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与火,开始有了温暖的形状
她在山脚下停住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走过的路径——那片海边的风已经沉默,那片曾经燃起她生之火种的山洞,如今成了一座遥远的记忆。
她的手里还握着那块可以打火的小石头。那是一块普通的灰色石头,却因为在最黑暗的时候带来了一点温度,而变得不再普通。
她小心地将那枚石头放在地上,然后拾起几根枯枝、一把草叶,用记忆中最原始的方法,缓慢地搭建起一座小小的避风处。
当第一点火星在石头与树枝之间跃出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是很多很多年前,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一个昏黄的小厨房,炭火正旺,姥姥蹲在灶台边,一边添柴,一边笑着问她:“冷不冷啊?来,坐这儿,暖和着。”
那时候她还小,什么也不懂,但只记得那团火——亮亮的、暖暖的、不会说话,却能把全世界的寒冷都挡在门外。
如今这火又出现在她面前,微弱,却真实。火光跳跃的影子映在她的脸上,也点燃了她心底那个被遗忘已久的角落。
她低声地对着篝火说:
“姥姥,你给过我的爱,我一直带着。
每当我看到火光,我就知道我不会垮。
哪怕这个岛空无一人,哪怕我再孤独,
你留给我的爱和勇气,就是我活下去的底气。”
她闭上眼睛,靠在小小的避难所里。石头贴着胸口,火光跳动在眼皮下。她知道,这不只是火,这是她从童年带来的记忆,是她自己,也是她从未失去的力量。
夜色中,她像一只疲倦却平静的小兽,睡了过去。
远处的风忽然带来一片布,缓缓飘向她的方向。她还不知道,它将引出下一段命运的线索,但她已经有了足够的火,去面对即将来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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