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不容公孙逍遥有片刻喘息,眼见他后退,立刻乘胜追击,从左手方逼近,神通如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的猛砸过去,七彩凤凰啼鸣一声,便从右边冲击而来。二人分进合击,同时攻到,公孙逍遥右手举盾,左手挥剑,两门神通将周身丈许之内堵得水泄不通,要二人无法近身。
可是他本就法力未复,激斗良久,更是消耗了大半,方才又吃了小师妹一脚,体内已受内伤,如何能防守得住小师妹与七彩凤凰种种毒辣手段?又斗片刻,他仅剩的半截头发已给烈焰稍成了光头,手中长剑也被小师妹一掌劈成半段,丹田更是吃了一记重手。小师妹掌力猛烈,将他整个人远远抛了出去,摔得鼻青脸肿。
公孙逍遥这时才知自己今日在劫难逃了,深悔方才不该托大恋战,一咬牙,从地上翻身跃起,向西便逃。
小师妹冷笑道:“现在才想起逃跑,只怕为时已晚了。”骑上七彩凤凰,拔步就追。
公孙逍遥身负重伤,不仅修为大损,身法也远不如先前追七彩凤凰时那般快如闪电,片刻间便给七彩凤凰追上,一道炙热的烈火从喙中喷薄而出。公孙逍遥察觉烈火焚身,反手抵挡,身形却也因此一滞。小师妹趁机当头一掌劈落,公孙逍遥既要应付七彩凤凰的神通,又要抵抗小师妹的杀招,顾此失彼,肩头结结实实挨了一掌,顿时卡啦声响,断了一根锁骨。他惨哼一声,再也支持不住,从天上堕入密林。
他一边扶着肩头跌跌撞撞的跑,一面大呼小叫:“来人呐,救命啊,杀人了!”
小师妹骑着凤凰,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狼狈逃窜的模样,讥笑道:“别叫了,这三更半夜的,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说完,她便不再啰嗦,一掌从天而降,将公孙逍遥放倒,随即又点了他身上十多处大穴,叫他半点不能动弹,连嘴里也发不出半点声息,随即使出吞噬**,尽情吸取他体内的法力。
一炷香后,公孙逍遥一身修为已给她吸得涓滴不剩。如今的他,脸色惨白如纸,神情颓丧至极,浑身酥软无力,已形同废人,呕出一大口鲜血,便直愣愣的倒了下去,就此与世长辞。
小师妹微微一笑,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放过你吗?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我还要将你的尸身打成飞灰,毁尸灭迹。”说着便将公孙逍遥的尸身碎成齑粉,随风而扬,不复存在。
正在此时,西边丛林上空有数道剑光正往这边疾驰。小师妹抬头望去,剑光是几个青年,看来方才与公孙逍遥一战,确实闹出不小的动静,竟将峰上弟子引来了。她将七彩凤凰收入储物袋,一头扎入密林,往荒僻之处觅路下山。
那些个弟子都只是金丹之境,如何能够与此时的她相比?她现在即便是步行,脚程也远远快过金丹,更何况那些人都是往平坦之地搜寻,并未十分留心,她便无声无息的摸到了峰下,花了个把时辰爬上第三峰,回到自己的居所。
她将门窗关好,便坐下来将胡海以及公孙逍遥二人身上吸来的法力转化成自己的修为。
虽然法力是拿到了,但忙活大半夜,这时已将天亮,倘若不能在比试结束之前将修为提到问鼎圆满,她与这掌门之位也就无缘了。
胡海与公孙逍遥的法力合而为一之后,比她本身修为还要深厚许多,直如汪洋大海,又岂是一时半刻所能转化?这一坐就是三个时辰,天光早已大亮,第一峰上传下当当当三记钟声,看来长空已经在召集门人了。她听而不闻,只管潜修。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周身的气息蓦然一顿,忽然变得狂暴起来,旋转之下,掀起一阵阵飓风,屋子里给吹得桌翻椅倒,满地狼藉,浓厚的法力从门缝窗棂间渗透出去,在外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笼罩方圆数里。
