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柯抑的忽然出现,岑寂也显然是有一瞬间的惊慌的,眼神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而后起身就去牵柯抑的手。
柯抑反握住,两人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她主动开了口提起,“放心吧,背后不会有把刀飞过来的。”
她清楚岑寂也担心什么。
岑寂也见她说破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恐慌,也并不觉得尴尬,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我知道。”
“知道还抓这么紧,”柯抑动了动手腕,“吃饭不用手?”
岑寂也笑了笑,凑过去亲在她嘴角,“不能说点好听的?”
柯抑顿了下,而后还真的软了语气,“那我喂你吃。”
俗话说美人一笑倾城是对的,岑寂也对于柯抑这样温柔的笑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就在他差点进入一种沉迷的状态,就要应下的时候,柯抑毫不犹豫地一棒子将他带回现实。
她抽出手,反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自己吃。”
微笑唇微微抽动了一下,而后岑寂也垂眸,无奈地笑了声,伸手去打开饭盒,“在一起久了,差点都忘记你是个什么性格了。”
柯抑带的是两人份的餐,两人就这么窝在沙发上吃完了午饭。
期间,柯抑还饶有兴致地边吃边逛完了岑寂也的办公室,“上次来的时候,都没时间好好看一下。”
上一次她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场面,岑寂也到现在都还觉得历历在目。
柯抑说完这句话后,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见他果真有些恍惚的模样,而后又迅速,几乎是闪现一样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岑寂也差点被吓了一跳,等柯抑那张脸在眼眸中成形,才堪堪稳住拿筷子的手。
“又想起那天的事情?”柯抑问道。
岑寂也刚好吃完,把筷子收起,抬手在柯抑脸上捏了一下,被她躲开。
“我算是知道你到底干什么来了,”岑寂也仿佛自问自答,“这是给我脱敏来了吧。”
柯抑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岑寂也将两人用完的餐具一一收好,而这个时候,柯抑正坐在岑寂也的工位上,极其悠闲地在那张老板椅上旋转。
椅子绕过一个圈,被岑寂也轻轻停住。
柯抑正享受着这个悠闲的餐后时光,忽然被止住,免不了睨了岑寂也一眼。
“刚吃完饭,而且你伤还没好,别这么转。”
“我伤早就好了,只是还没去复查而已。”柯抑纠正他,并且试图去掰开岑寂也抓着椅背的手,只是,纹丝不动。
“没复查,就没结果,还是小心点好。”
柯抑呵呵笑,“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想着小心点?”
说完,两人皆是一顿。
柯抑都不知道,自己明明是来给岑寂也送“惊喜”,怎么会将这样的话脱口而出呢。
就在柯抑想假装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发生的时候,岑寂也却已经抓着椅背,将柯抑的方向转向面对自己,而后弯腰低头,另一只手搭上椅子扶手,是将柯抑禁锢在办公椅的姿势。
“看来你对我睡觉时候的行为有点不满?”
柯抑想起来这些日子,两人睡在一起之后,时不时就产生的摩擦的火花。
柯抑移开视线,“哪敢呢。”
这话说得,像是被岑寂也逼得走投无路,一句反话不敢说是的。
午后的阳光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溜进来,一丝一缕地洒在柯抑脸上,像是一场金灿灿的白日烟花,在无声绽放。
岑寂也失了片刻的神,抬起一只手在她脸上点着,像是随心而动地,追逐着光芒。
柯抑刚刚进来的时候只是将门关上,并未上锁,虽然知道在工作场合,没有人会不敲门就直接打开领导的门,但在这样不熟悉的场合下,跟岑寂也这样亲密的触碰,还是难免从心底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办公室是单向玻璃,所以就算办公室的门隔音再好,柯抑也能从没拉严的百叶帘中瞧见,外面的走廊上偶尔走过几个人,随着午饭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从走廊上回办公室午休的人也越来越多,路过的人影从叶帘缝隙中闪过,也从柯抑眼角余光闪过,心底那丝难以言喻的感觉越来越重。
柯抑不自觉地掂了踮脚,试图将椅子脱离。
只是岑寂也抓着扶手的手用了力,柯抑便半点也都移动不得。
她微微偏过头,也不说缘由,只是说,“你别故意把话题引到那去,我不做评价。”
“只是不做评价?”岑寂也懒洋洋地拉长了声音,“那就是说对我的行为,你也不反抗了?”
