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梦烟不知道自己的手到底拉了多少次才将定滑轮拉动。
她看到楚惠王的那一眼,就知道自己得迅速逃离,也不知这家伙是否瞥见她的脸。
又一想,脸涂得这么狼哭鬼嚎的,楚惠王看了应该也不大认得,况且只是匆匆一瞥。
若楚惠王不是穿越过来的,定会认为她会是越妃的鬼魂。
可他学过物理,这点小把戏想是骗不到他的。
姬梦烟揣着两个定滑轮和一套绳索。找到了埋伏在角落里的公尚过。
“可累死俺了。”
“姑娘辛苦了,扮演的真好,我为你鼓掌。”
“少拍马屁,现在你怎么把我弄出去啊?”
“送你出去还不简单吗?你看那是?”公尚过往上一举,墙头跳下来一个人。
那人掀开自己的帽子,露出一个傻傻憨憨的头。
可不正是黑兔子吗?姬梦烟高兴极了,“黑兔子,你也来了?”
她高兴的想上前,拥抱住他,“嘘!小声点,黑兔子!”
姬梦烟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她眼角的泪都差点滚出来。
黑兔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哪能呢?这套设备可是我花了好多心思研究出来的。姑娘你用的怎么样?”
梦烟忍不住暗中吐槽,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现在讨论的是如何把我从虎口弄出来的好不好?不是讨论你这套设备的实用性如何?
“设备好不好得看你能不能把我弄出去。”
“简单!”黑兔子做出了一个轻松的动作,他将绳子打了一个结往上一抛,绳子的结套在了宫外的一棵树干上,他套上滑轮,将姬梦烟挂在那个滑轮上,然后反方向一拉,
姬梦烟就像升空的仙女一样咻啦一声,轻轻松松划过城墙。
“下去了,对了,黑兔子,城墙外的士兵都料理了吗。”
“我趁着那个侍卫去小解才来的,对了,我也得趁机走了,不然得让人发现。”
黑兔子自己套上定滑轮给公尚过一个暗示的眼神,公尚过使劲一拉,黑兔子也如仙女般的飞走了。
现在就剩公尚过一个人留在王宫内善后。
他深得越王后的信任,在王宫内尚有一席之地。
此刻的他正偷偷的将滑轮抛向外面,啪的一声,姬梦烟的脚下丢下一个硕大的轮子,黑兔子连忙将绳子和滑轮收拾好,趁着侍卫还没来,两人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果然过不了多久,就听到越王后传公尚过。
公尚过装做才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哈欠穿着中衣过来。望着门口的太监,“太后深夜召集微臣有何事啊?
“太后晚上受鬼魂所惊,想让大人前去解一解惑。”
“哦,还有此事?”公尚过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你容我整肃一下衣衫再去见太后。”
“好的,还望大人动作快点,太后等不及了。”
公尚过赶紧换下自己的那套夜行衣,穿戴整齐之后出门去,等他到的时候,越王后正在床。
门口是鲜血,四周庭院里也是。
四处弥漫着血的腥味,公尚过大大吃惊,“刚才还没有什么事,怎的现在如此。”
原来刚刚连剑经过一场厮杀之后,趁夜逃走了。留下的鲜血有些是侍卫的,有些是连剑胳膊上的。
“公尚过,你来的正好,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克制住越妃的鬼魂。”
“什么办法?太后?莫非越妃的鬼魂出现过了。”公尚过心里暗暗盘算,下一步该出什么招。
“没错。那贱人死不瞑目,时时来骚扰哀家,这几日哀家不得安宁。”
越王后憔悴许多,御医在旁边为她开着镇定安神的药。
楚惠王焦急的在堂踱步,他素来不相信鬼魂之说,在他心里只觉得刚刚那个鬼魂不是越妃,而是他朝思暮想的烟儿!
可是烟儿为何要扮做越妃?她就那样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楚惠王又怕越王后知道那鬼魂是姬梦烟后,对她起杀心,穷追不舍。
他正是左右为难。越王后还以为儿子是担心她的安危,目色中露出少许欣慰之意。
“惠儿,你也累了,退下吧”。”
“母后,连剑还没抓到。”
他反而想等侍卫并报到连剑的消息之后,再请退下。
“那小蹄子胆大包天,居然敢刺杀你,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如今,当上王上的便是他了,惠儿你不要心软,遇到这小崽子一定要千刀万剐才解恨。”
“母后你这也太恶毒了,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哦,王儿,你也相信鬼神?你怎么变了。“
”也许吧,刚刚越妃的出现给了我些许警示。”
“你以为哀家是心狠手辣之人?哀家也是左右为难。如不狠心性命难保,你若狠心,神明又将哀家的罪孽记录在册,哀家终究已是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望孩儿你能稳得王位。不为他人的阶下囚。”
“母后,你这是说什么丧气话?我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下场。”
“王儿,不可盲目乐观。”
两人正在要说下去,公尚过轻轻在旁边一咳嗽。
越王后立马回过神来。“你可有何化解之法。”
公尚过,早已将自己背熟的说出来。
“太后,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所做之事,神明皆知!太后这样居高位之人做出的善事,必然能将功赎罪。”
“听闻近期边关,宋国百姓流离失所,太后能停止边关战乱,则可立大功一件。至于越妃之事,已然成为鬼魂,好生祭奠即可!不如昭告天下,为越妃立庙。越妃有百姓香火供奉,自然不会再生滋扰之事!”
“可连城想夺那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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