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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凡日—驳难

午后慵懒的日光,如薄纱般轻柔地洒落在安木冉那冷清的面庞。她的肌肤白皙似雪,在日光的轻抚下,宛如寒夜中的明月,清冷而皎洁。

侧编发上戴着莫嫣染新送的发髻。发簪上,一枚玉茗花簪子静静栖落。玉茗花的花瓣以温润的美玉雕琢而成,细腻的纹理在阳光下清晰可见,仿佛还带着清晨的露珠。簪子的花蕊处,镶嵌着一颗小巧的珍珠,在日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似是藏着无尽的秘密。安木冉原本如寒潭般平静的面容,在这日光与玉簪的交织中,竟缓缓泛起了一抹笑意。那笑容,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一丝羞涩,一丝惊喜,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安妍,你真的好诱人。”莫嫣染看着骄阳下的安木冉,眼里的情深越发浓郁。

有那么一刻,莫嫣染想把时间永远定止在这段时光,享受当下。

“有莫二小姐美吗?”挑逗的语气促使安木冉的笑容逐渐张扬起来,在脸上绽开。

“有,比某个莫二小姐千倍万倍都要美。”莫嫣染把她那细白的手靠近安木冉的脸,见安木冉并没有躲开,便捏了捏安木冉的脸。

咦?怎么这么僵?一点都不软唉。。莫嫣染心里念叨着。

这逼是有病吗?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捏脸啊?安木冉趁莫嫣染还在沉思,冒昧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又不争气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试试手感。

不是what admire,原主的脸这么紧致吗?果然,不爱笑的人脸都不会太软,砖家诚不欺我。安木冉也开始陷入了沉思。

“安妍。”正在思考原主是怎么做到把脸整得这么紧致的安木冉听到了莫嫣染的呼喊,猛地被拉回了思绪。

“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额..就是..嗯..我..”莫嫣染像是有些紧张,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手指微微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嘴唇紧抿着,欲言又止,几次想要开口,却又被紧张的情绪堵了回去。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胸脯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嗯?这是咋了?平常说话不是一向很爽阔的吗,这会儿怎么吞吞吐吐的?安木冉感觉到了莫嫣染的不对,仔细一看竟发现她的脸颊似乎有些微红。

“我......”

安木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莫嫣染。

看起来急得快哭了,眼眶开始红润,眼角已经带泪,但似乎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你怎么了?”安木冉似乎知道莫嫣染想说什么了,但她更想让莫嫣染亲口说出那句话。

“我...饿了。”莫嫣染像是死活憋不出来被自己无语到了。

“哦。”

你猜我信不信?猜猜我是相信李暄盈是皇帝还是选择相信你只是饿了?。。

你以为我是狗血电视剧里的脑残女主吗?说啥信啥?

“去正厅入座吧,时晨快到了。”安木冉虽然心里很明白,但她表面上也就装得跟小短剧里的脑残女主一样。

“好。”莫嫣染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一路上,莫嫣染都心不在焉的,甚至不敢再和安木冉眼神对接。

怎么办?安妍会讨厌我吗。。她这样的女孩怎么会是磨镜呢?她会嫌弃磨镜吗?莫嫣染,你是来的路上脑子被晒干了吗?她只是把你当做普通朋友,当初和梦璃的那段时光不会重现,你难道被她伤得还不够深吗?还想要重蹈覆辙?......莫嫣染的心中五味杂陈,方才那会对沈贺州和沈沁所说的话似乎又双倍地刺回了自己心中,更深更痛......

