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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绝天绝命造绝诗

“风余你个贱命!!”

此时,一声一声的鞭打声随着少年咬唇忍痛的声音传来。“我错了!”

“说了今天人多!你还去后院偷懒!你!还!去!后院!偷懒!”

女人的声音一字一打地落下,每一打都好似在泄漏自己的愤怒。

“我说我错了!”少年嘴上说着道歉,但语气却反而在像抗议。因为就在方才,一位素衣女子翻墙,给他讲述了男窑子里之外的事物。

江河湖海,滔滔不绝,好似青丝,时而翻江倒海,时而风平浪静,不起波链。夜晚明月交汇,欧阳国渔火光辉灿烂,丰烨城人来人往,人人提着灯笼上街,节日之时,更是烟火不断。径落国也川流不息,百姓前呼后拥,看着路上耍戏的人。比窑子热闹。

但外面也战火纷飞,百万雄师杀上战场不回头。卫国而立,为国而亡。上有皇帝没落,城池败落,下有百姓朝升暮合,零碎卖米。

少年手心出满了汗水,紧紧握着衣摆。跪在地上,头垂,汗珠一滴一滴拍打着地板。

那女孩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鸿风酒百威力逼人,朝廷都不敢冒犯。酒舟楼万物所用,有学堂有游乐,豪华无尽,红灯亮起,一呼百诺。

少年就十五岁的年纪,从小就被家人卖了,自己的村都没走出去,就来到这繁华但如同嚼蜡的地方。日日夜夜看着窗外的景色,也只是被另一栋枯燥的楼挡住。最喜欢的后院也被墙高高挡住,也就在那里,他只能看到天。

即便如此,井底之蛙这个故事和他还是不相似。

因为他直到这山外有山,就算什么都没有,也会有他原来的村子,也就会有周边的山和水。被卖了的那一天坐上马车,虽然看不见,能听到外面的人们声音忽大忽小。因为他看到过别的世界,心是永远不会只留在这里的。

直到有一个能赎走他,他永远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嘿!”突然,一个声音从窗外响起。少年猛地看去。但窗外却不见人影。

“往哪里看呢!!”一重鞭落下。少年也被打倒,脸颊狠狠砸在地上。而那女人气也上来了,跑去窗边查看。

“嘿!”

又是那声音!只不过,这次她的声音轻轻的,若不是离的很近,根本听不到。

此时,少年趴在地上的脸在疼痛中缓缓睁开眼。就算心里惊讶不已,但在疼痛的加持下已经不能做任何表情了。

“是……”

还没等少年开口说什么,女孩捂住了他的嘴,放下一个满当当的钱袋。

“我把你赎了!你跟我走吧!”

风余来到酒舟楼的两个星期后,人们都知道了酒舟楼楼主身旁的那个奇特男孩。

其实,当初风余得知那化成十四多岁的女孩居然是个名叫暮莹的三百多岁的老鬼,甚至就是酒舟楼楼主后一时难以接受。毕竟暮莹可是赎了他啊!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荒唐离奇吧!

但过了两个星期,风余和暮莹聊的一团和气,情投意合。也知道了暮莹当初说“赎走他”只不过是看着他能搭上话把他带走当个能说话的伴儿罢了,给了足够的钱也只是为了青楼不再找上来。

不过,风余逐渐发现了一件事。

暮莹……是一个有很多面孔的人。

她有时和蔼可亲,有时古灵精怪。有时她道理连篇,有时冷落无情。好似对每一个人都制定好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性格。

那若是她只是觉得风余有意思,来搭个话,那她可能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真心的。那为何还吧风余拉过来?

要找个人谈话,找个人聊心,那就是要真真切切的。若是对于风余时她依旧不是以诚相待,那风余岂不是没用了?

那岂不是就是把他绑来打杂工的??

