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池看着面前厚厚的照片簿，明知故问道：“这个是什么？”
方胖子主动替朴振荣回答：“是JYP的练习生照片。”
“哦。”柳寒池没有打开相片簿，反而转向从进门就笑眯眯坐在那里一副老好人样子的朴振荣说：“您想知道什么呢？”
朴振荣看了一眼方胖子：“我想请大师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很有潜力的练习生？”
有潜力个屁，就是想知道最能帮你赚钱的哪个吧？投资会打水漂的是哪个吧？
柳寒池问：“JYP最近有推出新组合的计划吗？”
朴振荣：“明年的话会推出一个男子组合。”
“那么就把已经确定出道的人选照片给我看吧。”柳寒池说。
朴振荣疑惑：“柳大师可以直接看练习生照片簿，出道人员都在里面。”
柳寒池哪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呢，但是她说：“这些孩子都是流了无数血汗泪才能出现在这个相片簿里的。不能因为我一两句话，就把他们可能出道的机会破坏掉，那样就太对不起这些孩子了。”
就算注定是失败的出道，也不能剥夺孩子们出道的机会啊。资本家想从她这里走个捷径，不可能。
朴振荣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里几个男孩的练习视频。
柳寒池认认真真看完，对朴振荣说：“会红的，好好对他们吧。”
朴振荣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一想到高昂的测算费用，还是不太甘心。又问：“柳大师，请问里面哪个比较值得投资？”
柳寒池瞪了他一眼：“你们JYP一向靠女团吃饭，男团待遇从来就一般般。就算我告诉你有人会赚很多钱，你舍得投资吗？不投资就想赚大钱，哪有那么好的事情啊。”
朴振荣有点脸红：“柳大师，我们JYP旗下也有非常成功的男团的。”
柳寒池戳穿他：“那为什么不对上两个男团好一点呢，他们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
朴振荣语无伦次：“难道，难道柳大师是我们JYP男团的粉丝吗？”
柳寒池摇摇头：“光看到照片都能感受到未来粉丝的怨念了。”
朴振荣正了正脸色：“不管公司怎么对爱豆，粉丝都不可能满意的。也不要怪公司一切以利息中心，就算我们这样的中型公司，要倒闭也就是一两次失败就能决定的事情。”
柳寒池沉吟：“也是。”
朴振荣胳膊肘怼了怼方胖子，方胖子知机地帮他说话：“柳大师，你就指一个可以最快成功的孩子给他吧，正好我们几人今年出道他们明年，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说不定什么时候可以合作一波呢。”
朴振荣瞪眼，这死胖子真会打蛇随棍上。
“好吧。”柳寒池指了视频里一个外国浓眉小伙。“推一推他吧。”
“他？”朴振荣意外了一下，但没多说什么。又请求：“请您帮忙测一个出道日期吧。”
柳寒池点头，写了一个给他。
朴振荣半信半疑，这么快这么简单吗？都没有一点仪式感。感觉有点亏似的，他又哗啦啦翻开照片簿，笑着问：“您看这孩子怎么样？是我们公司这批练习生里的王牌呢。”
照片里是一个笑得特别甜的兔子牙女孩，真可爱啊，让她想到了菇菇酱。“真不错，是个有气运的女孩。好好培养她吧，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朴振荣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又指了两个女孩子，问怎么样。柳寒池也好脾气地回答了。但是指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男生，她不想回答，一拍桌子：“再问下去就要加钱了。”
果然，朴振荣合上相片簿，递上厚厚的白包，不再多问。
柳寒池想到了方胖子的话，对朴振荣说：“朴社长去看看我们几人的孩子们吧，他们一直都很崇拜你呢。”
朴振荣好心情地说：“是吗？”又八卦地问：“几人几个孩子比起我们JYP的男团怎么样？”
“他们的成功，是没有任何可以比较对象的那种。”
场面出人意料的平静下来，朴振荣看了看方胖子，却发现连方胖子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大师真的靠谱吧？
走出门，朴振荣跟着方胖子去了地下室。朴振荣假笑：“柳大师真的特别看好你的男团呢。”
“客气了，真是客气了。”方胖子憨厚地笑笑：“来来，这边请。”
七个崽见到推门而入的是大名鼎鼎的JYP，个个都抖擞了精神。
