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三人想着重见的画面该是多许温馨,结果直至吃完也未有一人开口。
“休息几日就带你姐姐回万池吧,这里你们别留了,回了万池之后记得跟你们父亲说做好开战的准备。”
即墨朝的有气无力的看着封子时,身上的伤口动一下都牵扯全身。
景见月看了一眼阳成穆穆,两人瞬间察觉到了阳秦出的事情只怕没有那么简单了,两人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不行,此次不只是跟你们有关,我们万池也在九州之中,不过唇亡齿寒而已。”
封子浅虽然害怕,但是其中的厉害她还是知道的。封子时没有开口,他不知阳秦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他知道就连阿姐都如此认真,此事怕是极为严重。
“谁伤的你们。”阳成穆穆眉宇间除了担忧满是怒气,说实话这一路上从未没有真正见她动过怒,今日一件,大家心中竟都有几分恐慌。
“我哥的人,平城城主,玉曲衡。”
君玄一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感情,俨然一副麻木的模样。
“没有留手,我去晚一些的话怕是见不到了。凌云将也强制收回了。”
即墨朝的边说边思考,他到现在有很多地方都没有弄明白。
“你兄长旧伤在身很难再上战场且无子嗣,独剩你一人,为何还要至你于死地?”
景见月并不理解这样的做法,作为一个合格的君主不管如何都会考虑到一州的安定。
“当初你谋害兄长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兄长造成的?”
阳成穆穆的思绪回到了之前,她总觉得之前的事情哪里有问题。
“我查过了,当时若是他没有破局离开阳秦,只怕此时已是一具死尸,未曾有丝毫情分。”
即墨朝一来阳成就把君玄一之前的所有事情都翻查一遍,总觉有漏处,但是又找不到哪里。
“我与他,不是一母同胞,我母亲是后来的。”
君玄一或许心中意向想明白了,为何父亲在世时,兄友弟恭,结果一继位之后就对自己赶尽杀绝。若不是他得了一些兵权,阳情还需要他,只怕他早就死了。
“外界所传,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封子时也是想到了什么不忍心的说道。
“我也一直觉得会是。”
君玄一脸色越发苍白,他只是到了现在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如果真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怕是很难解。
“那你们躲在这里他们知道吗?即墨你的身份?”
“放心,还不知道而且他们还不想事情闹得太大,多谢郡主帮忙了。”
君玄一察觉到景见月的担忧连忙解释,然后继续问道:“南苏那边怎么样了,你怎么把人遣回来了。”
“有我在当然无虞,现在该商讨一下阳秦的事情了。”
几人都很任何阳成穆穆的话,她却有些凝重的盯着即墨朝,“有在阳秦察觉到北宁跟未离的势力吗?”
“想过,但是还未留意到。”
阳成穆穆看着几人脸色沉重,心绪千转,还是跟他们说道:“崔予欢逃婚去了坤墨找诸修言,随后两人一起去了蛮涯。但其中一拨人想杀她,一拨人想带走她。”
“未离要带回她,北宁要杀她。”
即墨朝立马明白接话,然后又沉声回道,“北宁跟未离要动手了,知道她逃婚怕她泄露消息,杀人灭口。”
“可我们如今都在阳秦,你刚刚是怕有未离跟北宁的人跟阳秦联手然后打算在阳秦灭口。”
景见月瞬间就担忧起来了,他们入阳秦时早就安排好的。
“若是如此,倒是可解。”
即墨朝看着几人,心中却是慢慢有了筹谋,如果除去个人恩怨在内的话,涉及九州朝局的话,倒是很容易差距到背后之人的心思。
“嗯,我们这把明牌玩。”
阳成穆穆此言一出,几人心中明了,他们所有人的身份都被知道了,这个局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拖累你们了。”
君玄一内疚的看着封子浅跟封子时,当时真不该带他们进来的。
“不一定哦,若我们为棋子,未入棋局,只怕结果不一定好。”
封子时察觉到,若是背后之人的目标是九州,他们万池必然也是其中之一,此次若未能引他们进入阳秦还不知道有何手段对付他们,而且跟他们一起入阳浅面对胜算总归是比他们姐弟二人大些。
怪不得嘱咐自己一定要入百朽榜,原来关键在这里。
“对,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样的话不说了。”
封子浅利落拒绝君玄一传来的愧疚,她也明白自己不进来,或许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若是明牌,于你而言,倒是有趣许多。”
即墨朝看着阳成穆穆,他觉得自己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君玄一皱着的眉毛总算是平复下来,这几日两人都不掉以轻心,毕竟两人把对面的两大悍将杀了,他们死伤过重,这账迟早会找自己算的。
“阳成来了咱们好好睡一晚吧,看看你两,都快弄成病美人了。”
封子浅说完跟几人道别拉着封子时就回了她房间,她可是特意给封子时安排的,多少还是有点怕的。
原本封子时还在期待他们的安排就被自家姐姐无情的拖回了她的房间,叹气之余只能想着明天再去问问了。
“别说,是还挺好看的。”
阳成穆穆有些没忍住笑意,她站起身靠在窗户边吹风边盯着两人看,尤其是君玄一,本就是异域风情如今又病弱几分真是让人不忍心侧目。只是还未欣赏多久就被起来的即墨朝一把扯过,“看哪?”