一瞧见他这副模样,柯抑都能想到他想要拿着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做什么文章了,只是,别的场景尚且不论,眼下这个场合,她还是赶紧制止的好。
但就在柯抑想奋起反抗逃出这个包围圈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碰撞声,像是有人敲在门上似的,柯抑心跳都停滞了一秒,立即转头去看,幸而似乎只是有人在路过的时候碰撞到了,并不是真的有人在敲门,一声响过后,就也没有了下文。
不过这个声音还是给柯抑提了醒,她从小到大都是被规诫、每做一件事都是规规矩矩的,她确实没法接受要是自己在这样正经的场合和岑寂也做出什么亲密的事情被发现的场面,会是什么样。
她赶紧收回目光,心道,自己今天想来岑氏的目的已经达成,既然有这个新的记忆了,接下来岑寂也就算没法完全将上次的恐怖袭击全部忘记,那至少也有好一点的记忆来提醒他,伤害已然过去。
想到这,柯抑没有再等待,直接上手抵在岑寂也胸膛,想将人推开站起来,只可惜她低估了此时岑寂也的恶作剧心理。
几乎是在柯抑想站起来的瞬间,岑寂也二话不说地往下压,直把将柯抑逼至重新坐回椅子上。
不过还没完,没等柯抑反应过来,岑寂也已经低头,似笑而非的唇覆上了柯抑的。
唇齿交融,柯抑根本没法抵抗,只是脑子里绷着的那根清醒的线还在线,趁着岑寂也越吻越深的时候,她迅速撤退,并极为容易地从那把椅子还有岑寂也的桎梏中溜了出去。
出门时候涂好的唇膏,吃饭的时候没有弄花,反倒在这个时候,被晕染出去一点,当然,这个时候的柯抑并没有发现。
就这么让人溜了出去,岑寂也不气反笑,他转过身,靠在办公桌边上,“诱敌深入,以便逃脱?”
柯抑没让他给自己戴帽子,“这也不是我布的阵,你先起的头,还能怪我?”
岑寂也笑了声,而后就瞧见柯抑也不管他了,转身就要去那饭盒,似乎立即就要走。
他也不装淡定了,脚步极快地走到柯抑身旁,“这就要回去了?”
“我本来就只是来送饭的,吃完了,当然就要走了。”
岑寂也盯着她的唇角,“你这样走出去,不太好吧?”
柯抑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从他暧昧的眼神里,瞧出来不对劲。
顺着他的目光,柯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边,也没察觉到痛感,总不至于刚刚亲了一嘴,唇边有什么印记吧。
只是岑寂也也不解释,拿过她手里的饭盒重新搁在桌上,拉着她的手就往一旁走。
也就是这个时候,柯抑才意识到,在这间办公室书架旁的,居然是一扇门,门后则是一间不小的休息室。
她原本跟着岑寂也走,只是想听听他说,自己这样走出去,到底有哪里不好,但没想到岑寂也将她带到这个休息室之后,便开始以言语诱.惑她,“商量个事小朋友。”
这样带着些许示弱意味且哄人的语气,柯抑的态度难免也软了下来,“你先说什么事?”
岑寂也牵着她的手到一旁的床边坐下,“今天跟我一起下班。”
柯抑在脑子里将这句话翻译了一下,也就是说,自己在这间办公室里陪岑寂也一个下午,等他下班,然后一起回家。
柯抑想了一下这个过程,而后发现,似乎是一件很不错的经历。
柯愿还在的时候,柯万松和付兰都曾经带着她去上班,据后来柯愿回家之后所说,说是在办公室极其无聊,就看着父母工作,一点也不好玩,还要挨到他们下班才能一起回来,虽说柯愿的话里全是抱怨之言,但当年年幼的柯抑也一直想象着,自己跟随父母一起去上班,在那些高楼明亮的办公室里待着是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柯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反正也只是一个下午而已。
而且跟年幼的自己的梦想一样,伴随自己亲近的人一起,在这样建筑里待在一起,也算是一种了却心愿。
于是,当岑寂也让柯抑把外衫脱掉,在床上午睡一阵的时候,听从言语将外衫脱掉的柯抑忽然反应了过来,“那你刚刚说我这样子不能出去,只是骗我的?”
岑寂也顿了顿,“不是骗你。”
“那是什么?”
岑寂也抬手点了点唇角的位置,“唇膏花了。”
他的办公室里不存在可手持移动的镜子,所以柯抑只得起身到卫生间看了一眼,而后发现岑寂也还真是没骗她,唇边的位置,唇膏确实已经被晕开了。
只不过,这晕开的唇膏,到底要怪岑寂也的放肆亲吻,还是柯抑“诱敌深入”的纵容,这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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