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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宁城外飞扬的尘土,伴随着疾驰的马蹄,起伏不定。马背上的身影看上去那般矫健,一看便知是饱经了那风沙的磨砺,还有岁月的摧折。
霍瞻收到陈畏的密信之后,便立即快马加鞭从乌木赶到了兰宁。陈畏早已在兰宁城焦急地等待着霍瞻,在院子内听到马鸣声,便立即赶到门口去迎接好友的到来。
陈畏下马之后,便立马上前叩门,不曾想,里面的来人当即打开了大门。
“敬之,你终于来了。”陈畏看上去有些急切,不过在看到霍瞻的那一刻,那眼中的急切好像在一点一点的慢慢消逝,可以看出来霍瞻对于陈畏来说承载了太多太多信任,那种信任有些超乎寻常,就像是可以把自己的后背或是胸膛交付于对方的信任。
“怿安,收到你的密信,我便快马加鞭赶来了,你的消息确定可靠吗?”霍瞻有些犹疑道。
“敬之啊,你知道岑桥,岑将军吧,如今就在我这儿。”陈畏一边说道,一边将霍瞻引入书房。
霍瞻随陈畏一同向书房走去,岑桥早已在等候于此,看到霍瞻便行礼道:“在下岑桥,见过霍大人。”
“岑将军多礼了。”霍瞻见过岑桥,心下还是多有犹疑,便问出了口:“我收到怿安的来信便立即赶了过来,岑将军当真所言非虚?”
“情势紧急,在下岂敢有半分虚言,眼下陵王殿下正赶往莫贺,就要与昆邪一决生死,我要是有半分差池,便是置殿下于死地。”岑桥道。
“好,那我便信你一回,想要我和怿安联手出兵凉州,也不是不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霍瞻道。
“什么条件?”岑桥道。
“攻下了凉州城,凉州城的兵权必须由我执掌,凉州与乌木合二为一之后,便与兰宁共助陵王抵抗昆邪。”霍瞻道。
“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陈大人?”岑桥看了看陈畏,想要提醒些什么,但是不曾想陈畏竟然直言道:“怿安有统兵之才,当之无愧。”
“好,那择日便集结兵马,出兵凉州,乌木距离凉州较近,可以先按兵不动,等兰宁的兵马在三日内赶到,便给凉州来个出其不意,一举拿下凉州。”岑桥提议道。
凉州城。
“近日,乌木可有什么动静?”耿忠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向身旁的毕方问道。
“将军,乌木近来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毕方说了一半,忽然停下。
“不过什么?那小子还能搞出什么动静来吗?”耿忠道。
“据密探来报,霍瞻的府内竟然连日设宴,歌舞升平,这看起来不像是那个人的作风啊?”毕方说道。
“谁知道那小子搞什么幺蛾子,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耿忠道。
“是,将军,我吩咐下人做好巡防,以防不测。”
三日后夜晚。
乌木城看上去一如往常,但是实际上,早已有一批人马悄悄出了城,埋伏在了凉州城外,只待兰宁的兵马一到,便趁风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拿下凉州城。
陈畏和岑桥带着一批兵马赶到凉州城外,和凉州城外埋伏的乌木兵马会和,火光冲天,瞬间引起了凉州城巡防的注意,巡防的士兵立马去报知耿忠。
“将军,有外敌来犯。”
耿忠从睡梦中惊醒,一边穿戴铠甲,一边说道:“来得好,是该喂些好东西给我的枪了,他们终于是来了,我等了太久了。”耿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着急,就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恨不得早点来这一场等待已久的恶战。
等到耿忠穿上铠甲走上凉州城的城楼,城外早已是一片锣鼓喧天,他如愿以偿般看到了他想要看的人,还有他不想看到的人,都在凉州城外。
耿忠看着陈畏和霍瞻领着各自的人马攻城,然后站在凉州城的城楼上不屑一顾地大声笑道:“霍瞻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你以为就凭你们,就能吃得下我的凉州城吗?做梦。”
“那就试试看吧。”霍瞻道。
耿忠怒道:“以前不可以,现在你以为自己长了多大能耐呢?”
“少废话,有本事出城。”霍瞻道。
“好,就给你这个机会。”耿忠带着自己的人马出城迎战,势必要将霍瞻拿下。
霍瞻看耿忠被激出城,便和陈畏商量,自己负责钳制耿忠,陈畏负责攻城,拿下凉州。
耿忠骑马出城便直奔霍瞻而来,拿起自己的长枪便刺向霍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今天我要你有命来,没命回。”
“是吗?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龌龊心思?”霍瞻道。
“你不过是仗着怿安他刚直耿介,借兰宁之力,妄图取我凉州罢了,怿安他看不出来,难道我看出来吗?”耿忠道。
“那你呢,难道你不是一直都对乌木和兰宁虎视眈眈吗?我和他不过是为自保罢了。”霍瞻义正言辞道。
“是吗?那就再来比一回吧,看看我的长枪利害,还是你的双股剑利害,这一回,我绝不会再手软了。”耿忠道。
“好,来吧。”霍瞻道。
耿忠和霍瞻一直处于胶着于打斗之中,不相上下,就在耿忠的长枪将要刺中霍瞻的胸膛之时,凉州士兵的箭刚好和陈畏擦肩而过,耿忠心下有了片刻的分神,霍瞻抓住机会,便用双股剑刺中了耿忠。
“哼,分神是兵家大忌。”霍瞻嘲讽道。
“是吗?那就听你的,我好好好好跟你打一场。”耿忠道。
耿忠收回了自己对那个人的担忧,全身心对付霍瞻,霍瞻自知长时间作战并不是耿忠的对手,便早已暗中设伏,将耿忠诱骗道伏兵之处。
耿忠并非不曾知晓霍瞻的阴谋,只是一向自信的他从未看得起霍瞻的雕虫小计,便一直和霍瞻缠斗,总是围攻的人马越来越多,耿忠却并未落于下风。
就在耿忠将霍瞻击落下马,将要用自己的长□□中霍瞻之时,没曾想那个自己曾以为弱不禁风的陈畏竟然颤颤巍巍地拿起一把剑对准自己的脖颈。
“耿忠,放了他。”陈畏道。
“为了他,你要杀我,是吗?怿安?”耿忠没有放下手中的长枪,只是微微侧装脖颈,无奈地说道。
“我只是为了兰宁。”陈畏道。
“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堪吗?你以为我真的是想要兰宁吗?”耿忠转过头,眼神中仿佛装满了一个将军不该有的悲伤。
“不然呢?”陈畏心中五味杂陈。
“我想要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耿忠放下了手中的长枪,凑近陈畏的耳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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