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上气氛凝重。
皇帝端坐龙椅,两侧是三法司长官。宋祁跪在左侧,身上还带着刑伤,但神色平静。右侧是披枷带锁的宋谦,面目狰狞。
姜素跪在殿中,双手呈上父亲的信件:"陛下明鉴,此乃家父临终绝笔,详述宋谦通敌卖国、制造瘟疫的罪行。且..."她深吸一口气,"民女身世,亦在其中。"
太监将信呈上。皇帝阅毕,面色大变:"你竟是杨业之女?"
满朝哗然。杨家将的故事在大宋家喻户晓,当年杨业父子为保大宋疆土全部战死,却被奸臣诬陷通敌,险些绝后。
宋谦突然狂笑:"荒谬!杨业之女早死了!这女子分明是辽国细作!"
"闭嘴!"皇帝厉喝,"周爱卿,验看此信真伪。"
周大人上前,仔细检查信件后禀报:"陛下,此信确是姜院判笔迹,墨迹亦逾十年。"
皇帝目光复杂地看向姜素:"你可知道,当年杨家平反后,朕曾下旨寻找杨家后人?"
姜素摇头:"民女自幼随养父隐居,不知身世。直至前日才发现此信。"
皇帝又看向宋祁:"宋卿,你早知此事?"
宋祁叩首:"臣不知。臣爱重姜素,只因她品行高洁,与身世无关。"
"好一个品行高洁!"宋谦狞笑,"陛下,此女蛊惑我儿,伪造证据,其心可诛!"
"伪造?"皇帝冷笑,"宋谦,那你解释解释,为何边关三座军镇在两次瘟疫后皆被辽人轻易攻破?为何你的心腹家中搜出与辽人往来的密信?"
宋谦面如土色,突然暴起扑向姜素:"贱人!我杀了你!"
侍卫一拥而上将他按住。皇帝拍案而起:"宋谦通敌叛国,罪证确凿,即刻押赴大理寺严审!宋祁忠勇可嘉,官复原职,加封龙图阁直学士!"
宋祁重重叩首:"臣谢陛下隆恩,但有一事相求。"
"讲。"
"臣与姜素情投意合,恳请陛下赐婚。"
殿中再次哗然。高官娶平民已属罕见,更何况是当庭请旨。姜素脸颊发烫,不敢抬头。
皇帝沉吟片刻,突然笑道:"好!朕就做这个月老!杨业将军在天之灵,也该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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