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站在工作室的门口，看着刚贴上去的牌子，忽然有点恍惚。
——“医卜同源·特别顾问工作室”。
牌子是顾川找人特制的，纯实木刻字，手工打磨过的边缘透着温润的质感，字面下方还特别加了一行小字——顺气生活特别定制。
“顺气生活特别定制？”苏然念了一遍，忍不住笑，“你这是给我搞个高端定制品牌？”
“那当然。”顾川戴着墨镜，站在门口仰望牌匾，“特别顾问的调理服务，当然是高端定制。”
“你不嫌土？”苏然掐了他一把。
“土得接地气。”顾川咧嘴一笑，“客户就喜欢这种玄乎又带点洋气的感觉。”
苏然无语：“你外企那一套都用上了。”
“要市场定位，就得懂用户心理。”顾川一本正经，“你这是跨界健康管理界的开创者，得有点仪式感。”
仪式感，从早上八点开始，就展现得淋漓尽致。
门口挂了个招财猫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玄关摆了一盆苏然亲自选的发财树，旁边还立了一块小木牌——特别顾问亲选旺财树；
茶几上摆满了从各地淘来的风水摆件，从五帝钱到铜葫芦，从罗盘到貔貅，全是“镇宅之宝”系列。
“特别顾问，你这风格……”顾川端着茶杯，环顾四周，“有种八十年代香港风水铺既视感。”
“你不懂。”苏然正襟危坐，“这是文化底蕴。”
“对对对。”顾川点头，“特别顾问的文化底蕴，一看就是传承百年老字号。”
苏然懒得理他，走到办公桌前，铺开一本崭新的客户登记本。第一页，特地空了一行：
——特别案例001号：顾川。
九点刚过，第一个正式客户来了。
是一位30出头的女性，长相甜美，一进门就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想来问问……我最近总是胸闷气短，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我朋友推荐我过来调理调理。”
苏然请她坐下，一边给她倒茶，一边习惯性问了句：“生辰八字知道吗？”
“啊？”女生愣了下，“要八字吗？”
“了解整体气机走向。”苏然淡定地解释，“我们是科学命理调理，八字只是辅助参考。”
顾川在旁边憋着笑，苏然斜了他一眼，继续专注问诊。
简单问完作息饮食，苏然搭上女生的脉，指尖微微按了几下，心里大概有数。
“你平时加班多吗？”苏然一边开方子，一边随口问。
“还好，就是……”女生吞吞吐吐，“最近和男朋友吵得挺多。”
“感情宫动了。”苏然手一顿，条件反射般地说了句。
“感情宫？”女生瞪大眼睛，“真的看得出来？”
苏然一秒收回“玄学嘴”，笑着补充：“中医里叫肝气郁结，和情绪直接相关。尤其你最近走的甲木流年，肝木容易受克，加上睡眠不好，胸闷气短就来了。”
女生听得一愣一愣：“中医还跟年份有关？”
“天地人三气相连。”苏然笑，“不过你放心，调调身体，顺顺气，感情也会顺一点。”
女生感叹：“特别顾问果然特别！”
顾川在旁边实在憋不住，差点笑出声。
第一个客户走后，顾川坐到苏然对面，托着腮：“你刚才那套说辞，一气呵成，特别像江湖老先生。”
“科学命理学人，不带江湖气。”苏然喝了口茶，“不过，这个客户确实挺典型的。”
“怎么说？”顾川来了兴趣。
“年轻女生，工作压力 情绪波动 生活节奏乱，这种最容易气机不顺。”苏然拿着笔敲敲桌面，“八字和中医，其实就是两套语言描述同一个现象——气机不顺。”
“那你以后会一直八字 中医双管齐下吗？”顾川认真地问。
“玄学只是敲门砖。”苏然歪头，“最终我还是想把重心放到体质评估 经络调理 饮食情绪管理上去，真正想帮大家顺气顺心。”
顾川点点头：“特别顾问的科学进化之路。”
“对。”苏然笑眯眯，“特别案例，你会一直支持我吧？”
“必须的。”顾川握住她的手，“特别顾问走到哪，我跟到哪。”
傍晚，工作室的门口挂上了第一天营业的总结牌：
当日接待客户：3人；
主要问题：情绪失衡2例、肠胃不适1例；
最受欢迎项目：顺气经络调理 运势提醒套餐。
顾川看着这块牌子，忍不住问：“这玩意儿还每天更新？”
“当然。”苏然一本正经，“数据化管理，特别案例教我的。”
顾川笑着搂过她：“特别顾问，未来会越来越顺。”
苏然靠在他肩上，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知道，这个工作室，不是她的终点，而是她真正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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