直到了正厅落座,莫嫣染才稍微缓和了些,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安木冉。

此时的安木冉正在同其他几位弟子讲话,但也是相当敷衍,那会儿充满笑容与温柔的脸庞早已不复存在,又转变回了之前的臭脸模式。

—盛宴即将开始—

“诸位贤达,还请入座叙话。”安玄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疲惫的安浅云,脸上依旧摆着亲人的笑容,和她另一旁已经入座的师妹截然相反。

安玄渊入了座,举起手中玉质的酒杯,

“今设筵邀诸君至,一则为临安安氏首徒安浅云及笄之庆,二则欲与诸君共议一事 。叨扰清晏,深感惶恐。此乃临安一绝蔷薇露,香沁琥珀,特奉与诸君品鉴,在下先饮为敬!”

“安先生与我等相交,何必多礼?此酒风味绝佳,令人醺然欲醉!”

“哈哈哈,此酒甚妙,待若有时,我等必将邀请安先生品鉴其它美酒。”

众人品鉴着酒,你一句我一句尽说些客道话。

“酒是尝完了,安先生不妨说一说是何事令您老人家如此忧心?”李宗主浑厚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尤为突出,其它几个门派听见后说笑的声音逐渐减弱,场面陷入了安静。

安玄渊没有讲话,他并不想在此时讨论那个问题。

“李宗主何必如此着急?”是莫嫣染的声音,她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那边的李宗主,在等待那边的回应。

“长辈讲话,小辈们怎能插嘴?”李宗主的面色沉重,他依旧记得数月前的那桩事。

“莫二小姐插话实属不对,但议事需待膳毕,李宗主确是急了些。”安玄渊笑着替莫嫣染解围。

李宗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头盘玩着盘中的花生。

表面上是师父给莫离解围,实则是在互助啊,莫嫣染料到自己反驳李宗主后会被他刁难,但她也定会想到师父见莫嫣染给自己找到说话解释的机会,必然也不会放过;就像听学时和李夫人一样,两人看似毫不相干,但又都在暗中援助对方,替双方解围;这样一来,莫离既能全身而退,又能让师父借她一个人情,当真是下了盘好棋。

安木冉无声地观察着,分析着莫嫣染在宴场上的一举一动。

不过,莫离这么着急地拉拢她和师父的关系是想干啥?对于莫嫣染,安木冉心中的疑虑越攒越多,但又都无法得知,毕竟系统给她的《追妻记》是之前自印的老版,和如今的新剧情几乎没有一丝关连,现在只能一股脑地跟着剧情走。

—膳毕—

“安先生,这膳食也用完了,是不是该聊聊您今日要讲的大事了?”话是对安玄渊说的,但目光却是看向莫嫣染那边的。

“想必诸位也已猜到今日要讨论的问题了,我临安安氏宗主之位空虚良久,如今前宗主安荒之女安浅云现已及笄,诸位也该知晓我此次设宴的目的了。”安玄渊语气平和,虽然这评定宗主是自家的事,但在这个充满所谓的‘大男子’主义的时代,若想让一个女宗主立足于中发扬光大,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空前壮举’、简直难如登天。

话一出口,厅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嘈杂的私语声遍满全厅。

“从古至今,我们仙门世家历历代代从未有过女人担任宗主之位的说法。”李宗主伴着厅内的窃语直接脱口而出。

“李宗主,恕我无礼。您说历代没有女子当家的先例,那为何今日便不能在此开了这个先例?”安浅云面色沉重,话语中没有了平日对安木冉的那种柔和,眼神变得十分冷冽,但又不失端庄洁雅。

“安姑娘,这先例可不是那么好立的。”听语气,李宗主准备和面前的安浅云当场较量起来。

怎么穿个书还能见到现代大男子主义?服了。安木冉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中想要说出在原世界中无法说出口的话。

“那便不是您担心的了。”莫嫣染抢先开了口。

“莫二小姐,此事同你怕是也没有太大关联吧?”墨羽林氏的林宗主握着手中的折扇,话里尽是阴阳。

“林宗主,倒真不是我爱管闲事。只是家中长姐再历岁周便也及笄;若今日不立,待到那时旧景重现,浪费的不尽是时间?”莫嫣染说得也不无道理,莫榽惜再有一年便也及笄,她又是锦官莫氏的首徒,除她和莫嫣染外,莫熙翔和萋念卿底下再无别子。

