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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进入否

今日观众都默契的没有对中原中也的不在场表示疑问,而是提着心看大变的影厅,以及……场面的荒诞离奇。

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电影院,也不是昨日那样能交流讨论的方桌形式观影,而是一种更加符合这座建筑的模式。

剧院。

紫色的帷幕拉开,投放影片的白色底墙前方,宽大的舞台上十四个小女孩玩着老鹰吃小鸡的游戏,真老鹰吃小鸡。

不过黑色裙装或燕尾西装的小女孩们都是老鹰,黑白两色士兵裙装的女兵却是小鸡。

小女孩们手持等比身高的大头黑针,在台上跳来跳去,围着女兵转圈圈,看到喜欢的女兵脑袋就咻地变大,张开巨型的嘴将其咬下去。

喀吧喀吧喀吧。

红色粘稠的血液从怪兽样的齿缝间流出,骨头咀嚼声在空旷的大厅听得人头皮一麻。

“她们好慢,抓起来太容易了!我们互抓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抓到谁,谁的头就要摘给我哦~”

“不要,没了头就跟‘爱’一样丑了!”

“我才不会被你抓到!”

“我不想玩这个,举办葬礼不好吗?”

“你的哭声我听腻了,还不如砍头呢!”

咕哝了几句后,脑袋缩回正常大小,又是一副喜笑颜开的剪偶人样,她们正是电影里人们一开始进入剧院时,纠缠上去的那一批渗人的小孩。

“客人们来啦!”

“来啦来啦!”

“现在开始吗?哈哈,我喜欢!”

“开始吧开始吧!”

“我们为什么要等?他好吓人的!”

“对啊!我们先看电影!”

……

十四个颜色各异的脑袋凑仔一起商量,其间尾音悠长的哭笑调子传出,在舞台越积越多的血液中衬得环境更加阴森恐怖。

“轰——”

突地礼花炸响声惊得众人心头一跳,大厅暗了下来,昏黄的灯光投向正前方的白幕。

满屏的鲜血自白墙上溢出,涌向舞台,淌过诡笑孩子们的脚下,缓缓流向四面八方。

“爸爸……”毛利兰靠近身边人,拉着柯南的手都在发颤。

毛利小五郎难得正经脸,严肃道,“今天情况有点诡异,小心点。”

“何止诡异!”芥川龙之介捂紧了嘴,“这是真的血!”

中岛敦都不自觉后退,跟大家站在一道,“当心些!”

森欧外仔细看了一圈周围,“太宰君和[兰]小姐都没来呢,看来今天不好对付。”

安室透紧绷起神经,“就像换了电影的主放人。”

琴酒瞧了瞧地面,前脚跟已经染上了血,冷笑道,“这才是正餐。”

突然,投影屏上胶卷飞快闪烁,大概四五分钟后速度又慢了下来,上面印出一个长直发少女的黑色侧面剪影,她右手拎着一个长耳朵的脑袋。

“早上好,各位。”是电影里晓美焰的声音。

晓美焰提着长耳朵,转了一圈,漾出黑色影子的荷叶裙边,“欢迎来到我的剧团。”

血液还在流淌着,舞台上十四个小女孩排成长排,朝观众们踮起脚尖,嬉笑着挥动了一下手上的长黑针。

“我们是来自伪街的孩子。”

晓美焰拂了下长发,细密的发丝在屏幕上舞动出飘逸轻盈,“今日只有一场观影,也是你们最后一场观影。”

屏幕上的晓美焰走动着,正在走出影片的播放范围,“请做出选择是否进入见泷原?”

“我们为什么要去见泷原?”贝尔摩德受够这些人的管辖了,“待在这里直到结束还不是一样?你们的委托有异闻社成员去做,关我们什么事?”

晓美焰轻笑出了声,低低的笑声在大厅回响,撩拨着人们的心扉。

“嘻嘻,姐姐……”

“这是一场竞技游戏哦。”

“有输?”

“就有赢?”

伪街的孩子一唱一和着,投到屏幕上的影子也在怪笑中看不见了踪迹。

“还有奖品!”

