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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完结(上)

两人的身体能自发的过滤酒力,人间的酒只是闻着烈,醉不倒她们。

为了让喝酒变得更有挑战性,昆澜往坛中各放入两片酒柠檬。

这是江玉淇新培育的水果,能代替麻药,凡人的用量极限是半片,修士这边视修为而定。

即使是大乘期圆满,吃下一整颗酒柠檬也会醉得不省人事。

果树苗种了一排,能结果的只有这么一颗,江玉淇将一半的果实贡献给济世宗药库,另一半送给熟人,昆澜有幸分到几颗。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云止非常喜欢“四月春”这个名字,雅致烂漫,若是狂饮则失了情调,于是慢下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品。

魔剑在体外,能让云止多活十分钟,她很珍惜和昆澜相处的时光,放松以后自然而然开始闲聊,酒喝得更慢了。

她真实的酒量只有半坛,当醉意上脸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死期了。

临死之际,她的双手烫如岩浆,酒坛是陶瓷做的,耐得住烧,但酒精在高温下会加速挥发,所以她把酒坛放在一边,适应身体的新生。

死亡的好处是身体代谢掉了所有的酒精,昆澜调侃她说,这样的体质很适合参加喝酒比赛,绝对能当最后的赢家。

昆澜同样好奇,她隔一段时间就死,身体一定很痛,晚上是怎么睡着的,难道要屏蔽痛觉吗?

云止说她已经没有痛觉了,痛觉是用来提醒身体受到了伤害。

因为魔剑持续不断的带来伤害,痛觉响应的太频繁,已经失灵了。

其实云止不敢告诉对方,她消失的痛感是与快感神经是连在一起的。

昆澜的表情变得沉重,给出的建议非常直接。

“你后悔取走魔剑吗?你可以后悔的,时间可以倒退到取剑之前。”

云止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

“我曾经想过,凝聚五界强者的力量,一起摧毁魔剑。但召集这些强者需要时间,别族又不像魔族能死而复生,付出的代价更重,心里不平衡,联合的难度极大。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在联盟未建立之前,魔剑早已蚀穿了地心。”

昆澜郁闷的猛灌一口酒,意外吞下了酒柠檬,醉醺醺的倒在云止双膝上,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一定有的选的。”说完睡了过去。

云止感觉腿上有轻微的湿热感,替昆澜擦去了眼尾的泪水,语气有些埋怨:

“你也真是不挑地方,我现在可是一座人形活火山,再睡下去会被烫醒的。”

她想用瞬移把昆澜带回魔宫,担心醉酒的昆澜因为身体极速移动而突发不适,想起昆澜曾送给她一朵金云,此刻最适合用来载这只醉鬼回家。

*

自从云止取回了魔剑,她尽力避免与昆澜长时间肢体接触,每一晚都分房睡,越来越把自己当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剑鞘。

她身上冷漠的气质变得越来越明显。

当她提着剑走向正殿,至善一路都在愤世嫉俗,唾弃人族,还怂恿她和昆澜解契,因为昆澜有人族的血统。

云止懒得理会,但重复听太多遍她也会烦,反问道:“你是害怕我和她生一个混血小孩吗?”

至善回答:“你生还是她生,都不行!”

云止只用一句话平息了至善的怒火。

“我们还是第一次达成一致呢。”

至善心情大好,感叹自己与主人的默契变深了。

它大赦云止,允许她每次多活几分钟。

处理政务的时候,云止习惯把至善收进身体里,免得分心,她现在能连续办公十五分钟,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不少。

批完所有奏折,夏芝随之告退,她后脚刚要离开,被一道空气墙拦住了去路。

眼前突然出现一身黑色斗篷。

她只看得见斗篷。

达虚不请自来。

*

两天前,沐善在深渊底下抛下云止,提前消失,达虚从她那儿得知重要情报。

“魔主现已取得魔剑,但承载不住魔剑的能量,频繁受死亡之苦,很容易把痛苦之源归咎到人族身上。”

“我不见得她对人族有仁慈之心,昆澜退位在即,济世宗即将失去这座大山的庇佑,魔主更没有心软的理由了,你现在找她合作,几乎不会碰壁。”

达虚观望了两天,尤其在意云止能与魔剑融合到何种地步,发现进程缓慢,尚且对它构不成威胁。

这一次谈判,它做好了充足准备。

比如说,它早就预料到,云止会召出魔剑,把空气墙砍破,或许会指责它的莽撞,或许会指责它不顾礼仪。

没想到云止对它冷笑一声,“我今天只想处理内务,不想展开外交,你走吧。”

难道它来的不是时候?