幸好她不愿惹人注目,刻意收敛,否则整座第三峰都将被她的法力掩盖。也幸好此刻峰上所有弟子都齐聚第一峰顶,虽然动静闹得大,却也没人看到,否则必定掀起轩然大波。
这时她已将胡海同公孙逍遥那处吸来的所有法力都转为己有,与她体内本来的真气合而为一,融会贯通,修为也已臻圆满境界,距离大乘,也只一步之遥,但丹田中流转的真气时猛时平,忽快忽慢,极不稳定,倘若不慎走入岔道,立刻就有性命之忧,此时本该继续调息,将修为巩固抚平才是正经,但她担心错过时机,万一比试结束,便拿不到掌门之位了,是以大功一成,她便迫不及待的御剑飞往第一峰。
尚未临近,便听到长空在那边兴高采烈的说道:“既然无人上场,那么这次的比试就到此为止了。本座不才,得各位同门相让,侥幸夺魁,这掌门也只好由我来做了。本座在此立誓,我就算穷尽一生,也要让我坤鹏之巅之势蒸蒸日上,长盛不衰,不负列祖列宗和诸位同门的期望……”
小师妹只听得心惊肉跳,一面在心中庆幸自己还好来得及时,一面大声叫道:“且慢,还有人上场!”
她这一声中蕴含法力,清脆的声音响彻四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都往她这边齐相瞩目。众人的眼神各种各样,有的是惊讶,有的只是意外,也有疑惑不解。
长空站在高台之上,正美滋滋的接任掌门,不想竟被她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心中不快,板着脸喝道:“放肆,如此隆重的场合,你竟敢当众喧哗。”说着转头向蓝梦怒目而视,喝道:“你是怎么管教徒弟的?”
蓝梦此刻也是面色萎靡。她方才上场与长空大战三百回合,本来二人修为是旗鼓相当,当长空有备而来,以暗器使她落败。她早就心有不服,闻言立即反唇相讥:“你一把年纪,倘若说话不大声些,你焉能听得见?哼,我坤鹏之巅何时有过不能大声说话的臭规矩了?你这还没当上掌门呢,就这么强凶霸道,等坐上大位,岂不是要翻天?”
长空哼了一声,大袖一甩,不再理她。
小师妹飘然落到台前,装模作样的向上方几个掌座拱了拱手,最后与长空四目相对,大声道:“长空师伯,你言之尚早了吧,我还没上场呢,你怎么就急着自封掌门呢?”
长空闻言,脸上顿时一沉。下方的众多弟子也各自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就连蓝梦也被她这几句话吓了一跳,但片刻就淡定下来,嘴角扬起幸灾乐祸的表情,她一直与长空争强好胜,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模样,只盼小师妹多抖几招机灵,让长空出糗。当下便冷冷的作壁上观,也不出言。
长空狠狠瞪了小师妹一眼,冷笑道:“怎么,听你你这小丫头的意思,是也想与本座一战,来争这掌门人当吗?”
小师妹微微一笑,古井无波的道:“怎么,难道我没这个资格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掌座您可是亲口当众说过,只要是坤鹏之巅的弟子,不论地位如何,都能参战的,难道你忘了吗?”
长空用手捋了一下胡须,朗声道:“不错,本座是说过这句话,但凡坤鹏之巅弟子,皆可下场。但是小丫头,这掌门之争,凭的是修为的高低,法力的深浅,神通的强弱,希望你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不然刀剑无眼,拳脚无情,万一待会老夫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小师妹道:“多谢掌座提醒,不过既然我也有这个资格,那还是想要争取一下,主要的是机会难得,还请掌座你不吝赐教,指点弟子几招。”
长空抬眼望了望上方的蓝梦,缓缓道来:“真不愧是你师父的好徒儿,她别的本事你没学到,这不自量力的功夫倒是深得真传。”
蓝梦闻言,大怒,指着他道:“长空,你不要口出狂言!”
