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魏佳单方面认证)的生活,让董妍的工作室彻底变成了一个甜度超标的空间。
场景一:早安与“灵感”
每天早上,魏佳不再是按门铃,而是能直接穿着睡衣、顶着乱翘的灰粉色短发,抱着自己的枕头,迷迷糊糊地摸进主卧,像只寻找热源的猫咪,精准地钻进董妍的被窝,嘟囔着:“老师……充电……”
董妍通常已经醒了,或在看书,或用平板勾勒草稿。她会微微挪开一点位置,任由这颗“粉色炸弹”在自己身边找到舒适的位置,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有时魏佳的头发会蹭到她的手臂,痒痒的,带着和她本人一样不安分的温度。
等魏佳彻底清醒,又会元气满满地跳起来,宣布:“报告老师!今日灵感已充满!是橘子汽水味的!”然后冲进厨房,开始制作她那些名字花里胡哨的早餐,比如“凝固的晨曦”(芒果布丁)和“会跳舞的蛋黄”(溏心蛋)。
场景二:创作与“干扰”
董妍画画时,魏佳就霸占着客厅的沙发,美其名曰“就近提供创意支持”。但她所谓的“支持”往往是:
“老师!这里!让‘小狗’从这里扑过去!像这样!”她说着,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作势要扑向董妍,在最后一刻又险险刹住车,只是虚虚地环住董妍的肩膀,下巴搁在她颈窝,眼睛亮晶晶地问,“是不是很有冲击力?”
董妍握着笔,感受着颈侧温热的呼吸和背后贴近的体温,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魏佳,我在勾线。”
“哦……”魏佳立刻乖乖松开,退回安全距离,但没过多久,又会以“帮忙检查人体结构”为由,再次凑过来,指指点点间,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董妍的手背、手臂。
这些“干扰”细碎而频繁,像阳光下跳跃的尘埃。董妍发现自己竟然慢慢习惯了,甚至偶尔魏佳安静太久,她还会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确认那颗粉色的脑袋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新的“抽象”点子。
场景三:晚安与“阈值”
夜晚是魏佳最“得寸进尺”的时间。
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赖在董妍房间——讨论剧情、分享有趣的视频、甚至只是“看看月亮”。直到董妍放下书,轻声说:“该睡了。”
魏佳才会磨磨蹭蹭地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眼神湿漉漉的:“老师,晚安。”
“晚安。”
然后,在某一天晚上,魏佳照例说完晚安,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董妍忽然开口:
“魏佳。”
“嗯?”魏佳立刻回头。
董妍坐在床边,暖黄的床头灯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柔软的光晕。她看着魏佳,目光平静而温和,说:
“你的‘充电’和‘干扰’,我好像……有点习惯了。”
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但这句话落在魏佳耳中,不亚于一场盛大而绚烂的烟花秀。
她愣在门口,眼睛一点点睁大,巨大的狂喜像海浪般将她淹没。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被情绪堵住,最后只化作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和一句音量超标、带着颤音的:“习惯好!习惯特别好!老师你慢慢习惯!我不着急!”
说完,她同手同脚地飘出了房间,甚至差点撞到门框。
回到次卧,魏佳把自己摔进床铺,抱着被子滚了好几圈,脸埋进枕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快乐到极点的呜咽声。
老师她说习惯了!
习惯是喜欢的开始!
四舍五入就是老师喜欢她!
这一夜,魏佳觉得自己不需要睡觉,光靠回味那句话,就能直接甜到能量爆表,别说踢正步到拉萨,就是原地起飞环绕地球三周都绰绰有余!
而主卧里,董妍听着隔壁隐约传来的、像是小动物在撒欢的动静,摇了摇头,唇边却漾开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甜极软的笑意。
嗯,确实是……甜度超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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