朴振荣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看着现在还有点歪瓜裂枣的几人，还是忍不住道：“你们柳大师说你们以后会有大出息呢，我就提前祝贺你们了。”
几人面面相觑。
待方胖子把朴振荣送走，听到方胖子的解释后，几人这才面面相觑。不过这几个人都很秉得住，晚上结束在回去的路上才讨论这事。
一行人，在凌晨的首尔街道爬着阶梯，一步一步往上。
朴灿勋问金源珍：“哥，我们真的会成功的吧？”
金源珍看出朴灿勋的不安：“当然，你都听方PD说了柳大师很厉害的，她这么看好我们，肯定有她的原因的。”
朴灿勋搭话：“你们现在才相信吗？我早就信了。”
闵松月问：“难道不是因为你傻吗？”
朴灿勋反驳：“哥，你就是不相信我，我早就说了，我那天真的看到柳大师手掌心里发光了。”
闵松月：“看样子不是脑子不好，是眼睛不好。”
朴灿勋忍不住了：“哥，你怎么总是不相信我。我就问问你，那天治疗后，你的肩膀还跟以前一样痛吗？”朴灿勋问完，大家同步看了过来。
闵松月咽了口口水，实在没有办法说出违心的话。“没有。”
朴灿勋两手一摊：“你们看，你们看。事实胜于雄辩。”
金源珍：“我原来也有点不相信的，现在看样子也不得不信了。”
闵松月还是忍不住嘴硬：“或许是因为我的伤自然而然的好了呢。”
朴灿勋：“那也太自然了。”
闵松月没面子，金南茂插话：“哥，相信一点玄学也没什么。就像缘分，真的很难说的。”
闵松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吐槽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即将出道的大家心理压力太重，不管用什么原因可以让大家多一点信心，都是好的。所以公司有个神婆也没什么不好。
金源珍：“哇，你们快看老幺，天呐，怎么站着都能睡过去啊，太神奇了。”
朴灿勋：“幸亏都到楼下了，不然我还真架不住他。”
朴灿勋：“老幺要长高了吗？这也太能睡了吧。”
“老幺啊！”金源珍试图拍醒林道英，最后无奈放弃。“他这是瞌睡啊，还是昏迷啊？”
金源珍：“both。”
金南茂：“他这样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闵松月：“没准人家又去见他的美人姐姐了。你们就少搁那白操心了。”
呃，真相了，闵松月！
这边，柳寒池刚收拾好她的三轮车，把货物都摆放好。从竹簸箕里捞出晕晕乎乎的菇菇酱，从脚丫子到圆脑袋，反过来撸兔毛：“醒醒，醒醒啊，菇菇酱。我们要出发了。”
“唧？”艰难地睁眼，出发？去哪里啊？
好可爱，刚醒的菇菇酱整个兔是一个大写的萌萌哒。柳寒池忍不住又开始从上到下亲他，差点没把菇菇酱亲叛逆了，再给她来一套无影脚。
“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去赶集的啊。”
“唧唧？”赶集啊！
“要去吗？”
“唧唧！”当然要去玩。
柳寒池把菇菇酱往胸口的布兜里一塞，吭哧吭哧踩着三轮车上路了。菇菇酱嫌在布兜里太闷，爬到柳寒池的肩头四处眺望。
两边草木丰茂，野花朵朵。头顶是蓝天白云，不染尘埃。早晨带着露水的清风裹着森林深处的草木香味吹拂着灰色的兔子毛。
菇菇酱：哇，好浪漫哦。又瞅了一眼大块头，哼，要是美人姐姐在这里就好了。
后车厢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卡通灯笼毛绒玩具各种小车小喇叭，还有各种水果做的糖葫芦，色彩鲜艳的棉花糖波板糖小蛋糕。反正一看过来，就知道这是为谁准备的。
菇菇酱啪地一声跳进后车厢，柳寒池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唉，忘了我们菇菇酱也是个小朋友了。
害羞的兔子眼看过来，灰色的兔子毛微微发红，冲动了冲动，兔子设有点保不住了。
柳寒池安慰：“菇菇酱正好先试试哪一个最好玩最好吃，待会跟姐姐一起卖啊。”
骑着车唱着歌，菇菇酱一边觉得有点丢脸，一边又觉得特别舒服。正在他陶醉在零食玩具里的时候。
有人突然给他来了一个狮子吼。
“那边的货郎，那边的货郎，等一下等一下。”
菇菇酱一个伏地挺身直起腰，看向那惊雷一般的声音来源。
原来是一个穿着短打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正抱着一个左右上下扭曲的小男孩，无语着。
柳寒池赶紧把菇菇酱抱在怀里：“快，振作一下，来生意了，接客啦。”
菇菇酱：接客？接客！果然，没有一个灵果是白给我吃的。大块头竟然都暗中标好了价码。
哼！狡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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