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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这一聚就是三天,这三天中,又有几位封澜域的问鼎境高手前来拜山,只是丹宗掌门止危派人回信说他身有要事,不能亲自前来,却也赞成坤鹏之巅的做法,到时他将率人前往云上天宫。小师妹只要知道他的意图,至于他本人来不来坤鹏,那无关紧要,当下便与众人共商大计,各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绝学,都想在这一战中大出风头。

小师妹以往都是独来独往,鲜少与人虚与委蛇,虽然知道各大门派能够在修界有一席之地,必有真实底蕴,这几日见到那许多稀奇古怪,五花八门的阵法,只看得目不暇接。众人钻研妥当之后,小师妹便命弟子们按照诸人的指点,开始演练。一想到数十门大阵同时启动时,那惊天动地,战意滔天的场面,便觉得热血沸腾,别说区区一个封天祖母,就是十个八个,也能一举歼了。

她尚且如此,其余人就更不必说。本来有些人从未见过封天祖母其人,与她也无罅隙,不想趟这滩浑水,纯属是来看个热闹,但见了坤鹏之巅众弟子演练阵法时的士气,也受到渲染,心想我辈修士,何惧一战?那封天祖母既是害群之马,当然必须铲除,诛杀堕修,但凡是修界中人,都责无旁贷,岂能因怕死而袖手旁观?便都像小师妹请缨,要出一份力。小师妹当然乐见其成,便道:“能得道友相助,实乃苍生之福,万民之幸,我代修界众生感谢道友的大义。”

如今封澜域的各派都已结盟,其余各国各土的修士因相距太远,无法亲赴坤鹏,只有折鹤回信,也都是支持参战的意思。小师妹坐在殿中,拆着一只只纸鹤,脸上洋溢着洋洋得意的诡笑,每拆完看完一只,她嘴角的笑容便增添一分,直到所有信纸看完,已笑得脸上肌肉酸痛,却还合不拢嘴。

万事俱备,只等约定的日期一到,她便整顿好了人手,往云上天宫赶去,大战一触即发。

她只道此刻那些参战之人已经迫不及待的齐聚云上天宫了,倒是没想到他们如此谨慎,并未贸然靠近,而是驻扎在百里之外。

当下各人打过招呼,互相引荐,一阵寒暄之后,便要商榷如何攻入云上天宫了。

止危道:“我已派人去查过,那个地方其实是早年修界前辈东方至尊的故居,不知怎的被封天祖母占了,现在只有她一人居住,她的那些爪牙早在七绝岛上就已遣散,如今的她是孤身一人,但她修为非同小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大家仍不可大意。”

小师妹居中一战,也道:“止危真人言之有理。咱们此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目的是要一击必杀,彻底诛灭封天祖母为名除害,除了避免伤亡之外,还要将四面八方的道路都封死,以免她脱身逃走,又到别处害人。”

一个洪亮高亢的声音道:“姑娘高见,此事就交给老夫了。”

众人循着声音侧目望去,说话的却是个看起来十分年迈的长者,脸上全是皱纹,双目却炯炯有神,顾盼神飞,满是威严,一看就身份不凡。

小师妹与他素不相识,问道:“不知尊驾是何方高人?”

那老者捻须微笑:“老夫太邃,想必诸位或多或少也都听过老夫的名号。”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一不惊,人人倒抽凉气,异口同声的道:“原来是潇洒之巅的老祖宗太邃前辈,他竟也来了!”

小师妹当然也听闻过此人,传说他昔日与七绝岛掌门酒千樽一战,酒千樽败了,后来又与不归切磋过修为,也胜不归一筹。在封天祖母现世之前,修界中人都道他是当今修为第一人。只不过他为人低调,近些年一直在潇洒之巅闭门不出,鲜少下山,所以修界中人大多不知他的相貌如何,今天在场的虽然人数众多,却没人认出来是他。

小师妹立即腰杆一弯,向他鞠躬,说道:“原来是太邃前辈,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请你老人家见谅。”

太邃十分谦逊,将小师妹一扶,笑道:“什么泰山不泰山的,我只不过是比大家多活了几年,修为略高了那么一点点,哪当得起各位掌门的大礼?大家不必客气。”

止危道:“早就听说太邃前辈的无敌大阵是世上最坚不可摧的阵法,不知前辈可否一展身手,让止危见识见识?”

