瑄又拎着拖鞋回来了,却没有把鞋放下。
林潇然看着奇怪,轻声问道:“怎么了?拖鞋放在地上就可以,我自己来……”
她刚想伸手去够鞋子,却不料脚踝被纪如瑄突然握住,一把拽向自己身前。
“你,你干什么……我自己来就好!”林潇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因为她发现纪如瑄正在解着她的鞋子。
纪如瑄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解着鞋子,把林潇然穿着的凉鞋鞋带一根根解开,又把鞋放在一旁。
脚上突然没了踏实感,让林潇然把脚趾蜷缩在了一起,想要往后缩却动弹不得。
“嗯……”纪如瑄盯着看了半天,“一会儿给你涂个美甲好了,做些装饰。”
林潇然呼吸乱了,用手遮住脸,别过头不看她。
“我先给潇然你买些吃的,还有药品,等我回来。”纪如瑄把拖鞋穿在林潇然的脚上,说完话便离开了。
屋内又只剩林潇然一个人,但这次,她感到无比安心,再也没了孤独的感觉。
就像是一只倦鸟,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巢穴。
林潇然并没有好好听话,她蹬掉了拖鞋,把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了。
被子很柔软,还带着薰衣草的香味,干干净净,抱着十分舒服。
“只要这次得了奖…就万事大吉了……”林潇然有些昏昏沉沉的,闭上眼快要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渐渐靠近了林潇然,还带着一股子炸鸡的香味。
“潇然,潇然,醒醒,你还没有洗澡呢。”
“嗯嗯…我这就……”林潇然揉着眼睛,睁眼看见是纪如瑄,条件反射地张开了双臂,“抱抱……”
纪如瑄把袋子放在床头柜上,回抱着林潇然,却在靠近的过程中直接吻了上去。她用舌头打开林潇然的牙关,在口腔中找寻着甘蜜,遇到另一个同类,又毫不留情地裹挟过来,用牙齿轻轻咬着。
“嗯嗯……唔……”林潇然手搂着纪如瑄的头,手指插进她的发丝之中,轻轻地抚摸着。
她感觉体内有股跳窜的火焰正在被点燃,要通过自己的肢体传递出去,不然就会十分难受。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林潇然的腿勾住了纪如瑄的腰侧,用脚跟轻轻敲着纪如瑄膝窝。
在两人吻得快要窒息的时候,纪如瑄松开了嘴,一条晶莹的线在半空中拉出,又断掉。
“这下清醒了吗?”纪如瑄看着林潇然被吻肿的双唇,笑着说道。
林潇然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我刚才被鬼上身了……”这时候她的语气倒是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她鼻子在半空中嗅了嗅,随后目光看向一旁的纸袋,眼神里最后的火光也熄灭了。
“怎么?你不喜欢吃炸鸡吗?”
“我今天吃过鸡腿了……”
“才仅仅一个鸡腿,我觉得你瘦得可怕……”纪如瑄用手指捏着林潇然的肩头,在肌肤上按来按去,“我有时候想借你的衣服穿都穿不上。”
林潇然疑惑地说:“怎么可能?我的衣服没有太紧的…哦,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了。”
她盯着看了下纪如瑄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的,心底那股火又窜了上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燥热,而是因为愤怒。
“纪老师…事业可不仅仅靠身材,还要靠演技……”
“你不用激我,这句话和你不好好摄入蛋白质没有关系。”
林潇然气得说不出话,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纪如瑄的小腹,“你!哼……”她撇撇嘴,转念一想话题是有些跑偏了。
纪如瑄哄着她说:“我也给你买了水果,你一并吃掉就好。”
“你和小刘,都是我控制身材计划上的巨大阻碍。”
纪如瑄挑挑眉,“小刘?你那个助理?”
“是…我觉得你平常没少调查我,所以肯定认识她。”
“我只是对你很上心,不过你家助理上次还吃过我买的东西。”纪如瑄轻轻捏着林潇然的手心,还要小心不要碰到伤口。
林潇然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她,问道:“什么?她什么时候蹭过你的饭?我怎么不知道……”
纪如瑄说:“就今天,我在果茶店碰到她了,一看她是你的助理还那么可爱,就请她吃了点东西。”
“哦……哦!哦!哈哈哈哈哈!”林潇然突然想起来了小刘和她说的话,笑出声来,然后又紧急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在笑什么?”纪如瑄歪头看向她,见她躲过头去,又把视线放在了她的下面,自下而上地盯着看。
“没,没什么……”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你相信我……”林潇然憋得脸都涨红了,也死不开口说小刘碰见个“神经病”的事情。
“哦?你这话当真?夜晚可还长着呢……”
“当真…真的。”
林潇然还想再躲一躲,结果就被纪如瑄突然按到在床上,牙齿咬在了锁骨,轻轻地摩擦着。
“你别…会被看见……”林潇然想推开她,但是无济于事。
纪如瑄被压抑了太久,现在只想让自己的牙不痒。她用手压住了林潇然的双手,并且举过她的头顶,阻止她推开自己。
“说,她和你说了什么?”纪如瑄舔舔嘴唇,抬眸看向她。
林潇然被啃得浑身酥麻,纤细的脖颈颤抖着,“她说你,你是……会请她吃饭的好神经病…因为你夏天也穿那么厚……”
“我喜欢说实话的好孩子。”她往上坐了一些,压住林潇然,“但她是你的助理,你没有教育好她,这让我很生气。”
她用指尖蹭掉嘴角的晶莹,松开了林潇然的双手,转而命令道:“自己抓着自己的手。”
林潇然果然乖乖地握着自己的手,半点不敢动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话,只觉得纪如瑄的话语里有魔力…让她心甘情愿做某些事情……
纪如瑄俯身下来,在林潇然的锁骨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弄得她嘴唇紧闭,从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脖颈也不自觉地抬起来,露出优美的曲线和白嫩的肌肤。
这次纪如瑄没有给她机会,在她的脖颈下侧种了个不大不小的红印。
“不行…会被……唔唔唔……”
林潇然的嘴又被纪如瑄的舌头堵住,把她的所有话语都融化在了呼吸里。
她感觉自己的腰侧被人用手抚上,轻轻捏着,并逐渐向上。强烈的刺激让她只能屈服于纪如瑄的攻势,任何话语都变得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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