这点拒绝难不倒达虚,它扬言道:

“魔主,如果我杀掉一半魔族,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内务也会减少一半,更有时间和我交流了?”

开口既挑衅,云止懒得多言,直接出招劈开它的斗篷,达虚身体被砍伤,流出水银一样的金属状液体。

那些水银暴露在空气中没多久,又被吸回到身体里,云止从暴露的伤口看出隐形怪的一部分本体。

红色的黏湿的雾,不知形状,无论是抽象的比喻还是具体的描述,都表达不出她第一眼看到那团怪东西的恶寒。

“怪不得你要隐去身体,不得不说,用丑来形容你都算恭维你了,你长得简直惨绝人寰。”云止尽量客观的阐述。

达虚不介意被砍伤,能愈合的伤在它看来根本不是伤,它直言此行的目的,每一个步骤都说的很清晰。

“我想要与魔族合作,进攻修仙界,灭绝此界的生机,收割能量开启一道永恒的虚空之门,连接你我所在的星球,再让人间变成炼狱,生成源源不断的怨力供给,魔族可以自行取用。”

听起来是要打造传送门,把这个世界当做耗材,云止目光警惕,问:“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域外天魔,是你的同类,在另一颗星球上生存,与你的星球相距甚远。我对这颗星球没有称霸之心,你要是想主宰这颗星球,我可以提供帮助。”达虚谦虚的说。

听到“同类”这个词,云止在心里打了问号,她只关心最核心的利益。

“人间炼狱所产生的怨力补给,魔族不能独享,只能与你分一杯羹,你所承诺的切实好处是不是太少?”

达虚回答:

“这个世界从未有过魔族飞升,即使是你也不例外。我可以对所有魔族永久开放虚空之门,提供一条通往外界的渠道。”

这句话说到了云止的心坎上,但转念一想,心中又亮起新的警戒。

“听起来是我占尽了便宜,既能在你的帮助下,当天下共主,还能避开飞升雷劫,带领魔族去新的世界。但未来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美好吗?”

“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你把我的部族当做开采怨力的矿工,每年只放出少量名额前往异界。如果所有的魔族都靠虚空之门迁移走了,你的谋划岂不是要落空?”

这场谈判最不缺的就是坦诚,达虚反过来劝诫云止。

“你这么想,格局未免狭隘了。”

“哦?”云止示意它继续讲下去。

“到时候只有人间会变成炼狱,冥界和妖界受你管辖,你完全可以驱使别族去收集人间的怨力,你我都是魔族,我不想奴役同族去做这件事。”

云止听完沉默了。

达虚是真的为魔族着想,并进一步向她兜底:

“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想得太高尚,我也采取过恶劣手段,这些天我频繁的派地球人夺舍别的种族,想要嫁祸给你,让你立于众矢之的,结果屡屡碰壁,还好你不怎么关注外界消息。”

云止不免好奇。

“魔族风评那么差,但凡有夺舍事件发生,大家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是魔族干的。你怎么会失败呢?”

达虚的语气有些惆怅:

“一开始是夺舍鬼族,我特意找来一群对灵异事件感兴趣的地球人,没想到他们只是叶公好龙,真真切切的看到鬼,看到地狱,没两天就被吓死了。”

“夺舍妖族就更不用说了,有龙王的事例在先,妖族警惕心变强,夺舍者很容易被发现,基本上当天都被处决了。让我很挫败。”

换做是往常,云止可能会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现在的她为了削弱死亡带来的痛苦,不太有激烈的情绪了。

这种状态云止不知是好是坏,她理智的那根弦一直绷得很紧,无法做到真正的松弛,紧皱着眉开始质疑:

“你分享这桩丑事,是不是想让我放松警惕,降低防备,让我做出不真实的判断:行动失败的人想必本领也不高。”

达虚解释道:“身为盟友,我只是想和你拉近关系。我在践行沐善交给我的谈判技巧,沐善说,比起一味的给予好处,适当的暴露弱点更能获取对方的信任。”

云止说:“既然她有那么多谈判经验,为何不陪同你一起来?”