一旁众人也在不断附和:“是啊是啊,让我们开开眼界。”

太邃失笑道:“什么无敌大阵,那不过是小辈弟子们夸大其词,胡诌的诨号罢了。老夫钻研的这个阵法,本无名称,是当初老夫为了让自己在里面心无旁骛,专心闭关静修而特地制作,威力当然没有大家传得那么神乎其技,不过也确实有些硬度,一般人还真破不开。”

他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只空碗,扬了一扬。那碗通体白净,似是陶瓷,就如用餐时盛饭的那种小碗,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出奇之处。

小师妹忍不住问道:“这就是的无敌大阵吗?”

太邃点点头:“老夫深怕此行不顺,所以出门前已将阵法摆好,用法力凝成这么这个样子。大家可别小瞧这只碗,它可大可小,能屈能伸,或弯或直。展开之后,上至笼罩方圆万里,下至缩地成寸,全在老夫一念之间,而且刀枪不入,水火难侵。老夫虽然不才,却也敢说句大话,别看这不起眼的区区一只瓷碗,只怕在场诸位无人能破。”

他语调虽十分谦逊,但对自己的神通显然是信心满满,才敢大放厥词。

一旁的酒千樽提起葫芦何了一口,笑道:“是吗,酒某倒是不太相信,想领教一下太邃老哥的手段。”

太邃笑道:“好啊,那你来试试。”说着将手中的瓷碗往上空一抛,光华流动之间,那碗忽然开始膨胀,越来越大,变成了一道巨大的虚影,接着翻转过来,碗口朝下,将酒千樽整个人倒扣在内。

太邃笑眯眯的道:“你若能将这阵墙打出一丝一毫的裂缝,便算你赢。”他望向众人,朗声道:“酒道友一己之力是打不破的,大家也可以一起出手,看看老夫的神通如何。”

众人见他如此有恃无恐,都将信将疑,只见酒千樽被困在阵中,连使神通,轰隆声滔滔不绝,想将光强打破,但不论他如何竭尽全力,那屏障却纹丝不动,反而随着他的出手,金光越来越盛,屏障越打越厚,比先前更加坚实了。酒千樽只急得脸颊涨红,取出法器挥砍,却哪里能撼动阵法丝毫?

太邃笑道:“我这小阵是以独门秘技练成,它能够吸取阵中人的力量,进而强化己身,初时只有一般威力,但吸收了酒道友的强盛法力之后,就算是老夫,也无法以蛮力破开。”

酒千樽试了半天,徒劳无功,终于罢手,苦笑道:“太邃前辈的无敌大阵果然名不虚传,酒某现在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敢再存半分轻视了。唉,要事当日太邃前辈人在,施展此阵,我七绝岛也不至于被夷为平地了。”

太邃摇头道:“酒道友高看老夫了,这个阵虽然□□,但万万不敢说无敌,它其实局限颇多,这其一嘛,便是启阵的速度太慢,用之对敌的话,只有趁对方不留意的时候施展方能生效,否则就算只是个金丹小修,也能轻易避开阵法的困扰,其尔则是许进不许出,里面的人出不去,阵外的人却可以畅通无阻的走进阵中,倘若那封天祖母底下有喽啰相助,而大家也同处阵中的话,还是无法帮大家化险为夷。”

酒千樽奇道:“难道这无敌大阵不分敌我,前辈自己如果也在里面的话,也会被困住,走不出去吗?”

