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被关在为我准备的套房里。泽兰告知我,他不会给我房间的钥匙,以及,每天晚上,都会有人负责锁上我的房门并看守我,直到第二天放我出来工作。
如泽兰·歌图所言,房间确实很舒适。
但我只是囚徒。
第二天,我正要叫看守给我开门,忽然发现门背后不知何时被人贴上了一张纸。
原来是泽兰昨天对我的检查报告。
他露骨地写出每一个被检查的部位的拉丁文学名,并细致地提供了数据。
在最后,他总结道:拉法罗医生,您的指标很健康,希望不会再出现状况,导致其他更细致的检查。
一个漂亮的签名。
我仍由这张报告留在原处,去看卡特——
但那个房间空无一人。
有人将泽兰·歌图的话带给我,他认为让我与卡特待在一起会影响我的工作效率,因此将他转移到了另一间研究中心——
“作为实验品。”
我感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对方继续说下去,“歌图先生承诺,只要您表现正确,不会有人碰他。”
我全力投入了工作,就像要用这件事占掉我所有的思考能力,整个项目组的研究员都无法追上我的思路、也无法理解我的操作,所以我干脆扔掉他们,只让他们做一些最细枝末节的工作。
我是如此狂热,以致每天夜里,负责看守我的人都必须逼迫才能让我回房休息。
偶尔,在工作的间隙,我发现研究员们带着畏惧的神色讨论我。
我则对他们露出微笑,命令他们协助一些危险的实验,并欣喜于他们脸上所流露出的那种恐怖的神色。
他们害怕我就像那些待选的实验品害怕前来挑选的研究员。
周六,泽兰如期寄来下周的日程表。
他计划在周二的晚宴上宣布我加入歌图医疗的事。
我以为他会派马车来接我,但周二中午过后,他亲自来了。
“我听说了你的所作所为。”泽兰漫不经心地说,一边看着保镖陆续把数个精心包装的大纸盒放进我的房间,再恭敬地打开将内容物摊平。
是一整套为了晚宴定做的礼服,鞋履,甚至贴心地提供了男士香水与内衣。
他为我准备了一朵蓝色的矢车菊作为襟花。
“我只是以最高效率榨取资源的利用价值,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虐待团队成员你又打算怎么解释。”
“既然你说过允许偶尔寻点乐子。”
他的眼中有一丝满意的笑意,但很冷,“你接手之后,项目的进度确实很快,但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额外干的那些多余的事。”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请你记住,你属于歌图医疗,你的技术与才能只能为歌图医疗的利益服务,所有你利用歌图医疗的资源获取的知识、技术经验以及发明创造,都属于歌图医疗。”
“我没忘,合伙人。”
“那就好。”
“如果我提前完成任务,能去看看卡特吗?”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你今天晚上要穿的。我们必须在三点前出发。”
“还有一个钟头,我再回去工作一会儿也完全赶得上——”
“我希望,”他慢慢地说,就像这是一个命令,“你先把这股实验室的气味洗掉,把自己弄得有个人样。”
这间舒适的套房在任何时候都能提供完美的热水。
我如他所愿地,把自己弄得“就像春天一样清新”。
当我擦着长发光脚走出浴室,水珠流过肌肤滴落在地毯上的时候,发现泽兰依旧留在房间里,并冷静地坐在一把扶手椅上,观赏着我。
我无所谓地拿起内衣,如同他不在眼前。
“只是听和看就能让你**是吗?”我口吻挑衅地说。
他毫无感情地笑了一下,一面朝我走来,一面戴上皮质手套。
“你一直在不加掩饰地引诱我,也许我该有所回应?只恐怕这绝对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
半个钟头后,我穿戴整齐地被泽兰拎出了房间。
他必须拎着我,因为此时的我根本就无法独自行走。
我脸色惨白,额头满是冷汗,双手被自己的领带反绑在身后,负责看守的保镖们好像看不见这反常的一切,也没有听见我刚才在房间里的喊叫。
泽兰毫不费力地将我扔进马车,在我身旁坐下。
马车开始行驶,而我在座椅上挣扎,每一个颠簸都让我痛苦地呻吟。
“一个小时后我会帮你取出来。”他一边摘下手套一边以一种淡漠的愉悦看着我,“我希望你在这一个小时里,好好地反省一下刚才对我说话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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