“她太累了,被追杀了太多次,精神上还没缓过来。”

达虚曾送给沐善一枚时间之砂,察觉到沐善今日在频繁的动用,少说也有几十次。

看来当说客的风险也不小。

“被谁追杀?”云止想不到沐善这样友善的性格会有仇家。

达虚当时也问了同样的问题,想起沐善所说的话。

“是昆澜。昆澜不知是怪罪她把你带到取剑地但没有把你带回来,还是单纯怪罪她把你带到了取剑地,总之就是看沐善不爽,必须当场泄恨。顺便一提,你会觉得这是爱吗?”

云止深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更像是私欲。”

“我对沐善印象尚可,如果沐善哪里做得不对,我会亲自教训一顿,而不是昆澜代入我的立场,觉得沐善该死,并亲自行刑。”

当然她也没有责怪昆澜。

“昆澜也是想为我伸张正义,有这份心已经很不错了,她视我为一体,冒犯到我即是冒犯到她,所以爆发了,事后也没有向我邀功,应该是当寻常小事来处理的。”

她对此事毫不知情,没有想到昆澜的爆发力那么足,连杀几十次才肯罢休,难道成为了半魔,解放了一部分天性?

她当前对达虚的好奇更大,“你为什么对爱这个概念感兴趣?”

达虚说:“我所在的星球,很长一段时间是人族称霸,我族生存条件恶劣,人族却活得高枕无忧,我恨习惯了,对爱很陌生,想了解一下。”

明明域外天魔的实力那么强,也曾有过和她类似的境遇。

云止突然生出很强的疲惫感。

“达虚,你有没有觉得,魔族无论在怎样的处境下,都活得很被动。我们的生存机制是调动人族的情绪,多半是负面情绪,吸纳其中的能量。”

“这难道是魔族存在的真相吗?我的身体仿佛被用来承载人族的余毒。尽管多数人族短寿,但魔族像是人族的伴生,单方面依赖人族,我想要带领魔族抵达新的世界,寻找一种新的可能。”

“所以你答应与我合作?”达虚读出云止的画外音。

“是的。”云止答应的很爽快。

达虚拿出事先拟好的两份同盟确认书,让其漂浮在空中供云止浏览明细。

它早已签好名字,把笔递给云止,等待这份文书生效。

云止飞快署名,保留一份确认书收进储物戒里。

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达虚感到不安。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制定战略攻下两大修仙门派吗?”

云止没考虑的那么远。

“我打算与昆澜决裂。”

达虚直言:“她完全向着你,又是半魔之身,没有决裂的必要。”

云止有一种很烦躁的情绪。

“昆澜身为界灵,不可能不顾人族。我选择与你合作,完全打破五界的平衡,与她的和平理想相悖。既然志不同道不合,那就各走各的路,省的我因为被她规劝而烦心。”

达虚还是不信,“你们这就分了?会不会是演给我看的?”

在分手这件事上,云止甚至还需要达虚的援助。

她的心很是疲惫,语气也很消沉:

“可能是死太多次了,再痛苦再欢愉的记忆,回想的次数越多,所带来的情感冲击一次次变小,甚至都麻木了,整个身体不仅是痛感,连快感也感受不到了,我甚至怀疑自己还算不算魔族。”

她真挚的看向达虚的黑斗篷。

“我想找个机会把昆澜赶走,到时候请你帮个忙,在昆澜每次想要见我的时候,拦下她,因为我对她已经没什么感情了,也懒得费心思去躲她。”

达虚答应下来,看到云止手中的魔剑在小幅度的振动,很是兴奋的样子。

云止做出了迄今为止最让达虚震撼的一件事。

她用魔剑砍下自己的一只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云止的目光有些放空,一脸生无可恋,平淡的描述现状:

“我的身体看起来很新,但精神不是很好,每一次记忆重组,一箩筐的事件强塞进我的脑子,一次次的提醒我要去喜欢昆澜,尽可能的待她亲切。”

“可是我做不到,我已经没有余力去照顾别人的情绪了,事实上,我感觉自己像一具空壳,认知被不停的覆写和清空,我也懒得思考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达虚的语气有些哀伤:“希望下次见到你,你是另一种风貌。”

*

云止比达虚先一步离开主殿,达虚解除沐善身上的隐形术,忍不住问:

“魔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谈判很顺利,但我没什么成就感。”

沐善的累只是懒得说话,尤其看到云止的精神面貌不佳,多少找回了点心理平衡。

虽然比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她还是习惯性的向下攀比安慰自己。

在昆澜那儿栽了那么多次,云止也一心护着对方,她没有在隐形期间偷袭云止,已经是素质高了。

她开始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

“云止选择用身体承受魔剑的戾气,痛苦远超极限,所以精神上产生了解离,封闭感知,这样能将伤害降到最小。通俗来讲,就是她与自己失联了。”

达虚重复的说着解离二字,这个名词越琢磨越困惑。

为了方便理解,沐善描述的更详尽:

“云止有很强的情绪感染力,你把你所感受到的沉重放大一百倍,大概就是云止当前的心境了,她应付不来这个级别的痛苦,所以选择了抽离,这是一种无声的崩溃。”

接下来的话则带着尖刀:

“假如云止真的有精神崩溃的那一天,你不觉得很适合当一具政治傀儡吗?”

达虚回答:“我的确更想要一名听话的同族。”

*

云止把长剑收进身体里,不急于回到寝殿饮茶休息。分手是必做的事,但不是头等紧要的事。

她在长廊上慢悠悠的走,路程刚过三分之一,死了一次。

这一次想起的记忆更全了,多出一个新的画面。

在丰魂盏的梦境世界,她心心念念想要唤醒的恐惧,永久的沉睡在昆澜的怀里。

画面看起来并不悲伤,恐惧欣然接受这样的结局。

恐惧宁可让她独自面对未来发生的一切,是多么的残忍!她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真相。

理智告诉她,她要开诚布公的与昆澜聊一下,恐惧消失以后,她的内心有多么的动荡不安,有多么渴望被安抚。

奇怪的是,她好像没有情绪了,甚至觉得这样做很麻烦。

她唯一想到的是,怎样把聊天内容控制在十五分钟之内,彻底说开此事。

而且做成这件事又如何呢?

反正她的焦躁和不安会在一次次遗忘与想起之间淡化,即使真的说开了,那种欢欣与释然也会淡化。

她的心已经趋于麻木了。

云止选择将这件事封存在心底,就当没有想起来过。

当务之急,是尽可能的减少至善对她的限制。

*

云止想到一个好办法。

夏芝曾经乔楚囚禁在一个绿色手镯里,手镯是一件神器,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样,镯内一日外界一年,现已归属魔界,作为一处消磨时间的景点。

作为新开的景点,开放前几日还能引来大家的好奇,如今新鲜劲过去了,手镯已遭到众魔冷遇。

她完全可以把至善安置在手镯里,离开魔界且有动武必要的时候才带走手镯。

这件神器由已逝的神族打造,兼具空间属性和时间属性,比起普通的储物法宝,更不容易被破坏。

手镯可以当做临时的剑鞘,抵消至善对她的伤害。

她现在迫切的想要延长清醒时间,哪怕代价是消耗世间最后一件神器。

*

云止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但左手还是戴上了绿镯,绿镯没有任何发热迹象,至少能说明至善没有在一片好风景里搞破坏。

至善有很强的慕强心,景仰神族,对神族造物充满尊敬,大概会抑制自己的能量,憋狠了自会联系她。

她拎着两坛从魔界酒坊买来的清酒来到灵泉殿,坐靠在柱子上,喝了小半坛,变出一只魔蝶向昆澜传信。

内容是邀请昆澜过来喝酒。

昆澜提着一架食盒来见云止,当着云止的面端出来两碗醒酒汤,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略带羞涩的说:

“我俩喝酒总要醉倒一个,我不想再迷迷糊糊的过夜,碗底贴了一张保温符,汤不会变冷。”

云止没有回话,递给她一坛未开封的酒,她顺势接过,在云止身边坐下,侧身轻嗅对方脖颈间的气味,预估对方喝的是不是烈酒。

“闻起来度数不高,我准备的醒酒汤会不会多余呀?”闻到米的清香,她大致猜出今日喝的是一款甜味米酒。

拔掉酒塞一闻,她的猜测果真不错。

云止回她:“不会多余,喝的都是冷酒,汤可以暖胃。”

不知为何,冷酒这个词触发了昆澜的危机感,云止似乎藏有心事,她不急于问出来,试图引入一些轻松的话题:

“你就不好奇我今天白天做了什么吗?”