场面陷入一片沉寂。

—过了顷刻—

某个方向传来了一道平静沉稳的声音。

“革故鼎新,与时俱进。晚辈认为随着时间的发展,传统单一的理念终会被打破;倒不如认清当下,趁早突破传统、推陈出新,在改革中创新,在发展中适应。”是安木冉。

初中政治课上应该是这么教的吧。。套着答题公式应该不会变。

“木冉知道各位长辈心中所想,万事开头难,但尽管如此也必要有开头。”可能是初中时的政治辨析题答多了,安木冉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和莫嫣染同李夫人争执时有几分相似,但又有些差异。

莫嫣染与人争辩时的话句句逼人,字字伤人,使对方压根插不上嘴,话的战斗力和杀伤力也是极强,但又是以理服人。安木冉讲话时虽然也是令人插不上嘴,但同莫嫣染相比,她的语速不快,语气甚至比平常更要柔和,超浓的距离和分寸感让人不禁心生畏忌,望梅止渴。

“安妍所言甚是,晚辈贺州也这般认为。”沈贺州站了起来附和道。

装货...刚才也没见你站出来,合着搁这儿等我呢?

“安二小姐,你只说打破,可这习俗都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若是不好,根本就不会流传至今。”李宗主品着茶,慵懒地反驳着安木冉。

“是啊,证明如今的习俗并没有什么缺陷。”林宗主见缝插针地补了一句。

“陋习。”安木冉看着面前这两不知廉耻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乐子,干脆直接硬碰硬,不再关心自己的人设。

无所吊谓,ooc值乐意咋扣咋扣吧。

“陋习?平日里一向拘谨守理的安二小姐竟说这世代相传的规矩是陋习?未免有些过于失礼了吧?”

“我认木冉说得不无道理。”安浅云面色冷淡,盯着那边两个说话不讲理的宗主。

“林宗主,李宗主,您二位何必要与几位小辈斤斤计较?女子虽娇但亦能武,不是吗?”安浅云话说得很委婉,但其实就是再说他们俩没品位。

“但女子天生要比男子娇弱,宗主之位又怎能传给娇弱之人?”李宗主依旧满脸不屑,脸上的表情叫谁看见都想夯上两拳。

“林宗主,您刚才认为安妍说陋习不对,但晚辈认为您口中的规矩简直烂透了。”莫嫣染皮是笑着的,但眼底却尽是鄙视。

“怎能乱言?”

“李宗主,晚辈可没有乱言。不知您有没有听过一种‘对’,叫作错到极致就是对。”

“而那所谓的世代相传的理念,便是这错误的开端。之所以会流传这么久,是这个理念从一开始就错得‘无可救药’,错到了极致,很难改变,因为这一点,世人开始默认这个理念,说服自己这就是对的,逐渐接受并传承这个荒谬的理念。”莫嫣染和往常不同,这会儿竟然开始耐着性子跟那群乐子讲道理。

“而且,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觉得是对的呢?因为这个理念的受益群体是男人啊。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人想要打破这个理念呢?因为这个理念太过错误,在那个时代压根无法改变,以至于让它流传下来。”

“莫嫣染,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方才的那番话过于牵强了吗?哪门子的歪理?”

“李宗主,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您的理解能力太弱,能不能从自身找找问题?莫离相信其他几位长辈定是可以理解的。”莫嫣染此话一出口,其余几位闭口不谈的宗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能理解不行,但若说不能理解又像是承认了自己理解能力不行。若是现在想要破局,要么得罪李宗主,要么就是承认自己傻。

“你!我...莫离,你怎能如此不懂礼仪?”

“李宗主,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一个活着的人制订了一个死规矩来限制自己,若这个死规矩本身就错了,且还产生了一个错误的理念,但是活着的人却无法改变这个死规矩,这难道不是没苦硬吃吗?”

