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没管白帆了,径直下车往会所里走,后面车门啪一声关上,他就知道是白帆跟上来了。这小子,怎么突然阴魂不散的了。秦则心里烦躁,也觉得奇怪的很,白帆今天不对劲儿,实在黏得自己太紧了。
秦则今儿是铁了心不想让白帆跟着,插着个大风衣兜子走上会所台阶,朝早就等候在门口的左右俩人使了个眼色。
秦则脚步不停往里走,就听后面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白帆的怒骂混合嘶鸣的车流鸣笛一齐灌进耳朵。
秦则回头看了一眼,白帆给两个高大壮实的黑衣保镖死死架住往车上拖,白帆双眼充~血的隔着喷泉看自己。
秦则没管,进了四楼包间。上次他们来的就是这个包间,一进去,倒没有想象的满屋子人。加上他自己,一共才五个人。
桌上香槟酒水都开好了,齐齐整整码了五摞,堆成一个大三角形。
秦则边脱大衣边走到沙发一屁股坐下去。
抬起眼皮问面前的男人,“道尔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被秦则问话的男人咔嚓打燃手里的打火机,狞笑着走过来,“秦则,看来你知道这儿刚才发生什么了,你那个好兄弟估计这会儿正在哪条湖里呢,我爸养了十多条罗威纳,都是吃肉啃骨头的一把好手,牙口锋利的很。我爸宝贝的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借了两条出来。刚才我让他们和你的好兄弟玩儿了一会儿,就在港记上野别墅旁边的森林湖,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谁家公子?我以前得罪过你?”
“嘿哟,您秦哥可别这么说,和您秦少爷比谁还算公子哥啊,谁不知道这京城您家能顶半边天,你家老爷子说一句话,上面的人都得掂量掂量。我不就是上次给你兜脖子踹了一脚么,我哪儿敢报复您啊?”
“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报复我身边的人,和报复我是一样的。”
“嘿哟,你这么说我好害怕呀。那怎么办,你的好兄弟可能现在已经给拖进湖里了。我爸那几条罗威纳从小给养成了水里吃肉的习惯,你知道为什么这样吗,因为去味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则轻蔑一笑,“你这狠话都是从哪个电影里学的,半吊子一个,你以为我秦则是吓唬大的!”
“那真可惜,道尔给你鞍前马后六年,手里掌握你巨额资产,你关心都不关心他一下!”
“我再说一遍,把道尔给我带过来,我过来是为了玩儿的,没空陪你小孩子演戏!”
“我要是不交呢?秦哥上次踢我那一脚直接让我重症病房躺了半个月,我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你兄弟么?放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但也不会让他胳膊腿齐全回去!”
“放你的狗屁!”
秦则没等他说完抡起桌上的香槟酒就砸过去了,码成一米高金字塔的酒瓶因为剧烈晃动瞬时倒下来霹雳乓啷掉地上,酒水倾泻。
旁边三个花臂青年明显是那男的找来的打手,从刚才秦则进来就一直护了那男的旁边 。那酒瓶擦着男人的耳朵飞过去,啪的一声砸后面墙上,血红色液体瞬间炸裂得满房间都是。
即使秦则都动手了,对方也没敢乱动。那仨花臂胸脯起伏涌动,怒目而视秦则,硬是不敢上前。
“说吧,你谁家公子,医药费多少,我双倍赔你,你现在说我们事情当场解决,过了今天——”
秦则眼里狠意十足,他砸完了酒瓶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一擦手拉拢两片风衣前襟整顺溜了坐躺回沙发上,交叠起双腿,抬起头,一副我不想找你事你也别给我惹麻烦的表情看着对方。
“秦则,你踏马找死!”
秦则见他一抬手抹掉脸上的红色的酒液,从屁股兜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刀刃大于60度,长度展开来有30公分了,这种属于管制刀具了。
按理说进会所前会有专人和仪器搜查的,他能带进来,说明已经和会所的人通过气了。包厢头顶五颜六色四散开来的光线把那白雪刀刃照得危险十足。
秦则微微抬起下颌,眼里一抹锋利闪过。
“敢拿管制刀具来这种地方,你是想进去?来,你身上还有多少家伙式儿,都拿出来,我帮你看看够你进去蹲几天的?”
