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自己不想嫁人,姬梦烟心中的,不愉快马上烟消云散,转移话题,“黑兔子,你喜欢用鬼神之说来吓唬人,你自己相信鬼吗”
黑兔子哈哈一笑,脸都笑的黑里透红,“我只是喜欢装神弄鬼。”
姬梦烟无语了,“原来你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自己不信的东西,只要能吓唬到别人,也是可以拿来用的。这好像和君子的价值观背道而驰。”
黑兔子笑的更开心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我只是一个实用主义者。”
姬梦烟见他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觉得此人的心胸颇为宽广,连道歉都不用了。
与这样的人打交道真是一件舒心的事,不用时刻陪小心。
这样的人不是君子,那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君子呢?
“师父,你打算怎样筹办这次明鬼活动?”隋巢子想了很多计策,都黑兔子一一否决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才在地窖姬里苦思冥想,主要是地窖里黑暗,和鬼神接壤,能给他灵感。
想了好久,他都快放弃了。
此刻师父前来,正好解了他的这个疑惑,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
随巢子得到名师指点,底气也更足了些。
姬梦烟口中念叨,“求你了,黑兔子,千万别再用用用你那猪尿泡吹的仙人上升了。”
黑兔子,“嗯???”
姬梦烟撒娇道,“这招我都看腻了,能不能想出点其他新鲜的花样。”
“哎呀,小姐,我还没有见过几次呢,人家想看……”阿媛的语气更娇嗔,明摆着和姬梦烟打擂台。
这不成器的奴婢,净添乱!
姬梦烟白了阿媛一眼,“能不能别添乱。”
阿媛松开她的衣袖,悻悻的闭了嘴。
“梦烟姑娘,越王后酷爱占卜之术。每每遇事不决,都喜欢用龟壳来占卜,而替她占卜的人就是我墨家的一个弟子。”
“什么?你们怎么像红花会一样,还有潜入王宫内部的探子。”姬梦烟不由得好笑,看来你们真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
相貌平平的黑兔子兄弟,居然是这么大一个组织的头领,真人不露相。
可以啊,黑兔子大哥,一不显山,二不漏水,隐藏在奄奄大众之中,实力却强大的可怕。
嗯!越王后在明你们在暗。暗中操作最是容易!
几个人正商讨着,忽然听到外面隐隐传来周嫂的声音,“王太后你怎么了?”
姬梦烟这才拍着脑门连声呼喊,“咱们在这里商量了这么久,把祖母和周嫂给忘在外面了。他们此刻还没有着落呢。”
几个人应声赶紧爬出地窖,才发现王祖母已经又累又渴,几乎要站不住了。
“罪过啊罪过,祖母,都是孙儿的错。”
“孙女啊,你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啊?把我一个老人家晾在外面,我这双腿都快站不住了!”
“得罪了,老夫人,”黑兔子赶紧过来搀扶。
王太后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带我儿来避祸,没想到又到这个荒凉的地方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黑兔子,我以前就是白白错看你了。”
这话说的不轻,任何人听到都会畏缩,可黑兔子脸色却依旧如常,”王太后息怒啊。此次确实不宜久住。”
“那你说,咱们住哪儿?”
随巢子赶紧上来,恭敬的对着老太太作揖,“在下的表兄有一个别院,在那竹林深处。表兄垂垂老矣,平日里只有他独自一人,幽居在此地。想来借宿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谢谢你,您费心了!”王太后松了口气。
“王太后、周嫂、阿媛,梦烟,去我表兄那儿躲一段时间。”
姬梦烟立刻打住他,“她们去吧!我得跟着黑兔子去见识见识这次的装神弄鬼!”
“我也要去!”阿媛最近像个跟屁虫一样,怎么甩也甩不脱。
“咱们这次很危险的!梦烟姑娘,你不是好不容易才从楚王宫逃出来吗。这次万一计划要是实行的不透彻,恐怕会暴露痕迹。如果在这次被抓住,便再也难逃脱出来!”
听到这话,姬梦烟心里打起了鼓,是啊,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她又怎能轻易的失去呢?
可她实在是想看看或者听听黑兔子怎样对付越王后这个老妖婆。
黑兔子见她不松口,便妥协,“这样你就扮作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还把你那颗奇丑无比的大痣给粘上。”
黑兔子被姬梦烟缠得实在没法子了,只好同意让她一路随行。
几个人暗中传了竹信鸽过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着素白月衫的人从村口慢慢前来,此人身影素雅端方,走路如闲云野鹤。
此人扮做游方道士,挂上了算命的招牌,众人还以为是一个云游四海的神算子。
“师父,真的是你!”男人一见到黑兔子立马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尚过,好久不见,你在楚国一切可还顺利?”
