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躺在床上假装睡着的沈濯枝以为他不会再进来了。
咔哒一声,门终于开了。来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生怕吵醒了他。
沈濯枝感觉到有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沈濯枝紧闭着双眼,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绷紧。
有些微凉的手掌碰了碰他的脸颊,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解开了他的扣子,一颗、两颗。
江愆在给他上药。他动作很轻柔,况且原本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直到他被江愆抱着翻了个身,亵裤被脱下,他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粗糙的手指沾着药膏没入了他的身体,足足进入了半根指节。他有些难耐地咬着嘴唇,好在他的脸被埋在了枕头中,不至于被江愆发现。
江愆似乎没有半分邪念,利落的上完药之后为他重新穿上亵裤,系上扣子。
沈濯枝也恢复了安睡的表情,一呼一吸都十分平稳。江愆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半晌,轻轻吻了吻他的唇。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的吻,干燥的嘴唇和嘴唇相贴,温柔,又带着缱绻。
江愆,你是不是也有一点爱我?你和其他人结婚,是不是迫不得已?你爱我吧,江愆。
一个吻结束,江愆又轻轻在他嘴角啄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你爱我吧,江愆。他几乎就要喊出来。
再次听见门咔哒一声合上,沈濯枝大口的喘息起来,如同溺水后再次获救。
翌日晚饭后,看到丫鬟端来的牛奶,想起了昨日那杯被他倒掉的牛奶,明白了个中关窍。
他再次将牛奶倒进了窗台的花盆里。
没等来江愆,又等来了赵乾清。
“濯枝,我不能放任你如此,如果你们两情相悦,我自愿退出并且为你们祝福,可是现在,你们算是什么关系?你是他什么人?禁脔?男宠?”
“别说了!你别说了……”沈濯枝想要怒斥他,可他心里知道,赵乾清说的并没没错。
他就是禁脔,男宠。
“你走吧……我……”
“赵公子深夜莅临蔽府,有何贵干?”江愆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他脸色阴沉的看向赵乾清的手搭在季雨的肩膀。
他一步一步走向赵乾清的方向,军靴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敲的沈濯枝心里发颤。
他侧过身体挡在赵乾清的前面,小声道:“江愆。”
江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赵公子,看在赵氏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滚出去。”
随后,顾连钧和一个卫兵一左一右架住赵乾清将他带走。
房间里只剩下江愆和沈濯枝二人。江愆一步一步逼近沈濯枝,沈濯枝一步一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他是你什么人?”
“朋友。”
“朋友?”江愆怒极反笑,“昨日顾连钧发现墙外的印子后整个公馆又足足加了一倍兵力,他难道没发现?什么朋友冒着生命危险为你夜闯江公馆!”江愆一拳擦着沈濯枝的耳廓砸在了墙面上,沈濯枝条件反射紧闭双眼,歪头一躲。
江愆一把撕开了他的长衫,露出大片裸露的肩膀,曾经留下的大片大片姹紫嫣红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浅浅的一点颜色。
江愆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突出的锁骨上。他是真使了力气,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白嫩的肌肤,滚出几颗血珠儿。
沈濯枝吃痛,闷哼一声,委屈极了:“你在发什么疯!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江愆抬起头,沈濯枝从未见过他如此狠戾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双手捏住沈濯枝的肩膀,力气大到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我来告诉你我有什么资格。”
“……疼”沈濯枝小声喊着,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哭腔。
江愆叼住他的耳廓反复的啄吻。
“不是……雪臣……”
像一根钢针被刺入本就兴奋的神经,“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叫我的名字,季雨。”江愆一手还扣着沈濯枝的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雪……臣……江……雪……臣……”沈濯枝喃喃道,声音小如蚊蚋,可江愆依然听见了,他满足的吻了吻沈濯枝的肩胛骨。
江愆抱着他来到了窗边,弯腰将他放在了书桌上。沈濯枝被冰凉的书桌冰的打了个哆嗦。江愆大手一挥,话本儿、纸币全被扫落在地,那盏琉璃灯清脆一声落下,碎了一地的五彩斑斓。
沈濯枝感到害羞,他偏过头,不肯直视江愆,小声说道:“你的扣子硌的我很疼,江雪臣。”
江愆俯下身,和他接了一个缠绵悱恻地吻,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领口处:“你自己解开。”
沈濯枝的手还在抖着,慢慢地一颗接着一颗解开精致的黄铜纽扣,退去硬挺的军装外套,只剩一件白衬衫。他举着的胳膊已经泛酸,拽着江愆的纽扣不肯动作,江愆轻笑一声,捉住他的手指吻了吻,用力一拽,所有的扣子全部崩开,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叮叮当当咕噜噜响了很久。江愆劲瘦、精悍的胸膛上横着几道面目狰狞的刀疤,肩膀上还有一处早已愈合的旧枪伤。
沈濯枝觉得自己已经要承受不住了,但他舍不得说“不要”,江愆给他的一切他都愿意承受,他什么都要,因此他只是小声地哭泣着喊着他的名字:“雪臣,雪臣”,祈求他。
“季雨,季雨”,江愆回应着他,再一次吻上糜红的嘴唇,“我的,季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沈濯枝的呜咽声和江愆粗重的喘息。江愆抬手抚上沈濯枝嫣红、染满**的眼尾,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和赵乾清是什么关系?”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