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晖走后,阿媛心疼地跑过来,“公主,大王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姬梦烟只是流泪,无力的摇摇头。
阿媛替她整理好滑落在肩膀的衣服,又用帕子擦干净她的脸和脖子,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公主,没关系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还好狗洞没有被他发现。下次我们再寻一个机会逃出去好吧?”
“阿媛,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姬梦烟四处翻找着能够写写画画的东西,她要将刚才的路线记下来,好不容易找到一张丝帕,却又找不到画笔。
她灵机一动,拿起画眉的眉笔,在那张丝帕上面,详细的把出逃的路线给记了下来。
凭借理工科学生的画图能力,她毫不费力地将出逃的路线给记了下来。
她甚至能够测算出以自己跑步的速度,多久能到达那个狗洞,画完了之后,她将丝帕藏在枕头的小缝隙。
这几日,楚晖虽睡在她身边,但也只是隔着寝衣搂着她的身子,没有过多的非礼举动。
姬梦烟总是趁着他熟睡的时候,偷偷的从他怀里溜出来。她实在闻不惯男人身上那股浓烈的荷尔蒙味道。
这几日,又有几个犯了一点小错的宫女被楚晖罚去做苦役。
姬梦烟十分反感楚晖这种暴躁不饶人的性子。
私下里,她又听宫人说,这楚王宫的月俸相对于其他王宫来说是最低的。
明明楚惠王是这四海之内最富有的人,就连赏赐给姬梦烟的首饰也是价值连城。
可他为何要对宫人如此吝啬?
想到此,姬梦烟扭过头,借着月光仔细的打量着楚晖的脸。
立体的五官,浓密的眉毛,唇线坚毅,这也不像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说实话还挺英俊的!
可这样英俊的脸,怎么会有如此吝啬暴躁的心肠?
姬梦烟很是不喜欢楚晖的这种性格。
她理想中的男友应该是理性、宽和、大度、博爱的。
如果非要改造这样一位暴君,似乎很难。
不符合,完全不符合我的择偶要求啊。不行,不能让他给玷污了身子。我要趁机逃出去。
这样想着,她慢慢起身,偷偷看着自己藏好的那几样首饰。
纵然她手法很轻,可盒子还是啪的响了一声。
就是这轻轻一声,楚晖清醒的睁开眼睛,“谁?”
他看到姬梦烟在月光中亭亭玉立的站着。
“爱妃,你不睡觉,怎么到那里去了?”
“哦,没事。睡久了背疼!我起来活动活动。”姬梦烟装作一副伸懒腰的姿势,实际偷偷盖上盒子。
她看向楚晖的眼睛,还好他没有多疑。
“要不要孤陪你来一起活动活动?”楚晖的嘴角勾起一抹撩拨人心的勾魂笑容。
姬梦烟才清楚,他说的这个“活动活动”,在这寂静的月夜,显然是打了引号的。
“不用了,妾身背疼。还是躺下为好。”
姬梦烟才轻轻躺下,便又被楚晖搂到了胸前。
姬梦烟听着他平静缓和的心跳,感受着他宽阔且温柔的胸膛,心情复杂的闭上眼睛。
她心想,楚晖,你若不是这样的暴戾吝啬的个性,我或许能接受你!
“这是什么?”楚晖从姬梦烟的枕头缝隙看到丝帕的一角。
“没……没什么,这是女子用的。大王切莫看!”姬梦烟吓得紧紧的捂住那帕子的一角。
可越掩饰越糟糕,楚晖用力的掰开她的手指。将丝帕从瓷枕的洞中抽出来。
他借着烛光,看到一幅画的十分工整的图。
“这是女子所用的?”他满怀疑惑。
“嗯。”姬梦烟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她被楚晖一巴掌扇到了床上,疼的她直不起腰来!
姬梦烟捂住火辣辣的脸,怒目瞪向楚晖。
楚晖将那幅图纸撕成了两半,放在烛火上燃烧起来,熊熊的火焰就像他熊熊的怒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当孤是傻的吗?这明显就是到宫外的路线图。那个狗洞孤小时候不知道钻过多少次。”
姬梦烟如梦初醒,原来那日,楚晖便知道她逃跑的意图,故意不拆穿,看她下一步的动作。
好阴险的心思!