“爱的灵魂……”

“恶魔的宝石……”

“在此岸的舞台。”

影片出现的第一行血字就抓住了所有人心思。

【拿到恶魔灵魂宝石之人,近日除横滨和‘书’以外的记忆,都将为你保留。】

这台词一出,有些人神色都开始紧张起来,尤以电影给暴露出身份的一群人为准,比如安室透、柯南等人;

有些则是想把在影院获得的新信息记住,对回去后行动或下暗手极有帮助,好比琴酒、森欧外等人。

似是知道他们屈服于利诱,舞台前方出现了大弧形的座椅,仅仅十四个座位,与在场四五十人的数量极为不符。

“这是什么意思?”柯南看着这少得可怜的座位,心头闪过不安。

台上的小女孩弯起了眼睛,“哥哥姐姐们,座位有限,坐不下的就站着看哦。”

这下大家脸色不好的互相看看,武侦和港/黑倒好,他们自觉把座位让给前辈或职位高的人;

柯南这边除一开始不要脸霸着两座位不放的毛利小五郎、气势较强的安室透和冲矢昴,其他红方成员都被挤来站着,而在琴酒和贝尔摩德坐下后,黑方成员们也不敢动了。

毛利兰把小孩子的灰原哀放腿上,对一旁道,“柯南,你跟爸爸一起坐吧?”

“不行!”毛利小五郎抗议,“我凭实力抢的座位!”

毛利兰还想劝说,安室透干脆道,“小侦探跟我一起吧。”

冲矢昴坐不坐无所谓,把位子让给了妹妹和母亲。

纵然影厅折腾起了人,好在有规定约束着,大家也没发生打斗,在躁动平息后,伪街的孩子们在舞台上唱响了开幕序曲。

【她们在说,“抛弃在色彩中诞生的天空,现世的深渊乃是我等的舞台。”①】

观众们正深思着这含义,滑稽的调调又在黑幕上出现白色字体时,将其阅读了出来。

【这里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城市,也是一个绝望的诅咒之地,它叫见泷原。

魔法少女在这里创造了宇宙间因果律的神;魔将神拉下神坛,囚禁于此。

此神名讳——圆环之理。】

是之前说自己是魔的晓美焰囚禁那位?真有神明?不是两人共同委托了异闻社吗?魔与魔法少女什么关系?被撕毁,要重塑圆环之理……

一个个问题划过众人心头,但基于舞台上一直大睁眼睛笑看他们、嘴角流血的小鬼,都不禁眼神一移的盯住屏幕不放。

正片内容开始播放。

【牙白粉色的温馨住宅里,传出一道精气神十足的清朗女声,“知久!我上班去了,今天交代你的事记得做啊!”

“放心吧,询子!”男人的声音响起。

嘭地一下,西装短裙的职场女强人奔出了家门,“啊啊啊,快迟到了!我的全勤!”

“唉,询子又忘记订闹钟了。”

瞧着妻子远去的背影,戴着围裙的男子转身把在地板上爬来爬去的鹿目达也抱起来,“达也快快长大哦,以后你来叫妈妈起床。”

“妈妈!妈妈!”鹿目达也在爸爸怀里乱窜,小手朝窗台上飘来飘去地红丝带努力伸,“小圆!小圆!”

鹿目知久笑着走过去将红丝带取下,给儿子在手腕上系个漂亮的蝴蝶结,“达也也跟妈妈一样喜欢这颜色的发带呢,询子买了好多条放抽屉里。”

鹿目达也粉色的眼珠子跟着手腕上丝带飘,笑容灿烂的摇摆着手脚,“小圆!小圆!”

“对,小圆小圆。”

鹿目知久不以为意的附和着,将做家务穿的围裙取下,在客厅的一个柜子里取出瓶包装精美的葡萄酒,而后单手抱着儿子出了门。

“达也要跟哥哥姐姐们说谢谢哦,你迷路了多亏他们把你送回家。”

鹿目知久微微低头,谆谆教导着,“那些天达也被照顾得很好呢,你看你小脸都胖了几圈。”

鹿目达也似乎听懂了这句话,不满的鼓起脸,“爸爸!坏!”