每次风余想要问她时都是匆忙转念,因为这个问题到底该怎么问?直接问“你是不是真心待我”吗?听起来真的像是一个贵妃问得到新宠的皇帝一般。

“我是把你当一个朋友看,”暮莹说道,“在我这里,你不是一个工具,没有人是。”

她说所有人在酒舟楼都是有目的的,都是有用的,但没有一个人是工具,是纯纯为酒舟楼和暮莹效劳的。

就算是开采煤矿和印纸的工人,也能得到月钱,养家糊口。相对的付出就会得到收获。这里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她从不会把一个人当作一个没有家世或者自己的生活的物品。

过了一年,风余和暮莹的关系已经是亲如骨肉,无话不谈的朋友。

明日便是风余的十六岁生辰。暮莹一周前就为风余准备好了一个盛大的惊喜。只不过,阴差阳错,就在风余十六岁生辰的前一天,暮莹再也找不到风余了。

“风余你个贱命!!!”

几个人把他一把扔进一个破旧不堪的烂屋子。

“你们敢动我!?我可是酒舟楼的人!!”风余大喊,“我挚友是酒舟楼楼主!!我与你们毫无相干!你们敢对我任何不敬必将诛你九族,咒你们不留……”

“小嘴就这几年已经变得这么倔强了!?”其中一人扇了他一巴掌,“让你献舍你就献!别那么废话!你家得罪了我们你就是贱命一个!!”

这几个人是几年前风余剩余的家族得罪了的人,风余的父亲欠了这家很多钱,这些人就把风余找到,逼迫他献舍给他们敬爱的石神。

第一日,这些人把他揍了一顿,说着最脏的话,用着最下贱的手段。但一直是说只要把原本恶灵的灵魂打出去,才能当神来的时候给他毫无怨气的身体。

其实也就只是打一顿出气罢了。

第二天,少年伤痕累累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晚上寒风刺骨,他手脚冰凉,鼻子堵的无法呼吸。一口一口呼着热气,一夜未眠。清晨,几人打开门锁,看风余依旧没有屈服,他又被揍了一顿。

第三天清晨,风余拿起了那张阵法。

那破屋里面,少年头发脏乱,脚已经使不上力,双手撑地。还在新鲜流淌的血被用来一笔一画地照着纸张画出来,每一笔,他都在颤抖。但即便是沾满血水,风余的手指已经冷到感受不到任何事情了,就算手指割着粗糙的地面,也感受不到。

画完后,看着被从破烂的房顶透过来的一缕清晨的阳光,照出好似江水一般的水波闪烁,像贝壳一样。他嘴角微微上扬。“楼主,我等不到你了。”

那一天,当那些人都醒来了之后,打开破屋的两个人看见的不再是无精打采的风余,而是血流成河的景象。坐在血池之间的,风余一手扶着额头,一脸震惊地看着虚空。“诶?”

“救命啊!!这贱命疯了啊!!!”

众人被都被此场面吓坏了,纷纷跑走叫人。

看了看周围,站起来时,已经血肉模糊的脚底传来的意想不到的疼痛,随之而来的是全是的冻伤和流血的伤疤给的刺痛。但也在此时,他看到了桌子上刻下来的字迹,被血迹和阳光印了出来。

风余死前只有一个愿望。

杀了这里所有人。

此时,暮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汗水浸湿了发际线,大气不敢出。

谷迎垂在藏书阁里面给她说的话,至今还在入她梦魇。

……原来只是梦。

“楼主?楼主您起了吗?”

此时,外面的侍从传来话。暮莹揉了揉眼睛:“说。”

“丰烨城东边有传来鬼物异样,沈阁下想让您陪同他一起前去查看。”

……

这一转眼就是两年。

书信跨越各国来往,几人关系依旧不断。

阿婆阿伯门前的杏子树只熟了两次。但距离上一次欧阳殿发生的一切感觉已经很久了。此时的两人居住于阿婆阿伯家,无忧无虑。

此时,两人在山上的竹林中聂失月一次一次地挡下江诗稍的攻击。每一次的兵器碰撞都伴着火花,聂失月情绪稳定,江诗稍持续攻击。

两人眼不离眼,每一次攻击都能正好对视,但刀剑碰撞,不可松弛,全神贯注。

但突然,聂失月不再继续攻击了,反而是以退为进,借助竹林的优势蹬到天上。江诗稍双手紧握着刀,若是聂失月从然后地方攻来,江诗稍只有五成的机会可以防下。

聂失月刚要在暗中往江诗稍那里冲去,突然,江诗稍已经察觉到了她,霎时间,他的刀锋已经停在了聂失月的脖子旁。离她紧绷的脖颈就差毫米。

突然,聂失月又开始咳嗽。一咳就咳好久。“挺好……”聂失月咳着,“不愧是我教出来的。”