那男的给秦则一激,伙同那仨花臂男就冲过来了。
秦则人是站在玻璃台和沙发之间的,这地方空间狭窄不太好踢腿,秦则就一个跨步踩上玻璃台,三个花臂男各从背后抽出早准备好的软刀围成三面之势想把秦则夹击起来,结果秦则猛冲过来比他们速度快。
三人刀落下来之前,秦则一个转身把玻璃台上的酒瓶踢得飞出去,正中那仨人膝盖和肚子。秦则十多年格斗不是白练的,15年他18岁还拿了全□□赛冠军一举打到专业拳击手的队伍里,实力至此,腿部力量自然没得说,那一脚下去头盖骨都能凿个窝,这酒瓶子飞踹出去可见对方膝盖肚子多疼
秦则趁其中一个疼的跪下去的时候霹手夺掉对方的软刀,形势一转,刀握了自己手里,同时另一只手还拎着碎了一半的酒瓶把子。
要是一打三精力铺开,秦则身手再好也有顾不上的时候,何况对方手里又有刀,必须速战速决。
秦则干脆一个回旋踢正中对方脑袋,把中间那个被自己夺刀的男的紧紧箍在腋下,手上酒瓶子凿头霹脸的就给他一顿招呼。
身下人疼的杀猪般尖叫,秦则充耳不闻。
他这会儿脖子青筋暴起,一时间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汗水大汩大汩从他冷静张狂的脸上淌下来,鲜红色液体顺着下巴一滴一滴掉落地上,溅染成红色的花。
秦则从小打架就是个狠的,初中学校斗殴到后来出国留学,局子都不知道进了多少次,要不是家里有人,他绝对是会留案底的。今天的打架才算什么,不够他下酒菜的。也是好久没这么拉开架子打了,这会儿肾上腺素飙升,浑身血液里都偾张着亢奋的味道。叫嚣着不够,还是不够,他得更狠,他要更狠。
中国不是美利坚,自由与疯狂在这里行不通,秦则清醒尚在,甩了甩迷蒙的脑袋,稍微泄了丝力说。
“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也敢跟我动手?那小子哪儿找的你们这仨街溜子,拳脚玩儿得明白么,管制刀具会用么就敢出来丢人现眼!”
秦则这身手已经不是普通格斗技巧了,很明显是有军方训练背景的,其中的某些招式只有在特种部队待过的人才认得出来。
这仨花臂中的其中一个就是那里面出来的,过了几招就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倒不是怕受伤啥的,主要是惹不起!
结合刚才李野说这个秦则家里在皇城只手遮天,他就猜到秦则家底不是一般的厚,财富还是次要的,那得有足够的权势,人脉做支撑的。眼前这个不过二十五六的年轻男人,八成是政,商,军,黑通吃的主儿。
“怎么样,还来吗?嗯,小少爷?”
秦则乓啷扔了酒瓶子,走过去,用那只沾满红色酒液的大手一把揪住桌下颤抖成筛子的男人,拖出来。
半蹲下身问。
“问你话呢,还玩儿吗,不过瘾再继续!说话!过不过瘾!”
“过瘾了过瘾,秦哥,我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秦则虎口钳着那张吓尿了的脸,左右扭动欣赏了番,很是满意。
这才起身整理衣服往外面走。
“老子对你是谁家鳖孙不感兴趣了,医药费记得找我拿,三倍赔给你。”
“秦哥!”
秦则从包间里一出来,一张透露出担心的莹白如玉的小脸凑上来,不是白帆还能是谁!
秦则脸一横,“你丫的怎么在这儿,我那俩保镖呢?”
白帆脸上汗涔涔的,很明显是刚跑上来的,紧紧盯着秦则,见他没受伤,脸色这才松缓下去。
秦则快速理了下白帆前后反应,皱着眉头问,“你知道我这趟赴的是鸿门宴?”
白帆点点头。
“我说你小子刚才死活要跟我过来,怎么,想给我当个免费打手?怕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这事儿是我引起的,抱歉。”
“你抱歉什么,灌酒的不是他们?玩儿你的不是他们?”
秦则这会儿一想到那晚白帆给他们一顿猛灌酒下去又是亲又是摸的就火大,一想白帆骨子里也不是个软脾气,那晚怎么就不反抗一下!怂了?怕得罪人?秦则没再想,跟白帆一块儿下去了。
车门一开才知道他那俩保镖去哪儿了,给白帆绑成了长条条粽子扔后座了。看见秦则,那俩一米八几结实的跟头牛似的大保镖哭的那叫一个委屈巴巴。俩特种部队出来干了五年专职保镖的大男人给一个赤手空拳的大学生制服了,还踏马给人五花大绑丢了车里,简直丢人!
“要你们有什么用!”
秦则气的一人屁股上飞踹一脚,给人把绳子解开了。
“滚滚滚,快滚!以后别说是我秦则保镖,我丢不起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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