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4277年。边界兽突然大举进攻雾紊大陆人文最为丰富且幸福,土地也富饶的日耀国,使其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而相对落后但拥有强大饰器水晶能源的徊月国则是趁虚而入,打算一举做空占领日耀。
这场战争来得突然,导致日耀一时无法反应,就在其领导人萧鼎阳将被绝杀之际,两名双生黑翼少年从天而降,带着两个容量极高的饰器,仅以二人之力重创边界兽,还帮着两个国家议和,这才使日耀幸免于难,只是他们在离开的路上,不幸遇到了边界兽的残烛,一位战到最后,一位坠入山崖,尸骨无存,之后便再没有了那位的消息……
点点星光在眨眼间被云层覆盖,乌黑中传来几声闷响。瞬间,一道白光乍现在黑夜中无比耀眼,紧接着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掌控乌云的人,眼神淡漠,藏蓝大衣上纯银的纽扣闪闪发亮,左胸口处还印有金色的奇怪徽章式花纹,大衣下黑色的丝绸包裹住肌肉皮肤,和周围穿着防护甲的人们格格不入。
举起的右手缓缓放下,几个闪身便进入了面前极其高耸的古建筑。
建筑内,米白的墙壁上满是刺目的红,男人轻轻抬手,一盏盏蜡烛忽然亮起,照映着散落满地的残骸,为其撒上了一股柔美的光。
依稀可以看出,这宫殿曾经的繁华,以及这里曾经有过一场腥风血雨。
正前方的十字架上,一个俊俏的棕发青年被挂在上面,他的浅紫暗纹衬衫和卡其色西装都沾上了灰尘,原本是扎起来的头发,此时却散落在脸旁。进来的人看到了这一幕,把本来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整个人显出了一副烦躁和愠怒,四周扫视几下,他加快了脚步冲向了十字架。
就在即将接触之时,十字架的瞬间吊起上升,刺耳的机械运动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一位年过五旬的男人从阴影中笑着走出来,肚子上的肉将西装的扣子绷紧,脸蛋和鼻梁上似乎挂着一层厚重的油脂。
那笑声就像猫爪抓在玻璃上,那种奇怪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云渊,你果然是天才呀!我这么好的局竟然这么快就被你破了,我可怎么让你活下去呢?”明明是一位男人的面貌开口却是骚气勾人的女性声音。
“别废话。”那个被叫做云渊的藏蓝大衣男生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指尖又拽了拽的黑色手套,漫不经心的动作却透露出淡淡的杀气。
“哈哈哈哈哈!你好凶啊云渊,你说我要是害怕,手不小心一抖......”说着,男人的手臂甩向一处,十字架骤然开始上升。
当云渊看到十字架攀升而上时,也是毫不留情地甩出了几个传送能量场,只是在眨眼间就到了男人面前——靛蓝的波动正正击中了他。
只听“嘶!”的一声,刚刚那人所在的地方瞬间化作了一大团血雾。
…十字架差一点点就要和房顶相撞。
云渊不想被这讨厌的雾气弄脏,后退了几步等雾散开,正欲再上前,又是听到那猫挠般的笑声:“诶呀~怎么?上面的是你什么人呐?云渊,你的礼仪教养学哪里去了。”那位年过五旬的男人禁止是在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位穿着深紫色鱼尾长裙,手臂间上还搭着个纯黑色的绒条,浓妆艳抹的女人。
“礼貌,对狗无效。”又是那个平静而冰冷的声音夹杂了怒意。云渊站在那里,手慢慢抬到胸口处向下一挥一把纯黑的长剑出现他的掌握之中。
“云渊~你不敢杀我,毕竟......!”女人的声音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痛嚎随后便应声倒地。之前在女人一米开外的云渊已经出现在她身后,手中黑得发亮的长剑上多了几条蜿蜒乌黑血迹。
在假面夫人的视角里,他只是利用传送能量场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
“没有毕竟。”云渊的礼仪教养让他回答了已经倒在地上一直抽搐着,胸口往外涌出鲜血的女人。
话落,他的背后黑色羽翼渐渐出现,轻轻拍打几下,便上升到了十字架前。右手的剑再次一挥,枷锁脱落十字架上的人失重下坠。
云渊将黑羽剑收回虚空,然后稳稳地接住了下坠的身体,注视着那人被发丝挡住了的眉眼轻轻叫着。
“少主,少主?”他摇晃着怀里的人,却没得到回应。
渐渐的,云渊身上的藏蓝大衣像是被烧毁般消失,又像再生般出现在他的少主身上。他转身便朝门口外走去,路过那女人的身体时,瞟了一眼。
他真的很想再补上一脚怎么办!
