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是啊,幸好有原潞,不然就凭我和溪雁,可真是难以看出齐娜的小心思,真是难以置信。”
“她今日很是坚强,能坚持着跟我上去。”溪雁一眼欣赏,随后有些嫌弃的看向春莺,“哪像你,才上没几里远就耍赖不肯继续了。”
“可不兴比较。”春莺睨她一眼。
王妃有些疑惑:“黄鸯怎么没来看我呢?”
春莺和溪雁对视一眼,第一天她们就去探望了黄鸯,只是黄鸯脸上的伤并不好,她们担心王妃伤心就没有提及,现在王妃主动询问,她们也只好和盘而出。
“黄鸯的伤口发炎感染,现如今平不下去。”春莺低落。
黄鸯那么爱惜自己的脸盘,又如她们一般护主,现如今伤疤难看,以后大概不能继续跟在王妃身边。她们自小一起伺候王妃,思及以后黄鸯不能跟她们一起在王妃身边,她不免伤感。
王妃惊讶的站起身:“我不是送了最好的药膏,怎么会这样?”
春莺和溪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王妃:“现在带我去看黄鸯。”
说完就要出门。
“王妃,您还未食晚膳,您用完膳再去吧。”春莺扶着她。
王妃停下脚步,她看着天色,外面已经披上一层霞纱。
“春莺说得对,您先用完膳再去吧,不然黄鸯若是知道,她心会不安的。”溪雁跟着一起劝阻。
既然春莺和溪雁都这么说,她只好答应:“传膳吧。”
这一餐她吃得极快,迫不及待的就让春莺带着她去看望黄鸯。
黄鸯住在一个小偏院子,她们到的时候,她正好吃完晚饭。
黄鸯看到王妃,先是热泪盈眶,随后立刻捂住自己的脸颊,扯着一侧的面纱遮住伤疤,她福身:“劳王妃来看我。”
原潞看到黄鸯的脸时也一惊,怎会如此严重,伤口已经增生凸出深红色。
王妃扶起黄鸯,有些不敢看黄鸯的脸,她伸手抚摸着黄鸯的脸,不可置信:“怎会如此严重?”
黄鸯红着眼:“许是奴婢的不兴,前段日子不知为何突然发炎,一直反复生痒,夜里奴婢可能是没有控制住挠了。”
眼泪落入面纱里,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的双眼。
“你随我回府,请宫中的太医为你看上一看,不可轻易放弃。”王妃握住黄鸯的手,眼神温柔,语气坚定。
“谢王妃恩典。”黄鸯很是感动,她随后看到王妃身后的原潞,疑惑询问,“这是新来服侍王妃的妹妹吗?”
原潞大方上前,礼貌的浅福一身:“黄鸯姐姐好,我名唤原潞,是最近到王妃身边伺候的。”
“好妹妹,容貌甚至……出色。”黄鸯顺势握住原潞的手。
原潞微微一笑:“许是我的模样变换有些大,黄鸯及诶接,我们是见过的。”
只是地点原潞就没有提及,毕竟那一日正好是黄鸯毁容的时候,她怕提到黄鸯的伤心之处。
“是吗?那确是巧。”黄鸯细细打量,脑海里回忆了一番都没有想起在哪见过原潞。
不过这并不重要,她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要多在王妃那里取得同情心,这伤疤若是好不了,日后她肯定会被调至庄子里,或者嫁给不嫌弃她脸的小厮。
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一眼望到头。
“王妃……”黄鸯有些不安的看着王妃。
“明日你便随我一起回府吧,春莺,溪雁,你们安排好马车。”王妃安抚的拍着黄鸯的手,遮掩着眼底的伤心,倾身抱住她。
她是因为保护自己才会导致毁容,王妃心中一阵发酸。
第二日一早,王妃带着春莺、溪雁、原潞和黄鸯回府。
一回到府,王妃就立刻让春莺去请太医,她坐在贵妃榻上,心疼的看着黄鸯的脸,昨天晚上夜色太暗,她竟没有发现这疤竟如此深。
“奴婢无碍。”黄鸯被王妃握着下巴检查伤疤,轻轻摇头。
“黄鸯,不许强撑。”王妃抚摸着她的侧脸,垂眸难过。
“王妃,太医来了!”原潞余光见到春莺带着一个鹤发的老人步履匆忙的进来。
“谢太医,快请进。”春莺还没开口回禀,王妃就抢先开口。
“恭王妃日安。”谢太医请安。
“快请起,劳烦谢太医帮我看一下她脸上的伤。”王妃让出位置,看着谢太医检查黄鸯脸上的伤疤,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这伤疤……”谢太医皱紧眉。
王妃心中很是紧张焦急:“怎么样?”