“你真的没事吗?我没打到你吗?”江诗稍放下刀上前查看。

“旧伤,咳,无妨,”聂失月摆了摆手,“你可以出师了……”

“真的!?”这是江诗稍意料之外的话,即便已经过了十几年,但江诗稍依旧不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出师。或许他都忘了出师这件事了。

“我所知道的刀法都教给你了,除非你还想再练一个兵器,”聂失月说道。

“免啦,我再学个十年可太久了,”江诗稍笑了笑,“师父,我们下山一趟好不好?”

“为何?”

“没事干啊,好久没下山了。”

“好。”

此时,聂失月回到阿婆阿伯家中收拾东西,只听江诗稍在叫他的名字,她便去查看。

只见江诗稍在聂失月的房间里,几十封书信摊在床上,他甚至手上也拿了一个。“师父,这些都是谁给的?”

“啊?”聂失月走进房内。

“这是给谁写的!?”江诗稍打开一封,惊讶不已,只见这书信上都很少写字,基本都是画,而且是小儿科似的画,“这是哪个孩子写的吗?写那么多??”

看此,聂失月抿着唇,尝试压住嘴角。

“这画的是谁??”江诗稍指着其中的一幅画,只见这人画的极其潦草,拿着酒坛,略微好笑。仿佛醉酒大汉,倒头就睡。

“你……”

“……什么?”

聂失月已经很努力地在憋笑,但声音随着肩膀颤抖着:“画的你……暮莹画的……”

原来这些全都是堂堂酒舟楼楼主画的。

这两年,暮莹和聂失月一直都在书信交流,而聂失月告诉她江诗稍喝酒很厉害后而画出来的杰作。

“走吧走吧……别看了……”聂失月拉着江诗稍的袖子,声音颤抖,想把他拉出房门。

“她给你写这么多,我怎么不知道??”江诗稍问。

“我俩写的乱七八糟,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告诉你干嘛。怎,嫉妒了?”聂失月调戏道。

“走走走……”

这两年,朝廷内事态大变。

酒舟楼楼主回归后就如谷迎垂说的一样,光荣回归,举世闻名。但酒舟楼楼主回去之后自己解散了三风门,并让他们散了剑法,免得再被控制。随后一直只注意在酒舟楼的安危。

九百阁两个月前已经被凌安部推翻,九乡离不知下落,九百阁的书生也去往了其他学楼。

但这一整件事,酒舟楼楼主没有插手。

酒舟楼楼主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否定自己的死讯,随后也暴露出了郎岚宫的罪行。但估计是觉得没人会相信前任天君的这件事,就干脆把轰炸欧阳殿全都归根于郎岚宫和谷迎垂。如今,朝廷和唯一剩下,依旧光荣的酒舟楼正在追击郎岚宫。

郎岚宫和鸿羽阁好似已经知道这风暴即将来临,所以在众人好不容易查清鸿羽阁的位置并且到了之后,只剩一栋空阁了。

江诗稍不再是皇族,柳皇帝已经下令,在谱上除掉了园珠的称号。此后两人将再无瓜葛,但江诗稍的法则依旧有效,毕竟柳皇帝没有改,就是还在。

此时,两人依旧来到了丰烨城外的一座必经的小城镇。

“我的儿啊!!!!!!”

突然,一女人的喊叫声尖锐刺耳从左边传来。聂失月和江诗稍马上就赶了过去,毕竟这个城镇他们也来了不是一两次,一般都平静祥和。

到了一人家的门前,映入眼帘的是跪地痛哭的女人,站在旁边的两个壮汉,其他围观的人们,还有地上一具死相恐怖,被榨干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江诗稍惊讶道。

“哎……被鬼怪诅咒了呗,都说了不要去不要去!还要冒险……苦命他娘了啊……”一旁的村民哀叹道。

“鬼怪诅咒?请问老人家您何意?”聂失月被提起了兴致。

“东边小山坡上有棵树,那树被诅咒啊!任何人去了都会变成他现在这样恐怖的样子呀!哎呦年轻人又不听,就去那里玩耍,一连下来好几个人了哟……”老人负手而立,无可奈何地语气说着。