“真好看。”
阳成穆穆抬头看向即墨朝,还是眼前的最好看。即墨朝听完瞬间脑中就空了,刚刚想好的计谋已经不知道消散在何处了,景见月看到此景忍不住笑了出来。
君玄一看着她一直望向即墨朝的方向心中隐隐不快,转身坐到她身前直直的盯着她,还在笑两人的她望着眼前人忽然的愣住了,脸顷刻就红了,于是慌乱转身却被君玄一抓住了手。
“你以前可是答应了要让我入赘的,不能食言。”
君玄一有些焦急瞪着她,生怕这人转身就反悔了。
“记着呢,我可不像有人,转身就忘了。”
听到景见月的话他有些难过的回道:“我不是故意的。”
“笨蛋”
景见月坐在位置上抱着蹲在地上的君玄一忍住眼中的酸涩,自己只是想告诉她,她一直都记着都作数的。
“今晚还能聊吗?”
阳成穆穆正看他两看的起劲,就被即墨朝轻轻扶脸转了过来,她第一反应就是躲,可知背后腰间被他用斩渊剑抵住窗户上,然后横放围住了自己。
见此她眼中有些生气,“受伤了就少动。”一把抢过斩渊剑有些怒气的看着他,她第一眼时看到两人受伤时,心跳都加快了,真的吓到她了。
“我还是觉得你兄长那里是突破口,若我真想杀一个人,而这个人还在我的地盘上,他活不过明天。”
阳成穆穆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异,君玄一在阳秦的名声算不得好,只是这些年积累的一些军功,在他的主城杀个人不表示难事。
“或者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即墨朝跟景月对于阳成穆穆的说法心中也是认可的,若是其他势力尚能知道他们图谋,但是对于君池乾来说,不知他到底所图为何。
“明天我同封子时进宫一趟,景月你留下再这留守,露白会带人护着周围。”
“不行。”
三人同时拒绝,不带人入宫,到时候要是出事怎么办?
阳成穆穆轻轻拍了一下即墨朝的肩膀认真说道:“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势力除了阳秦的还有背后不知名的,你们经历的几波暗杀都是最高格的,一般人躲不过,我要找见一面君池乾,见到他或许我就有答案了。”
“你跟他没有正面见过吧。”
阳成穆穆看着即墨朝,他摇摇头,他并未怎么露脸,只是为了君玄一不得已的情况向带着人现了身,受了一些伤。若不是情况紧急,历经几波刺杀他们也不会受伤。
“那就好,所有的筹谋交给你们,我便去做这先锋看看。不要担心,你们对我的强大,还知之甚少。”
三人听着她前面尚有担忧,听到后面半句立马放下心来,没有把握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你之前闯入敌军军营,斩杀敌军主帅的传闻应当不作假的。”
即墨朝靠着窗户边静静地看着阳成穆穆,如此动作除了勇气,还有实力,绝对的实力。他知道她所有的传闻,自然是信她的。
“我的传闻,从不作假。”
“那就有劳求穆主护住我们周全了。”
即墨朝缓缓靠近阳成穆穆耳边,含着笑意淡淡的盯着她,她看向有些虚弱的即墨朝,烛光衬得他脸色比平时白上几分,再加上今天的一身文人打扮,不如之前威严却多了几分清贵,着实吸她的眼。
“难得能让你们受伤,我当然不辱使命。”
即墨朝看着她逐渐晕红的耳朵,嘴角的笑意似乎都要忍住了,顾虑许多还是抽身隔开距离。旁边两人已经坐好盯着他两看了好一会。
“你们的房间在隔壁,刚好在我们跟他们姐弟中间,靠你们了。”
君玄一义正言辞的看着阳成穆穆跟景见月,两人侧目,不过才多久,这两人心态转变的如此之快,对于靠她们这件事情接受的很开心,似乎还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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