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都四十五了,老喽老喽!干活都比不上从前啦。”李父干粗岁月沟壑的脸回想以前的过往。
“以前,这么粗的树干都扛的起来,现在不行了,老喽!”他两手环抱,示意陈愚是这么粗的树。
“那这些树干是拿去卖钱吗,一棵树能卖多少钱?”
“ 捡些好木料牛车拉到镇上卖,看木材粗壮,一根卖一两到一两半银子。”
“也就是屋前屋后种几棵树,一棵树得长个十来年,才能卖钱。”李父手指着堂屋外头。
“咱家种了七颗柏树,三颗留给阿牛成婚用,三颗留给阿羊成婚用,还有一颗就留给我们老两口,打个棺材用。”打算是打算好了,就怕遇见个天灾意外。
老两口日日拼命的干,就想给孩子置办些家业。
陈愚赶忙转移话题,“伯父,这两日承蒙您的照顾,我明个儿就回家了。”
李父很诧异,“陈公子您不是刚买床,怎的不多住一段时间,家中可是有急事?”
“出来日久,得回家报个平安。”
“也对,不能让做父母的忧心。今晚,我让老婆子做些干粮,您带着路上吃。”
“多谢伯父好意了,也不用了,我置办的有,在房间放着呢。”陈愚他空间里自是存的都有,但为掩人耳目,买了几样点心,放在背包里背着。
“那我们明日一早起来送送,可雇了车?”李父问的妥帖,远行得雇个可用的车。
陈愚的气度模样,不是他们在这种小镇能养出来的。
必是大户人家出身,天高路远,陈公子人也不错,没有那等气盛气凌人看不起的模样,对他这等农家百姓彬彬有礼。
着实是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可惜啊,自家阿羊配不上人家。
“有的,有的,您放心,早就安排好了。”陈愚跟李父讲都安排好了,让他不用担心。
“爹,陈公子,房间都铺陈妥了,可以睡觉了。”李羊挽着衣袖,纤细的手腕在烛光下显得白皙有光泽。
陈愚看了一眼,心想这弟弟长的漂亮,就是瘦了些,得好好养养。
“多谢羊羊,大家都收拾收拾早点睡吧。”陈愚从堂屋回到房间里。
拔步床占了房间很大一块儿地儿,原本宽敞的房间显得有几分拥挤。
淡青色的床帐垂落,铺子里买的绣花古朴的被褥,古色古香,房间内暗淡的光线,十分适合睡觉。
陈愚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心想,这家人不错,对他极尽所能的帮助,明日再留些金子,也能帮这家人改善生活。
天气晴朗,日头高悬。陈愚被绵绵的动作闹醒,绵绵饿了,在他被子上跳来跳去。
“好了,绵绵宝贝,醒了醒了,这就拿猫条。”陈愚掏出手机看了时间,十点了,这作息真难调整,今日还想早点进山呢。
从空间拿了三支猫条,猫粮也倒的满满当当,还倒了一碗牛奶,绵绵饿狼扑虎吃的满桌都是。
洗漱过后,陈愚打开房门,李家人都在院子里边干活边等他。
“伯父伯母,李大哥,羊羊,早啊!”他今日换回原来的冲锋衣,黑色的衣料,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陈公子起来了,锅里给您热着饭呢!”李母放下手里的活计,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羊羊,你随我来灶房端饭。”李母招呼他帮忙,李羊低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的跟随着李母。
李家早早都吃罢饭了,因此饭桌上只有陈愚一人吃饭,桌上的白米粥,还有农家的笋菜,他买的鸡炖的一整只端上来了。
本事寻常的家常菜,在李家难得吃上一口,他们却一口没吃,都留给陈愚了。
陈愚用了饭,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裹交给李羊,“这是送给你的,等我走了再打开。”
他怀里抱着绵绵,一如来的那日,神秘的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李家人站在门口等他走远了,李母眼盯着李羊怀里的包裹,“羊羊,陈公子给你的是啥,打开瞧瞧。”
李羊眼里有着酸涩的泪花,他吸了吸秀气的鼻子,打开包裹。
只见包裹内金光闪闪,正是两只金条。
‘天老爷啊’,李母扑上前去,按住包裹连带李羊推搡着回到院子里。
“他爹,快把门拴好!”
一家人慌慌张张回到卧房,李母指挥李牛去关窗户门,“阿牛,窗户门都关紧了。”
一家人围在四方桌前,李母打开包裹,“哎呦,乖乖,真是金条啊!”
