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不知道,你心思缜密,对自己也能下这么狠的手。”赵今越看着她:“舒小姐,你我之间,没这么亲密,阿越这两个字,你叫着,不太合适。”
赵今越字字句句都是冷漠的,没有温度的。
舒雨柔听着,心里发酸,却也无可奈何。
舒雨柔:“阿越,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永远都是这样。
可怜楚楚。
谁见了都有三分同情四分包容。
赵今越没什么耐心,“你也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我不感兴趣,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舒雨柔抹了抹眼泪,望着赵今越:“我最近总想起小时候,小时候你那么护着我,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这样对我。现在你连问都没问我一句,就断定今天发生这一切,是我在陷害从姗?你不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吗?”
舒雨柔低下头,“阿越,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疏离冷漠了?以前你对我很好的……”
赵今越想起,那时候,舒雨柔的确惹人怜爱。
十几岁时,赵今越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和喜欢。
她那样干净地闯进他的世界里。
占领一席之地。
可是后来啊……
赵今越qiao?“你也说了是以前了,以前你善良,知书达理,总是能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现在呢?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这样的,阿越,我……我一直……”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吗?”。赵今越根本不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一边对我示好,一边和别人暧昧的事?你背后给钟从姗使绊子,调查她?我只是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些事,我都是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没去追究,但现在,你不值得这份交情。”
“舒雨柔,论起心机,你的确好本事。”赵今越唇间都是冷意,赵今越直言不讳说:“但今天的事,你如果想闹大,我奉陪到底,但是我劝你三思,将来闹大那天,舒家一线生机,全在你手里。”
赵今越不像孟鹤年那样,习惯给人留几分薄面。
他做事干脆利落,他不想花那么多精力,去顾及人情世故,秦女士和舒家固然交好,但被人算计到家了,那些所谓的交情,舍了也就舍了,孰轻孰重,舒家自己掂量。
他管不了那么多。
“你父亲那边,我来之前,已经通过电话了,他说会尽快为你物色一位良人,你如果配合,赵家会为你出一份嫁妆,你如果硬要把这件事闹大,别怪我不留情面。”
舒雨柔那一刻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极了。
她从小就是别人眼中小公主,学习,家世,样貌,都很好,中学时期,就有很多同龄男孩追求她。
当时她年纪小,一时被人迷了心。
等反应过来时,赵今越已经和她渐行渐远。
后来没过多久,她听说钟家小女儿找回来了。
那年年底,赵钟两家就重新捡起了这一纸婚约。
她与他之间,从此隔着千山万水。
舒雨柔当时去找过赵今越,他当时提前一年完成学业,从国外归来接管君越。
对她避而不见,他的电话短信,他从来不回。
再后来,赵今越彻底把她放进黑名单里。
赵今越那样优秀的男人,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可却被突然回到钟家的钟从姗,捷足先登。
她当然是不服气的。
她想着他结了婚又怎么样,如今这个社会,结婚了又离婚的多得是,她总有机会的。
舒雨柔一想起舒姨那晚在电话里和她说,赵今越的话,“我们之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她就心痛得不行。
陆星野之前为了照顾程烟,收购了大量传媒公司娱乐杂志。
现如今京城中三分之二的娱乐媒体公司,都在他手下。
赵今越回去路上,网上新闻已经被压下大半。
该撤的都撤了,讨论活跃度,也没那么高。
截止到晚上十点,已经没有新的帖子增加热度。
赵今越给陆星野发了条信息:“谢了。”
等回到家时,赵今越进屋,忽然听见外面有声音。
他转身,往外面走。
看见花园那块菜地里,蹲着一个人。
赵今越走过去,那人正拿着小锄头,吭哧吭哧给菜苗除草。
他问:“你干什么呢?”
从姗听见声音,转过头去,男人站在那看着她。
她傻呵呵地笑了下:“除草。”
赵今越:“起来,回家了。”
这么晚除什么草。
脑子whta了。
从姗从菜地里出来时,头上沾了几片绿叶。
看上去呆头呆脑的。
赵今越伸手,替她摘下来。
“平时和我吵架,吵完就忘到九霄云外,自己玩儿得不亦乐乎。今天为什么这么难过?”
