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云渊看着指针转到了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合上书走出了房间,关门后还贴心的给门上了一道法术锁。
他的皮鞋落在瓷砖上完全没有声音,就好像是羽毛落上去了一般轻飘飘的。而且,云渊看起来并没有刻意的让脚步变轻,就好像是正常走路一般可却无声无息。
出了大门,云渊左转上了一辆火红色的小跑车。车上只有在主驾驶的位置上有一位带着墨镜的橙发男性,云渊坐上车后长吁了一口气说:“晚上好你不开黑色的,弄一红色的是生怕别人看不到这里有车等人是吗?”开车的人启动了车子,傲娇地哼了一声答到:“喂,我来接你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成不,渊哥。况且那黑的在我妹哪儿,她不是和老大来你这边儿了嘛。”那人的声音就好像个浪荡的花花公子,有一种除了泡妞就什么都不会了的感觉。
“我挑?”云渊挑眉质问,“时麦扬大总管忘了我那一剑的话我就帮你想起来。”他补充到。
没错,时麦扬,那个一个月前和云渊大打出手的小队队长。两人只是明面儿上得装一装,实质上,私底下还是挺不错的朋友的。
“不过你!您厉害着呢,您教育的是,渊哥哥真棒,渊哥哥捅的那一刀,现在还疼啊。”时麦扬调侃着,然后故作心痛地捂着胸口,云渊从后视镜看着他说到:“你妹妹也来了啊……”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盯着漆黑一片的天没了下文,心里却默默盘算着时间。
车子驶入了枝繁叶茂的森林外围停下,云渊下了车敲了敲副驾驶的玻璃,时麦扬把车窗摇下,“三个小时后过来。”他刚要走就被车里的人叫住:“你不能自己飞吗,汽油很贵的诶,渊哥哥那么广大神通,就别劳烦我了嘛。”橙发小伙子抱怨着,“那你就在这儿等。”他摆了摆手就往森林的深处走。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听着车子驶向远方的的声音,引擎声和磨擦声消失的无影无踪后,他站在了原地。
隐隐约约的沙沙声越来越明显,然后他的左手边的巨树丛里就探出了一个硕大的脑袋,蓝黑色的皮肤配着明黄的眼睛,能一口吃下一头大象的嘴却吐着粉嫩的蛇信子。那是一条长得看不到尾巴的蛇,一条目光犀利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蛇。
云渊见了倒也不跑,只是将手套扯了下来,然后把手伸了出去,那蛇却主动把头凑了过去磨蹭着,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棘,好久不见。”
云渊温柔的配合着棘的抚摸,她抖抖脑袋竟然开口说话了:“云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声音却是意外好听的女声,语气里有点儿嗔怪的意思,“是我不好,最近忙。走吧,雪研草,上次我妹妹找你拿的。”云渊拍了拍她的脑袋瓜。
“上来吧,”棘用脑袋指了指后背,“那东西在断崖哪儿,我带你吧。”她发出邀请云渊点点头倒也不客气,轻轻跳上了棘光滑的脊背后,这片森林的领导者就带着他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他们绕过了数不清的石头和树,云渊站在棘的身上,目视前方,心中却思绪万千……
棘停了下来,轻唤了几声云渊的名字将他拉回现实。
云渊跳下地走到了悬崖边,黑色羽翼冲破衣服的枷锁大张开来,只是羽毛并没有覆盖整个翅膀,有的地方还只是浅灰色的幼羽。棘化作了人形,她披着云渊的大衣朝他走来:“云渊,是不是冒险了点儿?你的翅膀……”她欲言又止,“没事儿,我心里有数的。”他朝她笑着说,随后便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
棘焦急的等着,她看着云渊从小长到大,也对他的实力一清二楚,可她就是担心,他翅膀上的羽毛那么少,保持飞行会很困难的。已经临近两点了,入冬的夜晚总是比夏天长,四周是寂静的,她仔细听着悬崖边的动静,什么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听到了翅膀扑扇的声音,棘赶紧跑到了离悬崖更近的地方往下看去,然后云渊就扑棱着翅膀飞了上来,手里抱着好些雪研草样子十分疲惫。
棘赶忙牵住了云渊那只空出来的手,把他往地上带,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儿,这么半天。急死我了。”她看着云渊的眼睛,后者清透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和开心,她看着他笑。
“你好拼啊,云渊。”棘拍了拍云渊脑袋上的灰尘打趣着,“没事,我们走吧,天快亮了。”他微微喘息着。
等他回到和时麦扬分开的地方时,颜色炸眼的车停在那儿,他笑了一下,回头再看时棘已经消失在来时的路上了。
云渊走到车边,坐在了副驾驶上,拍了拍时麦扬的肩膀。开车的人踩下油门,将森林和暗处观察他们的棘甩的远远的。
回到住所前,云渊绕道了后门进去,顺利的来到了房门前。
很好,没遇到守卫,很顺利。
可锁呢?他走前在门上弄的法术锁呢?
