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鸦也能让宿敌自我攻略吗 > 第9章 鸦往冰酒放自己

第9章 鸦往冰酒放自己

食碗白润的反光中,男人专注地盯着眼前气到转圈的小鸟。

他手掌微微并拢,挡在许繁颂身后,像铸成一道无坚不摧的屏障,不远不近地护着心上月。

但许繁颂把自己转晕了。

他正好倒进齐封言手心里时,只夸了自己一句运气真好。

“高兴了?”

齐封言失笑,手动给别过脑袋的许繁颂翻回正面:“再等等,回去请你吃新饭。”

许繁颂哼哧哼哧起身。

算了,他有什么资格要求齐封言,齐封言又没答应过他什么。

都是他自己想多了。

齐封言给许繁颂塞了口瓜子充能,很有行动力地翻出手机上收藏的小鸟饭菜谱。

齐封言平日里不玩社交软件,空下来就是看书喝茶,害得许繁颂每每找事,都要亲自去请人。

但为了更科学地养小鸟,他专门注册了一个账号,叫家鸟全肯定bot。

收藏里一水新手养鸟技巧,划不到底似的。

许繁颂不自觉往前凑了凑,胸脯先碰到手机屏幕。

他打了个冷颤往后缩,羽毛却带动屏幕,页面跳转到齐封言的私密笔记中。

齐封言立刻把手机拿远了,分明只是滑动手指的事,他却难得露出几分惊慌。

许繁颂眯了眯眼。

他模糊看见了一个人蹲在绿植边的背影,拍摄者的拍摄角度很偏,离得也远。

可总归,和家鸟全肯定bot没半分关系。

许繁颂刚翘起来的尾巴又落了下去。

他一厢情愿就算了,齐封言突然善心大发养小鸟,也是为了别的人吗?

那他讨好许繁颂干什么?

纯烦人。

*

很快,西装革履的侍应生把大门恭敬推开,许昌然绷着脸回来。

他刚去泼了把水,下巴处沾着些微水渍,此时满脸斗志,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但当他走到齐封言面前,又敛了表情,双手捧杯给齐封言递上杯冰果酒,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恭敬。

这次,他决定好好说,争取让齐封言放过许繁颂,跟齐封言这种衣冠禽兽沟通,最忌讳的就是先情绪失控。

“齐……总。”可许昌然别扭的称呼刚说出口,他就愣在原地。

齐封言注意到小鸟又陷入低落,此时他对许昌然没了之前猫逗老鼠的悠闲,迫切想解决他,由此笑得非常有亲和力。

许昌然瞬间大脑空白,忘了齐封言是只披着人皮的狐狸,也忘了自己要做的铺垫,脱口而出一句:“许繁颂本来就不该认识你。”

许昌然话音刚落,全场倒吸口凉气。

齐封言几乎立刻正眼看他,目光里带着实质的冷。

所有人都知道,齐封言为数不多几次挂脸,皆因为别人否认他和许繁颂的关系。

许繁颂是他铸起假面里,独独清晰示人的部分,尽管是负面的。

尖锐的警报声再次在许繁颂脑内响起,这次他也镇定不了了。

他来不及想更多,爪子用力踩地,上前两步拦在齐封言和许昌然中间。

小小一团鸟很霸气地张开翅膀,重重打在许昌然的胳膊肘上。

“嘎嘎嘎!”

我动手你就别动手了呗!

跟傻孩子计较啥?他都没看出来我们什么关系。

在许繁颂想象中,他魁梧的身形和干脆的动作,应该会构成很有威慑力的一幕。

但因桌子与许昌然隔了些距离,许繁颂掂脚探头,羽毛尖才堪堪擦过目标。

他摇摇晃晃缩回身体,昂起头强撑着表情,紧紧扣住桌沿的爪子却带着羽毛一起抖起来,好不明显。

许繁颂沉默两秒,在原地抖了会毛才停下。

别管,这是他的结束设计。

许昌然惊奇地看着眼前活人感十足的小鸟,一时都忘了继续说下去。

他从小动物缘极好,还是第一次被鸟打。

但这鼻嘎大点的鸟同样是他见过最萌的。

圆滚滚一只,虽然表情冷淡了点,但他眼睛黑亮,羽毛蓬松有光泽,看着比价值昂贵的玩偶看着还好摸。

齐封言养的明白吗?

