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傅云夕傅大人也要来。”
“莫不成是来纳个通房夫人哈哈哈?”
“你可别说,做他的续弦到也不是什么坏事,长得还俊俏。”
众家娘子闲说纷纭。
庄语山一听,一下子恼了“傅家哥哥要是娶便也只能娶我,你们其他人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不是庄家二小姐吗?怎么说话如此难听。”
“散了散了”
“傅大人来了傅大人来了!”
今日他身着红色圆领官服,外皮黑色貂毛披风。眉星目剑中,竟然多了几分柔和。难不成,他真是来纳通房的?
只见他大步走过庄语山,直径着朝我走来。
“庄三小姐,今日怎有如此兴致来着踏雪寻梅园?”
“家人之命,不敢不从。”
“庄三小姐可认得此物?”
说罢,他从袖口中掏出一支雁钗。
......这雁钗?
那个冬夜,寒风凛冽,还下着小雨。潮湿得令人窒息。
叔叔往年赌桌上花光了大半数积蓄,这是已经数不清多少次醉酒,拍打着桌子,因为再也没钱买酒,不够解气,按往日那样,打婶婶出气。
“家里的钱都哪里去了?”
“全被你败完了,哪还有什么钱?”
一个瓶子朝着婶婶摔去“我把你卖了!”
“你把我卖了也不值什么钱”婶婶的目光逐渐朝蜷缩在角落的我偏过来“你把她卖了吧,白白给你人家养了十七年,现在卖到窑子里正好。”
叔叔的眼神也慢慢转过来,恐怖,盯得我背脊发凉,我至今犹记,午夜梦回时,那双眼睛。
我慌忙逃出屋外,他也随即冲了出来,将我按倒在地。我知道,他定是想将我现在就拖去窑子。我奋力挣扎,泥水与汗水浸湿了衣衫。我拼命呼喊抵抗。从头上拔出这根雁钗,用尽力气扎在叔叔脖子上,顿时,他整个人停滞了,呆僵了。我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推开,他死了。
再后来柴靖和我将这尸体伪装成被砍死的模样,离了这个地方。
而这雁钗在我走前,被投掷于一口水井中。这傅云夕又是如何得到的?
“不认得。”
“今日傅某前来,只为归还此物。”
“有劳姐夫费心,这确实不是寒雁之物。”
“三小姐还是再仔细看看,若是失物无人认领,傅某便要移交大理寺了。”
他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他凑近了我的脸庞,四目相对。
“这确是我之物,不知姐夫从何处寻来?”
“傅某自然是顺手捡的。”他笑道
说罢他抚着我的头,伸出手将这雁钗插入我的发髻,轻微而缓慢,是低语的威胁。
“你们在干什么!”庄语山气势汹汹地走来。
“二姐姐,傅大人来归还妹妹的旧物,仅此而已。”
她冷笑道“仅此?......庄寒雁,你给我等着。”
回府时,我与傅云夕共乘一辆马车。
“爹爹,你回来啦!”
玉竹轩门外,一梳着双髻的小女孩跑出来,约莫四五岁,手中捧着一根糖葫芦。
这便是傅云夕的女儿吧,摸样真是惹人怜爱。
“咦,爹爹?这不就是我那日救得漂亮姐姐嘛?”
“她是你的寒雁小姨。”
“小姨?她也是母亲的妹妹吗?那是不是和语山小姨一样呀?”
“自然,阿芝今日在家有没有听祖母的话?”
“嗯嗯。爹爹外面凉,我们快叫寒雁小姨进来吧。”
傅云夕望了一眼我,示意。
刚一落座,小女孩便扑了上来。
“寒雁小姨,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不喜欢阿芝。”
我望着她那纯真无暇的双眸“当然不是。”
“寒雁小姨,阿芝从小便没了母亲,小姨能不能以后唤我阿芝,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好,阿芝。”
傅云夕顿了下来,单手护住女儿。
“阿芝你先去和祖母睡觉,爹爹与你寒雁小姨还有要事商议。”
“好吧爹爹。”阿芝像一只小兔子垂下来耳朵,耷拉着小脑袋,慢吞吞地走出房间,还时不时回头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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