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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章二十三,紫衣颜

“褪临”除藏物之外也能放物,这招术法还是她在四诏时向音红衣学的。睡的小屋里总是在外出归来之际看见门口摆放的花。一开始不懂还以为是四诏有人每天在各户门口插花的规矩,后来发现只有她们那门口才有,而且是出门才有,慢慢便知道了是音红衣准备的,但出门多是一起逛一起吃没见她带回来花过,便问她如何做到的。一问音红衣便招了,原来是出去时把看见的花摘下来,“褪临”术法一施便能将花藏在当时脑子里想的地方了。怪不得她们出门见了什么花回来看见的便是什么花。

见识到她的小惊喜后音红衣便把这小把戏教给自己。学了半天就能做到把外头小东西送放在家中,之外音红衣当面夸她聪慧,自己高兴之余便让音红衣在屋中候着,然后傻乎乎朝外面跑去采了好些艳花往屋里送给音红衣,归来之际音红衣捧着花在门口等人归,光是音红衣站那儿脸上还添了笑容就比花艳多了,吸睛多了,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当时心里快乐极了。

之后几日两人不约而同地每天把花换。

褪临使出后自己的意识是能联感到的,不过还是想不通怎么到了这不方山这招就不管用了呢?

鹤蓝衣表情在愉悦与忧愁中转换,朝殿门口封印看去:只希望秽生石尽快被找到。

不单单是鹤蓝衣在念着音红衣,音红衣也同样在念着她。

此刻的音红衣正从妖族中出来,她来这无非是问鹤蓝衣和白目札下落,向妖族的妖打听,但得知的消息都是这几日并无什么半妖进族中,更别说白目札消失已久怎么会突然回来。听后的音红衣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赴了一场空,不由眉头一皱,因为实在想不通她们不回四诏和妖族外还能去哪里。

妖族没有她们的消息音红衣自是不多停留,走出妖族后在心里悄悄起了一个猜忌,尚不能确定,但哪怕是猜测也要一赴。

……

“褪临”留给秽生石的时间已不多了,傅紫衣在自己院内派出了面具人出动寻找,此外自己也没闲着。不过,她不是忙于寻秽生石,而是在捣药。

她在山中捡了一人,不,该说是一妖。

自那日与音红衣一别后便失了路走至迷了方向,是远远都闻见的血腥味引了她现身前往,真到哪里后才看见的场面就不由令已心惊。荒山躺尸不是骇人之事,但躺的是足有一镇子尸可就非比寻常了。

有些尸体面孔还未被野兽完全啃掉,她脑子尚且对这些人有点印象,傅紫衣马上认出是四诏那儿的人,“天呐,究竟是何人所干,竟如此残忍。”一群人死相凄惨,让她想到了祸。

但这一幕要比祸患更惊心,毕竟祸杀人是不会留下尸体的。

傅紫衣查看的时候看见了最是眼熟的一具尸体,不可置信迈前,翻过其身子,顿时口“呃……唔”一声,看见脸的那一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喉间咽了咽,压下一丝吐意,呢喃道:“渊眼……大妖!”

干了的血迹还是由尸体蹭脏了她的紫靴还有裙摆,“死了?”傅紫衣拎起一点裙摆蹲下查看的前一刻还幻想自己是眼花了,直到胃犯难受之意不免捂住了口鼻:“哇!都臭了,得死透透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往尸体脖子处用术法探了探,“不是吧,没死绝。”勉强还有一口气。

这家伙……

见她还有微弱生息,傅紫衣面上嫌弃想要不管,但没挪的脚步还是表明她有自己的打算:“她也算与音红衣交好了,怎会有这下场?”

“音红衣都不救的吗?”傅紫衣啧啧到,莫名对着这副惨状生了怜意。而后两手横向一并又张开,两手紫气冒出间一点点显了两副面具,并呼喊其名为:“魅脸,魑面!”

面具一白一黑,被傅紫衣抛空中时由脸型下显了人形影子,如初次白目札灭祸见到的面具人如出一辙,还是她的。

傅紫衣对着地面一片尸体中选了唯能活着的白目札,后退两三步,指着两黑白面具道:“你们两,抬她!”