给他养两天!

许昌然大概完全没想到,最初在墓地上灰扑扑瑟缩着的小脏鸟,是由齐封言一点点养成如今这样的。

齐封言似笑非笑瞥了许繁颂一眼,抬手把他推回手心,不太客气地罩住整只小鸟。

“听不懂,就看到你跑到他前面去了。”

许繁颂抬爪推他的动作一顿,就见齐封言从西服里掏出一把全新的梳子,旁若无人地给他理起羽毛。

他梳毛的力道和往常一样轻,就是重复次数多了些,直到许繁颂因为静电炸毛才停下,像要把谁的痕迹覆盖掉似的。

许昌然见自己又被彻底忽视,压着火低吼:“现在许繁颂病情恶化成了植物人,你最高兴了吧?”

“你敢说这一切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为什么现在还不放过他!”

许繁颂从齐封言掌心后探出脑袋,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他知道许昌然是好意,所以哪怕天要他死在许昌然认亲宴前,他也不怪许昌然。

但许昌然,为什么要用他去质问齐封言?

要坚持十年单方面且没有反馈的追逐,未免也太可怜了吧。

许繁颂是自愿,且主动地维护这段关系。

他病到最后,借着送临别礼物的机会,叫每个人忘了他,却独独没对齐封言重复这句话。

也不知道齐封言收到那张纸条是什么反应,他当时笔都快提不起来,花了整整一星期写的呢。

要是齐封言随手就给纸条扔了,许繁颂一晚上不睡也要给他拔秃头!

这么想着,许繁颂刚想点羽毛算算快递到的日子,抬眼却看见齐封言眼底肆虐的嘲讽。

坏了,加上这个比塑料假人还假人的弧度……

他任务危!

*

“我们之前的事,与许少无关。”

齐封言手指轻飘飘点了下桌子,像决定好了以哪种方式处置许昌然:“倒是许少初来乍到,也该……”

“嘎嘎嘎!”

嘹亮的鸦叫响彻在宴会内,穿透力十足,不光打断了齐封言,也让罪魁祸鸦愣住半秒。

许繁颂倏地拿翅膀捂住嘴。

他平常对齐封言也太客气了,居然才发现自己能当喇叭……

但齐封言显然不这么觉得。

他伸手用拇指和食指上下掐住还要发功的小鸟嘴,左右晃了晃。

“第二次了,你就对他这么宽容?”

一月大的鸟宝宝身量不见长,但小鸟嘴逐渐由红中透黄转向亮红,此时沁在光下,像块晶莹的琉璃。

而下秒,黑亮的小鸟眼睛从齐封言手后探出来,里面盛满疑惑,却一丝害怕也瞧不见。

齐封言瞬间松开了手。

他忽然想起许繁颂的眼睛,也是清明纯粹的黑。

但许繁颂总垂着眼,眼底像有一滩化不开的雪,连愤怒都是冷的。

齐封言没想过要见雪化的样子,但如果,是许繁颂主动给别人看呢。

就比如,给他初见就护了两次的许昌然。

与此同时,许繁颂歪着脑袋,没太理解宽容这个词。

他对许昌然不是宽容,只是不在乎,知道许昌然做这事的理由后,最多多了些看傻孩子的纵容。

齐封言讨厌这样?

但早点把许昌然打发走不好吗?他都看到齐封言偷偷揉肚子了。

死装。

像他这位按时吃饭从不犯胃病的霸总学习好吗好的。

何况齐封言胃疼还怎么给他做大餐?

反正不是真喜欢他,他要奴隶齐封言给他剥一百只虾!

许繁颂骄傲地挺起胸脯,正打算暗示一下,却看见齐封言冷笑一声,沉着眼接过了许昌然手里的冰酒。

杯壁上结出的水渍沾到齐封言手指上,隔着好远,似乎就能感受到冰酒下肚的刺冷。

许繁颂不可置信瞪大眼,齐封言怎么又这样!