“云务!你干什么?”一位和他穿着同样颜色大衣、胡子拉碴的男人跑了过来。“这次的任务是抓活的!你疯了!还有,说好了这次是我带队,不要轻举妄动听不懂吗!主上说的话你也一点儿都不放心上吗?”语气满是责备。
“嗯,你善后,我走了。”云渊说着,下意识紧了紧抱着萧铭熠的手指,扑扇着翅膀飞走,只留下那位大叔一人在风中凌乱。
“妈的,仗着自己以前是总指了不起了是吗!”男人看着云渊飞走的方向咒骂......
诺大的房间内,已经服下安神药的青年躺在大床上,像是睡美人般匀称呼吸着。
云渊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顺带着扫了眼着装仪容。自己那双黑皮手套因为沾了血的缘故,遮盖了皮革的光亮,变得暗淡、干涸、满是裂纹。盯了一会儿,估计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利落地将手套脱下随手丢在床头柜上,后来想想还是不指尖捻起丢进了垃圾桶,嫌弃的很。
不一会儿,感受到床上的人动了动,长出一口气,云渊从床上站起来,左手攀上胸口鞠躬道:“少主您醒了。”床上的人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他,紫色眼眸中透露的神色不知是喜是忧,云渊抬头对上这目光,对上那清澈的眸,定了定神,又说道:“私人医生已经为您上过药了,您要是不舒服我再去叫他。”
“不用了,我没什么问题。”床上的人终于说话了,有些沙哑,但还是给人一种略微稚嫩的感觉,他习惯性摸索着床头柜的皮筋,松松垮垮地扎起了头发。
云渊点点头,沉默一会儿又开始汇报情况:“假面被陈延丢到地牢里面了,现在吊着一口气,可以任由处置。少主有什么打算,我陪您去。”
“知道了,帮我放水吧,我洗澡后去见父亲。”床上的人来了一句。
“明早再去吧,少主,我已经通知了先生您并无大碍了,他也刚睡下。”
“也行,这样就不会打扰父亲了,是我没注意时间。”说着萧铭熠坐起身,拿起床头恒温器上的水杯一口闷了下去。顺手抓了下自己凌乱的发丝,然后便下床朝浴室走去。
身后的人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笑了笑。
他的少主进去没多久,云渊开始将他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放在筐里敲敲门。不一会儿,在他的注视下,浴室门开了条缝,一只小爪子连带着点散出的水雾一起摸走了篮子。
云渊收回目光,站在床边的落地窗前望着漆黑的天,没有星星点点的亮光,显得这天格外的冷。
地下监狱中,假面夫人被吊着,身上紫红的长裙破破烂烂的,狼狈不堪。
原本寂静无声的周围,却被一个声音打断:“我没允许你下手,私自行动,坏了我们的大计你拿命赔咯?”一位穿着黑色鸭舌帽,脸上被能量场有意模糊的高个子黑衣人忽然出现掐住了假面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那张黑暗而又空洞的脸,声音明显经过法术处理。
“那死胖子杨企的皮恶心死了,好不容易有了和他独处的时间,不动手干什么!是我!我明明都已经得手了,你还不赶紧带人来帮我你又在干什么?”假面夫人低吼道,然后就因为过度用力而猛烈咳嗽后突出了一口血。
“要不是我爸他留着你有用,我是真的很想抛开你们这种弱智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是什么?”黑衣人冷声道。
假面夫人没再和他斗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问道:“你一个人来,一会儿出去有多大把握?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我和你一样蠢,我就不会来找你。”说着,那黑衣人一挥手,束缚假面夫人的铁链便掉了下来,然后迅速扶住她的肩膀带她一起隐身而去,只留下铁链掉在地上的撞击声。