赵今越今晚有些认真。
从姗愣了下,“她都那样给我设套了,我还不该难过难过吗?”
“钟从姗。”赵今越叫她,“你心里对她耿耿于怀,你可能会有脾气,也可能会使小性子,但你从来都没把舒雨柔放在眼里过不是吗?”
从姗目光闪烁。
赵今越继续说道:“我也看过网上的视频,舒雨柔说什么,你的回应都很尖锐,直到她说你没人爱注定被抛弃,彻底激怒你。”
“钟从姗,你是不是很怕…怕没人爱,怕自己被抛弃?”
从姗心底像是被什么击中,泛滥如灾。
她眼眶发酸,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接着,就听见耳边有一阵风吹过,他说:“只要你乖乖的,我永远不会抛弃你,好不好?”
两人今晚格外平静。
洗完澡,躺在被窝里,赵今越将她搂进怀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他问从姗:“不是刷了我那么多卡?怎么一件东西没见你拿回来?”
从姗脑袋动了下,咬了咬唇:“都给心心刷的……”
赵今越替听完哭笑不得:“钟从姗你可真大方啊。”
“谁让你气我?”从姗白他一眼。
别人生气都自己咔咔刷,她生气,给别人刷,个缺心眼儿的东西!
舒雨柔没曾想,赵今越会这么不留情面。
他以为,他至少会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她毕竟是受伤的那一方,他至少会站在她这边。
可他那么冷漠。
她受伤,他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在来见她的途中,就已经思虑好,压制她的办法了。
根本没有恻隐之心。
舒雨柔彻底输了。
周末的时候。
网上的新闻,热搜撤得快,却也没逃过赵立浓和秦媛蕴的眼睛。
赵立浓不关心这些,只是叮嘱赵今越,万事以君越为大。
秦媛蕴就不一样了,赵今越外公还在的时候,舒家和秦家以前就交好。
听见这件事,她心当然还是偏向舒家的,加上舒雨柔给她通话中,哭得梨花带雨。
秦媛蕴火就上来了,她如今知道赵今越护着钟从姗,多少还是有些忌惮,没敢直接找她麻烦。
而是直接给儿子赵今越打电话。
“妈,您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了,不用我来教你识人吧?”
“你什么意思?”
赵今越把来龙去脉,和秦媛蕴说了一遍。
秦女士似乎不信:“怎么可能?雨柔不是这样的人!”
“信不信由你。”赵今越也懒得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转头看花园里,从姗正在给她的蔬菜们施肥浇水。
赵今越拿着一份文件,走过去。
坐在休息区,欣赏她劳作的样子,今天日头有些大,她脑袋上扣着一顶遮阳帽,身上沾上泥土,脏兮兮的,赵今越难得觉得赏心悦目。
桌子上泡着一壶花茶,还冒着热气,配了两碟小点心,倒是挺精致。
赵今越将文件扔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茶水喝进嘴里,清香可口,带着甘甜,他觉得挺好喝。
等从姗这边忙完,走过去休息时,发现点心少了几块,茶也少了半壶。
两人四目相对。
从姗皱眉,不满地质问他:“你干嘛吃我点心喝我茶?”
她干了那么多活儿,现在又饿又渴。
看见自己准备好的下午茶,被某人偷吃,心里实在生气。
她脸上的皮肤被晒得发红,这帽子似乎没什么作用啊……
男人似乎很心安理得,拿起桌上那碟文件,眯着笑:“那用这些赔你,怎么样?”
从姗拿过一看。
是一份君越股权转让协议。
钟从姗压根儿就没想起这回事来,要不是他把合同推到她面洽,她早就记不得了,毕竟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她反应过来,赵今越应该是履行之前的承诺,可是,为什么是百分之五的股份?
“说话算话,一分不会少你的。”赵今越似乎瞧出她在想什么,“多出来的,就当先存在你那了,钟从姗,君越百分之五的股份,够你几辈子吃穿不愁了,以后你要躺平也好,想自己做点儿什么也好,都随你,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所有事,我都会替你摆平。”
钟从姗原本想拒绝,可是忽然就想起,之前钟清许的话来,无论她想做什么,最大的筹码和底气,还得有点儿经济实力在手头才行。
只是,秦媛蕴女士要是知道,不气得吐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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