许繁颂和齐封言唯一一次冷战,就是因为齐封言胃病。

前年的某天,齐封言说好来赴约,却喝了整晚的酒。

他满脸苍白,随时要晕过去,嘴里却仍说着不着调的话,还非摆出假笑敷衍许繁颂。

许繁颂甩手就走,好长一段时间没理他。

许繁颂天生命短一截,没命都惜命的紧,他想不通齐封言怎么能这么不惜命,又气齐封言这么不惜命还非要来见他。

此时,眼见齐封言要把酒往嘴里送,许繁颂大脑飞速转动,忽然想起乌鸦喝水这个典故。

放了石头,齐封言肯定不喝。

但许繁颂抬头看一圈,别说石头了,所见范围内连个能用嘴刁起来的东西都没有,那他只能——

“噗通。”

许繁颂纵身一跃跳进杯子,刺骨的寒寸寸侵入肌肤,还不太防水的小鸟毛湿个彻底,紧紧贴在身上。

许繁颂缩水似的抖成一小团。

等他好不容易压下抖,正要跟齐封言装凶,却乍一下想起自己不会游泳。

大毛团子表情还没摆好就慌了阵脚,突然一个踩空栽进深处,他起伏间时不时呛几口果酒,只发出些微弱的求救声。

“你就这么在乎他?”

齐封言颇有些咬牙切齿问。

他捞出快沉底的小鸟,提着小鸟湿透的后脖颈在空中晃了晃,把距离拉得很远。

“不跟我解释一下?把自己弄成这样也要帮他?”

酒液顺着小鸟尾巴尖滴滴答答往下落,许繁颂有些醉了。

他没喝过酒,只觉自己莫名陷入一种低落的情绪中,心口堵得慌,又酸又胀。

他好像给齐封言惹麻烦了。

齐封言也会讨厌他,然后丢掉他吗?

因为他只是齐封言珍视别人的载体。

胡思乱想的小鸟在齐封言愈发深邃的目光中,交出了一份最危险的答案。

许繁颂扭着身体落到地上,摇摇晃晃朝反方向走去。

他不想被丢掉,他能自己走。

整场晚宴没距离许繁颂没超过半米的齐封言,此时就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桌角,湿露的小鸟爪印落在桌上,又一点点消失。

齐封言脸上重新勾起了温和的笑意,仿佛许繁颂的选择没给他造成一丝情绪波动。

他运筹帷幄似的前倾身体,手却靠在自己腹部,隐秘地往下按了按。

很多时候,胃是最诚实的情绪载体。

许繁颂没走几步,晕得路都快不认识了。

他踉跄两下,没被人接住,突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齐封言一眼。

忘记委屈的瞬间,是他看到了齐封言捂住胃的手在发抖。

许繁颂本就混沌的脑子短路了,只剩下一个执拗的念头——犯胃病,就该贴暖宝宝。

浑身湿透的小鸟被酒气熏得燥热,他歪歪扭扭跳到齐封言小腹,却只印出个**的圆印。

许繁颂一下懵了,盯着这小片深色又拍又蹭。

深色只晕开更大,小鸟爪印和羽毛印子给它添了许多锋利的棱角,像要直直扎回许繁颂身上。

许繁颂后退一步,垂下头,无力地看着这些印子,突然呜呜两声哭了出来。

他叫得很响,哭却是无声的,大颗大颗的泪往下落,又印出好几块深色。

许繁颂又气又委屈。

齐封言怎么能和他们一样,因为这点小事就不要他了。

他们有十年啊。

模糊泪眼中,许繁颂瞥见齐封言抬起了手,这才注意到齐封言衣服被他哭湿了。

他手忙脚乱拿脑袋去蹭,却被齐封言捧了起来。

迟到的热毛巾裹住小鸟来回擦,动作轻得像对待一片羽毛。

齐封言从小鸟歪七扭八的动作里,清晰认出了许繁颂的目的。

许繁颂,在乎的是他。

这一认知让齐封言心热。

他眼前,许昌然又开始喋喋不休挑衅,齐封言却再没生出半点心烦。

但许繁颂认定,这是齐封言驱赶他的糖衣炮弹。

他扭着身子要挣脱出来,却先不争气地打了个哭隔。

齐封言闷笑两声,把非自愿安分的小鸟饭团揽入怀。

“走,我们回家。”

“下次,考虑跳过前面的步骤吗?”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六十二年冬

西江的船

貂珰

虐文受死遁后他们都疯了

狩心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