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越却并没觉得疼,他怒极反笑,“钟从姗,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从姗大口喘气,想推开他,这人却像一堵墙,怎么都推不开。
赵今越继续说道:“我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形象,看来之前是我没满足你是吧?”
“没……我…不是……”从姗急得脱口而出,“那不是权宜之计吗?”
这张嘴说话耳朵听了不太舒服,干脆堵上好了……
赵今越懒得听,整个人都压了下去。
“那你的舒小姐怎么……?”“办”字被淹没在唇齿间……
他可劲折腾她。
从姗害怕地直往后退,好不容易抽出来空隙,她求饶似的说:“……你行,你最行了!好不好?不要了……”
傍晚才结束,屋子里暖气十足,这会儿温度更高,从姗从沙发上爬起来。
地上到处都是衣服,他们是第一次在客厅……
从姗前半程抗拒,后半程还是被赵今越征服了。
从抗拒到半推半就,再到被征服迎合。
从姗终于知道,赵今越为什么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陌生人在,因为方便他……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吵架,睡一觉就好了。
从姗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至少在她和赵今越身上,是适用的。
她一直觉得,和赵今越身体比精神更契合。
真是个奇妙的事情。
事后。
赵今越从一楼卫生间冲完澡出来,身上裹着一条浴巾。
见她有气无力靠在沙发上,今天还能醒着,体能见长。
从姗看见他出来,幽怨地看着他。
“表情这么怨,怎么?刚才还没满足?”
从姗想起不久前……两人姿态,脸瞬间红了一片,“滚!”
“下次再敢胡说八道,没这么便宜。”赵今越在警告她。
“你在气什么?”从姗听完反而乐了,“气我在你爸妈面前,说你不行啊?”
赵今越发现,她真是越来越口出狂言了。
个性越来越鲜明,有时候拿她没办法,有时候又觉得挺可爱,有时候又能把你气得要死!
他还没说话呢,从姗又继续说着:“你看看,格局小了吧?反正我们都不想要孩子,事出紧急,只有这个办法,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是吗?
我看是为你自己吧。
赵今越抬眼看她,“谁说我不要孩子?”
从姗被噎了下,似乎不敢相信,“你和我要孩子?”
她这时后知后觉想起来,上次在她家,赵今越不惜重金拍下一套紫砂壶,空运回来,亲自送到老丈人手上……
当时他爸催她生孩子,她还以为赵今越报复她,逗她好玩儿呢……吓她来着。
奶奶个腿。
“你确定是要和我生孩子?”
虽然咱俩性生活挺和谐。
但生孩子是两码事好吧……
“钟从姗,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赵今越蹙起眉头,不知道她这个脑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东西。
“那你的小青梅可怎么办?连结婚当天都要赶去见她一面的人,你还想和我要孩子?赵今越你是不是太渣了点儿?”从姗说到这里,上下左右扫视他,狗男人就是狗男人。
赵今越看她两秒,十分无语,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这脑子是不是少根筋?”
他说完,也没管从姗,就自己上楼了。
剩下钟从姗坐在原地,莫名其妙看着他的背影……
“我说错了?”从姗反应过来,骂骂咧咧的:“你才脑子有毛病,你全家脑子都有毛病。”
隔天,商迹心来家里找从姗。
一进门,就看见她拿着一把铁锹,卯足劲儿在花园里翻土……
京城的一月,还是很冷的。
从姗却衣着单薄,裤腿挽到膝盖。
她挽起衣袖,手里拿了一把锄头正在劳作。
这花园挺大的,在寸土寸金的市区,圈出一处独栋别墅区,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别墅区里,有一处这么大的花园,更不可思议。
钟从姗亲自翻土种菜,不可思议到极致……
她还有模有样,看起来挺熟练。
商迹心走过去,指着她一身装束,张了张嘴,“赵二哥已经对你苛刻到这地步了吗?家里园丁都请不起了?要你亲自下地干活儿?”