“咱家要发达了,陈公子真是咱的贵人,一出手真是大手笔。”
“想必有钱人家跟咱农户不一样,咱农户花的都是铜板,陈公子那花的都是金子。”李母手里拿着两根金条。
李父还有李牛满脸通红,他们想到了金条背后的生活。
“咱家里得好好盘算盘算,有了这金条,咱可以买几亩地,不!买几十亩地。”李母看向李父。
农家以种地为生,若能买几十亩地,那不就跟村里的周老财这个土财主一样了,一顿吃一个鸡蛋,管够。
李父双眼期冀,看着金条就像看到了未来,“孩她娘,金条给我摸摸。”
“出息!”李母嗔怪着把金条放到李父颤抖的手中。
“阿牛,咱有钱了,可以给你寻摸媳妇了,娘给你找个好的媳妇,明年咱就成婚,以后我家啊牛就是大人了。”李母感叹。
“等你成了婚,再有个大胖小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羊羊,娘也给你寻摸着未来夫家,将来给你置办一份好嫁妆,风风光光把你嫁出去。”李母把家里每个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李羊低着头不言语,他手里握着陈愚初见那日交给他的手机,陈愚走了,却忘记把这物件带走了。
李羊看的出陈公子很喜欢这物件,随时摆弄一番,只不过陈公子手里的比这个大一些,瞧起来新一些。
许是陈公子忘记了,待他想起来,还会回来找。
李羊眼睛亮了亮,他重重的点点头,“嗯,一定是这样。”
“甚么一定是这样,这孩子,娘请媒婆给你说个夫婿。”
“你近来不要下地晒太阳,好好养养脸,使得脸白净些,好找夫婿。”李母叮嘱他。
“我才不要!我出去干活了。”李羊红着脸跑出去了。
“这孩子,还是这么风风火火。你们爷俩,把咱家有金子这事儿捂严实了,不准透漏出去,听到没有?”李母叮嘱这藏不住事的爷俩。
“哎,知道了! ”
“晓得了,娘!”
李母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帕,包裹好金条,把爷俩都赶出去,她才仔细的放在箱笼里,紧紧锁好,李母查看了好几遍才放心。
给李家带来的风暴不提,陈愚抱着绵绵,“绵绵,回家了。”有两天没洗澡了,绵绵身上的毛都打结蹭黑了。
“回家给你洗的干干净净,多洗几遍,小脏猫。”
陈愚拿着手里的指南针一路上山,他从空间拿出一柄镰刀,挥开枯树枝和杂草。
外围山林危险性小,越往里头越危险,陈愚还听到两声狼叫。
他步伐坚定的边走,边从空间里摸出了一把枪,非常时刻,靠这把枪保命了。
把猫塞拉链衣服里漏出猫头,又拿衣服在腰间缠一圈扎紧,防止绵绵从衣服里滑落。
绵绵在他怀里抓衣服,蹭来蹭去。
“绵绵乖,不要闹!”陈愚从空间里拿出猫条塞给绵绵。
“呼哧呼哧”,走了两个小时的陈愚喘着粗气。
山路难行,陈愚被蛇咬怕了,接连躲避了两条蛇。
一只野猪在树丛里逮了一只耗子在撕咬,恰巧陈愚拨开树丛。
猪眼与人眼相对,陈愚拿出手枪,野猪哼哧哼哧矫捷跳过去想要咬陈愚。
陈愚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手放在扣板机上,在野种扑过来的瞬间,按下扣板机。
一声剧烈的枪响,野猪喉咙部位中弹,瘫在地上。
陈愚走过去踢了几脚,野猪没有任何动弹,死的透透的了。
这里有血腥味,会引来其它动物。
陈愚用意念在空间里的空地铺了一块儿塑料布,把野猪移动空间到塑料布上,他抱好绵绵匆匆离开了。
已经走了九个小时了,头顶披星戴月,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虫鸣声陪伴。
绵绵也焉了般不吭声了,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陈愚很累,深林腹地,再走下去保不准会遇到危险。
他准备找一块儿地扎个帐篷,先对付一晚上。
“就这吧。”
这背靠一个小坡地,前头平坦,正适合扎帐篷。
陈愚花了半个小时扎好帐篷,他躺在帐篷里休息片刻,绵绵围着他“喵喵!”叫。
绵绵是一个很有灵性的猫,它在安慰劳累的主人。
“绵绵乖,奖励你吃猫粮。”陈愚从空间移出一袋猫粮倒在盆里,又准备了一碗清水。
绵绵欢快的享受它的晚餐,绵绵体格小饭量大,一盆猫粮不一会便被绵绵干完了。
“你倒是吃的香,看的我都饿了。”陈愚从空间拿出一块儿面包和一盒牛奶。
“这干巴面包也就填个肚子,真是没滋没味的,希望明天能找到回家的路。”陈愚吃完后包装放回空间,他盖好被子进入睡眠。
在这不安全的环境当中,陈愚醒得很早,起来洗了个脸,把帐篷收到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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