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尧确实算不上非常自律,但她的身体已经被大师姐调教得服服帖帖,卯初便自然醒了。
虽然她昨夜歇息地较晚,但是此刻脑袋已经是一片清明,身体恢复了元气,她侧卧着将脸埋在声白的怀里,眼前是一片毛毛茸茸,随着她的呼吸摇摇摆摆,耳边是小鸟开会,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他律也是一种律,嗑药养出来的精力充沛也是精力充沛,总之,花师尧起床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她配着灵剑,带着声白走到出了小屋门口。
崭新的一天,崭新的世界,崭新的……
“我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喊声惊起鸟雀,扑棱着翅膀飞向别处。花师尧仰天长啸,顿感体内浊气尽出,神清气爽。她甩了甩头,又深呼吸一口气,对着声白到:“呼……哈!声白,我们走!该开始晨练了!”说着就大步迈进,气势十足地向训练场地走去。
声白习以为常地甩了甩尾巴,跟了上去。
训练场在东北角,被师父开辟了一个大圆盘,盘面雕刻着多种符文,此处灵气浓郁,即便花师尧没有灵根,也能感觉到异常的舒畅。
晨光熹微,微风拂面。不出所料,大师姐和七师妹早早到了训练场,头上已是覆满了薄汗,看起来已经训练了好一会了。
“早上好!大师姐!早上好!七师妹!是我,老六!”
花师尧自从被周燎庭互换身份替他背锅那件事后就养成了主动确认自身身份的好习惯。
“呼,早上好,呼,六师姐。”七师妹王策星才十岁,像一个小豆丁跟在大师姐后面跑步。她轻喘着回应,大师姐花识禹则是微微点头示意,呼吸平稳,神情自若。
三师兄与四师姐正盘腿坐在训练场东侧呼吸吐纳,身上萦绕着微微灵光。晨时灵气充沛,但不同的灵根所感所应的特殊时段并不完全相同,所以众人一般会提早准备,先锤炼□□热热身,待到合适的时机,便会收势停下来调息打坐,淬炼自然精气并引气入体,将其纳入自身灵气周转。
花师尧曾经也尝试过引气入体,但是没有灵根,最终还是失败了,修为也只能永远停在炼体期。
大师姐在花师尧引气入体失败时才从师父那里知道了花师尧没有灵根这件事,震惊无比,连忙将她整理的《修炼手册-初级》放置一边,当天就收拾好行李去外地求学,回来时带着她的三本新著《炼体手册》上、中、下满意而归。
花师尧是花鹤眠抚养长大的,虽然花鹤眠一直关心她的身体健康,为她费尽心力,但一开始并没有领她成为弟子的想法。等到花识禹带着她的新书回来时,才在花识禹的建议下将花师尧领入师门。
是以虽然花师尧从小就跟在花鹤眠身边,比二师兄的时间都要久,但作为弟子,入门较晚,排行第六,修炼方式也是体修的路子。
花鹤眠对体修了解并不多,也不认识体修大能,于是只能专心为她的修炼提供庞大的资源辅助,灵草灵药灵器流水般流向花师尧;花识禹则是在外学习后具有了较为丰富的理论基础,负责具体的修炼考核,两人合作培养,花师尧才得以开启她的修炼之路。
贺渊自行出现在花师尧身旁,带着他的本体剑飘到三师兄那边,自己开始周转灵力,真是好一个独立自主的勤奋剑灵。
花师尧没有打扰师兄师姐的吐纳修行,她带上她的负重,扭扭脖子扭扭手腕,简单舒展了一下筋骨,便投入到自己的训练当中,开启这平凡又普通的一天。
沉迷于锻炼的花师尧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是什么呢?
出拳!
昨天晚上……
上勾拳!
啊!大师姐!
侧踢腿!
今天要□□练!
下劈腿!
锻炼热身,唤醒身体,和声白对打,跟着大师姐练剑。等到天光大亮,花师尧若无其事地跟随众人结束晨练,回去修整,但半路还是被大师姐一只手搭在肩上叫住了。
浑水摸鱼果然行不通呢。花师尧淡定地转身,走回校场。
没什么特别的,在这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地点,一场普通的操练即将开始罢了。
一众师兄师姐果然也未离去,他们站在周围兴致勃勃,一副准备围观的样子。
花师尧眼神在人群里扫荡,与师兄师姐一一对视,二师兄夏明玄今天依然耀眼,抱着他的灵狐“雪融”,一脸兴致盎然;三师兄何阅祖传高冷脸,但眼睛里也透露着兴味;四师姐宋承戈抱胸而立,对她眨了眨眼;七师妹王策星看着她一脸羡慕,看向大师姐时又一脸崇拜。
周燎庭一手拿着白瓷药瓶,一手竖着大拇指,眼神饱含鼓励地望着她,花师尧看着,嘴角不禁抽动了一下。
她转过脸来,脑子一抽,对着大师姐使用了只有在她很小的时候才会用的耍赖手段:“大师姐,我们打假的吗?”
可惜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可怜小团子了。花识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不做回应。提着剑对着花师尧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拿剑跟上。
对花识禹来说,这种情况下的切磋是给违禁人的一次“测试”。她认为那些违禁行为会影响修炼进度,影响到个人实力。
切磋时,她不会直接发挥出她元婴期的全部实力,而是根据她对对手能力水平的评估与期望来压制自己的境界。
若是对方能够与压制境界的她相抗衡,那这次切磋就不会有什么受伤的可能性,但若是对方不能与她相抗衡,就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花师尧曾经质疑过花识禹是故意将“期望值”提的很高的,其真实意图就是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孩子,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在违禁后的切磋里全身而退,花识禹眼中的“测试”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种“惩罚操练”。
她暗搓搓地问大师姐,她对其他人的评估与期望究竟是以什么为标准的,得到的是大师姐无辜的回答:
“按我当年的修炼进度啊?”
花师尧不信,向师父求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大师姐,是我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不起,大师姐,是我太菜了。
花师尧曾经觉得贺渊与声白作为自己的灵剑与灵兽,自然也算自己的实力,操练时带上理所当然。花识禹也同意了。
那是花师尧被揍的最惨的一次,躺在床上修整了整整一周,倒是让花识禹内心愧疚起来了。
花师尧又想起了那一天,她躺在灵池里气若游丝地问大师姐,身边泡着的是萎靡的声白:“这次,期望值,是怎么算的啊?”
花识禹内疚的说:“抱歉,师妹。你加上剑灵与灵兽的实力其实我不太能准确评估,我想着剑灵与灵兽实力不俗,就稍微拔高了一点点。”
她伸出手比划了“一点点”的距离,花师尧却好似在那微小的空隙中看到了整个宇宙。
花师尧爱玩,也爱□□练,和大师姐对战的机会自然不会少。她不信邪,又尝试了几次。但不知从哪一天起,花师尧再也不会带着贺渊与声白一起参与操练了。
她觉得大师姐是真的把握不住,总是对贺渊和声白抱有极高的期望。而大师姐把握不住的结果,往往要花师尧来承担,并且代价十分沉重。
小尧的日常生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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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沉重,大师姐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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