太邃摇头道:“不分敌我是真,但要出去却也不难,只需默念口诀,便能进出自如。”

止危大喜,拍手说道:“若是这样,那这一趟我们或许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了,只需前辈悄没声的把阵法布置在那云上天宫外头,将封天祖母困在阵中,以此威胁她发下心誓,只消她日后不再为恶,危害修界,那就算大功告成,咱们也不必大动干戈了。”

听了这话,小师妹暗叫不妙,倘若这么做,她的图谋可就彻底泡汤了,彻底成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要的是这些人和封天祖母打起来,岂能如此息事宁人?

她刚要说话,阵中的酒千樽却先不乐意了,叫道:“不行,此人害我七绝岛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沦为一片废土,此仇不共戴天,绝不能如此轻易就善罢甘休!”

人群中也不断发出反对的声音:“正是,酒前辈言之有理,此人恶贯满盈,嗜杀成性,断不能轻饶,必须诛灭!”

“她满手血腥,简直就是第二个梅樾芳,就算她能答应痛改前非也不能洗刷往日犯下的罪孽!”

小师妹没料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与止危作对,大喜过望,当下也赶紧趁热打铁,向止危说道:“止危前辈,大家都知道你向来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救苦救难,为苍生黎民造福良多,不愿伤及人命,可是封天祖母这老太婆绝非好人,别说她不值得你如此善待,就算大家同意了你的做法,她却未必肯给你这个面子,我看还是依大家的意思,除恶务尽吧。”

酒千樽重重点头,说道:“姑娘说得对呀,止危老匹夫,你可千万不能对那老太婆心慈手软,上次的七绝岛一战你也在场,老贼婆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你是亲眼目睹,亲身领教过的,要不是你徒弟争气,大伙儿只怕全军覆没,哪里还能站在这里?你老哥我家破人亡,全是拜她所赐,你就算不帮我报这个仇,也切莫从中作梗。”

止危看了看众人,又望了望酒千樽那一脸深恶痛绝的模样,想起当日封天祖母的种种残酷杀戮行径,心中也觉发指,沉吟片刻,才轻轻点了点头,肃然道:“是在下思虑不周了,对待如此堕修,确实不能过于宽容,那么便依照大家的意思,为民除害,只是……”

他停顿了一下,望向酒千樽周身的光墙,随即看向太邃,道:“虽然这无敌大阵威力无穷,但依太邃前辈所言,此阵只能困敌而无法制敌,光凭此阵之威,似乎还不足以对付那封天祖母。”

他这么一说,众人又都将目光放到了这无敌大阵之上。小师妹也是心中大缓,瞥了眼围住酒千樽的光墙。

太邃道:“非也,此阵并非只能困敌,其中也包含了刀枪剑戟等四种兵器的杀阵,只是老夫唯恐伤到酒道友,所以并未开启,不过阵法的大半精髓倒也确实是以困敌为主,里面的杀阵对大乘境以上的高手虽能造成威胁,却威胁不了命门,想靠它诛灭封天祖母自是远远不够,但若只是将其困住,防止她逃走,却绰绰有余。交手之前,老夫便用此阵盖住云上天宫方圆十里,如此一来,她必定插翅难飞,就算是用传送阵也不会起到半点效果。”

他说完,口中念了个诀,撤回了酒千樽四周的光墙,重新化作一只瓷碗回到他手中。

太邃将碗收起,朗声道:“既然这回是要联合众人之力同仇敌忾,大家也不妨各显神通,露几手绝技。”

酒千樽道:“说到阵法,自从七绝岛沉了之后,我便一直想着如何复仇,只是我资质有限,无法看破大乘的桎梏,踏入更高境界,唯有依靠阵法,所以这几个月以来一直呕心沥血的潜心钻研,终于布成一门凶阵,虽然诛杀封天祖母或许不足,但怎么说也能叫她无法小觑。”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十多面小旗,五彩斑斓,色调各异。

他举起一面黄起,一抖之下,旗帜迎风飘扬,越长越大,他将黄起往东方一抛,插入土坡之中,随即又拿起白旗,扔向南边十多丈的位置,然后是红旗、紫旗、青旗……一共是十九只旗。他将所有旗帜摆好,又拿出一个罗盘,指尖并拢,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十多支布旗发出耀眼光辉,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形,遮天蔽日之下,竟有千万道神通从天而降,一股极其危险的威压也跟着落在众人头顶,虽未启阵,却也叫众人面色苍白,犹如面临生死危机。

就连太邃也神色凝重,惊道:“这是什么阵法,如此厉害?”