长空冷笑道:“不管我出不出狂言,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蓝梦气得火冒三丈,但她深知自己不是长空的对手,虽然怒极,却又不敢上场再战,只能干瞪眼,一旁仅剩的两名掌座也在捂嘴偷笑。蓝梦嗔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们是不是也看我不爽,想与我较量较量?”两位掌座急忙摇手推辞。
那边小师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昂然道:“不相干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掌座大人,请赐教。”说着摆开了架势。
长空笑盈盈的赞道:“敢向本座挑战,小一辈的弟子中你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实在是勇气可嘉。瞧在你这份胆量上,本座便少下留情,让你三招。”说着缓步踏出,与小师妹面对面一站。
既然有便宜可占,小师妹当然不会客气,便道:“那弟子冒犯了。”说着挥掌就往长空胸前拍去。
她故意回撤法力,只露出金丹境的修为。其实她并未练过隐藏修为的术法,虽然已极力收敛,但以长空的修为,倘若刻意观察,一眼就能看出她修为实不在自己之下,只因他早就认识了她,知她不仅资质奇差,且平时也不怎么喜欢进修,所以先入为主,一直以为她只是金丹境界,见她一掌打来,脸上微微一笑,心想凭你一个小妮子能奈我何?别说受你一掌,就算本座站在这里让你拳打脚踢一整天,谅你也伤不到本座半根头发。
他存心要在众目睽睽跟前逞能,于是岿然不动,不闪不避,任由小师妹一掌打在胸前,寻思区区金丹,何足道哉?以自己护体真气之强,对方必定将被弹出十丈之外,身受重伤。
他心头是这么想着,但事实却截然相反。他初时只觉小师妹这一掌绵软无力,便如三岁小孩一般,但正当他要开口说话之际,忽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对方掌上突然传来,如同一只大铁锤重重敲在身上,跟着便是檀中穴上疼痛难当,连带着丹田也剧痛起来。
小师妹起初本来以为这是一场十分棘手的硬战。长空修为之高,她曾亲眼目睹,即便自己吸取了胡海和公孙逍遥二人的大半法力,修为大增,但对上长空,她也没有多少胜算,可是方才长空一直在那边狗眼看人低,她便故意示弱,使对方放松警惕,等手掌与长空近在咫尺之际,才暴起出手,将体内汹涌如沸的法力倾泄打出,出其不意的重伤长空,如此她便有极大概率能够获胜。
因始料未及,这一掌之间,长空便受内伤,他这才恍然原来小师妹竟深藏不露,大袖一甩,将她手掌格开,同时足尖的地上轻轻一点,身子飘然后退,一面退一面潜运神通,压制体内因受伤而紊乱的真气。
小师妹一招得手,心中高兴,却不肯给他留半点喘息的余裕,见他后撤,立刻乘胜追击,连施杀招,步步紧逼,要长空无暇调息。
小师妹来之前,长空奔已无蓝梦恶斗良久,功力消耗甚巨,未经调养恢复便又与小师妹动手,而适才那一掌已震得他心脉受伤,法力更是又大减了五成,如今身上仅剩的这些修为,尚不及胡海和公孙逍遥二人,如何是小师妹的对手?给逼得一退再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防守,偶尔能还击那么一招,却也软绵绵的没多少威力。小师妹见他四肢疲软,却满心振奋,越战越勇,愈斗愈狠,不留半点情面,要尽快将长空击败,好得偿所愿。
不论是上方的蓝梦几人,还是底下众多门人弟子,见了二人这场比试,个个都觉大开眼界。他们此前见小师妹执着上场,自然都不看好,均想长空掌座何等修为?只怕轻轻吹一口气就能将她被吹下高台,哪知一交手,长空竟大落下风,呈现败相,众人不由得不对小师妹刮目相看,惊叹其高深莫测。尤其是与她相熟的几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可以说,此番战况,出乎了坤鹏之巅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她自己。