“您这一会就多次说我不懂礼仪尊卑,可我若顺着这个礼讲理,那就无法突出这个新理,理是讲给活人听的,而不是讲给十分死板的坚守礼的人听的。守礼,可以古板,但不能死板啊。安妍刚才说礼和理都是在旧中添新,我也这么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一撮而就的,都是要经过漫长的修改才能使其变得完美。”莫嫣染刚说完,身旁便递来一杯茶。

“歇会儿吧。”安木冉看起来十分不经意地,谁也不知道她做了多久的内心斗争才递出这杯茶。

莫嫣染也没有想到,应激反应让她‘顺手’接下了这杯茶,

“懂我者安妍也。”喝了一口,

“安妍,”莫嫣染一口下去脸色有了一点变化。

“嗯?”

“你放了多少饴糖?”

“手‘滑’了。”安木冉尽量控制住面部表情,露出不是故意的眼神。

“好喝,很甜。”莫嫣染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莫二小姐言之有理,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安玄渊寻问其余几位宗主的意见。

虽然他很赞同莫嫣染的论言,但看着自己亲手带大的好徒弟竟然在和莫嫣染搞小动作,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慌。木冉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安先生,您怎么看?”一直不说话的沈宗主开口反问安玄渊的想法,想要跟着多数人走。

“赞同。”安玄渊不想再做过多的动作,夸得太过也不行。

“那既然安先生都已经表态,那我便也顺从安先生的想法。”林宗主虽然方才不怎么服气,但耐于他儿同莫氏的联姻加上沈氏的话中藏话,他也只好顺着台阶下,转换立场的速度堪比莫嫣染变脸。

“我也赞同。”沈氏一向喜欢跟风,因为沈宗主知道,跟着大众走就对了。

“家父今日有事未能赴约,晚辈替家父向几位长辈致歉,并替家父表态,莫氏亦赞同。”莫嫣染说话很稳重,颇有一番宗主气概。

没见过这么成熟的她。安木冉一向很好奇,为什么莫嫣染在她面前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总会给她一种身边不能离人的感觉。但却发现莫嫣染的反差味儿超浓,脱离了她才反倒有一点大人模样,不再那么幼稚,但她又时常接受不了这位突然成熟起来的‘小大人’,因为会让她感到陌生。

其余几个门派的观点也随着前面几个除李氏外名气大的宗门走。李宗主气不过,但也只能不说话表示默认,因为现在压根儿没人再搭理他。

—宴终后—

“安妍,你说明明大家的意见都统一了,为什么还要再让浅云师姐同那姓沈的什么大师兄切磋一番啊?”

“服众。”

装什么单纯?原主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啊,狐狸尾巴早就装不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浅云师姐武力高超,必然是比那姓沈的更胜一筹,这下看那群瞧不起女子的人怎么说。”

“嗯。你...”

“怎么了?”

“还回去吗?”

“回吧,一直在你们这里呆着也挺不好意思的。”

“一直?今日不是第一天吗?”安木冉停下脚步看着莫嫣然。

“怎么?舍不得我呀?”

“没有。”

“那我就走喽~”莫嫣染的语气贱兮兮的,让安木冉有点想扇一巴掌的冲动。

“咳,我的意思是,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留一宿明日再起行返乡。”

“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关心我吗,安妍?”

“不可以。”

“哦。那我住哪里啊?”莫嫣染挑着眉,心里的暗示藏在眼中。

安木冉早就习惯了莫嫣染的把戏,这次更是一眼看透。

“若不嫌弃/”

“不嫌弃。”还不等安木冉把话说完,莫嫣染直接爽快地回答了她。

“走吧安妍。”莫嫣染牵起安木冉的手,往安木冉的住所走去。

你妈。(白眼战神)

下章是好看的哟[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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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凡日—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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