白为魑黑为魅两面具人影听从她指挥,不过刚靠近白目札的面具人在闻见腐味便立即捣鼓着脑袋,似在说:“不要不要!”

“嗯?”傅紫衣鼻音长延一声,白眼给了它们“难道要我抗?”这下面具人不敢有动作了,只好乖乖拖起这连血几乎没有的身体。

“给我带回不方山。”傅紫衣嘱咐道。又说“别被鉴主发现了。”

如此,便是白目札被带回傅紫衣院子里的情况。

捣完药敷好便把白目札溃烂的手臂裹上了。这不是第一次上药,床上躺着的妖伤得很重,不过好在手臂没有彻底断掉,但也实在眼里看不下去了,妖身上腐味尚能被草药味遮盖住,但不裹上的话看着也挺作呕的,傅紫衣检查时看出不是利器所导致,麻麻赖赖的全是虫子一类啮噬痕迹,极其细微。“妖还招虫子不成。”傅紫衣突然脑子里冒出老鼠觅食和蛆虫啃尸一幕,不由地脸色都苍白了一瞬,打了个寒噤。

“好药都给你用了,还欠了我一头牛。真是……”紫琉璃覆面下的人脸咬咬牙嗔怪:“真是该死。”

原本的一身血迹是白魑和黑魅在途径的河中把她给抛尸在河又捞起,捞起又抛洗才给带回的,衣服也是傅紫衣遇见野牛后给扒了牛皮用术法制了件小皮衣给她裹上的。

回到自己院内也没有适合这女孩身量尺寸的衣服,倒是稍微能穿叶橙衣的衣服,但此人已死,衣服也被锁在院子里了。

傅紫衣面具下的两只眼睛看着床上的妖,不知道她几时能醒,要知道她的渊眼是寻找秽生石的利器。还有一日半秽生石就会显形,这东西为鉴主所制,一旦出现必是他最先清楚在哪里,到时就帮不了蓝衣了。傅紫衣看着床上的白目札,伸了手在她脖颈前顿留,说了句:“掐醒好了。”这个想法一旦有了便会滋生。

想着,也便跟着做了。

傅紫衣手放在了白目札的脖颈间,手热的她摸到了一片凉意,那喉咙被禁锢在掌心,她还尚未用力。犹豫片刻后手指才有了动作,一点点地在收拢。

嘴上十分冷漠地说着:“只能使点手段让你醒过来了。”

傅紫衣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是紧的,掐了莫约一炷香时间,面具底下声音又起:“还不醒?”手不是简单的在掐,使了术法,用力之际可以震到皮下经脉及各个穴位。她手还没有松开,甚至手掌捂热了那一圈脖子。见状,眼神飘疑不定,“莫非是还不够力道?”但自己确确实实是发了狠的掐,手下压的力道有了点变化,顿时凝眉啧啧道:“这样下去要么掐死要么震死。”

床上的白目札有伤在身,傅紫衣手中带来的术法让妖体内震感一旦破了某个界点就会使她五脏六腑震碎。力道不够的话又不起作用,但光是现在掐的力道都极易失手先把她掐死。

“时也,命也。落我手里是死是醒全看你运如何了。”说完,傅紫衣表情冷漠,五指再度蓄力下压,手圈之紧早能令常人窒息。

房间很静,听不见半点挣扎的声音。一盏茶时间已过,“看样子是……”

顷刻间,不等人把“醒不过来”几字在嘴里说完,便由一声东西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啊呃!”

突然,傅紫衣惊叫了一声。碎裂的玩意儿一声响后从她脸上脱落,竟是那紫琉璃的覆面碎了!一粒一块地落到床边散到地面,露出了底下掩盖的真面目。

而那罪魁祸首正才慢慢张开眼。

“白目札,你又毁我面具!”傅紫衣怒不可遏,一手握着的拳甚至传来了扳动手指的声音,那是拇指下压拗到中指的脆骨声。可见她得有多生气。

床上躺着的妖不知从那个瞬间由小女孩的身体变化成了原本大妖的模样。睁眼间根本不给傅紫衣反应的机会,视线的寒芒成了招式将掐着自己的那个人击得猝不及防。

大妖头上的眼神,是真的能杀人。

傅紫衣余悸已定,倘若白目札不是躺着的那掐着她的那只手便如那紫琉璃覆面一样的下场。可即便这样,还是抑制不了的生气。

因那面具意义非凡。

白目札依旧是身躺着的,眼珠转动看清了面前的人。从碎落的面具便能知道这人是紫衣使。

没了掩面的东西,傅紫衣样貌清清楚楚映在白目札眼中。一样的都是额前刘海,不过傅紫衣的打着卷,长长短短地修饰着本身流畅的脸轮廓。和自己稚女模样的平齐刘海很不一样。明明很乖张的发型偏因五官分布和眉骨处一道细长的疤而添了戾气和英气。