众人议论纷纷:“你看,长空掌座好像要败了。”
“天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堂堂掌座,居然打不过一个小辈弟子。”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小师妹平时温柔可人弱不禁风的,修为居然这么高,真是深藏不露。”
“看来这掌门之位非她莫属了。掌座们争来争去,最后居然让一个内门弟子坐了,简直是不胜唏嘘。”
“没想到她这么厉害,幸好我以前没得罪过她,不然她一巴掌就给我拍死了。”
“……”
长空此刻虽全神贯注与小师妹相斗,但他耳听八方,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都尽收耳低,只气得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心想以自己的身份,今日倘若落败,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可他越是着急上火,手上神通便越不成章法,本来十招中还能还递一招的局面一改,已变得只能防守,无法还击。小师妹脸上冷笑,心想倒要看看你这老匹夫还能坚持多久,各种杀招半点不缓,滔滔不绝,源源不断的疯狂攻去。
其实小师妹即便修为已足可与长空比肩,但除了吞噬**之外,她所修的神通均非最上乘的绝学。而长空所修却均是坤鹏之巅最顶尖的神通,倘若二人光明正大的公平较量,不出百招,小师妹便非败不可,只不过他太过轻敌,动手之际既未服食丹药添补与蓝梦交战而亏损的法力,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小师妹一记重手,身受重伤,此消彼长之下,才一度给对方压制,难以反胜。
这时二人已翻翻滚滚拆了百来招,小师妹连施吞噬**,将长空诸般神通中蕴含的法力都吸为己有,若在平时,长空精力充沛之际,断无可能叫她吸走法力,如今虽能想出拆解之法,但体内真气不足,无可奈何。又斗了十余招,小师妹从他防守圈子的空隙中见缝插针,又在长空肩头点了一指。
长空只觉肩贞穴上一麻,手臂略滞,小师妹趁机双指连环,长空只觉天宗、巨骨两穴也跟着被封,手脚顿时软软垂落,动弹不得。
小师妹终于获胜,得意洋洋,笑道:“掌座大人,承认了。”
下方人群先是寂静,随即便彩声雷动,人人鼓掌,都道:“小师妹实在是法力无边,我等今日总算大开眼界了。”
上方蓝梦三人面面相觑,对眼前这一幕都感到不可置信,一时默默无言。
小师妹向长空道:“掌座大人,按照规矩,我赢了你,就算这场比试的魁首了,那么掌门人的位子该是我的了吧。”
这时的长空已是面如死灰,神情沮丧至极,不住长吁短叹,有气无力的道:“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本座真的是老了。小丫头深藏不露,老夫甘拜下风。”
小师妹哈哈大笑,得意无比,解开了他身上被真气封住的穴道。长空从储物袋中取出代表掌门身份的玉令和印章,交在小师妹手中。
小师妹手持玉令金印,向众人一举,大声道:“你们现在该叫我什么?”
众人愣了一下,立即都反应过来,纷纷向她跪倒膜拜,千百人一齐喊道:“拜见新任掌门。”
小师妹心满意足,转身面向上方的蓝梦三人,大声道:“师父,两位掌座,你们三位虽然德高望重,但见到掌门,是不是也该行礼?”
蓝梦沉着脸色,从座上跃到小师妹跟前,向她一阵审视,冷冷的道:“本座以前真是看走眼了,竟没察觉你如此不露锋芒,居然还真让你夺得了掌门之位。”
小师妹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很意外?”