他有些疑惑地缓缓推开门,房内的灯也随之亮起。
他的房间里可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
秦檀慵懒地半靠在沙发上,萧鼎阳站在他身后,刘素和萧佳奕并排站在一边,而萧铭熠则坐在床上垂着头。埋伏在门边的陈延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儿一起抓住了他的胳膊,那女孩还抢走了他手里的雪研草。
那女孩儿身着芋紫色大衣,手上是个纯银的香槟色宝石戒指,一头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背后,发尾还是火红的。
她就是时若扬,时麦扬捧手里宠的妹妹。
“各位集体失眠了吗?我记得我今天不过生日。”云渊嘲讽着。
“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亏得铭熠还那么信任你!”萧鼎阳最先开口骂到。
“这是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啊,各位好兴致。”云渊笑得假。
“我以为你是什么好种,没想到你竟然和一条蛇沆瀣一气,三年前还那样对待铭熠。”秦檀抬起眼睛看他。
萧鼎阳抓住机会,恶狠狠地说道:“云渊!没想到你竟然想害铭熠,要不是陈延看你鬼鬼祟祟地出了皇堡跟了出去,你还打算瞒着我们做什么样的事儿!陈延,把他带去地牢,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他亲口说出实情,承认自己的错误!”
云渊身后的两个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拽走,可云渊猛地一用力甩开两人,迅速给了两人一人一道雷击,但是却被秦檀施法挡住,好在反冲力还是将两人弹远,三人拉开了距离,萧铭熠看到这里后猛地站了起来要往前走,却又被萧鼎阳呵斥住。
云渊扫了扫两边的肩膀,把手揣在大衣口袋里说:“主公,我还不想和你还不想撕破脸,未来很长。”
他盯着沙发后的男人,眼神没有温度,他的手也没闲着,几道闪电从他指尖流出,将散落一地的雪研草一一拾起,放在了一边的高台上。途中,萧鼎阳几次出手想要干涉,却都被秦檀制止。
“云务,别那么放肆,这不是你对待你主公的态度。”秦檀眯着眼睛看他。
“日耀的事,秦先生也要管管么。”云渊的目光移到他身上,用还算得上和平的语气警告他。秦檀不怒反笑:“哈,云渊,你是条烈性子的好狗,但你不应该朝着我叫唤。”话音刚落,一道暗红色的能量柱直直冲向云渊。
他没躲,被这能量柱击退了几步,往地上啐了一小口血,正欲发起反击,萧铭熠不知何时已经皱眉,此时正坐在床上抱着臂说了一句:“够了!”云渊应声停住。
云渊没有再理会别人,他只是看着萧铭熠说:“少主,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去吧,好吗?”语气极其的有耐心。萧铭熠站起来走到了秦檀面前鞠了一躬,然后看向云渊,对上了他的目光。
“我的人,是我管理不当造成的交给自己处理吧,秦先生。”萧铭熠坚定地开口,“大家都回去吧,云渊禁足半个月,2000字反思书。”他又补充了一下。
萧佳奕又想发作,被萧铭熠一个眼刀定住便没了下文。他看着自己那个从来都不省心的妹妹说到:“这是通知各位,请大家谅解。”
秦檀没再说什么,就开门走了出去,其他人也一轰作鸟兽散,只有萧铭熠和云渊两个人留在了房间。
天开始蒙蒙亮了,月亮还没有消失,满天繁星却已经无影无踪。
云渊看着萧铭熠,不敢开口。
萧铭熠看着门口,沉默不语。
最终,还是云渊先绷不住了说:“对不起,少主,我不应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相信你和蛇没有关系,但陈延说你晚上还是去和一条蛇见面了是么?”萧铭熠低头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向他。
“没错,那条蛇是我父亲从小养大的蛇,她陪我长大。今天去找她只是为了雪研草。”云渊看了一眼高台,“是我的问题,少主责罚的对,我会在半月后的正午12点向您递交一份2000字的检讨。”云渊垂眸看着地板,萧铭熠本来想说什么,但却妥协般点点头,走出了云渊的房间。
云渊长长的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了浴室,然后也懒得将头发吹干,就带着潮湿的头发窝在了被子里,闻着他的太阳残留的气味,进入了梦乡。
等他再起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云渊从来没有起的这么晚过,可他的头好痛,可能发烧了。一旁的传真机上有28条未读消息,三条是云一祀的告别,剩下的都是来自“sunshine”的一些询问和对自己没有早点制止秦檀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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