酒千樽道:“我给它取名储灵阵,是通过我们所用的储物袋为灵感变化而来,我提前将巨有大威力的神通术法施展出来,却蓄而不发,全部都放进阵中,想着倘若日后再与那封天祖母相遇,便将大阵开启,一次性释放出阵中的所有神通。这每一支小旗之中,都包含了数百到杀招法术,这些法术都是七绝岛历代掌门的绝学,仅是一门便足以移山填海,若是这十几支旗帜同时打开,千余种神通同时爆破,便如同是我七绝岛历代掌门同时出手。我七绝派的规矩是,修为不到大乘,绝无资格接任掌门之位,从创派至今,已足足传了三十代,每一代掌门都是大乘境的高手。就算那封天祖母再强,又如何能够抵挡三十名大乘境高手的合击?”

众人只听得目瞪口呆,没呆的也在不停倒抽凉气。就连太邃也眯起眼睛,仔细端详那十几只颜色各一的小旗。小师妹却站远了几步,生怕酒千樽一个马虎,将阵法开了,凭自己的修为,别说抵挡,只怕还没来得及反抗,便给轰成了飞灰,心中又打起了贼主意,心想倘若能将这十几只布旗全给盗来,自己岂不是得了一件杀手锏?但她也知没有秘诀和心法,是无法启动的,自然也就用不了,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邃拍手赞道:“酒道友果真是雄才大略,竟能别出心裁的创出如此了得的阵法,老夫甘拜下风,看来你这不该叫储灵阵,应该叫无敌大阵才是。”

众人也都赞不绝口,酒千樽得意洋洋,笑道:“大家谬赞了,这个阵法虽看似强大,但布置一次也就只能用一次,毕竟里面储存的神通有限,一次全部释放之后,下次就得提前储备了,实在麻烦。”

太邃忽然问道:“酒道友,你这阵中还能不能继续放置神通?倘若还有空间,老夫也将一身神通都存入其中,为你的大阵再添几分威力,到时候对付封天祖母也更多了几成把握。”

止危也道:“我丹宗之内也有几勉强能够拿得出手的神通,或许能住老弟你一臂之力。”

酒千樽眼睛一亮,笑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了。”说着便从储物袋中又掏出几支小旗,说道:“这是我特质的法器,里面能容纳三百道神通,各位施展法术之后,只需蓄力不发,然后放到旗帜里去,到时我以秘诀引爆,就能同时释放了。”

止危和酒千樽一人接过一支布旗,当即便开始施法。他二人都是当今修界中最顶尖的人物,学识渊博,胸中所藏神通不计其数,二人也不吝啬,展开生平所学,将巨有莫大威力的法术全部存入布旗。

太邃又将剩下的旗帜交给一旁的众人,扬言道:“大家若是有心,不妨也各显神通。这次我准备了五十多支阵旗,如今还有大半没有填满,大家多多益善。”

大家便都踊跃参与,连小师妹也接到了一支旗帜,像模像样的放了几道法术进去,只不过她除了吞噬**,所学的其他神通均非上乘,别说对付封天祖母,就是酒千樽之流的大乘境高手也伤不到,放不放其实影响不了这阵法的威力。她心知肚明,也就只是意思了一下,便将旗帜交给了旁人。酒千樽看得分明,还以为她是起了防备之心,因而有所保留,只当是人之常情,并未在意。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止危和太邃终于停手,将两支布旗还给了酒千樽。

初时他二人所持的旗就只是有一些法力流转的布旗,除了能够储存神通术法之外,没有任何奇特之处,但酒千樽接过之时,两支旗的帆布之上流光溢彩,同先前那十多支旗帜一样,萦绕着一股极其磅礴的威压,似乎只要轻轻一碰,便能杀人于无形,莫可抵抗。