“一棵树?”江诗稍转头看向聂失月。

“此话可真?”聂失月问。

此时那两个壮汉也说了:“咱俩被负责守那,有时候这些小孩子溜进去不信邪,真是夭入凡尘……”

“多谢,我们是附近的道士,不知可不可以让我们排查一番,”聂失月听此,决定为这些人们一查清楚。

“道士?你们俩看起来不像啊?”那壮汉说道。

聂失月回:“不是每位女子都穿如花香,不是每位道士都穿白道袍。我们此次只是随便出行,但见到此样怪事,惹得民心不安,必当出手相助。还请两位指引。”

不久,两人顺着村民说的话,一路来到了两位大汉说的那颗树下。

想象中,这棵树枯枝残叶,草木凋零。但事实却恰恰相反。这乃是一颗绚丽的桃花树。

俗话说,丹灶初开火,仙桃正落花,而此桃花树丝毫不差诗中所描写。最奇怪的是,这树栩栩如生,毫不装假,但如今都入秋了,居然开的像春天一样。

此桃花树却被民众传的毛骨悚然,惶恐不安。有人说这桃花树吃人,吸食魂灵。当然,如果细想,这桃花树为何会在入秋之时依旧绽放,不禁让几人好奇尚异。

保险起见,江诗稍就不要去了。显然,聂失月说完后江诗稍面色微暗。

江诗稍这孩子近几年总是多想,要不就是觉得自己派不上用场,在聂失月几人之中显得弱不禁风。但聂失月不怪他,毕竟除了齐子泉,聂失月他们几人都是几百几千年老妖精了,而江诗稍才二十,还是个人类。

聂失月当初能一天练两个兵器也只能说是天赋异禀,天赐的。江诗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类,

十几年才练好一个兵器。要是说好听一点,那就是他还需要时间,说得难听一些,他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但这并不让聂失月感到烦躁。

毕竟江诗稍这个人是不会让人升起恼怒的。

而且他马上就二十一了,不能再冒任何险。

混血儿在二十一岁都会离奇去世,天命难测,千变万化,聂失月睡觉都得一只眼睁着。当然,聂失月相信除自然而死之外,江诗稍还是可以保护自己的。她能教出来的弟子都不亚于常人。

江诗稍就算武力不好,他智力好啊……应该好吧?果然,男子还是得等长大一点才开窍。

这几年聂失月给他出一道题,他脑筋转得可快了。

记得小时候,聂失月给了江诗稍几个铜钱去一个黑心的商铺买桃酥,那几个铜钱根本买不了,被人赶出去了。第二次她拿了几个银子,最后拿回来了两个隔夜了的已经不酥的桃酥。

“你有银子了,为何不去别的商铺买?”

聂失月本来就不爱吃桃酥。

最后那桃酥也江诗稍还是吃了。大馋小子饿不着。

而前一个月,聂失月给了江诗稍几个铜钱去买酒,想着用同样的方法。江诗稍却笑着说。

“师父,你不喝酒。”

哎,长大了,糊弄不了了。

此时,聂失月接近了那颗桃树,保险起见,她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封魔符,从远处轻弹,打到了树干上。

“你别乱动。”

随后,聂失月走向了那棵树。刚刚站在树下,一阵清风带着花香传来,心中烦躁随着风好似流进了长河中。抬头一看,树枝相互交错,茂密但不拥挤,阳光缓缓透进来,不冷不热。怪不得那些年轻人不听劝。

好似世间都清净下来,但就在此时,聂失月神情变得严肃。

站在这树下,难免就会被吸引,感到世界平静。但若是回过神,打破这个宁静,你就会感受到浓厚的鬼气。

聂失月猛地往底下看,只见满上如藤蔓的鬼气拔地而起,聂失月眼疾手快,腾空而起,双手合十施法,对抗着那鬼气。

“师父!!!”远处的江诗稍眼睁睁地看着聂失月被鬼气攻击。

但就在此时,一道亮光闪过,好似一阵强风吹散了那毛骨悚然的鬼气。

此时,聂失月向后落到了安全的地方,江诗稍上前接住了她。两人回头一看,不出所料,又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

我回来啦,久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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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绝天绝命造绝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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