原来她长这样,白目札在心里头默默道。很硬性的美,很出乎意料的长相。

她们视线相觑,都在看。傅紫衣生了气,回到床沿。

“啪!”

顷刻间一阵比紫琉璃覆面碎裂还响的声音四传开来。傅紫衣的手刚才不仅掐了面前的妖,此刻还给了她一巴掌,清脆利落。丝毫不顾床上躺着的是谁,也不顾床上的妖如何看她。

白目札被这一掌打得从独目又回到了双眼稚童的状态。

“疯丫头。”被打的白目札只有这一个想法,没有多余开口的力气。被这一掌打得偏了头,嘴角泛了血痕,苍白的脸已经没有多余的血色留给这巴掌。

房中又静了,静得光从呼吸声中便能听出她们都状态不对。傅紫衣胸前起伏,这一掌用尽了比掐死她还要重的力道,垂眸瞪着床上的妖沉默不语。

偏头的白目札看见了地面紫琉璃覆面的碎片,才起的一抹愧意又被傅紫衣的怒意压了下去:反正受了这巴掌,而且不就是副面具吗。

傅紫衣听不见白目札的心话,要是知道了得把她从醒来的状态中弄昏过去,毕竟白目札呼吸微弱到已经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巴掌袭面。

沉默延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一方人开口。“给你两个时辰调理。”话尽,傅紫衣一字也不愿多说,便直接气冲冲踏出了房间。

人走后,白目札慢慢挪着脑袋把脸偏正,不懂自己怎么会出现在傅紫衣身边,不过看样子是留自己有用。人走后,才注意到一股草药味沁满屋里,动弹不得的手一下子将思绪弄乱,偏正的眼里往两边留下了透明的水珠,身体凉,心更凉。

她明明落了泪,却无一丁点儿哭泣音。所有的声音都掩没在渊眼中心,暗暗发誓:残害四诏的凶手我终会将你陷落至瞑间尝尝死不瞑目的滋味。

从白目札躺着的那间房中出来后傅紫衣走到院内另一边房间里。只见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面具,接着她拿起一副未成形的物体,捣鼓了好一会儿后拿在手里,成品赫然是白目札独目妖相的模样。

“让你毁我面具!让你毁我面具!”怒音在屋内四散,那印着白目札脸的面具被傅紫衣一拳一拳哐哐砸在上面,发泄着怨气。梆梆几拳将东西砸烂至不成形后一脚踹开才泄了火气。

“呼、呼。”傅紫衣平息着浮动的胸腔,渐渐冷静下来。“现在不是事情计较的时候。”说着,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的重点是秽生石才是。

于是在挂满面具的屋内待到了两个时辰之后才出去。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日衔西山的时间,傅紫衣走到草药味散到门口的那间房,直接就是一个破门而入走到白目札面前。她那紫琉璃覆面的碎片还在床沿未收拾,看到这个仍是没说话,没掩饰坏脸色。

小白半躺着率先开口:“紫衣使来势汹汹啊,我好害怕。”一双大眼卖怯示弱。

傅紫衣撇撇嘴“你少说话。”话间一把匕首架在白目札脖子前,喝道:“下床。”

小白乖乖下了床,尚未受伤的那只手摸着刀边,“姐姐有话好说,别恁凶。”

傅紫衣上下扫了一眼,没想到妖恢复如此之快,不枉好药好丹都给了她。下一瞬一把抓住小白领口,冷冷道:“现在恢复你的妖身。”匕首尖正渐渐移动至小白的一双大眼睛前,威胁道:“开渊眼。”

那刀锋尖离眼仅一片叶厚之距。眼见傅紫衣神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开什么玩笑话,遂在她威胁下恢复了妖的模样。