从姗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害,不是那么回事儿,心心,来,进来再说。”她拉着人就往台阶上走。
今天太阳特别好,天空也蓝蓝的。
从姗手脚利落,很快泡了一壶果茶出来,又切了一叠水果,配上小点心,放在花园里的圆桌上,两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我还说找你逛街呢……”
从姗指了指前面那块被翻了一半的地,歪头笑,“这可比逛街有意思多了。”
她对那些名牌服饰首饰什么的,不太感兴趣。
以前赵今越逢年过节,也会送她一些,开始还挺喜欢,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她不怎么喜欢,但出于情绪价值提供,会表现得很喜欢,也最多被她临幸一回,有的甚至从来没戴过,全都压在柜子里落灰了。
从姗都没去盘点过到底有多少,有时候她也想过,但凡家里钟点工不自觉一点儿,拿走一件两件,她也是察觉不到的。
所以商迹心提出逛街,她条件反射是婉拒的。
这位小公主一逛下来,没个五六七八小时,是不肯收场的。
从姗以前领教过。
但商迹心彷佛信心十足,手支着下巴,眼珠子转了转,反问她:“你确定要拒绝我?”
从姗瞧着她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挑眉。
商迹心也不卖关子,直言不讳说:“你之前不是让我帮你打听一个人吗?”
上次在京颐俱乐部时,从姗委托过她这件事。
听到这里,从姗喝茶的手顿了下,她眸光一动,“有消息了?”
商迹心点头,神神秘秘从包里取出一叠资料,递给她,眯眼笑说:“我的一个学姐,专门做私家侦探的,我们关系很好,这份资料,可是二哥都拿不到的。”
从姗听出话外之音:“他之前也找过?”
商迹心解释:“他没直接出面,是向北过去的,要不是我抢先他一步到,二哥可比我先一步拿到这些资料。”
从姗陷入沉思……
商迹心又啧啧叹了句,“乖乖,你都不知道,对我学姐那样出身草根的普通小老板来说,可是天价酬金,我那学姐当时去婉拒向北时,一双腿跟灌铅了似的,挪不动步,整颗心都在滴血,她说她烧纸都没敢烧过那么多,我二哥可真舍得……”
“多少?”从姗问。
商迹心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
商迹心摇头。
从姗心里有数了,眼神惊呼。
别说烧纸了,她学姐要真接了,从此财富自由了吧?
从姗心想,那狗男人真是疯了。
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吧?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她多情深似海呢?
从姗只觉得不屑一顾。
因为根据她对赵今越的了解,即使他不爱她,即使他爱别人,也容不得自己老婆眼里有别人。
他这个人,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从姗很少和人讲,她以前和陈煜在福利院的生活,很少提及过去的种种。
赵今越知道陈煜这个人的存在,应该就是逃婚现场的监控视频里。
那还是从姗故意让她看见的,目的就是要气死他。
虽然现在已经有些后悔把陈煜拉进来趟这浑水。
商迹心见她发愣,问道:“从姗,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你之前逃婚,是因为他吗?”
商迹心眼见从姗对那个男人这儿么关注,这会儿好奇心也上来了。
从姗挑拣着碟子里的小点心,漫不经心笑了下,“他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亲人一样的,我逃婚是为我自己,和他没关系。”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怎么,怕你二哥知道找你算账?”从姗逗她。
商迹心撇嘴,咬了一口凤梨酥,“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到底是夫妻,我虽然真心把你当朋友,但我也不希望二哥头顶一片绿嘛。”
这小丫头,不愧是在京城四公子庇护下长大的,还是护短的,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嘛,从姗也理解。
从姗拿过商迹心手里的资料,打开看了一眼。
她和陈煜自去塞城途中一别,一直没有联系。
如今回京,她还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可从上面的资料看来,自她回京后,陈煜也回来了,只是一直没露面。
凤栖路附近,偶尔会有人偷窥。
她不是没有察觉。
资料显示,陈煜回京后,在一家洗车行工作。
隔了很久,从姗抬起头,对商迹心说:“心心,我可能不太方便直接出面......”
商迹心秒懂,比了个ok的手势,“明白,今天无论如何,我也把人给你拖出来。”
“谢谢。”
“先别谢那么早,陪我逛街一个月,答应还是不答应?”商迹心乘机讨要回报。
一个月,一点儿不手软的。
从姗咬咬牙……
人家都豁出去,冒着得罪赵今越的风险帮她。
从姗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自然是二话不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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