谢太医觉得很是棘手,他如实述说:“这伤口是被二次抓伤过,导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且这伤口也像是被捂过导致发炎,现在这疤怕是难以好全,就算好了,也消不掉了。”
他摇头,十分确信这疤去不掉。
黄鸯眼睛一红,她虽早有预料,可现在被太医判下死刑般。
王妃抓住黄鸯的手,紧紧握着。
“谢太医,你看看是否有其他方法能让疤痕浅一些呢?”王妃怜惜的看着黄鸯。
“我记得王妃前一段时间找莫太医取了一些祛疤膏,继续涂抹吧,那是我们太医署最好的祛疤膏。”说完,他便请辞。
溪雁突然看一眼伤心难过的黄鸯,送谢太医出去,在侧门,溪雁叫住谢太医。
溪雁:“谢太医,请问她脸上的伤是一次导致的还是多次导致的呢?”
谢太医眼神一凝:“是多次反复划伤导致。”
“多谢太医。”溪雁福身,送谢太医回皇宫门口。
等溪雁回到清月院时,黄鸯已经回去休息,而原潞不经意去迎接溪雁,眼神看向她。
溪雁和原潞对视,点头。
春莺正好撞见,她狐疑的看着两人:“你们在对什么暗号?”
原潞和溪雁又默契对视一眼,同步摇头,异口同声:“没有啊。”
是吗?春莺一点都不信,只可惜她怎么打量都看不出什么,只好放弃。
春莺一走,溪雁的脸就垮下。
原潞看到溪雁的变脸,看来黄鸯可能背叛王妃的信息令溪雁很难过,她是第一次见到溪雁臭脸。
注意到原潞的视线,黄鸯勉强扯出笑容:“回去吧。”
原潞在溪雁擦肩的时候询问:“你准备告诉王妃吗?”
溪雁摇头:“王妃身子不好,盈鸢、齐庄头一家的背叛已经令她伤心至极,我怕再说黄鸯,王妃可能撑不住。”
原潞一怔,王妃的身子竟然差到这个地步了吗?可是王妃并没有喝其他补药,一直都是在服用上一位太医给的药方滋补因高热而损伤的身子。
“原潞,之后可能劳烦你帮我多注意王妃身边,恭王爷可能等不及,想要收拢王妃的嫁妆。”溪雁说完后就进房里。
原潞则是在原地僵住,她刚刚的意思是,恭王爷可能会对王妃小手,就为了能拿到王妃的嫁妆?
她不敢上前追问溪雁,她又怕自己想错了。
接下来,溪雁早出晚归,经常寻不到她人,偶尔晚上的时候能在王妃的院子里见到她一面。
这日。
原潞日常出府巡铺,在粮食铺,她瞧见一位穿着青衫,身形赢弱的男子站在柜台。
“张管事呢?”原潞在铺子里巡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询问。
男子似乎被原潞吓到,他抚着胸口:“您是来采购粮食的吗?”
他看着原潞的着装,以为是富贵人家的丫鬟来采购粮食,轻声询问。
他这是还兼职小二的职位?原潞挑眉,随后看向一旁的白米:“这珍珠水露米多少一斗?”
“姑娘,这珍珠水露米是四十文一斗。”男子先是揖手,随后介绍,“这是江南刚送来的新米,珠圆玉润,煮熟后如白玉一般,口感弹牙,很是甘甜,姑娘可以买一些回去试试。”
原潞点着头,男子以为她是想要尝试,立刻挽起袖子就要装袋,却见张管事进来。
张管事惊呼:“原潞姑娘,今日如此早?”
男子一僵,他看向原潞,原来是主家的人,于是交给张管事接待,他回到柜台继续看账本。
原潞微笑:“怎么不继续帮我打包?我买上两斗。 ”
“我还以为你是来考验我的。”男子抬头,有些不好意思,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原潞。
“哎呀,原潞姑娘,这位就是我之前说的举人账房。”张管事殷勤的走到原潞身边,面对着男人。
“鄙人姓章,名水生,字竿詹。”章水生伸手握拳作揖。
原潞福一礼:“有劳,章公子若是有需要帮助随时可以与张管事提。”
“一切安好。”章水生垂着头,看着桌面的账本,那些数字却入不了眼。
张管事:“原潞姑娘,不是随王妃去庄子避暑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潞抬眸看他一眼:“府中正好有事,便回来了。”
张管事不经意往原潞走近几步,小声:“听闻涵姨娘有孕了?”
原潞眼神瞬间变化,随后她遮掩住眼里的探究,语调拖长:“张管事这信息接收得可真快啊。”
他们都是昨天回到府里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信息。
张管事扯高嘴角,脸有些僵硬:“这不是府中的人都很注意这个孩子。”
毕竟这可是恭王的第一个孩子。
原潞心下有些怀疑,移开视线看向章水生:“这账本由章举人负责我是极为放心,这会看得差不多,劳烦给我称两斗珍珠水露米吧。”
“稍等。”章水生礼貌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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