姬梦烟的眼泪又不自主的涌了出来。一来是因为脸上的疼痛,再来是因为自己出逃的失败,仿佛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掐灭了。
楚晖仍旧不解恨。
“孤知道,灭了你的母国,你对孤心里有怨恨,可你也应该明白,孤是为了得到你才灭了你的母国。若是不想你年迈的祖母出事,就给孤好好的待在这里。”
什么?我还有祖母的吗?姬梦烟心里陡然一惊。
“你祖母生前最疼你!如今他被孤好好的安置在别院中颐养天年,你若是听话,孤会把她当亲生祖母一样侍奉终老,可你若是还想着逃,孤便令人每日折磨你祖母!”
虽然姬梦烟不知道自己的祖母是怎样的人。可以听到楚晖要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心里还是不免一惊。
“不会。我不逃,我真的不逃了。还请大王善待祖母。”姬梦烟眼泪汪汪,可怜巴巴,我见犹怜。
楚晖的眉头一松,缓和走上前来。将她的头乖乖的按在自己胸前,像一对夫妻那般。
楚晖手托腮,摸着姬梦烟那被他巴掌打的鲜红的脸!
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温柔极了,“疼吗?”
“嗯。”姬梦烟埋在他怀里,小声哼了一下。
“孤下手是重了一些。想必是从小练武的缘故。放心,孤会好好的疼你。只要你不离开!”
“不逃了,烟儿真的不逃了,烟儿永生永世都在大王身边,”姬梦烟哭着哀求,她真怕楚晖再次狂暴!
被恶魔控制的感觉大概就是这样的。
姬梦烟已经被他折磨的语无伦次,除了流泪装可怜,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眼看着楚晖的嘴唇越靠越近,姬梦烟赶紧装作背很疼的样子,哼哼了几声。
楚晖见状,只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几下,便又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当姬梦烟再次听到男人因为刚才愤怒而加速的心跳,以及感受到依旧宽阔温暖的胸膛。
却再也没有刚才的犹豫,心想,这只是一个披着英俊外表的饿狼!必须要离开他才能安全!
一日复一日的过去,姬梦烟的背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她害怕被楚晖玷污,仍旧装出一副久治不愈的样子。
这样做的坏处便是宫中不少御医被惩治。轻则削职,重则流放。
姬梦烟多次强调是自己体质的问题,不干御医的事!还多次请求楚晖不要这样对待宫人,可楚晖总是不听她的。
“烟儿,你的病还没好,定是他们不用心治疗的原因,或者是医术不精,这样的庸才留着还有什么用呢?浪费孤的粮食。”
姬梦烟心想,看看,果然还是为了裁员。
“大王,您富有天下,难道舍不得那几个钱吗?”
“我不是舍不得!可我的钱也不是浪打来的。不能用在没有价值的地方。”
钱不是浪打来的,这话好熟啊。
姬梦烟才想起自己捐赠五千万之后,楚晖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难道楚晖他不知道自己穿越了?或者说他爱上了至高无上君王的权位,不愿意向世人透露他是穿越而来的。不行。我得试探试探!
“烟儿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楚晖端起药碗,面露关切,将一勺药递到她嘴边。
姬梦烟的背已经好了,实在不想再吞下这苦涩难熬的药,便轻轻的拒绝了他。
笑着问,“大王可还记得以前的事?”
“烟儿,你想说什么?”楚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问。
正是这眼神,让姬梦烟有了继续下去的证据。
“楚晖,你记不记得落下悬崖之前五千万的事?”
楚晖的眼神飞速的一转,继而哈哈大笑,“你说什么胡话!什么五千万,钱都是用贯、用两,不是万。”
正是刚才楚辉眼神的一闪,令姬梦烟似信非信。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我最爱穿什么样的裙子?”姬梦烟继续追问着,只是语气很柔和,她还是被楚晖的那一巴掌给打怕了,生怕一个字没说好,被暴戾的楚军又打一顿。
果然,楚晖还是震怒了。“让你吃药你不吃。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大学?什么裙子?孤完全不知道!”
试探失败。
姬梦烟只得陪着笑,自觉的端过那碗苦涩的药,一饮而尽,自己用帕子擦嘴。
“大王别生气,臣妾也许是脑袋被礁石撞糊涂了,言语冲撞了您,大王切莫怪罪。”
往常若是这样,楚晖肯定会很轻易的原谅她,可是今天明明姬梦烟没说什么,楚晖仍旧不愿意松弛下来。
明显他的目光中有了一丝猜疑,看向姬梦烟的眼神也似乎不大对。
两人就这样不尴不尬的对着,还是楚晖以暴躁,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你好好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你想想自己的祖母!”
此话极具威胁,可更加激起了姬梦烟的怀疑。
为什么刚刚自己随口说的几句话,会令楚晖这样难以释怀?莫非他真是穿越来的?而且留恋在古代富可敌国、君权至上、美人相伴的生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