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吃过早饭就是晌午,起初虽起的迟,却仍坚持一日三餐,徐邵说自己平日里只吃中晚两顿,那段时日也陪我顿顿不落。只是到如今,吃过早饭就吃晌午,来不及消化,索性早上和中午算作一顿。我也同他一样,每天只吃两顿饭。
今天余下的时间还多,不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正思量,手机忽然响起来。拿起一看,是编辑的电话,方接起,对面怒吼起来:
“我等你那么长时间,你倒好,拿这东西来糊弄我!?打量着我没见过好文章呢?”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向她再三保证往后不会有这样的情况。说起来,她是我不可多得的贵人。当初才写时,文章矫揉造作、强说情愁,没人愿意收我的文章。只有她,接下我的文,给我提意见,帮我细细的改。若没有她,恐怕我难以坚持。
训斥过后,她渐渐缓和下来,
“下次给我稿子前先改改你的错别字。这次写的倒有些柔情的意味……是遇见了什么人把你的心给化了?”
她一贯如此,刚训过我,就开些玩笑,不过她这次说的是真的。
窗外天色浓重如墨,看来少不了倾盆大雨。
徐邵说他有急事,急匆匆离去,走时不忘叮嘱我,叫我晚上去他家。我叫他拿把伞,窗外看着要下雨。他说自己正年轻,身子骨硬朗,淋点雨倒能浇浇火气。由他去吧。
他刚走,窗外呼呼狂风大作,几片树叶被吹进我的窗。想起关窗时,倾盆大雨迅速落下,我的床已被淋湿。
幸好雨水不曾渗进褥子,只有被子,提起来还往下滴水。
收拾过满床狼藉,我坐在桌前,又开始写作,只是还未写几字,思想凝滞,笔下停了许久。点起一支烟,一口一口的吸食。烟蒂归笼之时,手机又响起来。
我不认得这电话号码,疑心是徐邵,接起电话正要喊他名字,对面先传出声音:
“景林,你还不肯见我吗?”
是他,柳仕昊,我的旧情人。
他大我四岁,我和他也曾风花雪月一场,不过到后来,却落得白茫茫一场空。只怪我一场情深,叫他惊惧不已,后退连连……
我与他,不像情侣,倒像交易……只是那时我不愿相信,傻傻向他诉尽情肠,只换来他一句话:
“我的血冷,体温不够自己用,哪能分出来给你?今后还是不要联系。”
这句话真好,我要记下来,用进我的文章里。
从那以后,只柳仕昊叫我时,我才能与他见面。慢慢地,我明白了,我和他始终上不得台面,便抽身离去……
当初他的话最决绝,如今却回过头要于我再话从前。人生一场,哪来那么多顺遂的境遇叫他过?我挂断电话,还我一个清净,叫他不顺心去吧。
往年,夏日的雨来的猛、去的快。不知今年怎的,大雨从下午开始,直至七点才有停歇的迹象。
我想起与徐邵的约定,撑起伞,往他的家赶去。箱子里的水积了十来厘米深,不过才走了几步,鞋袜沾湿,穿在脚上粘腻腻不舒服。
到他家后,徐邵赶忙拿出拖鞋,又拿出条裤子,我正不解,才发觉裤腿已湿了大半。
待我换好新裤子,裤腿长出许多,他笑我‘体型娇小’。笑罢,他拿出688的转账记录给我看,说这是他一个小时的报酬。还叫我别担心,说自己挣的钱一定够花,之余还能用来养我。
我想起昨夜的梦,叫他帮我解,他拿出比手掌还大的牌,洗了又洗,从其中抽出七张牌倒扣在桌上,上上下下摆成特定的形状,又一张张揭开。
他定神盯着牌看,不过片刻,他看出其中玄秘,面目挣扎,同我说:
“梦里的人或许是你的恋人,再不济也是朋友,你们之间瓜葛太深,一时半刻讲不清楚,只是结局……一死、一疯。”
……
我被他的话钉在原地,呆呆坐在床沿,怎会如此?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
“你别担心,不是字面上的死和疯,而是精神层面……牌面还显示之后你和他还有未尽的缘分,只是牌面至此终结,不知后来发生些什么。”
我叫他帮我解梦,他竟能道出我的模糊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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