鹿目知久笑笑,提着礼品袋来到旁边的蓝白色二层住宅,房子外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牌,表明了这家人的身份——野犬。】

“不用猜,这就是异闻社的人了吧?”柯南压低了声音,“达也就是跟着来到影院后不见的孩子,他回了见泷原。”

“达也常叫的小圆会不会与圆环之理有关?”冲矢昴看出来一家子的长相,都与拉异闻社进入横滨的少女相像。

“他父母不认识小圆,没把儿子口中的名字放心上。”江户川乱步紧紧地盯着即将打开的门,里面会是谁?会是……

【少女打开了门,长长的深蓝色双马尾搭在红色和服前襟,“鹿目先生?”

“镜花,你家大人在吗?”鹿目知久提了提袋子,“我来谢谢他帮我们把达也带了回来。”

泉镜花侧身让鹿目知久进门,“在二楼,过会儿就下来,您稍等。”

鹿目知久换上拖鞋,抱着儿子进门,“幸亏他出差时碰到了达也,还把他安全的送了回来,不然我和询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过去了。”泉镜花请他坐下,看了看钟表的时间,“鹿目先生不用紧张,你们都是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鹿目先生接过她倒的热茶,道了声谢,“镜花,野犬先生与另一……”

泉镜花摇摇头,“老师不姓野犬。”

鹿目知久一愣,“你们门牌上……”

“一家五口,我们的姓氏都不相同。”

泉镜花抱着托盘站直,绷直的脊背看得出很紧张,“野犬,是指一群挣扎求生的流浪之犬,我们类似孤儿院。”

“不、不好意思,我冒昧了。”

鹿目知久舌头像被烫到一样放下茶杯,有点不知所措的的四处张望。

“那位先生与医生不是……”

“他是教导我的老师。”

泉镜花将胸前的托盘贴得更紧了,楼梯间清脆的皮鞋声响起,她就像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住,嗓音哑得几不可闻,“魏尔伦老师。”

鹿目知久抬头,金发蓝眼的贵气面容让他微微恍神,下意识用起了敬语,“您就是我妻子说的魏尔伦先生?”

魏尔伦睨了眼泉镜花,对着拜访的鹿目知久点了点头,拉着一个小男孩下了楼,“早,鹿目先生。”

沙发一旁自我娱乐的鹿目达也朝着小男孩伸出双手,“中也!中也!”

“这是我弟弟,中原中也,八岁。”

魏尔伦低头对绷着小脸的男孩笑了笑,面上的冷漠一扫而空,带着大家长的溺爱,“很可爱对吧?”

“可爱个屁!”

被强制套上兔耳朵卫衣的中原中也一甩手,蹬着小短腿冲到泉镜花身边,“我们出门!”

鹿目知久:“……”】

“中、中、中中原……”

“中原中也。”

观影厅的大门被推开,牵着小孩的男人跛脚走来,接上了他们未出口的惊讶,“刚出生的中原中也。”

“嘿嘿,好多人啊……”

小女孩银铃的笑声在封闭空间回荡,在二人出现后,台上伪街的孩子惊呼着跑离了大厅。

“初次见面。”男人按开了影厅的灯,通明璀璨的吊灯将剧院形式的影厅照亮,也同时停止了影片的播放。

“呲——你的脸——”

“啊,不小心被火烧毁了。”

对观众们惊恐的目光浑不在意,男人左手牵着银发的小姑娘,右手拿着一把手枪,走到静坐的魏尔伦身前。

“嘭——”

子弹入体,魏尔伦倒了下去,化成一滩血后汇入不知何时漫上鞋面的液体。

“你能杀人?!”

“你是谁?”

“要做什么?”

……

男人抱着小女孩坐上空出来的位置,摸了摸她银色的小脑袋,疤痕遍布的脸扭出个悚然的笑容,“我有过很多个名字。”

他长腿抬到了桌上,对着红黑方一群人眯起了眼,“在其中一条世界线上有人叫我乌丸莲耶,你们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乌丸莲耶拿出副扑克牌洗了洗,交给笑容越来越大的小姑娘,让她发放到各人手中,“不过,现在,我们先确认一下现场的座位理应属于谁。”

①来自百度百科介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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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进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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