云止很想回答去追杀沐善了,可是这件事昆澜没告诉她,她兀自讲出来,昆澜可能误以为是沐善向她告状,新一轮的追杀又要开始了……

卸任宗主之位,昆澜的闲暇时间变多,有很多事情可做,她要努力想一想。

“你去磨剑了,你在凡间杀了不少人,剑估计都钝了。”

昆澜怀旧的说:“那把剑交给新任宗主了,她以杀入道,很喜欢血气重的武器。”

“其实我今日游历了一小部分魔界,在撰写一本地理志,以修仙者的视角记录魔界的风土魔情。”

“魔界地域不算宽广,你很快就能写好了。”云止说完喝了一口酒,但昆澜滴酒不沾,有些奇怪。

她突发奇想的问:“昆澜,我不知你何时变成了半魔,转化的时候,经历了很多痛苦吧?”

昆澜已经淡忘了此事,再次回想,只留下淡淡的情绪。

“其实也算不上多大的痛苦,我曾经最介怀的一件事,是辜负师尊的期待,真的应验她所说的话,往成魔的道路走去。甚至还自我怀疑,为什么能接受伴侣是魔族,而不能接受自己成为魔族,这是不是一种埋得更深的歧视……”

“后来呢?”云止格外认真的看着她。

昆澜这才喝下第一口酒,不自觉的感到紧张,心跳也在加快,即使是度数很低的酒,也让她的脸蛋飞上两团酡红。

“后来我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歧视,我只是害怕直面自己的**。我认为**会让爱染上浊色,成魔以后,我那阴暗的独占欲和掌控欲再也没有隐藏的角落,我不敢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光明的人。”

说完心虚的看了云止一眼。

云止捧着酒坛,听的很认真,说的也很认真。

“昆澜,我并不是因为你有多么光明才和你在一起,我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才在一起。”

昆澜放下酒坛,单手抚上云止的侧脸,食指摸到云止柔软的耳朵,不知是因为喝酒而发热还是因为说了情话而发热。

她在这一刻读懂了自己的心。

“我感觉我对你的感情并不纯粹,它有混浊且迷乱的一面,但这是独一无二的喜欢。”

她想去亲云止的额头,反而被云止亲上了双唇。

“你没有体验过带着酒气的吻吧?”云止得意一笑。

来不及回答,她又被云止亲了一次,这一次云止把她从地上拉起,倚靠在柱子上,双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抵在她的耳后,亲得很细致。

身体突然变得很热,特别是耳后,传来强烈的烧灼感。

云止激发了她体内安分已久的魔息。

这是在灵泉殿,柱子下埋着数条危险的锁链,侦探到熟悉的魔息,纷纷飞出来缠住她的身体。

她被铁链挪送到灵泉殿中央,双手双脚没有动弹的余地。

云止突然间离她很远,她满眼不可思议。

“为什么?”

云止瞬移来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颌,语气变得冷冽。

“我知道你可以挣脱锁链,但这一次,是我想要挣脱你。”

昆澜额间亮起红色的魔纹,是魔念复苏的征兆。

“我不信。”她双眼发红的看向云止。

云止的手从她的脸上移开,用凝水术洗了整整两遍手,无奈的说:

“昆澜,假装我很爱你,让我很窒息。”

接着双瞳闪过一道紫光,强行把昆澜定在了原地。

“你从来都不属于魔界。”

云止凝聚全身的魔力,开启一个大型传送黑洞,把整座灵泉殿传送到济世宗主峰。

她没有再看昆澜脸上的表情,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

云止站在空荡荡的空地上,长舒一口气,传音叫夏芝过来。

夏芝上前禀报:“消息已经送到了济世宗,从今以后,人族昆澜和主上您再也没有干系了。”

云止回了一句:“很好。”

夏芝小心翼翼的探问:“那昆澜的寝殿日后还需要打理维护吗?”

云止一时没有回答。

她感觉心很空,一想到魔宫绝大部分地方都留下过昆澜的足迹,心中有些烦躁,决绝的说:

“保持原样,从明日起,我不打算住在魔宫了,决定住在溪湖的游船上,以后把折子递到那里。”

“还有,我打算起草一份向修仙界开战的战书,让将士们做好准备。”

是h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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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完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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