面对矮与自己的妖突然增高的身形,紫衣使的手下意识用力一拽,使得白目札一个没站稳朝前俯了半个身子。见妖突然欺身而下,傅紫衣反应不及,直接当场一人一妖来了个磕碰。

“啊。”两位同时痛呼,一人捂着头,一妖闭着眼睛。

“你砸我头了!(你锤我眼了!)”她们又是同时出声,不过好在傅紫衣匕首早早脱手,妖眼不至于往刀尖上撞,还不至于瞎。

彼此各后退两步,“……”脏话在傅紫衣心底走了一遭,心念自己这哪里撞的是眼睛?这撞墙角也不见得能马上撞出痛包。

“啊,要瞎了要瞎了!”一张嘴张咧着大口叫了起来。

傅紫衣还没先说话倒听白目札先嚎啕了起来,她那妖身声音难听,嚎叫起来更是癫癫的不入耳。但一想到还需要利用白目札的眼睛做事傅紫衣只好先管她了,当即拿开白目札捂眼的手将自己的手盖了上去为她缓解,不能真让她瞎了。

傅紫衣一只手刚刚好能完全横盖住那只独目,手中术法传出的热感在眼皮通到眼下,顿时白目札不闹了。

还挺舒服的。白目札嘴流露着笑显然已经不计较,但好像忘了傅紫衣也是能看到的,她都把手拿开了白目札还在细细品味。

傅紫衣见状不禁皱眉:怎么会有这么痴傻的大妖?翻一白眼后背过身又捂着自己头,眉头紧锁。

“抱歉。”白目札看着傅紫衣背后说道。

“行了。”傅紫衣作出个立掌手势打住了她。

“少废话,现在给我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这院子,替我找个东西。”

白目札:“找什么?”

“找一块石头,有蓝灵鹤纹的石头。”

白目札迟疑了一瞬,鹤纹分明是蓝衣姐的东西才有的,便问道:“找这东西干嘛?你弄丢了?”

傅紫衣递过一个凶凶的眼神:“你问那么多干嘛?让你找就找。”

“哦”白目札没好气地发出一声回应。

随即披了件紫色外衣同人走到门外。白目札闭了一会儿眼睛,两手在眼前比划了手势后睁开,此时的瞳孔犹如天光开物,珠瞳骤亮胜过秋月。

妖走在前左看看右看看,傅紫衣紧跟在身后。

“找的这石头绝对非比寻常。”白目札一边扫视周围一边暗自思量:需要用到我才能找到这东西?除非这东西她看不见。

是了,只有这样想才合理。白目札瞳孔滴溜溜地转动,想法渐渐清晰。是何人把东西藏起来不想人知道?是鹤蓝衣!

白目札斜睨了眼傅紫衣,如若鹤蓝衣真在此山内想必这地方就是不方山无疑了。那么这对她和鹤蓝衣都不妙。

想着想着,傅紫衣突然问她:“欸,你手的伤是怎么回事?对方下手很无情啊。”

人只是随口地一问,却令白目札扭头看她,闻见话后怔怔地发愣。

对上那只白目,傅紫衣直觉自己不该此时问起,只好目移到妖手臂处回避那道看过来的视线。

妖薄唇翕动正要回答,等不及白目札声音启齿,那在傅紫衣腰间别的一副老妪面具有了意识,主动脱离挂绳飞到傅紫衣和白目札之间,插话告知:“鉴主召,鉴主召!”

见傅紫衣突然神色紧张,白目札猜得不错,这院子果真筑在不方山内。

傅紫衣摸了把空中浮动的面具,那面具又再度回到腰间,“你好生待在这院内别出来。”这话对着白目札说,还朝她身上使了一门无诀无咒的术法。

那是敛去妖息的术法。

嘱咐一声后便戴上了凭空变出的一副面具去赴往鉴主哪儿。

白目札望了眼背影,盯着院内设的禁制,她们实力相当,心中明了要破禁制不难,但一身伤多多少少拖累了自己,于是回到房内把傅紫衣留在房内的丹丸草药能用地都用上了。

妖没有药物过量的说法,所以在吞了后立马用妖术自行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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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章二十三,紫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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