酒千樽持之在手,瞬间感受到了里面那滔天的术法之威,喜道:“多谢诸位,现在这储灵阵威力大增,我想,就算那封天祖母有通天彻地之能,在此阵千万神通的轰炸之下,就算不死也必重伤。”

一位问鼎境高手说道:“这一战我们只能胜,不能败,一旦战败,不仅在座各位有去无回,就连身后的修界承受不住那封天祖母的怒火,所以一定要做足准备,确保万无一失。现在虽然有了两位前辈的大阵,但未必就一定能杀得了那封天祖母,还望各位都不要藏着掖着,有什么厉害的神通阵法,也都提前拿出来摆好,待会咱们一同往云上天宫进发。”

众人议论纷纷,各自站开,开始腾出地方摆阵。

如今修界排得上号的门派势力,几乎已都齐聚在此,向无拘派这等小门小户,在浩浩荡荡的诸派之中,虽不至于垫底,却也只是中下游的水平而已,鼍龙女一干人等都站在人众外围。

风爽见鼍龙女站在那里观看前方众人摆阵,迟迟没有动作,问道:“怎么?你不施展你们那个天元大阵吗?”

鼍龙女摇摇头,却没答话。风爽又问:“为什么不用?”

旁边的无拘派弟子也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只听鼍龙女道:“不合适。”

风爽不太明白她的用意,又问:“为什么不合适?”

鼍龙女也不知哪来的耐心,居然尽心尽力的给他解释:“天元大阵的功效是将旁人的修为传送到一个人身上,阵法开启期间,传送者本身就会因此修为尽失,那封天祖母实在太强,我担心万一出师不利,此战落败,你们若无修为傍身,到时候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还是自己留着,如果情况不妙,你们只管逃命就是。”

众弟子齐声称是。

风爽道:“敢情你是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鼍龙女道:“我不能拿弟子们的性命冒险。”

风爽赞道:“你倒是个负责任的好掌门,不过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多虑,那封天祖母就算再强她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修界。”

鼍龙女横了他一眼,肃然道:“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当日你不在七绝岛,没有亲眼目睹那封天祖母的手段,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才这么说。你如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还是先去办妥了为好,万一这次失利,也不至留下遗憾。

风爽连呸三声,骂道:“乌鸦嘴。”

他二人只管在那边斗口,陈七则是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不断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只盼能看到风骨的身影。只是他却不知,如今就算他将修界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风骨,此刻虽然是人山人海,却依然查无此人,他最终还是只有失望而归。

又过了个把时辰,众人已备战完毕,个个手持刀剑,战意滔天。小师妹可不想第一个冲锋陷阵,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露头了,故意缩在人堆之中不吭声,太邃便往前方一战,当先领头,向众人说道:“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那么咱们便往云上天宫出发,和那封天祖母大干一场。为民除害,造福苍生。”说着将双手负在背后,腾云往东方飞去。众人在一道道呐喊声中,也即踩着长剑紧随其后。

遥见千万道剑光破空而去,人潮涌动,气势如虹,遮天蔽日,将整片苍穹的光都掩盖住了。

以众人的脚程,百里的距离飞速踏过,来到了云上天宫之前。这里地处偏僻,到处都是荒山,渺无人烟,却也正好,倘若有人,众人有所顾忌,反倒碍手碍脚,无法放手一搏。

只见云雾涌动之中,一座冲天而起的高楼矗立余九天之上,里面死气沉沉的,似乎无人居住,但各人均心知肚明,封天祖母就在里头,这时所有人都屏息凝气,握紧了手里的法器,全神贯注的戒备。

太邃将那瓷碗抛到空中,念了一句口诀,白碗便化作一团光影,向四面八方阔散出去。太邃低声道:“我已将此地方圆十里都罩住,担保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酒千樽深吸口气,对着高楼大声叫道:“封天祖母,还不出来受死,更待何时?”

他在喊声中注满了法力,声音四面回荡,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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