等守卫闻声赶来时,关押着假面夫人的牢房里什么都没有,只留下沾染了斑斑血迹的铁链。
“不好!假面夫人跑了,通知陈务和云务去!然后派人搜,循瑰城周围500米,不,1000米,找人!”守卫高声呼喊着。
卧室内,云渊正给萧铭熠吹头发,忽然听到敲门声,萧铭熠示意让他把吹风先停掉。
“进来。”
得到允许后,那几个小时前在风中凌乱的男人推门而入,气喘吁吁的半天说不上来一句话。
“慢慢来,多大的事儿让你急成这样。”萧铭熠说完,让云渊给男人倒了杯水。接过水杯,男人一口闷了杯子里的水才算缓过劲来。
“少主,假面让徊月的人给带走了,我们现在正在城周1000米范围内寻找,还是没有。”男人终于开口。
“果然呐,我就说假面夫人对秦檀来说算重要的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萧铭熠直接看向了云渊目光带着询问又有些许的期待。
云渊转头对上这目光,嘴角轻轻上挑。
“试试吧。”
他轻闭双目,右手掌心向下一挥,瞬间以他为中心阔出的蛛网般的丝线充满整个房间甚至还穿过墙面正往外爬着。
“这是……”一脸络腮胡的男人有些震惊,不禁喃喃自语道。“丝寻。”男人看向萧铭熠,他点了点头。
过了许久,云渊的额头已经铺上了一层薄汗,他这才放下手睁开眼附身对萧铭熠微微鞠躬道:“少主,城外都没有他们的踪迹了,秦檀果然派了个高手。”然后他又看向那个男人,“陈务,您可以让金卫不用白忙活了。”
“是,”陈延低下了头,“金卫的效率越来越低下了,不知云务何时才能带领您自己的金卫再创辉煌,现在.....可惜了。”
“等先生下令我自然会去,您到是替我着急。”云渊皱了皱眉,听了这话当然是明显的不悦。
陈延还想说什么,却被萧铭熠打断:“可以了,陈延。您是父亲身边的人,天天操劳也累,回去休息吧,这事情就告一段落,次日我会告诉父亲的。”
陈延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你又口无遮拦的了,和陈延斗嘴的毛病得改,父亲不会喜欢内乱的。”萧铭熠那毛巾擦着没干的头发,站起来坐到了床边。
“少主说得对,我失礼了。”云渊恭恭敬敬。
他把吹风机换了个插座和方向,就又开始给萧铭熠吹头发了。
“毕业以后,你就不跟着我了吗?”萧铭熠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但吹风机的噪音有点儿大,云渊关了机器才说:“您说什么?”
“没事儿,就是谢谢你今天救我。”萧铭熠摆了摆手,“回去吧,早点休息。”他躲开了云渊正抚弄他头发的手,然后就要往床上躺。
拿着吹风机的人没了下文,只是点点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回浴室,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徊月主殿内,书桌前还有一位正在看书的男士,假面夫人换好了衣服,坐在一边,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看起来便没什么大碍了。
“假面,你鲁莽了。”男人头也不抬,就自顾自的说着。“我只是想替您探探云渊的底,毕竟这么多年了嘛,没想到……”假面夫人站起来低着头,“对不起,老大。”
男人抬了下手,“免了,以后将功赎罪吧。”假面还想说什么,终是忍不住伤口的疼痛,回了房间。
纪念下,2025.3.30,阳酥月影新生[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少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