“恩,一切都好!”那人被扶起来,眼角含泪。
“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姬梦烟姑娘,也就是楚王宫的那位逃妃。”
“哦,原来你就是越王妃!不对不对,已经逃出来了,现在该称呼你为姬梦烟姑娘,在下宫尚过,恭喜姑娘逃出虎口。”
“多谢你,尚过同学。”姬梦烟调皮的朝他眨眨眼。
公尚过觉得很有趣,继续补充道,“梦烟姑娘,在下当日卜了一卦,就知道你必定能逃出虎口。”
姬梦烟觉得他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便随口一问,“尚兄你能否再测出,我是否还会被抓入楚辉王的麾下?”
“这个得容在下拿龟壳来算一算。”
“罢了罢了。”黑兔子提醒,“咱们只是用这种巫蛊之术来骗骗他们罢了,自己人还是不要骗了。”
公尚过笑道,“师父你一直不相信鬼神!有的时候占卜也是极灵验的,否则越王后也不会三番五次的喊我进去为她占卜,而且我次次都占卜的挺灵验。”
“此话当真?”
“当真啊!”
“你没在龟壳上动什么手脚?”
“我不会动手脚啊,师傅,这次你喊我前来不就是想让我动动手脚吗。”几个人一起乐哈哈的笑了,“你呀,真是个调皮的算命仙,就你这调皮的性格和外貌的沉稳一点也不相符啊,怪不得潜伏那么多日都未曾被发现,谁会怀疑你这种性格的人呢。”
姬梦烟暗自里又吐槽。他又觉得黑兔子很会安排人。果然具有调兵遣将之才,知人善任哪!黑兔子不错!
“师父,您到底想要怎样?能让越王后明白这世上的事,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有鬼神替她监督着。”
“那自然是吓唬到她听从为止,”几个人在耳边窃窃私语一番。
这几日秋风渐凉,越王后的宫殿中帷幕时常被秋风刮的卷起来。
苏德全早已命宫女将门窗关了有关,可关了之后呢,越王后又觉得有些闷热,宫女开了一两扇。
半夜一只狸猫突然的闯进越王后的宫殿。
几声猫叫响起,越王后到了更年期,本来睡眠就不太好,这被猫这么叫了一声。心肝都颤了一下,她想起越王妃生前是最喜欢那只白绒毛,碧色琉璃的猫。
莫非这贱人回来了?她壮起胆子问,“越妃,可是你来了?”
宫殿里无人回答。可是突然传出一阵女子怪异的笑声。
“是谁在装神弄鬼?”
她愤怒的拔出宝剑,“越妃,有本事便来和哀家对峙。你在世的时候都斗不过哀家,成鬼了还来自取其辱哀,哀家可不怕你。”
宝剑哐当一声,那女鬼似乎是被吓怕了一般,声音愈来愈远。
越王后看到门窗一个黑影极速飘过,看不清是谁。
她大着胆子爬到窗边,一刀刺过去。剑破窗棱,门口的一个侍卫应声倒下,啊的一声惨叫,将越王后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惊醒。
她狠命拔出宝剑,看着剑口上在滴血。
苏德全诚惶诚恐的跑进来,越王后嘴中念叨越妃的事。
“太后,您怎的这几日不得安眠?莫非又是误杀了人。”越王后手中的宝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颓然的倒在床上。
苏德全赶紧扶她躺下。
越王后颓然道,“苏德全,最近几日哀家老是想到越妃与哀家撕破脸时发出的毒誓。老是想起越妃留下的那封血书。说这王位是她儿子的。”
“当年我亲自灌的毒酒,当年你不是看着她死了的吗?苏德全,你确定她是死了的对不对?”
“是!太后!属下确定,”苏德权忍着被越王后尖尖指甲抠进肉的疼痛,跪在地上。
越王后冷静的眸子盯着他的脸。“是你亲手埋了那个贱人,对不对?是的。奴才当时唯一心软的就是没有一刀结果了小公子,让他被一个世外高人给救走了。如今看来,那年剑正是当年的小公子跟着世外高人修炼了一生的武艺,回来找您复仇了。”
“是的,那贱人的儿子要夺取我儿子的王位。朝廷之中。也曾有人传言当年大王临终的时候,要将王位传给小公子。是故这些年,太后您活的战战兢兢。靠雷霆手段才稳定住局面。奴才看着也着实心疼啊。”苏德全洒下几滴热泪。
“你知道就好,若不是看在你是哀家陪嫁过来的份上,哀家当时便不会放过你!要是你再敢背叛哀家,看哀家不千刀万剐了你。”
“太后借给奴才一千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了。太后,若是想知道越王妃母子的消息。如请公尚过来占卜一下,好求一个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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