蓝梦点点头:“岂止是意外,简直是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争得头破血流的位子,最后落到你的手中。”
小师妹笑道:“这就叫时来运转吧。以前呢,我是整个坤鹏之巅最不入流的小师妹,如今却反过来了,当真叫人感慨万千。师父,你该参拜掌门了。”
蓝梦假笑一声,朝她像模像样的拜了一拜,拜完忽然板起脸色,一本正经的道:“既然你当了掌门,那么我有几句忠告就不得不说。如今的坤鹏之巅在修界不说人尽皆知,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仙门大派,但凡有些见识的,都对我宗敬仰有加。你胜任掌门之后,便该在其位谋其政,让我派继续发光发亮,不要埋没了历代前辈创造的辉煌。”
小师妹道:“谨遵师父的教诲。”
蓝梦点点头,说完了该说的,便退下了。
待所有人都参拜之后,她便正式成为坤鹏之巅第三十三代掌门。
小师妹本是万里之外的苍国中人,也是在苍国出生,只是她自幼便以乞讨为生,不知父母是谁,也不知自己是谁,连名字也不曾有过,后来无意间踏入修界,在一个小门派中当了几年杂役,因资质不佳,并不得宗门重用培养,全靠省吃俭用换来一些杂乱源石,勉强进修,终于达到了筑基之境。
但那个门派实在太小,宗内资源有限,能到筑基,已是极限,无法再追求更高的成就了,她便抽身脱离,另投明师,可因她资质实在太差,一连拜访了十多位元婴前辈,施展遭人嫌弃,竟没一人肯收她为徒,她便只能做个散修,每日在苍国各地的山脉之间游走,搜集天材地宝提高修为,换取神通功法,如此过了几年,终于突破筑基,到了金丹之境。
后来她辗转来到封澜域,无意间途径云上天宫之时,被封天祖母抓住,逼她为奴为婢,任她差遣。她不过只有金丹境的功力,如何能与封天祖母那无边法力相抗衡?既然反抗不得,唯有乖乖做牛做马,唯命是从。
但她如何能够甘心?何况她自幼便发誓,要站在修界之巅,虽然表面恭恭敬敬,心中却对封天祖母恨之入骨,一直盘算着如何才能将她杀了,或者利用她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后来趁封天祖母闭关之际,她在云宫中到处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部吞噬**,她便将其抄录下来,躲在无人之处勤修苦练。
再后来,封天祖母便将她派到坤鹏之巅,要她设计杀害不归,以致才有了后面的诸多变故。
她早就想好了,待不归一死,她便接替掌门之位,从此便逃离了封天祖母的掌控,彻底逆天改命。
可是做了掌门之后,除了威风八面以为,宗门内的一切大小琐事都需经她之手处理,什么弟子们每月所需的修练之物、吃穿用度、钱财的入库支出……都需由掌座统计好了之后,拿给她过目,再酌情规划拟定。她从小到大只知道修练,哪会管理宗门?她坐在原先不归居住的殿堂之中,只看得几眼,就觉头晕眼花,力不从心。
小师妹思来想去,倘若往后的时日都扑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上,她便没余暇进修了,思来想去,还是决意将这些琐事交给蓝梦,她却将自己关在殿中,潜心调整尚未稳固的修为。
她因突破之时来不及巩固,便与长空大战一场,体内法力已经出现紊乱的现象,从丹田中窜入奇经八脉,使得浑身又痛又痒,她忍住不适,平心静气的将真气都引入正轨,固本培元。
用了数个时辰,终于将所有奔流乱走的内息都纳入丹田,境界也逐渐牢固,不再摇摇欲坠。只是她尚未松口气,丹田中的法力忽然膨胀了一倍,她只觉腹中大痛,犹如给人强行灌了几十斤水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捧腹,就地滚倒,在地上翻来覆去,腹中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直痛得她死去活来,心中不住呐喊。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无人能够解答。她滚了一会儿,痛苦非但没得半点缓解,反而越来越重,深入骨髓。她知若不设法镇痛,说不定将爆体而亡,强撑着盘膝而坐,竭尽全力压制体内狂乱的真气。
但她用功了一炷香时分,真气非但没有半点宁静,却越压越是适得其反,不仅只在丹田中乱蹿,竟不知怎的流入了四肢百骸,在体内各出经络中横冲直撞,似乎不甘心受肉身的囿困,要破体而出。
小师妹忽然想到,莫非是这吞噬**有限制,自己近日接连吸取多名高手的法力,过犹不及,身体无法容纳如此深厚的修为,以至反噬?
想到这一节,她又寻思,倘若果真如此,那么唯一的缓解之法便是散功了,将吸来的诸多法力驱除体外,如此一来,自然得救。
可于修士而言,修为就是命脉。她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得道,如何能说舍就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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